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渭水洪災，矛頭初顯
“練兵？練什麼兵？”葉雲韻繼續追問。
“練……”他皺著眉頭似是在挖掘記憶深處“嘶……”這個問題似乎超過他能夠回答的範圍，他的大腦傳來陣陣刺痛。
葉雲韻見此情景，趕忙停止詢問，搖了三聲鈴，陸行又沉沉睡去，屋子內頓時安靜了。
她望了一眼桌上人，隱去眼中那一絲厭惡，開啟了木屋，出了門。
“來人。”
小廝早已在門外等候。
“陸公子醉了，處理一下。”
小廝低頭應是，而葉雲韻則下了樓往樓深處走，直至走到盡頭，一陰暗處，在牆壁上某處輕點了一下，一暗門開啟，葉雲韻隱於暗中。
蓮花樓深處
葉雲韻走到青柏面前，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可有訊息？”
“我對陸行用了秘術，有點了眉目。”
“是什麼？”
“他似乎最近在練兵，但是具體練的是什麼兵，不得而知，我剛想接著詢問下去，他似乎……很牴觸。”
“好，我這就稟明主上。”
“青柏。”青柏剛要離去，葉雲韻又叫住了他。
“主上他……最近可好？”
青柏只當是平常詢問。
“自然。”
葉雲韻瞭然地點點頭，青柏在暗中隱去，她也回了房中，衣服沾了些許酒氣，想到跟陌生男人共處一室，虛與委蛇，雖並未有肢體接觸，心裡也是牴觸的，頓時心生厭惡。
“來人。”
“在。”
“備些熱水、皂莢，我要沐浴更衣。”
“是。”
“還有，這些衣服在我換下，都處理掉。”
“是。”
劉辨陪女兒用過晚膳，哄她睡著後，回了青雲閣。
青柏早已在閣內等候多時，劉辨不疾不徐走到位上坐下。
“可有什麼訊息？”
“稟報主上，雲韻今日對陸行用了秘術，陸行答練兵，當她向他更進一步詢問時，陸行不答了，屬下懷疑這其中必有蹊蹺。”
“嗯。”
“主上怎如此淡定，還是早就猜到了？”
“在這京城中有如此手段如此權力，也恐怕只有他們陸家了，皇上也必定有所察覺，只是苦於並未有切實的證據，樹大根深，怎可能一下就剷除。”
劉辨不語，似是在思考什麼，青柏靜靜站那，不言，等著劉辨下一步的命令。
“繼續盯著。”
“是。”青柏抱拳領命退下
黑暗裡劉辨嗤笑一聲。
“看樣子，我這病也該好了，該會會他們了。”
朝堂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總管阿福站在南宮煜旁甕聲甕氣。
“微臣有事啟奏御下。”戶部尚書李固原手持玉板，出列。
“李愛卿，所為何事。”
“陛下，此時正值初秋，渭水以南已經連降大雨，渭水水漲，沖垮屋脊，百姓多畝良田顆粒無收，流民失所，自己都難果腹，更別提上繳賦稅。”
“哦？就此事，眾愛卿以為該派哪位去賑災發糧？”
堂下大臣面面相覷，小聲地交頭接耳，一個時辰過去，還未討論出結果。
南宮煜聽的有些煩了，狠拍了一下桌子，堂下頓時鴉雀無聲。
“朝廷拿俸祿養你們，子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呢？倒好，一個個的都裝聾作啞，充耳不聞！”
“陛下息怒！”眾人齊齊下跪。
這時御前侍衛來報“陛下，丞相劉辨前來覲見。”
南宮煜眉間頓時舒展“宣！”
劉辨從殿外走至殿前，身著一襲紫色官袍，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仙鶴，頭戴黑色官帽，兩手托起官袍前擺，徐徐跪下，行跪拜之禮。
“微臣，叩見陛下。”
南宮煜似是看見了救星，忙道：
“愛卿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謝陛下。”
“愛卿身體已無大礙了？”
“託聖上鴻福，將養這些天，身子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
“臣方才在外候著，聽見裡面動靜，何事惹聖上如此震怒？”
“渭水洪澇，百姓流離失所，需要人去押送糧草賑災發糧吶，愛卿可有什麼法子？”
劉辨沉思了一會，開口：
“臣去。”
“愛卿身體剛痊癒，此次舟車勞頓，難免辛苦。”
“臣體寬愈，陛下不必擔心。”
南宮煜沉默了會，食指輕輕敲打了幾下桌，開口：
“那好，既然如此，此次賑災就由丞相全權負責。”
“李固原。”
“臣在。”
“從國庫中抽出五百萬兩白銀，糧草二十萬石，另從朕私庫中抽兩百萬兩白銀。”
“工部尚書何在？”
“臣在！”孫疏跪在帝王跟前。
“這七百兩白銀用於當地建設房屋，此次建設由你全權負責，不得有誤。”
“臣……遵旨。”
南宮煜上位時，為立賢君形象，並未對幾個皇子趕盡殺絕，大皇子早在幼年時夭折，二皇子南宮羽雖給了封地，但喜遊山玩水，常年不在府中，四處遊玩，四海為家，這四皇子南宮躍，當時新帝即位，還尚在襁褓中，自然也沒有封地，如今尚住在宮中。
在南公煜安排好各項事務時，一直在隊伍前面安安靜靜站著的南宮躍站了出來，提醒劉辨：
“劉丞相，還須當心，據說渭水以南，流民多落草為寇，山匪橫行。”
“多謝四殿下提醒。”劉辨回禮以示感謝。
南公煜自然也聽到了，當即下令
“劉辨接旨。”
劉辨聞聲接旨。
“朕賜你尚方寶劍，為欽差大臣，可先斬後奏，押運糧草路上遇到什麼事可自行處理。”
“臣……接旨，謝陛下。”
“渭水且靠近邊境，朕即刻傳旨去請玄將軍派兵助陣，一舉剷除草寇。”
大臣們高呼：“陛下聖明！”
下朝後，眾位大臣慢慢悠悠的往外走，陸年走向劉辨。
“劉大人，別來無恙否？”
“託陸大人的福。”
陸年狀若關心，似是意有所指。
“此去渭南，劉大人可要萬分小心吶，這金貴的身子方才痊癒，可別再……嗑哪碰哪了。”
劉辨眼中含笑，連連告謝。
“陸大人說笑了，還是要多謝陸大人關心了。”
陸年說完轉身離去，劉辨望著陸年的背影逐漸收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