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家很小,兩室一廳,客廳的面積不到30平方,還堆滿了各種雜物。

東三郎吃掉精心剝好的橘子,後躺在破皮沙發上,一副慵懶的表情。

“這個環境還是太差了。你應該也感受得出來,我這人...對於事物的要求其實還挺高的。”東三郎說道。

電視裡還播放著新聞,只是螢幕的右上角有碎紋,色調也有些失真。

李信洗完了碗筷,剛走出來就聽見東三郎的這番話。

他訕訕地笑了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信打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對他而言,東三郎的那套大別墅才屬於是一生中偶爾出現過的閃光。

“我還以為頭兒你不會再幹了,剛才還在和秦薇姐聊後面要不要開個餐廳。”李信憨厚地說道。

東三郎看向這個坐在沈然旁邊的青年,“我開餐廳,你呢?是打算當服務員,還是收營員?”

“都行。”李信嘿嘿地笑,似乎還真的盼望那樣的日子,“我喜歡開車,我就負責送菜吧。”

東三郎見狀嗤笑了下,“沒出息。草字幫的那個麒王不是給你拋過橄欖枝嗎?”

“什麼麒王?那不是一個A級獵人嗎,我不可能遇見過啊。”李信一副納悶的模樣。

“我不想開餐廳。”

東三郎看李信的眼神有些柔和。他很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一個表面看似憨憨的,實則大事從不犯傻,並且忠心耿耿的隊友。

事實上,對於李信和沈然來說能遇見坂木東三郎也是一種幸運。人世間最值得幸福的也莫過於此,對的人遇見另一個對的人。

“我不喜歡給別人服務,我不想到時候費盡心思想著怎麼去滿足別人的慾望。”

說著,東三郎突然又看向沉默著的沈然,

“你怎麼不說話?”

東三郎用腳輕碰了一下沈然的胳膊,沈然這才打破沉寂,“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我才剛入行四個月,我連一個真正有難度的任務都沒有執行過,我現在還太小了,我給大家帶來了麻煩,我...”沈然一連串說了很多。

那個橘子也還在他的手裡。

旁邊,李信不解,但見東三郎正目光認真地看著沈然,又好似明白了什麼,不做聲。

“你覺得你的能力不行?”東三郎看著沈然。

“不是。”

沈然搖頭。

自己剛在深藍網路中完成了一個相當特別的任務,從某種方面來講,那並不遜色於現實世界。

“那就是,想就這樣散了?”東三郎不再是慵懶的姿態。

“不,不是。”

沈然立馬否認。

自己給大家造成了如此大的創傷,然後就散夥?這怎麼可以!

東三郎頓時笑了,“我明白了,你是擔心秦薇還有溫蒂她們嗎?”

沈然沒說話。

“小屁孩,你當這是政府職務的調動委任呢?是需要我給你怎麼做工作,鋪路,做擔保?”東三郎笑罵一句,語氣反而帶有滿意。

沈然和李信是兩種個性,他這會兒看似糾結,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比較不討喜,但實際上,東三郎看出沈然是有魄力、並且也願意成為這個團隊的核心的。

只不過,很多的事就是這樣,需要故作糾結,實則是為了丟擲問題,提前瞭解足夠多,鋪墊。

“我知道你有個親人在地球聯邦高層工作,但我們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們連那些幫派都算不上。”

東三郎喝了口酒,給沈然細細說道,“馬爾死了,現在團隊裡算上你、李信,一共就五人的小團隊。”

“你以為秦薇是什麼人?鈦和製造的秦家知道嗎?她是秦忠川的三女兒,是因為不滿意家裡的安排,所以才出來,一離家就是十三年。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秦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你產生任何利益衝突。”

此話一出。

沈然驚訝地抬起頭。

鈦和製造是火城的一個壟斷性行業巨鱷,主要負責的是精密儀器、高階機械義體、車床的加工與製造。

秦家則是鈦和製造中的一個大的支脈,話語權重大概能佔三成。網路媒體上就經常能看到秦家的人的訊息。

“至於溫蒂,她父親以前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死的早。溫蒂四歲就是我幫忙照養。話說溫蒂現在才八歲,你覺得她可能會與你起衝突嗎?”東三郎又問。

“話說回李信,你又認為他會和你這個兄弟之間鬧主次矛盾嗎?”

