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可以說只是半個字,因為週年沒能把這個字說完,甚至他還沒來得及倒地就已經氣絕,七星御劍真訣並不只是貫穿了他的身體,還在他體內留下了無盡的劍氣,這些劍氣絞碎了他的五脈,和內臟,鮮血不斷從七竅溢位,死狀悽慘。

週年貴為截月山掌律,實力不凡,不知還有多少手段未曾用出,但這就是戰鬥,戰鬥不是你一下我一下,一張一張的底牌掀開再來決定勝負,很多時候往往轉瞬便是生死。

便如此刻。

隨風變大的銅鈴兇橫撞向王應墨,原本已經準備好迎接這一擊的他僵在半空,其柄飛劍支離破碎,手中衍道真劍也煙消雲散。

這一切便源自週年臨死前那半個“封”字!!!

他與週年首次交手,週年只在他手上輕輕一拍卻付出了輕傷的代價,王應墨不會認為他在做無用功。

但他也對那輕輕一拍的威力始料未及。

那半個封字一出口,王應墨手臂上一股他未曾察覺的月白色靈力竟直接破開了他的大衍道身,封住了右臂道脈靈力,時間很短,卻與先前王應墨重傷吾橫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這一僵,讓銅鈴瞬間近身,銅鈴上的紋路清晰可見,同時還有宛若無處不在的鈴聲呼嘯著鑽入王應墨耳朵。

他只來得及舉起雙拳護在胸前竭盡全力運轉陷陣拳意,硬接這一擊,而那鈴聲如同貫耳魔音一般侵襲著他的神智,使陷陣拳意的運轉都艱難起來。

“佟!”沉悶的響聲傳出,王應墨只憑陷陣拳意加持的肉身硬扛下了這一擊,他胸骨微微塌陷,左臂骨頭斷裂,那鈴聲也讓雙耳血流如注,暫時失聰。

與此同時隨著週年的死亡,那股封印力量消失,霸道的東帝經很快接續了斷掉的靈力運轉,大衍道身重臨肉身。

“啊啊啊.......”王應墨大喝,反手一掌將銅鈴擊退,同時七劍齊出。

“叮叮噹噹........”飛劍與銅鈴碰撞聲不絕於耳,先前銅鈴以光幕護體七劍奈何不得,當下卻是實實在在一劍一劍斬到銅鈴本體,銅鈴上接連出現裂紋,韓歸也是隨著銅鈴裂紋的增加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跌坐在地只能全力催動銅鈴抵抗飛劍。

看來這件靈器必與他關係緊密,若能打碎靈器或許能傷其根本。

但此刻容不得王應墨再過多思考。

這銅鈴一擊之下他同樣受傷不輕,而且剛才他被週年封住道脈,又被銅鈴正面 擊中,其餘人不會放過這個絕佳時機。

果然,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王應墨身畔。

在前面的竟然是初一。

看來此人也沒有那麼怕死嘛。

血色雙刀當面劈來,初一還是那般一臉畏懼的表情,手中雙刀兇狠犀利,眼神卻一個勁瞟王應墨後面,還想再提醒他後方那個人威脅更大。

後面的人自然是十五,那柄簡陋的黑絲短刺,悄無聲息刺向王應墨後心,欲求一招斃命。

“你要求死,便讓你死!”王應墨強行嚥下一口瘀血,抓住初一一隻手,一腳踩在他胸口,微微側身憑著十五一刺生生將初一那隻手齊手腕處扯斷!!!!

十五那一次也沒入他肩膀。

初一倒飛出去,氣息全無,相較於斷手,那一腳直接踏破了他的胸膛,震碎五臟六腑,這回是真個死的不能再死了。

圍攻銅鈴的七劍霎那消散,出現在十五身邊,粗略的小無相劍陣形成,漏洞很多,但也足夠。

王應墨抓住初一的斷手轉身便是一刀,那柄猩紅長刀貼著十五面皮削下,斬去他一隻耳朵,同時深深嵌入他左肩,血花暴起,十五甚至來不及抽出短刺便直接逃離。

王應墨暗道可惜,那一刀幾乎是甩出去的,持刀斷手脫手的一瞬他便開始凝聚衍道真劍,單但凡十五對那短刺稍有留戀,有一丁點想要拔出的念想,王應墨便有機會一劍梟首。

不過那一刀幾乎劈下十五整隻左臂,也算不虧。

王應墨拔出肩頭短刺,單手一用力,將其捏做廢鐵。

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詭異。

週年輕輕一拍種下的封印險些要了他的小命,要是週年能再支撐片刻,恐怕他會被那支銅鈴生生鎮殺。

韓歸那支銅鈴不但殺傷力極大,而且鈴聲同樣致命,此刻他雙耳還在不斷滲出血絲,耳識嚴重受損。

吾橫看同樣不簡單,道劍崩碎時那頭由翠綠轉墨綠咬在王應墨拳頭游龍不但讓王應墨右拳鮮血淋漓還留下了一抹似毒非毒的墨綠靈力妄圖破壞王應墨靈脈,不過被他強行鎮壓了。

先前被十五短刺入肩,同樣有一股極寒靈力讓他半個身子微麻,這才沒有餘力再去追擊險些被劈下一條胳膊的十五。

所以此刻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留下這柄十分不凡的短刺,誰知道十五還在上面留了什麼手段?

