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買到肉的第二天,燕長青‘習武’第三天,終於有了個‘功夫’技能。

這個技能的名字有點簡單,大概是燕長青自己心裡也沒什麼確定的主意,所以名字叫做:拳腳。

為了慶祝這一技能,燕長青主動把二叔家餵雞的活兒也幹了,並且告訴二嬸以後自己每天來,這活兒要留給自己。

如果不是怕表現的太出格,他都想全村挨家挨戶去餵雞,好讓自己趕快有個餵雞技能。

到目前為止,一個月時間內,他已經有了十幾個技能。

吃喝拉撒走聽視嗅呼吸睡覺等基本技能,因為時常不夠專心,現在進度都在10%左右。

游泳和釣魚需要用心的進度就快,分別是35%和40%,二胡最高已經達到56%,扔石頭雖然用心但是練的時間短,才20%多點的樣子。

當然都還是一級的技能,離二級遙遙無期,因為越往後提升的會越慢。

最慘的剛刷出來的拳腳技能還不到百分之一,還有個壓根沒怎麼注意過,穿衣脫衣的技能進度只有百分之三。

由此可見,專心還是很重要的。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午二叔從鎮上回來,不但帶回來了楊知禮老人的那把二胡,還帶回來豬油和一塊肥肉。

堆成一團的豬板油雪白細膩煞是好看,而同樣的豬花油就不那麼好看,一坨豬花油放那裡,說不上怎麼不好看,反正就覺得不是太好看。

豬花油在以後會被說什麼有異味營養低等等,但是這樣的東西,在目前是需要找熟人提前交待才能買到的,屬於珍貴的東西。

豬板油那就純靠燕長青姑父的面子,因為這個最受人歡迎。

中午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兩家人的院子裡都已經開始飄起了香氣。

燕長青僅僅是聞到香味,都覺得已經心滿意足。

肥肉榨油之後的油渣那是真香,燕長青身為小孩兒有特權,油渣剛撈出鍋就可以下筷子,但凡他再大一點,這麼幹都得挨收拾。

午飯還是熟悉的撈麵條,不過這次可以澆熱菜,油渣炒茄子。

茄子曾經是燕長青最不愛吃的菜,那是因為以前家裡炒菜不捨得放油,一般也不會做紅燒茄子,就是清炒的。

但是現在見了油的茄子,就變成了美味。

這一頓飯燕長青吃的特別認真,感覺技能熟練度都能漲百分之一的那種。

吃過撈麵再喝半碗麵湯,躺在席子上摸著鼓鼓的肚子,燕長青覺得人生圓滿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啊!

誰知道我這一個月怎麼過的,連點肉沫都沒見到啊!

想想廚房裡還有一盆豬油,裡面還有不少的油渣,燕長青只覺得幸福。

……

吃飽喝足睡一覺,燕長青準備下午給自己放個假,技能什麼的,不著急。

剛這麼想完,又覺得自己這麼想,有點像二叔的做法。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出了門,準備到處溜達溜達去。

出了自家院子,順著隔壁家的房屋後牆溜溜達達的,就到了二娃家。

院子裡倆熊孩子正站在棗樹下面,仰著頭看著棗樹葉爭論個不停,看到燕長青過來,鐵蛋立刻喊外援:“七斤哥,你說是不是我們家的棗樹更甜。二娃家的這棵棗樹都老了,我們家的棗樹是新的,結出來的棗肯定更甜。”

二娃也有理:“我們家的棗樹粗,結的棗多還大,比他們家的還甜。他們家的棗樹才結了一丁點的棗,還根本都不甜……”

棗樹究竟是老的粗的結出來的棗甜,還是新的細的結出來的甜?

燕長青一時有些不知道該站哪邊,想了想很認真說道:“這個得看水土氣候的吧?咱們村的棗樹都好吃,別的村有地方棗樹就不好吃。氣候都差不多,那就是水土不一樣。”

鐵蛋聽了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農村娃多少對水土有些瞭解,立刻說道:“那我們家的棗樹肯定更甜,我今天早上還在樹根撒了泡尿,給它施肥了。有肥料才能結出好果子,今年我們家的棗肯定更甜。”

二娃不服:“莊稼才用肥料,你天天都尿樹根上,遲早給樹燒死。再說尿的多了,結出來的棗都是騷的,不好吃。”

鐵蛋大怒:“你家的棗才是騷的,我們家棗甜……”

倆人爭執幾句,二娃轉頭就往屋裡跑,接著抱著一個罐頭瓶子跑出來:“我給我們家棗樹上點糖,今年我們家的棗肯定更甜。”

燕長青看見他把瓶子開啟伸手進去抓白糖,趕緊制止:“二娃你要捱打啊!別撒……”

二娃才不聽,一把糖撒樹根上,振振有詞:“棗樹就不能用肥料,得用糖才甜。”

一邊說還又撒了一把。

幸好他手小,抓的不多,不然罐頭瓶子那點糖真不夠兩把抓的。

下一秒燕長青就朝後邊退了幾步。

堂屋裡衝出來一個漢子,一把抓住二娃奪過糖罐,擰好了蓋子對著二娃的小屁屁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找死是不?糖你都敢糟蹋……”

