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囂張跋扈,縱馬傷人,話本小說裡最老套常見的的狗血劇情。

王應墨心道。

一人一騎快速奔來,眼看就要撞上莫念紀與賣糖葫蘆的大叔。

王應墨也不知道他是有急事還是自持身份,即便是外城,也當不允許如此縱馬吧?

江燦二境修為是來不及阻擋,即便來得及,也不見得能攔下那匹頭生獨角雙目閃爍著妖異光芒的黑馬。

門簾微微飄動,王應墨已不在車廂。

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莫念紀與賣糖葫蘆的大叔推向一旁。

他則是腳底生根般立在原地,一掌橫推,那怪馬猛然頓住,眼睛大睜摔倒在地,卻被王應墨強行定在原地,不給它再去衝撞旁人的機會。

馬背上的男子衣著華貴,三境修為,王應墨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但此人如此鬧市縱馬,還險些撞了莫念紀,不管什麼原因,王應墨也有些不爽,不但壓下那怪馬,暗中一股靈力也襲向華府男子,不過並未下重手。

華府男子在空中轉了兩圈,落地之後也是連連退去數十步才堪堪站穩。

王應墨舊傷未愈,此刻即便只是尋常呼叫靈力都有些難受,他以手掩嘴輕輕咳嗽兩聲看向那華服男子,原本以他的力道,這小子怎麼也得摔一跤,不曾想此人三境十分紮實,雖有些狼狽,卻也沒出大丑,王應墨有些遺憾,早知道下手再重點了。

華服男子沒有他想象中的氣急敗壞,身旁圍上去的家丁也沒有喊打喊罵,王應墨倒是有些意外。

華服男子整理了一番衣著,一邊拱手一邊向王應墨走來:“多謝這位兄臺出手,非是我故意縱馬,是我那坐騎突然失控,我又一時猶豫沒能及時制止,這才險些傷人。”

此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根基極穩,不會察覺不到王應墨的暗勁,但卻沒有責怪王應墨的意思反而主動道謝,順便還放低姿態解釋了自己縱馬的原因。

王應墨也不好再發難,也是抱拳回一禮:“既然如此,又沒有傷人,那便是好事,只是公子這馬恐怕.......”

華服男子擺了擺手:“是有些可惜,不過終究是在下的過錯,在下自會處理妥當,耽誤兄臺,見諒,見諒。”

既然是個誤會王應墨也沒放在心上,敷衍兩句便不再管他而是去看莫念紀。

先前賣糖葫蘆的大叔已經不見蹤影,王應墨尋思恐是怕惹事偷偷溜了,也不奇怪。

倒是莫念紀捏著五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看戲,見王應墨看來一邊眨巴眼睛一邊心虛的把剩下四串往背後藏。

他之前雖然一直在車上卻始終關注著莫念紀,自然不會讓她出事,小丫頭也算見過風浪見怪不怪。

王應墨佯裝生氣道:“師傅怎麼說的?怎麼買這麼多?”

莫念紀忙不迭塞一串到王應墨手裡笑嘻嘻道:“師傅師傅你別生氣,我是給你買的。”

“還有這串是給華姐姐買的,這串是給........”一時間想不起來江燦的名字胡亂道:“給趕車哥哥買的。”

王應墨接過一串,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那還有一串呢?”

莫念紀擺了擺示意王應墨湊近,等王應墨俯下身子,她神秘兮兮道:“剛才呀,我本來是隻買四串的,不過我看見小白。”指了指拉扯的玉獅子,“它偷偷摸摸瞧我呢?我覺得它一定也想吃,就給它也買了一串,不過要是它不吃的話.......”說完還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王應墨有些頭疼,這丫頭怎麼在吃這一件事上那麼多心眼?

