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想砍法國人一刀。

在所有的租界列強裡面,最高傲的就是法國人。

他們不但看不起華夏人。也看不起其他列強。包括英美德等。左手防大英,右手防日耳曼。

隔山差五的,還對北極熊和白頭鷹指指點點。

沒辦法,別人牛逼。

國聯老大。

後面跟著很多小弟。

不由自主的,高盧雞自我感覺良好。

“你要提建議?”

“對。”

“那你去和德國人提吧!我們不需要建議。”

袁斌當場拒絕。

張庸:……

草。高盧雞果然天下第一。

傲慢的根本就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但是要求你這樣做,那樣做。

瑪德……

活該被元首幾個星期橫掃。

就這!

尾巴翹天上了。

算了,既然對方那麼牛掰,自己也懶得說了。

轉身就走。

回來繼續和保盧斯說話。

保盧斯有點刻板。還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

張庸用德語說道:“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嗎?我說的是藥品、糧食等方面……”

“不需要。”保盧斯回答,“我們早就有所準備。”

“那你們需要女人嗎?”

“不用。”

“真的不用?”

“不用。”

保盧斯加強語氣。

張庸於是閉嘴。然後轉身走了。

瑪德,一個個都拽的要死。有本事,1949年以後你們也拽!

擺擺手。

收隊。懶得理會此事。

忽然,地圖有個白點閃爍。隨便檢視。發現是十三妖。

咦?

十三妖是哪個?

偶,想起來了。是那個盜賊。

就是曾經偷工部局印章的那個。被慄元青追捕。

然而,這個十三妖的確是有些本事,慄元青居然沒追上。最後還是張庸將他逮住。

之後,張庸曾經讓他進去日寇駐上海總領事館偷東西。這個十三妖也圓滿做到了。

是個高手。

而且沒有師門。完全是自己領悟。

擺擺手。

帶人靜悄悄的靠近。

靜悄悄的將十三妖包圍起來。給他一點下馬威。

很快看到目標。

十三妖坐在一個街角的地上,裝扮的好像是流浪兒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觀察四周。

面前擺著一個破碗。碗裡有幾毛錢舊幣。

旁邊還有一根表面滑不溜秋的木棍,隨手就能拿到。可以攆狗。可以打人。是相當靈活的武器。

很警惕的一個傢伙。一般人想要逮他,確實不容易。

部署妥當。

張庸走出來,向十三妖走過去。

十三妖很快發現不對。急忙觀察四周。發現退路都被堵死了。

內心暗暗嘀咕。又有點緊張。

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張庸啊。他怎麼會包圍自己?

不由得對張庸又多了幾分忌憚。

主要是張庸的本事太神奇。無聲無息的就將自己包圍了。自己毫無察覺。

可想而知,如果是張庸要對他不利的話,他根本逃不掉。

幸好,他沒有做對不起張庸的事。

以前不敢。現在更加不敢。他還不想自己找死。

“十三。”

張庸親熱的和對方打招呼。

隨手拿出一沓法郎放在破碗裡。他先入為主。也不是很喜歡法郎。

“長官,你要我做什麼?”十三妖立刻領悟。

張庸喜歡的就是他的聰明,說道:“吳淞口碼頭,有一艘德國人的貨輪。你能想辦法爬上去嗎?”

“它是停靠在棧橋邊上的嗎?”

“是。”

“那就有機會。”

“好。”

“長官,伱是要我偷什麼東西?”

“不用偷什麼。我要你將船上的各種物資,全部破壞掉。或者是弄到大海里面去。”

“這……”

“那艘貨輪上有很多人。需要很多物資。我不希望他們繼續住在貨輪上。或者是自給自足。”

“你要逼迫他們下船?”

