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夜的修行王應墨在凌晨來到雅緻的小院內。

州牧府建在城池內地勢最高的地方,這個安置他們一行人的小院又是觀賞河景最好的位置。

王應墨從小就喜歡看日出, 當然在家睡大覺的時候例外。

如今流落在外,卻是容不得他懶散了。

小院雖是觀賞河景的好地方,但看日出也不遜色。

河西城附近地勢平坦,直可望去極遠處的連綿群山,此刻那輪紅日自東山緩緩探出,再一次將光輝灑向世間每一個平等眾生。

即便是夏天初升的太陽想來也是和煦的,溫柔的,王應墨閉上眼細細感受這一份寧靜,知道一個人的到來。

來人一身冰藍色長袍,繡有別致的竹葉花紋,長髮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起,面容溫潤,氣質如玉,中年人模樣,是那種極容易讓女子產生好感的男子。

此時小院內住的都是王應墨一行的人,並沒有其他客人,而此人能隨意進入,梁眾山又沒有反應,那隻能說明他是州牧府的人。

至於修為,以王應墨現在的修為再加上李正陽的指點,靈胎一下瞞不過他。

所以此人在一進入小院時他便察覺到了。

道脈中期。

王應墨對此並不奇怪,既然州牧大人一介凡夫俗子,那麼朝廷自然不可能不保障他的安全。

只是不知此人來自哪個衙門?應該不會是巡境司吧,這可不合規矩。

“想必你就是莫印,莫小兄弟吧?”藍衣男子率先開口道。

王應墨禮貌道:“先生是?”

“在下藍玉竹,一介散修,可擔不起先生二字。”藍玉竹笑和春風,極易讓人產生好感。

王應墨對此則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禮貌問出下一個問題:“先生此來是?”

藍玉竹撫掌,不再說些客套話:“我與金虎是好友,那傢伙承可你好大的情,此時還在閉關,但他託我一定要轉告你,此恩來日必有報答之時。”

原來是受金虎所託,那他一個金虎都朋友又是散修,怎麼說也會偏向巡境司那邊吧?為何又在此?轉達此話的話,待王應墨他們離開之時不是更方便?

藍玉竹也是個爽快的人,看出來王應墨的一些疑惑,不等王應墨問便是直接道:“我與金虎關係不錯,但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巡境司那些人,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至於我為何在州牧府,是敬仰州牧大人官品,願意略出薄力護他周全。”

原來如此,李正陽說過,不管齊國楚境散修都極多,這些散修除了不願受約束這一點相同外,什麼樣的人都有,楚國各大世家大族花重金聘請散修的也不在少數,那麼像藍玉竹這樣自己願意出力的人,也就不難理解。

“替金虎傳話,這只是其一,此外,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王應墨對那個大楚糧財神,柏大人也是十分敬仰的,這個藍玉竹能夠一介散修身份自願在此擔任護法,跟隨柏大人,想必也是正直之人。

於是王應墨道:“藍先生且說說,在下只能說力所能及。”

藍玉竹笑了笑,“對莫兄弟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柏大人與柏公子都是凡人,想必莫兄弟也知道,但柏公子妻子出生河西州一個世家名門,故而柏大人孫兒,乃是一個修行苗子,如今念紀雖小但卻有望開脈,恰巧今年九月事問道院五年選考,柏大人半點不曾託關係,甚至還沒有孃家那邊上心,直說能選上是孩子的命,選不上也是孩子的命。可問道院選考哪次不是各大世家削尖腦袋往裡鑽?哪裡輪得到各州各城,柏大人原本就出身卑微,又一心撲在政務上,對自家人半點不曾考慮,我這些年也看在眼裡,不瞞你說,我有還有些路子,認識幾個問道院出身的修行者,但你也知道問道院的規矩,所以只好在莫兄弟這邊求求門。”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老金已經欠了你一個情,我不妨也與莫兄弟說一聲,必有厚報。”

王應墨頓時有些頭大,倒不是藍玉竹說的事難辦,之時此人與他素不相識,卻求人求到他頭上來,這讓他明白了一些事。

他要去問道院的事還有誰知道?

