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捅破窗戶紙

“我不要什麼權力.”

張庸懟回去。

元首?不好意思。

元首面子也不給。

除非給錢。

克林斯曼頓時一愣,嘴巴張了張,愕然問道:“那你要什麼?”

張庸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金錢.”

“金錢?”克林斯曼難以置信。

眼神死死的盯著張庸。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沒有聽錯。

對方說的就是金錢。

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傢伙。

居然不要權力。

那是來自元首的權力!

那是元首的權威!至高無上的權威!

你居然不要?

“對,金錢。

具體來說,馬克,美元,英鎊,法郎都可以的.”

張庸微笑回答。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唱丑角的。

閔副部長等人和克林斯曼的談判,多半是陷入了僵局。

這個時候,就需要自己劍走偏鋒。

直接將交易提出來。

我要金錢。

你們德國想要情報,就拿金錢來買。

如果伱們不願意支付金錢,或者是沒有現金的話,你們就賣軍火吧。

賣輕武器也行。

賣榴彈炮也行。

賣飛機最好。

坦克也是可以考慮的。

反正,只要你們德國人願意賣,我們都願意要。

前提是實實在在的交貨。

“我說的是來自至高無上的援手的權力.”

“我知道。

但是我要金錢.”

“元首的權力!”

“我想要金錢.”

張庸明確無誤的重複強調。

元首的權力,聽起來很誘人。

但是在東方沒用。

誰鳥他?

何況,他只能支撐到45年。

他太瘋狂了,不懂得穩紮穩打。

想一把全贏。

結果仆街了。

狂人,崛起的快,敗亡也快。

只有金錢才是永恆的。

尤其是他張庸這樣的小人物。

權力會消失。

但是金錢不會。

因為他有槍。

“你要多少?”克林斯曼的臉色陰沉了。

他厭惡提到金錢這些字眼。

他沉迷於權力。

他為權力而瘋狂。

所有的蓋世太保都是如此。

元首的權威,是不能褻瀆的。

因為蓋世太保的權力,就是來源於至高無上的元首。

擋路的興登堡已經死了。

現在,元首的權威毋庸置疑。

他,蓋世太保,要將元首的權威,撒佈到遙遠的東方。

“市場價。

最低都要十萬美元。

如果有人爭搶的話,可能需要五十萬,甚至一百萬美元.”

“你簡直是瘋了.”

“我瘋了也沒關係。

我說的是市場價格.”

“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那你們的情報,很有可能會被薩菲雅賣給英國人,賣給法國人。

他們對你們的軍備計劃,會了如指掌……”

“閉嘴!”

克林斯曼又暴躁起來。

張庸於是閉嘴。

他喜歡克林斯曼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大家都不用動腦,不用鬥智。

省心省力。

如果是換一個老陰比來,那他張庸就難對付多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說了。

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包括大雷雨計劃什麼的。

我沒有錢,自然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獲取更多的情報。

大部分的高價值的情報,都是需要金錢購買的……”

“如果沒有金錢呢?”

“同等價值的交換物也是可以的。

還可以用貿易的形式結算.”

“貿易?”

“比如說,你出口一批軍火,開價五百萬新馬克。

但是你們給一點優惠,只要四百五十萬馬克。

那五十萬馬克,就可以算作是獲取情報的報酬.”

“很好的建議。

我接受.”

克林斯曼眼珠子一轉。

覺得可以。

當場答應。

如果要他拿出馬克,拿出美元,或者英鎊、法郎什麼的,肯定是沒有。

現在德國人的財政,其實也是高度緊張的。

大量的金錢,都被投入到了軍備計劃當中。

手裡根本沒有現錢。

不但是沒有現錢。

而且是欠了外國人很多很多錢。

利息是非常可怕的。

如果要全部償還這些貸款,德國人絕對會破產。

但是,蓋世太保都知道,元首是不準備還錢的。

以後具體會怎麼做。

他們不清楚。

但是,還錢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根本還不起。

還得繼續借。

銷售軍火,也是活得金錢的一個途徑。

所以,德國人也在積極拓展軍火市場。

華夏,這個東方大國,就是德國人一個不錯的買家。

打個折扣,應該問題不大。

“那好,你和我們閔部長仔細洽談吧.”

