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沉浸在觀察者狀態，覺得十分神奇。
他正準備多瞭解一點。
忽而，一股“竭力”傳來。
方毅感覺得出，並不是自己沒“力氣”了，而是外部的原因，就好像是行駛途中汽油沒了。
他被迫中止了這種狀態，思維如同潮水一般退出。
眼前的日月星辰轟然破碎，只剩下無盡虛無。
以及一團形狀怪異佈滿無數粒子的“網”。
這張“網”伸出無數“觸手”觸碰虛無。
只是上面每一顆粒子都顯得非常的黯淡，好像耗盡了能量似的。
而自己猶如露珠般的金丹就懸浮在網的中間。
怎麼回事？
方毅驚疑不定。
他再次嘗試用思維觸碰眼前這張網狀物體，卻發現融入是融入進去了，可是無法再觀察。
反倒是接受到了一些訊息。
有關這座神廟從成立到現在的一切訊息。
比如……黃大仙是如何“誕生”再怎麼“顯靈”。
方毅瞭解這些資訊後不由驚歎造物主這臺“超級計算機”神奇。
信仰，是信仰的能量日積月累下產生了“磁場”，從而給黃大仙塑造了形象，賦予了溝通“超級計算機”的特殊能力。
很多人也許不瞭解信仰只是一種念頭為何會產生能量構建出磁場。
但是方毅在剛才瞭解了宇宙起源和宏觀運轉後，大致明白信仰為何會產生能量。
用一個簡單的例子替換，雙縫實驗。
什麼是雙縫實驗？
簡單點說，雙縫實驗就是透過一條狹縫，人類正常觀察光的時候，看到是粒子狀態，而不被觀察時，光則是波的形態。
量子物理學家們是這樣解釋的：“電子既是一種粒子，也是一種波，它具有波粒二重性，但在任何時刻，電子不可能既是粒子又是波，而只能是其中的一種，它到底是粒子還是波，取決於是否有人觀察，當沒人觀察時，它就是波，一旦有人觀察，它就變成了粒子。”
這怎麼看都是唯心主義解釋。
然而現在，方毅對此有了新的解釋，人類在觀察光的時候會產生能量，影響到光的具體形態，這種能量非常微小，小到幾乎沒辦法探測，但卻足以改變光形態。
觀察尚且會產生能量，更何況強的信仰念頭？
腦電波本身就是大腦生理活動產生的一種對外能量輻射，自然而然同一種對外能量輻射多了便構建了“磁場”。
也不能說是磁場吧，反正是一種很特殊的能量場。
能夠融合溝通宇宙這座超級計算機的特殊能量場。
方毅把這種狀態稱之為“天人合一”。
如今支撐這個“磁場”的能量耗費了大半，只能勉強維持形態，故而方毅被迫結束觀察狀態。
“神像數百年積累的能量用光了，想要再次進入這種狀態，除非再積累數百年時間。”
方毅覺得非常遺憾。
同時，他也從這團網狀能量場弄懂了自己為何突然間會獲得大量能量修煉出金丹，以及神像為什麼要奪自己金丹。
神像雖然沒有自主意識，可是它特殊的能量場能溝通人虔誠的祈願，從而在有限範圍之內完成祈願者的願望。
老苗最近老是做夢即將死亡，便不斷像大仙祈願，想要活的更久。
這股超越生死的祈願太強烈太虔誠了，導致神像能量場被迫“啟動”，想要給老苗“延長壽命”。
或許這就是感天動地吧。
可能老苗虔誠到溝通到了這方世界的意志，故而給神像發出了指令，幫助老苗延續壽命。
當然，這是方毅猜測，具體是不是還不好說。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正常狀態下哪怕神像擁有特殊能量場也無法做到。
但“金丹”可以。
而方毅處於修煉狀態，讓神像感應到有可能凝結出金丹，便引導著他從外界吸收到更多能量，從而凝結出了金丹，最後又奪回來存放在神像內部，準備等待下次接收到老苗虔誠祈願，再構建能量輸送橋樑，把金丹送入老苗體內，以達到延長壽命目的。
“這老苗害人不淺，就因為經常做夢要死，居然害我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金丹差點被奪，幸好他剛才在睡覺，沒有發出虔誠的祈願，不然現在金丹不屬於我了。”
方毅感到一陣後怕，幸虧自己來的及時啊。
可他轉念一想，若不是老苗虔誠的祈願，神像根本不會助自己凝結金丹。
那麼，他想要修煉出金丹不知何年馬月。
可以說自己因禍得福。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神像剛才耗盡了數百年積累下來的龐大能量，無法再做到此前壯舉。
方毅沒著急把金丹送回體內，而是繼續思考。