不過短短兩盞茶的功夫,六人的交手便告一段落,再次陷入緊張的對峙。

週年暴斃,初一屍體都破爛不堪,景象駭人。

吾橫看胸口塌陷,道劍殘片到現在還刺在血肉中,道人不復先前仙風道骨,渾身浴血倚在一棵老樹旁,狼狽不堪。

十五更是剛剛扯下肩頭血紅長刀,失去一隻耳朵臉上鮮血不斷滴落,面色陰沉,單手按住肩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左肩不會脫落。

韓歸面色最好,實際上他與王應墨的交手可以說點到為止,不過七星御劍真訣給銅鈴創造的裂紋似乎還是給他造成不輕的傷勢,王應墨有理由懷疑那件銅鈴被他煉作本名靈器,已經與之性命交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五州天下有很多修士都會這樣,好處是能最大限度上契合靈器發揮其威力,而且靈器也會隨主人修為見長而愈發強大,壞處也顯而易見,靈器受損主人見傷,靈器毀壞則會殃及根基乃至禍及性命,老爹王之渙便不止一次說過此法愚蠢之極,不適合絕大部分修行者。

至於那些人適合,王應墨便不知道了,他也懶得問。

相較一開始圍攻,四人休閒自在,似乎隨意便可拿捏王應墨的愉快氛圍,當下的情景四人便如天堂跌入地獄。

當然了,週年是真個去了地獄。

至於初一,王應墨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直到如今他到了此等修為,道脈臨近圓滿,已經很接近於趙元啟突破靈胎前的修為了,他才知道,當初趙元啟面對金虎白玉以及當時唯一一個四境修士嶽韋良時不過是貓戲老鼠罷了。也時此刻他才明白,嶽韋良能擋下趙元啟一掌而白玉不死,想必是趙元啟並沒有想立即殺了白玉,饒是如此還是要了嶽韋良的命。

此界不但壓制了修為,還擴大了不同境界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此界主人之神通。

十五與韓歸對視一眼,一臉警惕,慢慢向受傷最重的吾橫看靠過去。

王應墨也並不阻攔。

主要是他現在狀態也極差。

銅鈴一撞鈴聲入耳,他此刻也受了極重的內傷,這導致原本被他壓制的那股來自青松道劍破碎前反擊的墨綠靈力再度蠢蠢欲動,而且十五短刺在他肩頭留下的極寒之力也沒有驅除徹底,隱約還在限制他的動作。

王應墨忍著痛強行將骨折的左臂掰了回來。

先前戰鬥中受傷因為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很大程度上忽略了疼痛感,此刻雙方再度對峙起來,反而讓疼痛感無比清晰,吃痛之下王應墨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不過他還是強行憋住嚥了回去。

他默默抓住蓋在衣服下的神靈玉開始儘量恢復。

不遠處的董葉笑眯眯便瞧了過來,顯然是注意到了他手上奇異的靈力波動。

王應墨心頭一驚,別被這傢伙看出什麼門道,要是惹得他出手奪寶可就不妙了。

於是王應墨扯起一個笑臉道:“董兄,你家大姐好像很賞識我,要不然你幫幫兄弟?”

董葉望著這個無賴賤兮兮的面孔,一時間難以將其與楚河畔那個寧死不屈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只得無奈道:“不好意思,這些傢伙算是我的盟友,我不幫他們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對面三人見王應墨並沒有繼續動手的徵兆,連忙各自吞丹藥的吞丹藥,包紮的包紮。

吾橫看一直到此時有了韓歸和十五的看護,才摸出一枚紫色藥丸吞入腹中,同時開始拔出胸口道劍碎片,未實施先前太過兇險,他只能強吊著一口氣隨時預防王應墨再對他出手。

王應墨一邊偷偷關注三人的動靜一邊抓緊時間回覆一邊又與董葉瞎扯。

“我跟阮家姐弟關係好得很,阮之江更是我好兄弟,這麼算起來,我也是你小舅子啊,你打算見死不救麼?”