張庸立刻告辭。

他就是負責打工的。

做決策,那是領導的職責。

和他無關。

丑角的任務完成,他見好就收。

趕緊滾蛋。

還是去撈錢比較實在。

話說,那個地窖裡的大洋應該統計完了吧?

於是跟閔部長告辭。

閔部長點點頭,親自將他送出來。

不錯,這孩子,就是上道。

完全領悟上級的意思啊!

本來,請張庸來,就是捅破窗戶紙的。

因為雙方層級的關係,他們反而不能那麼直接說出來。

兜繞半天,德國人不理解。

現在好了。

大家都明白了對方的訴求。

接下來的談判,就容易多了。

我們華夏需要你們德國人的軍火。

但是你們德國人得打折。

還得保證將軍火送到華夏。

否則,你們就得不到情報。

告辭。

準備跑路。

看到楊麗初。

還在門口。

停車。

“怎麼快?”

“我是去做小丑的。

當然不能久呆.”

“你現在在忙啥?”

“瞎幾把忙……”

“不許說髒話.”

“確實是瞎忙。

忙著賺奶粉錢.”

“你滾!”

楊麗初佯裝生氣。

將他打發走。

免得一會兒又來禍害自己。

他身邊帶著的那些人,都是生面孔。

她終究是有些害臊的。

不允許張庸當眾亂來。

“再見!”

張庸就風一樣的跑了。

楊麗初:……

不是。

你個混蛋。

跑那麼快啊!

對我就沒一點留戀……

後悔沒給他一點點福利了。

之前又不是沒有給過……

張庸回到雜貨店。

還好。

陳清泉他們還在。

急忙問道:“多少?”

“九萬三千八.”

陳清泉興奮的回答,“都清點仔細了。

一個都沒有少。

日本人搶的真是不少.”

“不到十萬嗎?”張庸不由自主的有些失落。

還以為有十萬呢?

原來沒那麼多啊!

哎,真是沒想到,幾乎滿一地窖的大洋,居然不到十萬。

不過,回頭想想,也能理解。

畢竟,十萬大洋,重量已經是非常可怕的數字。

足足三噸多。

六千多斤啊!

小汽車肯定是拉不完的。

必須動用卡車。

偏偏這年頭的卡車似乎都比較落後,運輸能力有限。

尤其是國內的。

專業的運輸大卡車,還得大量美援到來的時候才能有。

道奇。

十輪大卡。

標準載重五噸。

隨便拉十幾噸。

“忙嗎?”

“不忙.”

“回頭喝茶.”

“謝了.”

張庸言不由衷。

他不喜歡喝茶。

他喜歡喝可樂。

尤其是現在天氣逐漸轉熱,還是空籌部的冰鎮可樂好喝……

得,說起可樂。

剛才明明是跑了一趟空籌部的,結果居然都沒喝到一杯可樂。

真是失敗。

下次必須補上。

好歹自己也是空軍參謀部情報三處的處長,還是警衛處的副處長,每天不喝幾杯可樂,似乎虧了一個億。

轉頭看看四周。

沒看到李伯齊。

也沒看到凌燕、姜毅英、李靜芷等人。

“組長呢?”

“回去了。

有要事.”

“什麼要事?”

“從馬當要塞調派出來的167師,在西郊整訓,軍政委員會命令我們特務處去抓人.”

“抓什麼人?”

“之前丟失了一批軍火,懷疑是被人拿出去賣掉了。

軍政委員會指令我們調查。

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哦……”

張庸想了想。

馬當要塞,167師,居然有些印象。

好像以後日寇溯江而上,這個167師在馬當要塞,出現了致命的錯誤,結果導致要塞沒有發揮作用。

委座一怒之下,下令將167師的師長槍斃。

部隊番號解散。

這是極其嚴重的懲罰。

而且,這個167師,好像還是黃埔系?