說著話啪啪啪又是幾巴掌。

鐵蛋一看不妙扭頭就跑,燕長青不跑,他很熱情地給漢子打招呼:“水興叔你沒下地啊!別打了,打幾下他就記住了。”

水興叔被他這明顯大人式的招呼不太習慣,愣了一下,才咧嘴笑笑,而後一轉身對著哇哇哭的二娃又是兩巴掌:“他能記住個屁,天天打都記不住。一眼看不見就給你戳個破事兒出來,不揍都不行。”

燕長青看著這一幕,心裡感慨:果然,人都是不聽勸的。

二娃要是聽自己勸,不浪費白糖就不會捱打,畢竟白糖是這年頭過節送禮拿得出手的禮品,金貴著呢!

水興叔要是聽自己勸,二娃也能少兩巴掌,但是他在氣頭上,更是說不聽。

要是自己有了‘說話’技能,能讓二娃聽自己一句勸,這不就……沒樂子可看了嘛!

正想著,屋裡又走出一年輕女人來,一邊走一邊說:“咋了水興,你別一驚一乍的,二娃又咋了你去打他……”

“你自己看看,他把糖撒一地……”水興沒好氣地回頭說道。

燕長青拉了拉二娃:“快跑,你媽也要來打你!”

二娃扭頭一看,剛才還和顏悅色的親媽臉色一變,好像要變成傳說中的後媽。

他心裡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聽到燕長青的話,下意識地四下一掃,然後像脫韁了的野狗一樣,撒腿順著牆根往外狂奔……

燕長青和水興叔打了個招呼也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感慨:果然,人只有自己親身體會過,才會知道哪句勸人的話該聽!

……

本來還哭的眼淚鼻涕糊一臉的二娃,因為逃過了男女混合雙打,大概覺得自己挺幸運,跑了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哭臉變成了一臉慶幸。

然後給燕長青抱怨:“鐵蛋真不講義氣,看我捱打也不說幫我勸勸我爸,自己都跑了。還是七斤哥你好,知道幫我勸著……”

燕長青憋著笑:“嗯嗯,那今個咱倆玩,不和他玩了。”

這孩子壓根不知道,如果沒人勸,大人打孩子那是幾巴掌打完,事兒就過去了。

燕長青勸了那一句,二娃還多捱了兩巴掌。

這讓燕長青莫名地就想到了一句小品臺詞:他還得謝謝咱呢!

決定不搭理鐵蛋的倆人剛走沒幾步,就看到鐵蛋從一個牆角冒了出來。

這廝還有理:“二娃你捱打咋不知道跑,你看我跑還不跑,真傻!”

正生他氣的二娃瞪圓了眼睛:“你不講義氣,七斤哥俺倆今天不給你玩了。”

鐵蛋頓時訕訕,低著頭想了想:“那你們想去玩啥?我不跟你們玩,自己去玩。”

燕長青有主意:“我們準備弄點白蠟條玩,你要想給俺們一塊兒玩,除非你回家把你家的砍刀偷出來。”

這事兒好辦,鐵蛋毫不猶豫地點頭:“那你倆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撒腿就往家奔。

二娃這才反應過來:“七斤哥,弄白蠟條幹啥?”

“弄個棍子玩啊!那多好玩。”

有多好玩不知道,反正二娃是覺得應該好玩,當下再無異議。

等鐵蛋賊頭賊腦地提著他家的柴刀出來,三人就大搖大擺地朝著村後邊走去。

……

燕長青說的白蠟條,不是那種一棵棵種成樹的白蠟條樹,而是灌木一樣的白蠟條。

農村裡用這個做籮頭——就是籮筐的一種,特別的粗實耐用。

或者用幾根細白蠟條編幾股做趕牛的鞭子,很實用。

所有周邊村子都有種白蠟條的,一般在窪地土溝裡,反正這東西生命力強,種上後就可以年年砍了用。

就是這玩意兒不好砍,特別是燕長青打算弄一根粗點的。

一般編籮筐用的白蠟條都是一年一砍,但是會留幾棵多長几年,粗的當籮頭的‘梁’,就是手提或者挎的那根比較粗的,當地人叫‘籮頭系(xi)’。

砍白蠟條二娃鐵蛋根本幫不上忙,鐵蛋在高處田埂上面放哨,免得被大人看見說他們糟蹋東西阻止他們——等砍完就無所謂,反正砍都砍了,誰愛說兩句就說去。

燕長青砍得挺費力的,他雙手抱著砍刀,對準了白蠟條根一刀一刀又一刀,每一次小手都震得發麻。

二娃也沒閒著,他拿著撿來的樹枝在周圍嘿嘿哈哈地亂掃——白蠟條長在窪地,潮溼地方特別容易藏蛇,他負責的是驅蛇。

這可不是燕長青讓他們乾的,而是他們自己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不用安排自己就去做了。

要不說熊孩子們讓人頭疼呢,幹壞事都是無師自通的,這種分工明確並且自覺性執行力都得到充分發揮的團隊協作精神,能讓很多公司企業裡的精英們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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