董葉笑道:“你死在這裡誰也不知道,阮之江暈厥前甚至都沒看見你要救他,事後我跟他說是我救了他,他對我感激涕零,非我這個姐夫不認,豈不妙哉。”

王應墨的表情瞬間精彩起來。

這怎麼比我還不要臉。

媽的。

卻只敢只在心裡腹誹幾句。

不過有他在王應墨倒是不再因為阮之江而束手束腳,實在大不了跑路嘍。

王應墨轉頭衝著吾橫看道:“唉,那個守山的,你剛剛不是說要殺我麼,不然咱倆再比劃比劃,讓那兩位兄臺先緩緩勁?”

吾橫看在其餘兩人的看護下閉目調息,聽了王應墨的挑釁紋絲不動,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五人圍殺一人,而且其中有四個同境修士,最終的結果是兩人當場戰死,其餘三人也是受傷輕重不一,這個結果讓原本覺得山主太過大驚小怪的吾橫看心中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此人不過是借用外力才有與山主一戰之力,現在看來,若非本身便足夠天賦驚人,足夠強悍,那裡又有承載那樣外力的資格?

而今日一戰無疑是佐證了此人的強悍,難怪山主如此看重他,不能吸納便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若不是居庸關外還需要山主坐鎮,想必也不會讓他們幾人來圍殺。

聯想到離開時山主數次提醒,看來山主其實並不看好他們能夠殺了此人。

短暫調息讓吾橫看擺脫了先前危險的境地。

他緩緩睜眼。

縱然你有天縱之才,莫非我等修道之人便都是廢物?!!!

吾橫看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青松道劍碎片:“這柄道劍陪伴貧道多年,不知歷經多少場戰鬥,如今折在你手中。”他捻起一塊碎片,恨聲道:“那便要你陪葬!”

他雙指夾住碎片放在眉心,隨後口中唸唸有詞。

王應墨頓覺不妙。

果然他身形一震,先前傷勢再也壓制不住,嘴角不斷有鮮血溢位,表情痛苦不已。

吾橫看冷冷一笑勝券在握:“貧道這道劍名作青松,蘊養翠龍一頭,雖遠不及法器器靈強大,卻也能顯著增加威勢,劍碎前一擊被你輕易鎮壓不過蟄伏罷了,不妨告訴你,那翠龍源自一碧潭山蛟,常年汲取山勢水意,在水土之屬中道行極深,貧道當年拼盡全力才的以將其斬殺煉入劍中,期望能夠使其有望進入法器行列,可以天不遂人願,那山蛟臨死前自毀本源,貧道只得到殘缺的蛟丹,最終道劍品質遠遜預期,貧道也算虧了個血本無歸,但這柄劍卻多了一門神通,只能施展一次,能夠爆發出無限於接近靈胎境的威力,不過先前貧道傷的太重,無力催動,不好受吧?”

此招既然只能施展一次他將之全盤托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隱患。

於是在他洋洋得意的眼神中王應墨痛苦跌坐在地,滿是血汙的臉龐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顯得有些猙獰。

他在全力抵抗體內那股原本被他輕易鎮壓的墨綠色靈力。

韓歸見吾橫看奇招奏效,當即便要上前補刀,趁他病要他命,十五也不再守在吾橫看身邊而是再度隱匿氣機,欲再尋機會動手。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確當此時,居庸關方向,一股純厚強大的氣息越來越近。

吾橫看大喜。

王應墨則是面色更加難看。

那股氣息有別於他在楚軍中見過的所有高階修士,再看吾橫看錶情,說明此人必然不是一定 是他們那邊的人,不管是誰 ,單憑氣息來看恐怕比著四人中任何一人都更強,王應墨若是全盛時期未嘗不能一戰,可此時身負重傷,面前大敵還在,再來一個更強者,他如何能敵?

就在此時,一旁的董葉卻主動開口:“來人叫秦陽,秦氏當代族長,修為不在我之下。”

他竟然是主動開口為王應墨解惑。

吾橫看大怒:“董葉你這是何意?”

董葉對待這些人向來不是好說話的,只冷冷道:“我說過不會出手,那便不會出手。”

言外之意在明顯不過,我不會出手幫助任何人,但我說什麼便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吾橫看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旁十五攔住搖了搖頭。

即便他是截月山守山人,身份只在山主之下,但卻是還沒有什麼本錢跟瓊玉四照叫板,一來境界擺在那裡,二來瓊玉家大業大,截月山如今確實比不上。

吾橫看只得狠狠剮了他一眼,才算作罷。

董葉並不在意,他更好奇王應墨會如何面對眼前危局,先前一場戰鬥他自認同等修為下恐怕做不到比王應墨戰鬥的更優秀,在場這些人,都不是弱者,何況是以五對一。

吾橫看碎劍反擊董葉早有留意,此刻王應墨體內源自那墨綠靈力的山勢水意爆發,引得傷勢再難壓制,如今又有大敵趕來,他要如何應對?

