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像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中年男子說話充滿了鐵血的味道。

臺下,同學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感情我們這是上了軍校嗎?”沈然旁邊,盧斯小聲說道。

“報名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嗎?”

方巒峰說,“拜託,我們可是日後要去開拓人類疆土的前線戰士。”

盧斯彆扭了一下,“只是沒想到這麼直白啦。開學第一堂課就這樣給我們這樣灌輸沙文主義,宣揚黷武主義,我不是很喜歡。”

“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至少目標明確。”方巒峰說。

“什麼意思?”

沈然看向方巒峰,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他繼續說,“以軍人階層,哦不對,是以進化者階層在政府與社會中居主導地位。以星際殖民的效率為當前聯邦最主要利益的傾向...我很樂意聯邦高層能做出這樣的決策。”

“你要是回到過去,指定是個墨索里尼的小迷弟。”盧斯說。

沈然從中提取到了關鍵詞。

以進化者階層居主導地位?

從這個角度來看,似乎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帝國思想在人類歷史中永遠不死了,因為始終有一群堅定的簇擁者。糟糕的是,那群傢伙還是最擁有強大力量的一批人。

教室裡,同學們很快就接受了完全區別於之前的學習氛圍。

不一會兒,有人進入教室,給每個學生都送了一個拇指粗細的小管子,玻璃管裡裝著淡紫色液體。

“這是我們根據一種生長在號深藍世界中的特殊植物,所提取出的營養液。有增強體質的效果,你們現在可以嘗一下。”

臺上,中年男人說道。

沈然開啟喝了口,發現口感微辣,有點像是燒酒。

“這就是兌了水的一階沐雨液吧...”沈然眼神古怪。

他難得去追究此物到底是摻了水的沐雨液,還是真的如對方所說那個深藍世界裡的植物提取物,

想來大機率就是一個用來刺激學生們“狼性”的小手段。

方巒峰等人喝下後,身體暖洋洋的,大呼過癮,眼睛裡也確實升起了刺激之色。

“這玩意兒叫什麼名字?能買到不?”唐冠開口問。

中年男人道,“目前外界沒有購買渠道,原材料來自於那個深藍世界,產量極少,只有我們內部吸收消化。”

......

第一堂課真正講的內容比較少,就只是先告訴學生們,你們接下來的目標是什麼。

順便再培養一下學生們的思想。

沈然雖然目前年紀還比較小,但也已經不再是熱血小青年。他之前還考慮了不少關於太陽系隔壁那個新人類帝國的事,

可現在看起來嘛,

聯邦似乎比帝國還要像是帝國~

另一則,沈然也不是聖人。經歷了這麼多,他現在正處在一個理想和現實夾縫中的平衡狀態。如今雖然身處在其中,但倒是有“江邊蓑衣翁,且看大江東去,我自閒來垂釣”的心態。

雖然沒有那種革命者立志的豪言壯語,但這樣的心態至少保證了他目前生活的平靜。至於以後要怎麼樣?

那一切就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

......

上午是無聊乏味的思想教育,下午就是實戰環節了。

室內運動館裡,一個個學生們被要求與聯邦軍人進行實戰演練。還是無規則格鬥,強調個人在實戰中戰勝敵人的能力。

“請你們記住我在這裡給你們的忠告——上了戰場,最高明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但就連我們想方設法都沒能說服號深藍世界的那些該死土著。因此,面臨生死戰場,必須以最快、最高效的方式解決戰鬥!”

“必須在最大程度上對敵人造成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

那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中年男人在一旁站立,雙手環胸,身形如鐵塔。

“第一,能夠背後偷襲,就不要正面交鋒!”

“第二,可以欺詐暗算,就不必光明磊落!”

“第三,可以群而攻之,就不要單打獨鬥!”

“第四,有槍,雷達鎖定,轟炸機支援,就不要想著赤手空拳地去打倒敵人彰顯你們的個人武力!”

一條條“快準狠”的話語,就像是戒令一樣傳入學生們的耳朵裡,然後又在他們的腦海裡滋生出可怕的病菌。

沈然沒覺得有什麼。

自己剛出道當賞金獵人的時候,那些社會邊緣人士可不講什麼文明與道德,只講生存與死亡。

但小胖子盧斯看樣子是第一次踏出文明社會,在對戰中被其對手毫不留情地打倒了一次又一次。

“我說,這是真把我們當士兵了啊?”

盧斯鼻青臉腫,苦不堪言。

“受不了嗎?”褚離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盧斯,“你考核的時候是BAA的成績。進步很快的,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我只是想問難道以後就沒有文職崗位嗎?每個人成天都得打打殺殺?”盧斯苦著臉。

“以後需要的是多功能人才。快點起來,每天的課堂表現都是要記錄進檔案的。”

褚離走過去,把盧斯拉了起來。

另一邊。

沈然和其對手,一個體格健壯的聯邦軍人打得有來有回。

“可以啊。”對方表示出驚訝。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個年輕人不就是前段時間新聞上的那個“火星天才少年”嗎?

對方一個普普通通的富二代,這才剛進第七深藍學院,展示出的素質居然就這麼出色。

但也僅僅只是略感驚訝了。

放眼整個室內運動館,足有六成以上的學生居然都是全程佔上風!

