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元宇宙中建立秩序，均衡萬千文明，啟迪群星？”
看著金屬圓球浮現出的一行文字，沈然有些吃驚。
這得要多大的口氣才敢說出這種話？
前十五年只是一個火星地下城普通少年的沈然，眼界遠沒有那麼高。在虛擬網路遊戲裡也有宇宙各大種族的爭霸、文明躍遷等等，但迴歸到現實時，光火城中發生的事就把自己搞得“死去活來”。
“深藍網路的背後，真的是一個神級文明嗎？”沈然低語。
搖了搖頭，他暫時沒有想太多。
當下，作為一個生活在火城的火星人，三叔也是讓自己繼續待在火城，沒必要太多的去想銀河系以外的圖景。
“查詢賬戶餘額。”
收回心情，沈然期待地開口。
“尊敬的使用者季焰，你當前賬戶內的餘額為68000點深藍值。”
深藍的合成聲響起。不知是不是錯覺，語調較比之前要更加人性化了一點，偏男性。
“蕪湖！！！！！”
霎時，沈然高高抬起雙手，像是八角臺上得勝了的拳擊手一樣，遏制不住內心的狂喜。
“我這是在做夢嗎？”
“68000點深藍值！六萬八啊！！”
沈然像是被一團興奮的雲朵給迎面撞得腦袋發暈，身體四肢又是暖洋洋的。
整整六萬八千點深藍值啊，沈然像是復仇成功似的，痛快道，“我現在能兌換整整六十八張那個什麼符咒！”
想到之前的窘迫，沈然就有種脫胎換骨的爽快。
這種心情絕對是三言兩語說不出來的。
就算沈然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嘴角還是止不住地上揚，就和中彩票一樣，今天晚上做夢恐怕都會笑醒。
一個人在座椅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會兒，
一則訊息發來才讓沈然徹底平復下來，“檢查的怎麼樣了？”
是林承德的詢問。
沈然回道：我的種子有異常情況，無法進行全面檢查。
看見這條回覆，另一處的林承德頓時皺起眉頭，“果然，就擔心這種情況。”
他讓沈然立馬過去。
沈然也沒耽擱，使徒身份等後面再瞭解，說不定也能直接諮詢林承德。總之，賺錢最重要的就是該如何花錢。
唰！
白光一閃，沈然出現在了林承德的房間中。
剛一出現，林承德就看見沈然臉上還沒消散的喜色，瞥了眼，“你好像很開心？”
“我不應該開心嗎？”沈然渾身都洋溢著高興。
“你賺了多少深藍值？六萬？”
“是六萬八！”
“哦？我賺了三十一萬點深藍值。”
林承德淡淡一語。
沈然頓時瞪大了眼睛，頃刻間遭到巨大的打壓。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是五段強者，而你是二段的新人？你我之間難不成就沒點差距了？”林承德露出笑意。
那張笑臉落在沈然眼裡，真是可惡極了。人最怕的莫過於在某個風口處，你賺了錢，身邊人比你賺的更多。
沈然收起笑容，不悅地看著對方。
“哈哈哈！”林承德爽朗一笑，“主線任務那點獎勵也就勉強給我們打牙祭，你還差的遠呢。”
想起那片鬼潮的大量產出，沈然不置可否。但不同於最開始，如今的自己應該有了心動的資格。
“下一次任務，我也得學著路西法他們的眼光。主線任務的獎勵是固定的，一般差別不了太大，但很多支線任務卻不同，那才是暴富的機會，我要爭取！”沈然心中暗忖。
“這次任務結束了。來，我們簡單進行一下覆盤。”
接下來，林承德又以老師的角色，開始教導給沈然更多。
......
大約一個小時後，沈然宛如一個學生一樣，認真地點頭，“嗯，我都記住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有沒有受到那個角色的影響？”
林承德忽然認真地看著沈然。
“在那個深藍世界中的時候，有。但現在好像是沒有了。”沈然道。
聞言，林承德皺眉，對於這個回答只能說是一般滿意。
還是因為異常種子的隱患啊......
“對了，我想問下，使徒到底是個什麼？”驀地，沈然轉移話題。
“使徒？”
林承德聞聲挑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不是說三叔在深藍網路裡就叫做第二使徒嗎？”沈然問，同時心裡想到了自己在完成隱藏任務，阻止寧靈接觸到星辰之眼項鍊後，同樣收穫到的第九使徒這一身份。
對於這個問題，林承德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道，
“你應該知道，深藍網路中有使用者許可權這一設定。”
“嗯。”沈然點頭。
“許可權就是明面上的，用來區分使用者層級的一個東西；而據說還有隱藏分這一隱藏的東西。”
林承德解釋道，“深藍網路很像是一個橫跨多元宇宙的平臺。你現實中有用過那些網際網路平臺嗎？不光是購物的，還是接單工作的。”
“我好像大概明白了一點。”沈然若有所思。
林承德點頭，接著道，“作為第九使徒的沈修竹，在深藍網路中就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肯定是和我們這樣的普通使用者有著巨大區別。這點體現在很多方面，有時似乎還有專屬的特殊任務會讓他去執行。”
“但你要問使徒到底是什麼，我不是使徒，我不知道。很多人也想方設法地問過沈修竹，可是也不可能得到全面的答案。”
話音落下。
沈然沉吟了片刻，隨後道，“聽上去，大概就像是VIP使用者？”
“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使徒和普通使用者之間的差別，差不多類似。”
林承德儘量說出自己的判斷。
儘管自己對於使徒還有更多的猜測與想法，但也很難說出來。
他是五段強者，在使用者們的群體中算是很強了，路西法的威名能把七成的使用者嚇到腿軟。可要想談論深藍網路，無疑是猴子聊上帝，坐井說天闊，徒增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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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承德中斷思緒，突然好奇地看沈然。
“就隨便問問。”沈然沒有說出自己第九使徒的身份。
“我說了，你三叔很特殊，特殊到任何一個外人都很難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要做什麼的地步。”林承德說道，“而你現在還太小了，等什麼時候你能...”
“呃。”
說到這裡，林承德停頓。
他想了一下，然後嘴角一勾，對沈然說道，“等你成為火星之王的那一天，應該很多事就能參與進去了。”
“火星之王...好中二。”沈然有種似繃未繃的表情，小聲嘀咕，“這都快2328年了，獨裁者，大帝，皇，王這樣的詞彙早就被掃進歷史的垃圾簍裡了。這種東西說出口我都覺得丟人。”
“哈哈哈！”
林承德聞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以前也是這樣覺得的，那時的我還很相信憲法。”
沈然不明白對方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無論是你我也好，還是生活在聯邦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他們都有著追求極權的野望。”林承德又說道，“話說，你以為太陽曆2328年，就沒有皇帝了？”
“還有皇帝？”
沈然頓時一愣，困惑地問道，“是什麼語義下的皇帝？”
咳...林承德咳了聲，意識到這個訊息暫時還不能透露，要不然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洩露可能，在現實中擔任聯邦安全域性重要人物的自己都勢必要遭重。
“行了，小屁孩問題這麼多。你更應該關心你今天晚上要吃點什麼。”林承德說道。
沈然瞬間就想到了坂木東三郎以及大家。
一剎那的心酸。
下一刻，沈然又開口，“我現在只關心，這筆深藍值要如何使用。我想要快點成長。”
“現在？我還想先回現實中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林承德看了眼沈然，發現對方還真的是目光爍爍，一副朝氣蓬勃的少年積極向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