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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灰原勝的講述,林玉才明白了花見川區三家幫派之間的恩怨。

二十年前,真法派中傳出了一條預言,太陰真神將在年歲當天選擇一位信徒,帶其進入仙界,成為自己的使徒,並保其永生不死。

各地分支組織的人都想競爭這個名額,於是他們就開始大規模抓捕祭品舉行獻祭活動。太陰真神也不是什麼祭品都會要的,他只喜歡女子,尤其是二十歲左右年輕漂亮的女孩。因為女子的陰氣更重,這是其教中高層所講的。

當時真法派的首領也想競爭這個名額,於是便吩咐麾下幫眾在貧民窟裡誘騙獨身女子回到真法派的基地進行獻祭,當時他們每天要進行三次以上獻祭,一個月就害了九十個年輕女孩的性命。九十個人聽起來很多,但整個貧民窟每個月都要不明失蹤數千人。這些人有的是被人販子拐賣以後當作奴隸賣到了海外,有的則是被當成消耗品挖去了器官,屍體直接丟進了垃圾場或者下水道。

區區九十人,在整個貧民窟千萬級別的人口數中根本掀不起任何波瀾

眼看著真神降臨的時間臨近,真法派首領的獻祭規模比起其他總教教眾還是差了許多,他心中焦急,吩咐手下開始明目張膽的抓捕女人進行獻祭。當時真法派所控制的地區極其混亂,真法派成員假扮其他幾個組織的成員當街搶人,甚至還把手伸到了上龍會和明義會的地盤上。他們超出邊界的無底線行為立刻惹怒了花見川區的市民和上龍會明義會的下層組織。一時間討伐真法派的聲音甚囂塵上,上杉龍正手下的組長們都坐不住了,鬧得雞飛狗跳。

真法派的越界行為固然惹得上龍會和明義會都有所不滿,但是真法派畢竟勢力龐大,後方還有一個高麗總教支援,兩會並沒有因為對方越界抓人就貿然發動戰爭,而是透過溝通手段,聯合向真法派首領樸永信施壓,希望對方可以立刻收手,並把從他們地盤上抓的人都放回來。

可當時的樸永信已經為真神現身之事付出了太多,讓他現在收手是不可能的。況且他堅信,真神的存在,只要自己可以召喚真神,成功成為他的使徒。不管這人間怎麼樣他都不會在乎。

瘋狂的真法派終究還是惹怒了上杉龍正,他跟明義會的會長黃天龍約定行動,兩家一起出手,徹底消滅真法派,事後瓜分真法派的地盤。

可真法派畢竟是老牌幫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真法派現在正在鼎盛,只是自己作死,非要惹怒其他兩家。三方都是規模數萬人的大幫派,此次大戰持續半月之久,幫派精銳盡出,參戰者多達上萬人,連警察都不敢管。

真法派的基地在明義會和上龍會的夾攻之下接連淪陷,樸永信卻根本沒工夫管這些,他的獻祭數量和其他人咬得很緊,根本拉不開差距。數量上無法取勝,要想取得優勢,就必須要從質量上尋找辦法。他準備尋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之身的女子進行獻祭。他相信太陰真神一定能看到他的虔誠,在現身的時候選擇他作為自己的使徒。

功夫不負有心人,真法派這麼大的幫派,要找個人還是挺容易的。他們的目標是一個小學的老師,據調查這個老師沒有任何背景,丈夫只是個連黑道都不算的飛車黨,叫上杉南雄。他自從結婚之後就改過自新了,現在在一家叫精工機械廠的場子裡打工。

這種目標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林玉聽到這裡就大概猜到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位上杉南雄,應該就是老闆的兒子,明子的父親吧。”

“沒錯。”灰原回想起此事便有些傷感:“老大隻有南雄哥一個兒子,當初是把當成自己的唯一接班人進行培養。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老大是上龍會的魁首,得罪的人數不勝數。為了保護南雄哥,老大嚴密封鎖了所有關於南雄哥身世的資訊,當時整個幫派只有幾個若頭輔佐才知道老大有這麼一個兒子。”

“只可惜孩子就像是手裡的水,握的越緊流的就越快。老大強大的控制慾還是激起了南雄哥的反叛,他離經叛道,不再聽從老大的指示,老大越是不讓他幹什麼,他就越是要做,還要做到最好,就為了證明自己有本事,不需要父親的扶持,證明老大對他的管教方式是錯誤的。”

“不過他也確實厲害,獨自一人到街面上,兩個月就成為了那幫飛車黨的老大。之後甚至把他們帶向正規,讓他們逐漸變得成熟。”說起上杉南雄,灰原眼中便充滿了憧憬:“可英雄難過美人關。隨著南雄哥在飆車圈裡名氣越來越大,來挑戰他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當時一頂一的高手,卻沒有一個能從他手裡討到好處。”

“當南雄哥徹底征服了貧民窟飆車界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所作的這一切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提升,他所獲得的只有寂寞和沒有營養的吹捧。他開始買醉,想要以酒消愁,沒想到卻因為酒認識了自己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林玉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張掛在車庫裡照片,上杉南雄身邊那位恬靜優雅的女子。

灰原接著說道:“我記得是在一次酒會之後,南雄哥喝的爛醉,我也喝了不少。不過當時還清醒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就自告奮勇送他回家。誰料在街面上一見風酒勁就上來了,我帶著南雄哥走到一半就倒在了路上。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是什麼社會環境,就這麼說吧,我們暈倒在街上,沒有被人拉去割了腰子都算是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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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混亂的大街,也不是髒兮兮的下水道,而是一個乾淨潔白的吊頂那是一傢俬人診所。救了我們的不是別人,正是明子的母親。我和南雄哥都很感謝她,事後便留了個聯絡方式。他們兩個一來二去便漸漸熟悉,走到了一起。”

林玉看灰原提起此事的事後,眼神中總有著一份嚮往和不甘,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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