要知道,這批被拉過來陪練的軍人都是在部隊裡待了七八年以上,訓練有素的老兵。

而這裡的學生,只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

嘭——

突然間,館裡傳出沉重的一擊聲音。

一個軍人宛如沙袋般被一腳暴踹得倒飛出去,最終倒地,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甚至都沒能重新站起來。

完全喪失了行動力。

眾人紛紛驚訝地看去。

“這是給普通人上的課程吧。”第一個站出來的還是那個風頭最盛的東西混血兒唐冠。

他和沈然截然相反。

收回長長的右腿,就像是獅子一樣的王者,絲毫也不擔憂高調的表現,時刻都得散發屬於他的氣息,“我說,專門給進化者開設的深藍學院,難道就這點東西?我看好幾個同學也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想打哈欠就打唄。”

四周,有同學表情錯愕,也有人鎮定淡然地看著這一幕。

那些從部隊裡被拉過來陪練的聯邦軍人則大多臉色難看。

“以為這是專門給你一個人開設的?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強度...”

忽然間,中年男人踏前一步,“要不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現在來陪你練練?”

誰知,

唐冠直視著對方銳利迫人的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居然也沒有慫。

半響後,

唐冠才一笑,“我今天的課程圓滿結束了是不是?”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起不來的聯邦軍人,“嗯,你下午的這節課表現為A。你現在可以自行活動了。”

“拜拜,各位明天見。”

接著,唐冠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運動館。

“我去...這位是真的牛人啊。”

盧斯和其他同學看著唐冠的背影,“他要是後面不當個什麼學生會會長,俱樂部主席,我都覺得屈才了。”

“我倒更想知道,照他這樣的勢頭,多久會碰壁。”一旁,褚離眯起眼睛。

他三個月前就被雷電館給吸收成了臨時成員,自然知道有一些天上的神仙下凡來上學了。

尤其是第七深藍學院裡...藏龍臥虎之輩可絕對不少的啊。

“要不打個賭?”方巒峰忽然笑著說。

“賭什麼?”

“就賭這學期的食堂帶飯。我賭他能一直囂張到畢業。”

“行,我跟你賭!我賭最多三週,他就要腿上打石膏來上課。”

“小然。”

忽然,方巒峰看向不遠處的沈然,傳話道,“你賭不?”

沈然哂笑,然後道,“我和方哥你一起,賭他能一直囂張到畢業。要是我倆輸了,後面就輪流給褚離帶飯。”

“嘿,可以,夠哥們!”方巒峰聞言很是高興。

別說,有唐冠這號人物在,沈然覺得自己後面生活應該還挺輕鬆的。

那傢伙就和大號的亮燈牌一樣,最好是把全第七深藍學院的目光都給吸引過去。

下午結束後,盧斯這節課拿到了一個最差的D級,方巒峰拿到了一個B級,沈然也拿到了一個B級。至於已經是進化者的褚離,自然是A級。

但除了唐冠的成績是被那名中年男人故意當眾說出來以外。

事實上沈然他們自己是無從得知自己的課堂表現成績的,得等期末了才知道。

......

往後幾天都是這樣。

上午在教室裡接受思想教育,瞭解號深藍世界的種種,成為聯邦的“三好青年”;下午則進行各式各樣的操練。

只是,深藍學院的進度快的飛起,學習與訓練強度每一天都肉眼可見的在變化。

陸陸續續都有一些學生被淘汰掉了。

“再沒人來找我,我也快不行了。我本來一直以為我是天才,原來我是一個廢物嗚嗚!”小胖子盧斯在宿舍裡大哭。

方巒峰也沒有精力去打球了,他坐在全身按摩儀上調養一身的暗傷,暗暗咬牙。

“再堅持幾天!”方巒峰咬牙道。

沈然坐在一旁不說話。

一枚種子起步價格都是十萬點深藍值。

現在,深藍學院裡的普通學生們就是在熬!

熬到自己被那些神秘勢力給相中,徹底脫胎換骨,踏上新時代的進化路。

三天後,方巒峰晚上十一點鐘才回到宿舍裡。儘管嘴上沒有說什麼,但臉上完全就是一副興奮難耐的表情。

“方哥...你...有了?”

盧斯不敢置信地看著方巒峰,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褚離臉上也露出微笑,“恭喜。”

“終於...!”

方巒峰只用力地攥緊雙拳,以示亢奮與激動。

他回來路上走路都恨不得拽起來,也明白了唐冠為什麼平日裡會表現得和嚴重中二病一樣。接種後的人生,是真的巨爽啊!

“嗷——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房間裡突然傳出盧斯如殺豬一般的心痛聲。

“方哥你...”忽然,沈然想問對方是被哪一家給看中了,但考慮到這似乎是保密協議的內容,於是就按捺住了。

方巒峰權當沈然是羨慕自己,又因為盧斯這會兒正傷心欲絕,就說,

“小然我看你每天都跟得上進度,和我表現差不了多少,你和盧斯應該也快了,加油。”

看上去比較高冷的褚離也適當地安慰了一兩句,“別沮喪,有機會的。”

“嗯,希望吧。”

沈然點頭。

然後,

第二天夜晚,大家乾坐在宿舍裡。在白熾燈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表情詭異。

方巒峰他們一直等到了凌晨,然後房門被開啟,沈然走了進來。

他滿臉平靜地對大家說,“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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