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女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多費口舌,伸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準備替她把起脈來。

隨著手指輕觸到她的脈搏,宮遠徵原本緊繃的臉色漸漸放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他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孩子保住了。”

然而,面對宮遠徵的欣喜若狂,沈北檸卻毫無反應。

她宛如一具雕塑般靜靜地躺著,任由他鬆開自已的手。

宮遠徵見狀,心頭一陣刺痛.

但他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痛楚,不願再與她多說一句話。

因為每多說一個字,都會讓他感到越發地難過。

近日來,天氣愈發炎熱,驕陽似火,彷彿要將大地烤焦一般。

日落時分也不斷推遲,夜幕降臨得越來越晚。

宮內更是酷熱難當,猶如蒸籠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徵宮中特意放置了數座冰池,其中幾座就擺在沈北檸的閨房之中。

徵宮中特意放置了數個巨大的冰池,這些冰池被安置在沈北檸的房間內,以緩解燥熱之氣。

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有專人前來更換新的冰塊,確保室內始終保持涼爽宜人的溫度。

侍女采苓與沈北檸一同居住,以便隨時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為了方便起見,徵宮還特別在沈北檸的榻邊安放了一張小巧玲瓏的床鋪。

在這個酷熱難當的夏日裡,采苓倒是託了沈北檸的福,得以整日盡情享用那些冰涼爽口的冰塊。

然而,儘管沈北檸每天都會喝下潤肺潤喉的湯藥,但她的嗓子恢復得異常緩慢。

即便如此努力,她仍然難以發出清晰的聲音。

無奈之下,她只能終日斜倚在柔軟的榻上,默默注視著侍女們忙碌地進進出出,或談笑風生,或竊竊私語。

如此一來,她原本單調乏味的生活倒也增添了幾分生氣與趣味。

宮紫商常常瞞著眾人悄悄潛入徵宮,與沈北檸相伴閒聊。

說是聊天,但其實更多時候是宮紫商獨自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各種瑣事,好讓沈北檸不至於太過煩悶無聊。

漸漸地,沈北檸的精神狀況逐漸好轉,原本蒼白的面容上偶爾也會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上官淺偶爾也會來到徵宮陪伴沈北檸片刻,每次都會帶來她親自栽種的杜鵑花以及角宮屬下從外採購回來的當季水果。

杜鵑花的花語是“我永遠屬於你”,上官淺衷心期望沈北檸和宮遠徵之間的感情發展能夠多一些浪漫色彩。

偶爾還會出現宮紫商和上官淺一同現身於徵宮的情形,此時此刻的徵宮無疑是最為熱鬧歡騰、充滿歡聲笑語之地,就連侍奉左右的婢女們也十分樂意看到這兩位小姐光顧此地。

沈北檸生平頭一次感受到,原來徵宮並不像傳聞中的煉獄那樣令人難以忍受,它也有著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而這一切改變的先決條件,正是她腹中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相比之下,角宮依然保持著往日的寧靜與清幽。

曾經的角宮,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那時宮尚角並未受傷昏迷,宮中四處迴盪著兄弟倆交談的話語聲以及宮遠徵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上官淺常常和宮遠徵鬥嘴,然而伶牙俐齒的上官淺總能讓宮遠徵啞口無言。

宮遠徵雖然好面子且不甘示弱,但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向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宮尚角投去求助的目光。

那個時候的角宮,即使沒幾個僕人走動,卻依然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僕人們對宮尚角突然昏迷一事感到困惑不解,同時也不清楚宮遠徵與沈北檸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衝突。

彷彿就在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截然不同。

宮遠徵儘管每天都會回到角宮探望宮尚角,但逗留片刻後便匆匆趕往醫館,一待就是整整一天,似乎不知疲憊。

上官淺變得沉默寡言,她呆在角宮內,要麼悉心照料宮尚角,要麼就到庭院裡擺弄那些花草植物。

至於宮尚角,則始終處於沉睡狀態,無人知曉他何時才能甦醒過來。

如今的角宮異常寧靜,毫無生氣可言。

無鋒。

安若雪曾數次前往無鋒總舵,要求點竹履行諾言,但每一次都空手而歸。

她所聽到的,始終是那句早已令她厭煩至極的話語:“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還是時機未到!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何時才算時機成熟!”

在歸程中,她憤怒地抬腳踢飛路旁的石子,緊緊攥起拳頭,眼中燃起不甘的怒火。

然而,她卻不敢在無鋒首領面前表露情緒,生怕尚未成為徵宮夫人之前,便慘死在無鋒手中。

畢竟,此前付出瞭如此之多努力,如果因沉不住氣而前功盡棄,實在太不值得。

可每當想起沈北檸極有可能讓宮遠徵改變心意時,她的內心便慌亂不已。

抵達喧鬧熙攘的集市後,她登上一輛裝潢華麗的馬車。

或許是心中怒氣難消,上車時竟忍不住踹了馬匹一腳。

待她乘著馬車消失在鬧市之中,幾名身著黑色勁裝、隱匿於角落的男子方才提起佩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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