“或者是請求我提供物資。總之,要讓他們求我。”

“我明白了。”

十三妖的確是非常聰明的。

雖然,他沒什麼文化。但是他的理解能力,和文化水平無關。

“你可以多叫一些幫手。輪流幹活。”

張庸又拿出一沓法幣。足足有五百元。理論上相當於五百大洋。

嗯,是理論上。至於到底能夠兌換多少大洋,就看個人本事了。

十三妖將法郎和法幣都收起來。忽然說道:“長官,要不要將船弄沉了?”

“不行。那是我的船。”張庸搖頭,“將人攆走以後,那艘船就是我的。”

“長官,你真厲害。”十三妖佩服的五體投地。

“注意安全。船上有很多武器裝備。”張庸特別提醒,“安全第一。”

“省得。我們還不想那麼快喪命。”十三妖回答。

張庸注意到,他說的是我們。

估計這個傢伙是有同夥的。可能還是一窩一窩的。

在上海灘,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個人英雄主義是很難出頭的。必須得抱團。

如果是在古代,你還可以依靠絕世武功,獨自威凌天下。沒有人能奈何你。然而,在有槍炮的世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無論你個人功夫多麼強悍,也架不住子彈的射擊。子彈不行,還有炮彈。

只有抱團才有活路。

只有嚴密的組織……

哦,扯遠了。

“對了,你認識潛水厲害的人嗎?”張庸又問道。

“潛水?需要他們做什麼?”十三妖這次沒明白。

“裝神弄鬼。”

“長官,你是要威嚇船上的人嗎?”

“對。”

張庸點點頭。

感覺自己的技能樹又點歪了。

想要做正事的時候,絞盡腦汁,搜尋枯腸,都想不出辦法。

可是,想要做壞事,歪門邪道,眼珠子都不用轉,腦子咕嚕嚕的就冒出各種各樣的禍害人的辦法。

唉……

真是。被帶壞了。

有時間得看100天新聞聯播,提升思想覺悟……

“長官……”

“你們可以在水裡弄出聲音。在濃霧裡面扮演妖魔鬼怪。甚至是扮演美人魚。”

“他們有槍……”

“所以要注意安全。或者是弄點髒東西到船上。”

“長官,我知道了。”

“好。”

張庸點點頭。

覺得意猶未盡。好像沒說完?

自己還沒提到程昱和賈詡這兩個傢伙的名字呢!毒計還沒出。

不過,既然十三妖已經領悟到其中的要義,他也就放心了。只要將貨輪上的人搞的心惶惶的,船上的物資又大量削減,還時不時的出現各種“髒東西”,看他們還能撐多久……

沒有足夠的物資補充,想要去三藩市都不行。

而吳淞口碼頭,現在完全是他張庸的地盤。他連一個土豆都不給。

除非是求我……

哈哈!

又拿出一沓法幣給十三妖。

多請人。

多搞鬼。

嗯,怎麼理解都行。

總之,充分發揮你們的想象力。

“長官,我去了。”

“好。”

張庸擺擺手。

十三妖就抱著一堆貨幣去了。

不用說,接下來就是招兵買馬,召集自己的夥伴,然後做事。

張庸看看天色,哦,又快天黑了。

於是收隊。下班。回去026後勤基地。準備吃飯、洗澡、睡覺。

腦子一抽。想要過朝九晚五的生活……

結果,才剛剛吃完飯,石秉道就來了。

“東家,賈站長找你。”

“哦。”

張庸放下飯碗。

暗暗怨念。我都下班了啊!還找!

你給加班費嗎?

先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結果,賈騰英很快就接電話了。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站長,是我。”

“少龍啊,你現在還好吧。”

“好啊!”

“那就好,那就好。”

“站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我們接到多方訊息,有人開出了很高的花紅,想要對你不利……”

“花紅?多高?”

“具體沒說。但是據說是好幾家一起出的。加起來可能有幾十萬美元。”

“這麼多?”