白玉唄。

當時金虎半死不活,閻王殿都不知道走了幾圈了,肯定不知道此時,那是誰告訴他的呢?

還是白玉唄。

月山一戰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現在還是個不可公開的秘密,畢竟牽扯到當年的滅魔一戰,曉得內幕的王應墨也知道對於楚國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此事自然是當作尋常的魔修作亂最好。

可參與其中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河西州州牧府又會不知?這可是實打實發生在河西州的大事,想來此戰卷宗早就擺在州牧大人的案牘上反覆看了多次了吧。

王應墨斟酌了一番道:“當日月山一戰我與金大人同心而戰,我救金大人之前,也有金大人替我當下關鍵一擊,是在說不上誰欠誰的,藍先生自可轉告金大人,便說我交下金大人這個朋友,恩情不恩情都算了。”

那日月湖鎮王應墨要是輸了那就是全盤皆皆輸的局面,整個月華天光大鎮裡面恐怕都要生靈滅絕,百姓塗炭,無論金虎是出於什麼考慮,沒有他替王應墨當下的那一擊,大家都死光了,所以王應墨說的意思不是沒道理。

“至於柏大人孫兒的事......”王應墨頓了頓才道:“藍先生恐怕事誤會什麼了,在下去問道院只是做客,不曾要加入問道院。”

一聽此言,藍玉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但見王應墨又繼續說道:“我剛入世修行不久,但初聞柏大人之名,也心生敬仰,這樣吧,在下不敢說能讓柏大人孫兒入問道院修行學習,但也遠照料他一番,倒是能否加入問道院,恐怕還得看他的天資。”

藍玉竹這才又燃起一些希望,他從金虎那邊是聽了不少風聲的,據說那位梁天師對莫兄弟可是看重的緊,即便他不入問道院說不定也能在梁天師那邊說的上話,未嘗不是沒有機會。

事情是說完了,但藍玉竹卻還是沒走,王應墨有些好奇道:“藍先生是還有事?”

只見藍玉竹有些尷尬道:“此事千萬莫讓柏大人知道,否則,我得挨他好一頓罵,我可不想背上壞他一世英明的罪過。”

王應墨哭笑不得只得道:“自然自然。”

藍玉竹告辭離去。

王應墨也沒了心思觀景。

白玉為何要把他去問道院的訊息透露給金虎?

還在月湖鎮時白玉曾多次替巡境司丟擲橄欖枝,只不過都被王應墨婉拒了。

巡境司那種衙門進去了還有出來的?

王應墨用屁股想都知道。

而他之所以答應去問道院,原因很簡單。

第一,梁眾山明確說過不要求他加入問道院,只是做客。當然老天師是不是懷有先把他拐過去再說的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趙元啟那個瘋子,實在是現在的王應墨對付不了的。

第三,他對老天師說的拳法是有些興趣的。

最後,即便他加入了問道院,從他的瞭解來看,問道院雖然也像如今一般要服從調令,但相對而言,不得干涉朝政這些鐵律讓問道院不會居於朝廷政治鬥爭的漩渦中心,總的來說就是比較輕閒和安全。

而對如今的王應墨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世間。

他天資超絕,又有神靈玉在手,給他足夠的時間,突破靈胎不過是早晚的事,直覺告訴他,他要離開此界,修為會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而且他隱約間總覺得好像冥冥中有什麼在操作這一切,這種感覺其實沒有才會奇怪,畢竟他事被山君親手丟進這片天地的,若是沒有目的,何來如今這局面?難不成山君吃飽了撐的?

一念至此他連忙雙手合十,嘴裡唸到:“罪過、罪過。”

要知道對於那些大人物來說窺探他人心聲可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此時他靈光一閃。

白玉為什麼要告訴金虎王應墨去問道院的事?

想必這傢伙早早就知道藍玉竹四處求門想給柏家長孫尋一條入問道院的路吧?那如此一來,把事情告訴金虎以金虎跟藍玉竹的交情,恐怕會讓藍玉竹來他這邊試一試,如此一來看王應墨答應不答應不就知道他有沒有加入問道院的想法了?

媽的。

王應墨暗罵一聲。

好你個白玉,狗日的彎彎繞繞玩這麼多。

這他孃的就是官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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