他咬了一口糖葫蘆,有些酸,而後看了看那皮靈性十足的玉獅子,玉獅子竟然也在瞥這邊,王應墨突然惡趣味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莫念紀道:“那你去問問看它吃不吃。”

“啊?”小丫頭一臉不情願。

王應墨一瞪眼,她這才不情不願磨蹭過去,走到與獅子面前,裝模作樣的開口胡亂動了幾下嘴卻不曾出聲,想假裝問過了矇混過關。

玉獅子又看了過來,王應墨還以威脅的目光。

莫念紀剛想打道回府,玉獅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過莫念紀手中的糖葫蘆,三兩口牛嚼牡丹般連籤子一併嚥下。

莫念紀一臉沮喪,卻還是有些心虛,只瞪了師傅一眼氣鼓鼓上了車,上車之前往江燦手裡塞了一串糖葫蘆。

王應墨大笑起來,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與那華服男子告辭一聲也上了馬車。

上了車才發現華陽也不在閉目調息,而是那裡拿了一串糖葫蘆細細品嚐,如此一來莫念紀就真只有一串了,而且先前就吃的只剩兩顆,此時攥在手裡,眼巴巴的望著王應墨手裡的糖葫蘆,捨不得吃自己的。

華服男子先前還笑容滿面,此刻卻已經全然收斂,看了眼躺在地上全無生息的怪馬,肉痛不已。

那可不是什麼尋常馬匹,而是一頭厭雷獸,是他最喜歡的坐騎,能發揮出二境修士戰力。

一名家丁上前道:“公子,這厭雷獸如何處理?”

華服公子冷漠道:“送到醉春樓,賣了。”隨後甩手而去。

一旁酒樓上一個穿著隨意卻難言英武不凡的男子慵懶的倚靠在窗邊飲酒,將下方一切盡收眼底。

此時房門開啟,一箇中年男人走入,竟然便是那賣糖葫蘆的大叔。

“怎樣?”英武男子開口。

中年男人斟酌了一番:“回殿下,此人確實極強,但先前展示的力量似乎是道脈中期,而且好像有傷在身。”

英武男子眼前一亮:“看來是真的。”

“怎講?”中年男子好奇道。

“破甲剛裡河西州便遇襲擊,是瓊玉出的手,莫印以一敵三斬殺瓊玉後三照,而後又力敵趙元啟,因此身負重傷。”英武男子隨手將手中情報丟給他,平靜道。

中年男子大駭:“趙元啟不是已經晉入靈胎境了麼?難道情報有誤?”在他的認知中,斷無道脈能與靈胎交手的可能,太過超乎常理了。

英武男子眼神炙熱站起身定定看著遠去的馬車:“情報沒有錯,此人之強大,太過匪夷所思,即便他是散修,也已經與齊國與瓊玉,與趙元啟都結仇不淺,只要能拉攏他,將來必是一大助力!”

馬車上,華陽輕輕掀起窗簾,看向那棟酒樓高處,兩道視線交錯,英武男子微微頷首。

中年男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此時房門卻又被敲響,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響起,透著幾分焦急。

“十三殿下可在裡面?”

英武男子正是大楚十三殿下,項景,最受建武帝器重的皇子之一。

項景有些奇怪,他久住宮中,自然聽得出來門外之人是父皇身邊一個近侍太監,只是此時他來幹嘛?

雖說項景知道此時宮裡朝會再開,但他前些日子犯了錯,被父皇罰禁足兩月,朝會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他整理了一番才道:“進來。”

門外走進一個面白無鬚,身材中等的太監,尖聲道:“哎喲,我的十三殿下,您還有閒情在此飲酒吶,快隨老奴進宮吧,陛下傳您參加朝會呢。”

項景更奇怪道:“父皇不是罰我禁足麼?怎滴又傳我上朝?”

白臉太監湊近道:“邊關告急,紫荊關圍啦,今日朝會便是因此而起,陛下在朝堂上尋不見您,好一陣大發雷霆,還是曹大人提醒這才想起來您被禁足,特地命老奴來請。”

項景面色一變,那股慵懶氣質渾然不見,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我這就回宮。”

白臉太監又提醒道:“殿下可得抓緊,可莫讓陛下知道殿下不在宮中。”

項景取出兩塊靈石塞到白臉太監手中道:“多謝公公。”

說罷立即起身離開。

白臉太監得了兩塊靈力卻也開心不起來。

陛下的脾氣他是知道,邊關形勢瞬間如此惡劣,指不定得發多大的火呢,他們這些下人能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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