“誒，對了，如果我不借助神像是不是也可以進入天人合一狀態？”
他嘗試著讓自身的思維溝通宇宙，很可惜失敗了。
“沒道理啊，神像只是一個死物，我都可以藉助它溝通宇宙，為什麼我擁有自我意識，卻不能溝通寰宇呢？”
方毅覺得一定有什麼竅門是自己沒有把握住。
他記得自己剛才是思維融入進神像能量場內，然後才觀察到了寰宇。
難道是因為能量構建？
就像是電腦程式一樣，必須設定好某個程式，它才能產生具體作用？
方毅“目光”落在了眼前構成神像能量場的網狀結構上，“如果我能把自己的能量場組成這種結構，是不是就可以再一次溝通寰宇了？”
試試看吧。
他用思維沉浸進網狀能量場之中，再“掃描”眼前這網狀能量場的具體結構，每一顆粒子的排列順序，每一顆粒子具體位置。
總共需要五千四百多億顆三種粒子，其中星系狀粒子一千二百多億顆，點狀兩千一百多億顆，小圓珠粒子兩千億顆。
雖然數目眾多，若是人力窮其一生都不可能數完。
但方毅在思維超脫肉身狀態，居然瞬間就把順序位置複製了。
思維超脫狀態之下的自己好像能夠過目不忘。
方毅大致知道怎麼做了。
他嘗試控制自己思維模擬不同粒子排列組成一個相似能量場。
只是要模擬的粒子太多了，第一次不出意外，失敗了。
第二次繼續！
很遺憾，還是失敗了。
五次！
一百次！
兩千次！
乃至於方毅都不知道在神像內部過了多久。
反正他磕磕巴巴失敗了至少有數百萬次了。
但隨著嘗試繼續，方毅熟能生巧。
漸漸地，他構建的模型越來越完整。
終於在約第九百六十萬次時，模擬出了神像能量場！
“成功了！我真的構建成功了！哈哈！”
方毅喜不勝收，只是還沒有進入觀察狀態。
他明白為什麼。
因為現在只是構建出了模型，需注入能量才能啟動。
“我記得剛才是把思維沉浸進能量場才進入觀察狀態，現在應該是我思維還未曾沉浸進構建出的能量場裡，沒有給模型提供能量，所以無法進入那種狀態。”
方毅嘗試著將思維沉浸進去，還是不行。
“咦，怎麼不可以？”
他大膽猜測，難道是因為沒能量？
方毅把目光落在了金丹上，嘗試催動金丹釋放能量。
當金丹的力量灌注進思維也就是古人說的神魂中，神像模型被催動。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又一次感受到先前那種神奇感覺。
眼前一晃，再次恢復滿是日月星辰和粒子組成的寰宇！
方毅欣喜極了啊，當下就準備再次好好觀察。
可下一秒，他再一次感受到“竭力”傳來。
和之前不一樣，這回他覺得“思維”無比疲憊。
甚至他有一種感覺，如果硬撐下去的話，自己的“金丹”會被吸乾。
無奈之下，方毅只好退出了觀察的狀態。
構建的能量場模型還在。
因為不主動催動金丹就不會吸收金丹能量，所以他現在安然無恙。
“看來我修行三年積累的能量遠不及神像幾百年的積累，所以進入觀察狀態一瞬間就撐不住了，按照這麼去推理，只要我‘金丹’的能量足夠強大便能隨時進入觀察狀態。”
方毅懂了，內心不由暗暗竊喜，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便能無時無刻觀察寰宇運轉。
若是觀察的時間久了，他一定能像今天這樣，把構建宇宙的能量場複製模擬出來。
甚至有一天他能……開天闢地！
到時自己就是造物主！
“這一天可能很遙遠，但最起碼我知道修行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了。”
方毅本能地想要長舒一口氣，可是思維狀態根本做不了這個舉動。
“對了，既然我可以模擬構建神像的能量場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那麼是不是我也可以構建組成地風水火的能量場，做到神話中呼風喚雨、控火引雷的異能呢？甚至是……移星換斗？”
如果真的可以，那自己就真的和神話傳說中的仙人沒什麼差別了啊！
方毅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只不過不是現在，畢竟剛才進入“天人合一”狀態幾乎耗盡了能量，現在要先恢復一下，先把金丹送回體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