現在不要說囤積玉石,就連宋文鏡答應家裡明年年初蓋房的事情,都暫時沒法兌現,只能再次的往後拖一拖。
不過,從上個月開始,每個月向市一建提供1000噸水泥,毛利潤也就能做到5萬。只要捱過這三個月,資金方面的問題也將能夠得到解決。
到時候就可以跟馮晚晴商量,先抽出3萬出來,再加上他兩家店的利潤,應該還是能夠湊到6萬出來。
“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我這次回去估計要待上一段時間,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到時候再電話聯絡吧。”商少華猶豫的說道。
宋文鏡對於商少華自然有很多的不捨,兩人相處了已經將近兩年。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除了有特別的事情要處理,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師傅家待著。最近幾個月,更是一天之中至少有八個小時是跟著師傅學藝。
可商少華雖說原本就是舒州人,可畢竟兒孫都在疆省,他當然也希望跟家人團聚。
“師傅,那我到時候提前幫你買好火車票,等到了那天我送你過去。”宋文鏡雖有些不捨,但還是如此說道。
商少華抬眼看了看面色有些抑鬱的徒弟,說道:“文鏡,你在師傅這邊已經學藝兩年了。能教你的我基本上都交給你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去領悟以及練習。這些都需要你花時間去揣摩,希望多用點心。”
對於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商少華還是相當滿意的。不說每天早上過來請安,燒早飯,其勤奮程度就不亞於其他人。如今也算是窺得門徑,他這個師傅算是將他領進了門。
至於以後能不能成為雕刻大師,那就要看他自己今後是不是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中。
一天的教學已經結束,宋文鏡暫時離開了商少華的家。
對於師傅的暫時離開,宋文鏡雖有不捨,但也無可奈何。還好,最多也就一年的時間,商少華還會回來。
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在這一週裡,商少華根據宋文鏡目前手藝的進度,安排了新的學習計劃。並且逐一的給宋文鏡講解了一些特別的重點,直到他全部理解之後,才算放下心來。
這天清晨,宋文鏡將已經打包好的東西,一一放在了商少華的箱子裡。然後拎著兩個大箱子,就陪著商少華前往火車站。
“師傅,一路小心。”
看著商少華登上了火車,還在站臺的宋文鏡朝著即將啟動的火車,揮舞著手告別。
商少華頭伸出窗外,同樣的朝著宋文鏡揮手,“我到了那邊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往你公司辦公室打電話。記住,這段時間不要偷懶。家裡的鑰匙也留給你了,我雕刻的那些東西都記得沒事的時候幫我擦擦。”
“放心吧,師傅。我知道怎麼做的。”
宋文鏡跟著已經開動的火車一路小跑。可惜,火車慢慢的加速,他已經只能看到遠去的商少華還在朝著他揮動的雙手。這一別,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宋文鏡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站臺,準備回到店裡去。
此時正是人潮的高峰期,他好不容易才擠了出來,打算穿過候車大廳,到外面坐公交車。
候車大廳內,人潮洶湧,各種氣味混在一起,甚為刺鼻。宋文鏡也不想逗留,直接在人縫中穿插,準備儘快走出去。
“啪!”一個清脆且又刺耳的聲音在宋文鏡左側響起。
正當宋文鏡好奇的轉頭看去之時,突然有人大叫:“啊……,殺人啦!”
本身宋文鏡已經轉過頭去,朝著聲音的來源檢視,當他聽到這聲“殺人啦”之時,頓時一驚。
只見,就在他兩三米的距離,一位穿著灰色齊身風衣、帶著白色口罩以及一雙黑色手套的男子,正手握著一把黑色的冒著青煙的手槍。
手槍晃動著,似乎正在瞄準一位已經躺在地上,左肩位置正突突的冒著鮮血,胸前卻又抱著一隻厚重的皮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臉色慘白,正側著身,想要爬開躲避這場災難。雖然他知道槍手近在咫尺,他想躲開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從人的本能反應來說,他還是試圖著有奇蹟發生。
槍手的手臂不在晃動,似乎已經對準了中年男子的要害部位。
“咔嚓……”槍手再次扣動了扳機,可傳來的聲音卻不在是槍聲。
從經驗當中判斷,槍手知道這是子彈卡殼了。
“媽的,找的什麼破玩意兒。”槍手一邊罵著,一邊想要將卡殼的子彈退出來,再繼續補上一槍。
今天的行動原本很成功,時間、路線,他都卡得很準。
第一槍原本就是照著中年男子的心口位置打去,兩人相距不足數米,這一槍他很有把握。卻沒有想到當他剛抬手射擊之時,肩膀被過路的某人輕輕的撞了一下。
而就這下,讓他的準度發生了輕微的偏差,直接射中了對方的左肩位置。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再補上一槍,今天的任務就可以完成,50萬港幣就可以輕鬆到手。可偏偏沒有想到,手槍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了狀況,這讓他大為光火。
這隻手槍是臨時在黑市買的自制手槍,他已經試射了兩次,並沒有什麼狀況,卻沒有想到最關鍵的時候,偏偏出現了意外。
槍手自認為很有經驗,只要再給他三秒鐘,他就能再次射擊。目標已經嚇得爬不起來,已經是逃不出他的手掌。這裡是候車大廳,人群洶湧,只要補上一槍,然後趁著混亂,跟著人群朝外跑,很快就能溜之大吉。
可惜,就是這三秒,給了別人一個機會。果然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此時的宋文鏡距離槍手很近,近到兩步過去就能到達他的身邊。
當槍手再次開槍之時,宋文鏡下意識的就蹲了下來,並將不知是誰的皮箱擋在了身前。
可在他聽到“咔嚓”一聲,並且槍手咒罵之時,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位置,還是自然性的條件發射。只見他抱起手邊的皮箱,狠狠地朝著槍手砸去。
說來話長,可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嘭……”
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約有二十斤左右的皮箱就已經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想要爬起,卻有無能為力的中年男子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年輕人敢於出手。
箱子很重,這一下砸得不輕,槍手一個踉蹌,朝旁邊跌去。
也幸好感覺到有東西飛過來,於是下意識的用右手臂擋了擋,才沒有被皮箱直接砸中腦袋。可即使如此,這樣一下,也是讓他的手臂耷拉了下來,手中的槍支也被碰飛,不知道丟在了哪個角落。
槍手很有經驗,手槍雖然丟了,可他根本沒有去尋找,而是在踉蹌之中左手從腰間一摸,一把長約二十厘米的匕首順勢拔到了手中。
他快,宋文鏡的動作也不慢。
就在皮箱砸出去之後,宋文鏡就已經起步向前,跟著槍手的身影,一個側踹狠狠的踹在了槍手的腰間。
“啪”的一聲,槍手摔倒在地,手捂著肋部低聲哼了出來。
這種散打中的側踢,宋文鏡跟著楊勇每天踢沙袋,已經練習了大半年時間。他很清楚,這一腳有多大的力氣。不敢說一定踢斷對方的肋骨,可至少也能讓對方暫時性的失去戰鬥力。
從一開始,宋文鏡聽到槍聲,好奇的轉頭過去,再到看見手持手槍的槍手再次開槍,包括下意識的躲閃,這中間十秒不到的時間,宋文鏡腦子裡其實都是懵的。
直到對方手槍卡殼,無法繼續發射,宋文鏡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想要制伏對方,這個時候先發制人是最佳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