仔細想了想,沒有更多的資料了。

也就沒有在意。

李伯齊去處理了。

私底下販賣軍火這種事,在果黨內部,根本就是頑疾。

沒救的。

誰也整治不了。

哪怕是黃埔系親信部隊也不例外。

它和另外一個頑疾吃空餉是緊密相關的。

軍政委員會的編制列表上,是有那麼多人。

但是實際上卻往往很多空缺。

那些空缺的糧餉,自然是進入了各級長官的腰包。

而那些因為兵員空缺而導致多出來的武器裝備,自然也會被“聰明人”拿出來賣掉。

然後錢財落入私人口袋。

委座知道嗎?

當然知道。

他又不是傻。

他也知道這些弊病非常致命。

他也想要整頓。

可是,各種情況非常複雜。

勢力交錯。

不是說整頓就整頓的。

收效甚微。

這是動別人的命根子、錢袋子,別人豈能善罷甘休?

反抗是必然的。

有的甚至起殺心。

派去的調查人員直接就死於意外。

各種各樣的“意外”。

哪怕是到抗戰後期,除了極少數被美國人親自訓練過的部隊之外,其他部隊都是有很多空缺的。

說是一萬人,往往有七千人就很不錯了。

說是七千人,有五千人已經是喜出望外。

解放戰爭時期,國軍往往說集中多少個師,多少萬人,那都是紙面兵力。

事實上,往往需要打個七折。

結果可想而知。

不被暴揍就怪了。

“組長帶去了多少人?”張庸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

現在雞鵝巷總部,人手嚴重不足。

李伯齊沒有從天津衛帶多少人回來。

最多不超過十個人。

總部這邊,屬於李伯齊的嫡系,基本沒有。

他和張庸一樣,基本上都是光棍到來的。

去167師調查。

如果沒有帶五十人以上,就是找死。

事實上,即使帶五十人,也是找死。

如果對方真的動殺機,五十人根本不頂用。

但願沒事……

“不知道.”

陳清泉搖頭。

“好吧.”

張庸將他送走。

然後,決定留在火車站繼續蹲守。

總感覺有事發生。

很巧合,梅婉君和顏茹姿這兩個女人,同時出現在地圖範圍內。

他的地圖監控半徑是500米左右。

這兩個女人,一南一北,相聚大約四百多米。

也不知道是否知悉對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張庸要做黃雀背後的黃雀……

命令陸克明帶著自己的小隊回去休息,留下上官慶的小隊。

情況表明,身邊有一個小隊就足夠了。

他是黃雀。

作壁上觀。

很快,夜幕降臨。

火車站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發現更多的紅點。

坂田一夫也沒再次出現。

倒是希望他出現……

入夜,張庸找了一個旅館,將所有人都隱藏起來。

靜悄悄的蟄伏在火車站周圍。

凌晨過後,火車站逐漸冷清下來。

不過,依然有三三兩兩的旅客進進出出。

作為全國最大的火車站,下關火車站還是相當熱鬧的。

哪怕是後半夜,也陸陸續續的有旅客到站。

或者進站上車。

都是坐過路車。

張庸迷迷糊糊的睡著……

忽然醒來。

卻是地圖提示,有一個紅點靠近。

有武器標誌。

有黃金標誌。

急忙翻身起來。

同時從床頭下面摸出勃朗寧935大威力手槍。

拉槍栓。

上膛。

然後走到窗邊,躲在窗簾背後,舉起望遠鏡,遠遠的觀察。

紅點是坐火車來的。

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火車。

可能是路過。

也有可能下車。

默默的監控。

發現火車緩緩入站。

紅點開始移動。

哦,他要下車。

他很快就出現在了站臺上。

居然是一個女人?

站臺的燈光比較昏暗,哪怕是有望遠鏡,張庸也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從裝扮來看,似乎是一個女人。

上年紀的。

很時髦。

很貴氣。

似乎是貴婦人。

然而,張庸不太相信對方是女的。

為什麼?