張庸闇暗咂舌。然後暗暗高興。

看來,自己身價不菲啊!居然有人出幾十萬美元買自己小命。

不錯,不錯。這個價格可以了。

他很滿足了。

“花紅只是表象。現在外面還有一些傳言……”

“什麼傳言?”

“外面的人都在說,張處除三害……”

“什麼?”

張庸一愣。

等等。說什麼來著?

張處除三害?不是。電影不是周處除三害嗎?

我張庸……

咦?

我好像真的是處長。

空籌部情報處處長。警衛處副處長。還有空軍戰略情報處處長……

張處除三害……

等等。

是哪三害?

預先說明,我和賭毒不共戴天!

“什麼三害?”

“就是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

“哦……”

張庸回過神來。

原來說的是這三個傢伙啊!

他倒是想除。

想要將他們的錢財全部拿來買飛機,買大炮……

問題是做不到。

勒索一點錢財可以。除掉他們就難了。

真的逼迫得他們魚死網破,狗急跳牆,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麻煩事。

要徹底的剷除他們,還得依靠紅黨……

“現在外面都已經知道,你要在上海搞督察,也不知道從誰先開始……”

“都知道了?”

“我的那些朋友都知道了。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了。”

“哦……”

張庸沒啥反應。

無動於衷。漫不經心。習以為常。

果黨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這邊的命令還沒出總統府,敵人可能就知道了。

老蔣一時心血來潮,讓自己搞督察。怎麼可能保密?

上海是什麼地方?大老虎那麼多。

他們肯定不樂意了。

“外面還說什麼了?”

“大概就是這些吧。”

“謝謝。”

“出入小心。”

“明白。”

張庸表示感謝。然後掛掉電話。

嘴角忽然微微上翹。

張處除三害?

哈哈。

我喜歡這個說法。

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傳出來的。將自己架在火上烤。

或許,真正散佈訊息的人,並不是杜月笙、黃金榮。而是另有其人。他們故意將矛盾轉嫁到杜月笙、黃金榮身上。

如果是自己和杜月笙、黃金榮打擂臺,兩敗俱傷,幕後黑手也就安全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

宣鐵吾?

張庸第一個想到是他。

對。就是他了。無論是不是。反正一口咬定他。

我懶得去找誰是真兇。

就盯著宣鐵吾。將屎盆子扣在他身上。

不是他也必須是他。

咬住不放。

放下話筒。

“石老闆。”

“來了。”

“石老闆,組織一些小報,幫我寫文章。”

“東家,你是要……”

“宣鐵吾可能在背後搞我。我也不能客氣。搞他。”

“什麼內容?”

“你就寫,宣司令剛到上海,一下火車,就問上海的青樓妓院如何。”

“這……”

石秉道愕然。

這是惡意中傷啊!

會被抓的……

“讓他們在前面加個抬頭。就說是採訪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張庸的時候,張庸說的。”

“這,萬一宣司令反駁呢?”

“那後天的報紙就寫,宣司令蒞臨上海,絕對沒有一下車就問上海的青樓妓院如何。是我搞錯了。我張庸道歉。”

“這……”

石秉道額頭冒汗。

這個張庸。真是亂來。直接和宣鐵吾對線嗎?

膽子生毛啊……

“如果宣司令盛怒之下派兵抓人怎麼辦?”

“寫完文章就躲。抓個毛線。”

“這……”

“這是兩萬法幣。就是給他們的安家費。連帶小報一起消失。”

“呃……”

石秉道繼續額頭冒汗。

他已經明白張庸想要做什麼了。就是搞臭宣鐵吾。

無論宣鐵吾是否反擊,無論採取什麼行動,這一番鬧將下來,都會成為官場上的笑話。

他張庸無所謂。本來他就是地痞流氓。毫無形象可言的。

這是典型的將對手拉低到自己的水平,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擊敗對方。宣鐵吾只要認真,他就輸了。

張庸有很多的敵人。宣鐵吾也有。只要張庸開個頭,承擔第一波火力。他的敵人肯定會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將他搞的臭臭的。以後在上海灘,可能都沒臉見人了。

其他人暫且不說,警備司令部另外一個副司令楊琥肯定按捺不住。

宣鐵吾調任上海,對誰的威脅最大?肯定是楊琥啊!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他們倆能和平共處就怪了。

“對了,還有後後天的報紙……”

“什麼內容?”

