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辨開啟地圖,這山呈東西走向連綿,如同一道閘門切開南北地域,分為渭南渭北,值得注意的是,按理說水往低處流,水的發源地多為山脈,這山卻不同,它並不是渭水發源地,這圖上反而是渭水延伸至這山,水線到了鬼山山腳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止住了。

玄夜解釋道:“據當地人所說,這山之所以被稱為鬼山,不僅是因為這山前身是亂葬崗,更是因為這是神不眷顧的地方,魑魅魍魎常居之所,曾有牲畜跑去食那山上所匯之水,沒一會,就死了,死過的屍體感染畜牧群,又損失了大片牲畜,又有人曾在晚上遠看到山上出現綠色鬼火,自此取名為鬼山,人們對這山避而遠之。”

劉辨問:“所以,這些賊寇是看當地官兵對這山避而遠之,所以選了這山,或者說,這山中有他們需要的東西,那東西足夠他們對抗官府朝廷?”

玄夜心中有些驚訝,一介文官竟能一眼抓住這背後關鍵,他面上波瀾不驚。

“大人推測不假,我也是同大人這般推測,這鬼山山勢陡峭,易守難攻,兩山夾一路,大軍一旦進入,一旦斷頭斷尾,中間自會潰敗,所以很不好打。”

劉辨不語,復言:“將軍,不如將您的那些部下一同請來,我們一同商議。”

玄夜道:“這……”

“沒事,辨畢竟一介文官,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所謂海納百川,我也想聽聽那些大人們的意見。”

玄夜下令後,那些武官陸陸續續來到營中,除去玄夜,共有三人,一個都尉,兩個校尉。

劉辨向這些武官行了一禮道:“今日召集大家來,是想聽聽就草寇一事,各位大人有何高見?”

似是看不慣劉辨這套動不動就行禮的文官作態,都尉周烈哼了一聲,真是人如其名,脾氣暴烈。

玄夜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周烈!不得無禮!給劉大人賠禮道歉!”

周烈不情不願道:“俺等一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還請劉大人別往心裡去。”

劉辨忙道:“無礙,無礙。”

“周都尉有何高見?”

“俺認為應當放火燒山。”

看眾人疑惑,他又解釋道:“當然,不是盲目地燒,我們分為幾個據點放火燒,其目的是為了燻出那些草寇,然後派人在必經之路上守著,待人湧出,一舉拿下!”

“不可!!”劉辨與玄夜齊聲說道。

“將軍,為何??”周烈不解,他這個方法明明是天衣無縫。

玄夜劉辨相視一望,二人心有靈犀,劉辨點點頭。

玄夜道:“火燒鬼山,你想的確實可行,但借的是南風,此時季節已秋近冬,將起西北風,若風為西北,火勢勢必燒到百姓,如何可行?”

周烈有些洩氣:“將軍,是屬下考慮不周了。”

王武校尉開口:“或許,可以投毒?”

“這山泉之水不可飲,只能取這渭水,往渭水投毒,敵人飲水,自可不攻而破。”

“不可。”一清脆童音響起,不知何時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從王武身後探出小腦袋,他腰間別一精緻的小刀,發兩段扎著幾條長生辮,腳踩祥雲小靴,機靈活潑,本是肅穆的場景,因為他的到來增添了幾分生氣。

玄夜怒斥:“梟兒,不在大帳裡好好待著,誰叫你跑主帳裡來的??”

玄梟朝玄夜笑了笑,怯生生回道:“爹。”

玄夜將小男孩領到身旁,向劉辨致歉:“叨擾了大人還請見諒,這是犬子玄梟。”

“無事,辨倒是很好奇這位……小梟公子何謂‘不可’。”

玄梟掙脫了父親的手掌,朝劉辨行了一禮,像個小大人,看著有些好笑。

“這位大人,我方才閒來無事跑去看過了渭水流向,正值汛期雨季,若如王伯伯所說投毒,渭水倒灌,百姓豈不遭殃。”

“小梟真是個好小子哈哈哈哈哈。”周烈哈哈大笑。

“將軍,你這個兒子以後了不得啊哈哈哈哈哈哈。”

玄夜沒有講話,但是眉眼間也顯現出些許喜色。

“梟兒,依你所言,該當如何?”

“孩兒以為,草寇落草前,原身為百姓,應先徹查草寇底細,再做打算。”

劉辨誇讚道:“果然虎父無犬子,英雄出少年,小梟公子所言有理。”

“青衣,派人到百姓那去打聽打聽,查清草寇底細。”

“是,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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