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民心所向
今晚正是他值班,他假借回家娶妻,請剩下的獄卒喝酒,這才有了下手機會,他將神仙留倒入飯菜中,笑眯眯地送入了獄中。
“大人,該吃飯了。”
吳為廉那時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拿到飯菜便大快朵頤,而李正則在旁邊靜靜地盯著他吃飯,感受到了李正的目光,吳為廉有點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他問。
“大人,因為我好事將近了。”
“好事?聽獄卒說你最近要娶妻,先恭喜你啊。”
“多謝大人。”
李正說完,吳為廉就感覺身體燥熱,口眼鼻好像有股熱流而出,他中毒了。
他舉著胖手,指著李正。
“你……”
“可記得前段時間來找我的姑娘?”他抓著吳為廉豬臉,強迫他望著他。
“她是我的未婚妻,就差一點,就那麼一點,就快成了我妻子。”
“是你!是你毀了她!”他將吳為廉甩到一邊,毒發作的太快,他斷氣了。
李正調整吳為廉屍首面對牆,用他的手指,狠狠地寫下四個血字——“以死謝罪”。
如此罪大惡極之人,能獲如此死法,也真是便宜了他。
“豈有此理!這老賊真噁心,依我看,真應該千刀萬剮了他!”青菜聽完李正所講恨得咬牙,氣上心頭,想去給吳為廉屍首來幾腳。
然而被青衣拉住,他訓道:
“安靜點!”
劉辨皺起了眉。
“真是好一記借刀殺人!那個黑衣人估計觀望許久,無論是知府府邸還是李正,恐怕都有所調查。”
“相爺,還要查麼?”
“不查了,此事就此作罷,對方給自己找好了退路,很難再查下去,我們也不能在此地浪費時間。”
他又對著李正說:
“殺害朝廷命官不是小事,我寫一封信上報聖上,自會有聖上定奪,現在,暫將你看押。”
李正沒有意見,大仇得報,早已心如死灰,也已不在乎生死。
劉辨走時又叮囑了幾句。
“青菜,滾去請郎中!”
“啊?”
“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
“哦。”
“還有,看郎中的錢你給。”
“啊?!!!”
旦日一早,老百姓們聽說了,聚集在府衙門口,為李正求情。
一老婦說“小李這孩子,心腸好,我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屋頂逢雨季又經常漏水,他常幫我修房子,不收分文。”
“是啊,他之前還幫我追回被失竊的荷包。”
“李哥哥還經常陪我玩呢!”
百姓們齊聲求情:
“還請大人放了李正吧。”
“那吳為廉就是一狗官,李正殺的好!”
“要不乾脆就讓李正當知府吧!”
劉辨站在門前,有點驚訝,真是沒想到,這李正得如此民心,他朗聲道:
“鄉親們,別擔心,此事下官自有定奪,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青菜在旁邊附和:
“鄉親們,別擔心,我們相爺講了會處理,就不會食言!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漸漸散開。
劉辨這段時間暫待知府書房,在信中寫到:
聖上親啟:
近日臣欲過丘山,一婦跪坐路旁,狀告知府吳為廉,告其勞役百姓,臣細查此事,方知丘山內有金礦,知府吳為廉隱而不報,犯欺君罔上之罪,復魚肉百姓,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為國為民之責。如此知府,何以為父母官?獄卒李正,因吳辱其妻,怒而殺之,臣佩其情深,其性本堅,民心所向,欲薦其為新任知府,還請陛下示下。
密信快馬加鞭送往京城,過幾日,皇帝密信送來,上面言簡意賅幾個字。
“準,愛卿便宜行事。”
劉辨到了地牢,李正坐在牆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了。
“恭喜你。”
李正波瀾不驚。
“有什麼可恭喜的?”
“我是來祝賀知府大人新官上任。”
李正瞪大了眼睛,有些詫異。
“為何?”
劉辨扶起了李正,絲毫沒有嫌棄滿身血汙的他。
“民心所向,就足夠了。”
“去洗洗吧,第一次當官,不得乾乾淨淨的。”
李正沐浴清洗後,穿著一身官服,倒有幾分青年才俊的韻味,這還真是開國來的先例,依民意選官。
門口噼裡啪啦放著鞭炮,炮竹聲完,百姓圍在知府門口,臉上皆是喜色,大聲道喜。
“恭喜小李啦!”
“什麼小李?該叫知府大人了!”
“哦對對對,恭喜知府大人啦!”
李正站在門口呆呆的,有些不真實,昨天他還是平平無奇的小獄卒,甚至是戴罪之身,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知府。
“好了,大家,知府大人現在有要事要忙,都散了吧。”
李正隨劉辨等人來到了正廳,李正還未開口,劉辨搶先回答:
“我知你心中有諸多疑惑,但是這官是聖上親封,你做官,實是民心所向,我也相信你會做的比吳為廉更好,因為……你能懂他們。”
“我……恐難堪大任。”
“你記住,不是我和聖上選了你,是百姓選了你,百姓選了你,就說明你有能力,官位同劍,劍有雙刃,用的好,護人護己,用不好,傷人傷己,你好好把握。”
劉辨的話點醒了他,李正心中豁然開朗。
“好,那金礦怎麼辦?”
“暫時封住礦口,派專人看守,沒有聖上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開啟金礦。”
“好。”
“我也要啟程了。”
“不留下吃個飯?”
“不了,我們已經拖了太長時間了,該趕路了。”
“好,那我送你。”
“不必了,新官上任,你所需要熟悉的還有很多。”
“如此,後會有期!”李正抱拳。
劉辨笑了笑,拍了拍李正肩膀。
“後會有期!”
軍隊繼續朝著渭南行進,天漸漸晴了。
劉辨打馬在前,青菜心裡藏不住事,騎馬快步追上,問劉辨:
“主上,你看中他哪一點了?”
劉辨望著初晴的天,笑得爽朗。
“你不覺得,他挺像我麼?”
“哪像了?呸!”青菜反駁。
“青衣,金礦一事,傳訊息回聽雨樓,給我查。”
“是。”
“不是不查了麼?”青菜問道。
“誰講的?我講過?”劉辨回道,說完騎馬率先向前奔去。
青菜在後小聲嘀咕:“可不就是主上你麼,哎,等等我!”
此時都城一庭院內
“咳咳咳。”桌上人猛烈咳嗽。
一黑衣人靜靜跪在那人面前,等主子發話。
“都處理好了?”
“回主子的話,都已處理乾淨,保證查不到我們頭上。”
“皇上最近盯的很緊,你告訴下面人,都給我小心點!什麼小動作都給我停一停!壞了我大事,我要了他們的命!”
“是!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那人不講話了,閉目養神。
黑衣人識趣道:“屬下告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