“就寫,宣司令蒞臨上海,我,張庸,向他隆重推薦上海灘的青樓妓院……”

“好。”

石秉道沒表情了。

他無法想象,宣鐵吾會是什麼神情。

如果張庸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會將張庸一塊一塊的生吃了。

“去吧!”

“是。”

石秉道轉身去了。

張庸坐下來。往後一躺。將雙腿搭在桌面上。

切。和我耍流氓?

呸!

老子無師自通!

閉目養神。

想想還有什麼油水可以撈……

不對。

是想想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好像有忙不完的事。但是,有的可以做,有可以不做……

輕重緩急,看有沒有油水……

不對。

放下腿。挺直腰。正襟危坐。

嚴肅的告誡自己,張庸,你不能繼續這樣墮落下去了……

你要振作……

你要清廉……

但是,很快,又想歪了。

這個督察專員,是我用幾百萬大洋買回來的。

如果不拿回來,我這個督察專員,豈不是白乾了?那不行。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虧本的生意……

咦?

自己又想到哪裡去了?

急忙拍拍自己的腦袋。趕緊回到正軌來。提高認識……

有黃點到來。應該是石秉道。

果然,片刻之後,石秉道進來了。神情凝重。

“東家……”

“說。”

“我覺得,這件事還得慎重。萬一宣司令派兵來抓你……”

“他不敢。”

“為什麼?”

“因為我是軍政委員會的督察專員。除了委座手令,誰也不能抓我。”

“真的?”

“當然。”

張庸肯定的點點頭。

其實是他虛構。可能根本沒有這回事。

但是嘛,扯虎皮做大旗這種事,他早就嫻熟無比。信手拈來。

委座的名頭這麼好用,不用白不用。

何況,真的有事,自己還得叫他一聲姑丈。幫親不幫理……

但是最好不要叫的那麼親熱。

否則……

以後怎麼辦呢?

萬一頭號戰犯……

“對了。”張庸將話筒錯開,“石老闆,你有沒有什麼生意需要從吳淞口碼頭上岸?”

“吳淞口碼頭?”石秉道搖頭,“我不會做生意。”

“我可是給機會了。”張庸直言不諱,“現在吳淞口碼頭,完全是我張庸的地盤。就算是軍火、電臺什麼的,都可以在那邊上岸。啥違禁品都沒關係。掛我張庸的名義,直接開搞。”

“萬一有人舉報……”

“我立刻督察了他!”

“這……”

石秉道額頭又冒冷汗了。

好傢伙,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上海王啊!可以胡作非為,肆無忌憚。

說你是上海頭號禍害還差不多……

張處除三害……

除掉他們三個,你張庸就是首害……

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對了。”張庸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幫我找個地方。”

“要做什麼來著?”石秉道鬆了一口氣。

“督察小組要辦公啊!”

“這……”

“我是督察專員。總不能偷偷摸摸的做事吧?別人要舉報,都找不到門口,那怎麼行?”

“那……”

“想到哪裡了?”

“地方確實是有個地方。位置挺好。就是……”

“什麼就是?”

“就是租界閘北出口旁邊,就有地兒。交通也便利。還靠近租界。就是那個位置,需要得到租界同意……”

“小事。就選那裡。”

張庸當即敲定。租界的事,算事嗎?

回頭給鮑勃一個電話就搞定。順便給他送點經費。趕緊往上爬。

忽然心思一動。

地圖提示,有白點鬼鬼祟祟靠近。還帶著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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