除了特高科,日諜很少有女的。

所以,他懷疑對方可能是男扮女裝。

這樣可以避過很多檢查。

大部分的時候,對於女性乘客的檢查,都有點流於形式。

日諜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這個空子。

帶著武器上車。

而對於一個專業的日諜來說,化妝成女性,是輕而易舉的事。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身高。

如果是那種比較高大的間諜,就很難化妝成女性。

不過,絕大部分的日寇,身材都是比較矮小的。

普遍身高是一米五,一米六左右。

男扮女裝毫無問題。

一個日諜,男扮女裝,帶著武器,帶著黃金,半夜到來金陵……

要說沒有一點故事,誰相信啊?

當即出門。

上官慶就在門外值班。

打手勢。

叫醒所有人。

整理武器裝備。

出發。

靜悄悄的到達火車站出口附近。

那個紅點正在向出口移動。

如果要抓捕的話,這裡是最好的位置。

不過,考慮到目標身上有槍,張庸還是很小心。

能抓活的最好,如果抓不到,那隻好直接打死。

安排妥當。

靜等時機。

忽然,一個紅點從西南角進入地圖邊緣。

有標記。

檢視,發現就是坂田一夫。

嘿,這個冷酷的殺手又出現了。

看來是早有準備。

用膝蓋都能想到,坂田一夫很有可能是衝著這個從火車上下來的,可能是男扮女裝的日諜來的。

他要做什麼?張庸不清楚。

默默的看著就是了。

最好是自相殘殺。

果然,坂田一夫開始向火車站出口移動。

張庸當即打手勢,帶著自己的隊伍撤離。

讓坂田一夫表演吧!

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要做什麼。

很快,兩個紅點相遇了。

雙方距離大約三十米?

“啪!”

“啪!”

有槍響。

很短促。

只有兩聲。

隨後,一個紅點消失。

是那個男扮女裝的日諜。

他被坂田一夫打死了。

坂田一夫殺了人以後,迅速上前,似乎是從死者的身上拿了一點東西,然後急匆匆的離開。

動作極快。

“上!”

張庸這才帶人衝上去。

沒有去追趕坂田一夫。

而是朝交火的地方衝過去。

地上果然躺著一個女人。

沒有氣息。

已經死翹翹。

張庸上去,將她的衣服扒開。

果然是男的。

呸!

晦氣!最恨人妖了!

“咦?”

有人驚訝的叫一聲。

還以為是個貴婦人呢!沒想到是男人。

張庸迅速摸屍。

很快摸到一個信封。

裡面不是金條。

是薄薄的金片。

或者,這就是武俠小說裡面說的金葉子?

其實就是將黃金打造成非常薄的一片。

便於攜帶。

可以裝在信封裡。

吞沒。

終於是又有一點收入。

薄薄的金葉子,正好硬塞進去隨身空間。

然而,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在他的身上,張庸還找到了一個信封。

信封是密封的。

有火漆封口。

沒有開拆的痕跡。

張庸仔細琢磨片刻,用匕首將信封拆開。

裡面只有一張白紙。

上面寫著很多數字。

手寫的。

非常清晰。

都是三位數。

兩個兩個一組。

似乎兩組數字是一對?

琢磨片刻,不得要領。

似乎和密碼無關?

繼續摸屍。

找到一些零錢。

還有一張已經撕掉的火車站。

是從杭州上的車。

原來是漏網之魚啊!

唉,自己不在上海,日諜都敢攜帶武器坐火車了。

如果是之前,絕對一抓一個準。

那麼,問題來了,日諜從杭州來金陵,是要做什麼?

想要和誰接頭?

坂田一夫是如何知道的?他為什麼能夠那麼精準的截殺?

難道說,在日諜內部,有人配合坂田一夫?

越想越離譜。

急忙搖頭。

收回思緒。

帶著自己人,迅速撤離。

忽然有所感應。

地圖邊緣又有紅點出現。

不是坂田一夫。

沒有標記。

可能是新人。

眼前一亮。

這個日諜,是來接應的?

聽到槍聲,於是靜悄悄的過來檢視情況?

那對不起了,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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