韓歸銅鈴已經當面,王應墨眼神卻渾然一變再沒有先前的痛苦,臉色也恢復正常,只一拳他便將韓歸與銅鈴一併打退,而後又是一劍將藏匿與暗處的十五逼出。

他一臉遺憾,哪裡還有先前被山勢水意壓制的模樣?

接連擊退兩人,王應墨隨手一揮,一團墨綠靈力也被他打散,正是先前翠龍最後反擊侵入他體內的墨綠靈力。

吾橫看三人看著那墨綠色靈力消散,一瞬間汗毛倒立,臉上第一次不同程度露出懼色。

尤其是先前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吾橫看,他是最清楚那翠龍臨死反擊的威力的,但卻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化解,最恐怖的是先前他一副著了道的模樣,騙過了在場所有人。

王應墨心中難免遺憾,這縷墨綠靈力其實從一開始他便也察覺到了其非凡,但得益於東帝經的霸道和大眼道身對道脈身軀的改造,鎮壓這股力量變得十分簡單。

先前週年在他手臂上留下的封印與這縷墨綠靈力其實很相似,吾橫看以碎劍為代價的殺手鐧顯然威力遠勝於週年的封印術,手段卻不高明。

週年那一手截月山真傳王應墨到現在都沒瞧出什麼門道,但吾橫看牽動墨綠靈力的方式很簡單,是一道咒印,不巧,東帝經對於修行者自身的靈力掌控極其可怕,所以那並不高明的咒印在剛與王應墨體內被鎮壓的墨綠色靈力試圖建立聯絡使其發揮作用是便被王應墨察覺並掐斷,而且他立馬便配合表演,擺出一副中招垂死的模樣打算騙對方上當。

因為吾橫看錶現出來的自信,和先前王應墨與他們戰鬥的表現,十五和韓歸都不認為王應墨擁有壓倒性性力量可以完全無視吾橫看的殺手鐧,於是他們上當了。

原本王應墨打算藉此機會嘗試擊殺韓歸,但不遠處急速而來的氣息,讓他不得不停手。

他不認識秦陽但透過軍情也對舊燕一方修士有大概的瞭解,秦氏老族長秦開,疑似重歸靈胎境,當代族長秦陽,道脈圓滿,有望靈胎。

能夠幾乎無視吾橫看的底牌得益於他強大的修行資源,而非源自實力的壓倒性,所以只有中招倒地是假,先前種種傷勢,都是千真萬確。

以他目前重傷之軀,面對秦陽此等人物,再加上面前三人,會是什麼結果王應墨不用想也知道。

而對方三人震撼於王應墨隨手消除翠龍的強大,和他裝作重傷的陰險,一時間也不敢再動手,畢竟對方傷勢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自己的身上的傷可是實打實作不得假的,而且週年前車之鑑,他們如何敢不惜命?

王應墨轉身直奔懷山深處而去,只是臨走之前看了董葉一眼。

董葉只是默默點頭示意不用擔心阮之江。

王應墨放下心來,強忍傷勢,全速逃離。

吾橫看依舊靠在老樹旁一副難以起身的模樣,恨聲道:“我截月山一次次栽在這小子手上,連山主都吃了大虧,如今更是折了掌律,我定要與他不死不休。”說到此處他頓了頓轉頭對身旁二人道:“秦家主馬上便到,貧道本欲豁出性命留下此人奈何傷勢太重實在是有心無力,二位同樣被其所傷何不出手攔他等到秦家主一到此僚必定插翅難逃!事後除卻原定報酬外,我截月山另有厚報!”

韓歸聽聞此言,桌子大小裂紋遍佈的銅鈴似是再難維持直接墜地,他本人更是一口鮮血吐出,跌坐在地苦著臉道:“吾道友,不是我託辭,你也知道在下這銅鈴乃是性命交修的本命靈器,被那小子傷成這般模樣已是傷及根本,我先前不過強撐罷了。”

十五同樣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吾橫看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今日為殺終究是以截月山修士為中心,此二人為了報酬已經得罪死了王應墨。

此刻雖然三人都有再戰之力,其實早已心生退意,畢竟先前四人圍攻都被反殺一人,再去阻攔,若他拼命之下,能不能活還是未知。

於是三人竟是都不敢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王應墨逃走。

董葉扶起阮之江,最後看了看王應墨逃離的方向便轉身離開。

嘖嘖,難怪大姐如此看重這個小子,難怪趙元啟結仇如此之深,一邊想方設法要殺他,一邊又一次次願意丟擲橄欖枝。

這個莫印,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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