二人的對話過程中,李信算是徹底聽明白了。

自己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頭兒雖然是廢了,但就這樣退出這個行業,似乎還是不願意,眼下這是想要讓沈然繼續。

李信立馬看向沈然。

沈然這時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朗姆酒,給三人分別倒了一杯。

“頭兒,你這不還是沒打算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嗎?”沈然忽然笑。

東三郎端起沈然給他倒的酒,搖頭,“我是累了。我的身體問題也是真的非常大,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但至於說就這樣退了?我這些年還是有許多人脈和渠道的,那些東西能源源不斷地產生價值,一個月稍微乾點活兒,利潤就至少在二十萬火星幣以上,你接手後就明白了。”

哐當~

二人碰了一杯。

沈然喝了酒後,又對東三郎道,“頭兒你對我恩重如山,你要我做任何不違揹我原則的事都可以。我願意。”

言罷。

沈然吃掉了手裡的那半個橘子,味道不錯,酸酸甜甜的。

“等著就是你這句話。總算是輕鬆了。”東三郎現在的光頭鋥光瓦亮,看上去極為顯眼。

他重新後躺在沙發上,滿意地看著沈然,“我這下也能學著草字幫的那些元老一樣。以後的事就由你來幹了?有信心幹好不?”

“放心吧!”沈然點頭。

然後,沈然還不忘問,“頭兒,要是有恢復的機會,你也會接受的對吧。”

“恢復?”

東三郎詫異,見沈然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於是想了想,說道,“我前面其實的問題就非常大了,失控後,晶片讓我全身都近乎報廢,那位陳醫生說,就算是地球聯邦的高階醫療,都比較難讓我恢復。”

“地球聯邦並不能代表宇宙的最高水準。”沈然突然說道。

聞言,東三郎驚疑一聲。

“頭兒你等著吧。”

沈然擲地有聲地說道,然後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

“那...我等著?”見對方居然一副言辭爍爍的樣子,東三郎不由地困惑。

這樣的底氣是為什麼呢?

......

沒過一會兒,東三郎就將秦薇和溫蒂喊了出來,宣佈一些事。

第一是他們不轉行,至少目前東三郎還沒那麼輕易就能由奢入簡。

第二是東三郎打算等看清局勢後,如果能度過這個難關,就開一家小酒館,打算要從團隊經營的模式逐漸擴大化。

第三是沈然接下來將成為團隊裡的核心。

秦薇早已猜到了,她屬於是富家小姐,無所謂這種東西;溫蒂雖然有些不滿,嘀咕了幾句,但這小姑娘其實也早熟的很,並沒有真的跳出來和沈然扯皮。

“頭兒?”

李信調侃地碰沈然。

沈然笑了笑,倒是並沒有拘謹。

“好了。”等到秦薇和溫蒂回屋後,東三郎說道,“沈然你現在是團隊的大腦了,今晚時間不早,我明天再給你講講我的人脈和渠道,以及接活的價格範圍。”

“你也需要想想我們目前該怎樣度過眼下這個難關,我並不想在這種環境裡待太久。”

說完,東三郎打了個哈欠,起身也進到另一個屋去休息了。

沈然一時間看李信。

李信則看旁邊的沙發,“咱們今晚睡沙發。”

“你先休息吧。”

沈然說道,然後走到一個空地前。

如今成為了團隊的核心,後面還要帶大家接活幹活兒,再加上迫在眉睫的一個危機,沈然可沒打算休息。

他要修煉三炁護體功,爭取在今晚就突破到第二階段。

三炁護體功就在自己腦子裡。

上面說的也比較清楚,當天就能見到成效,也就是體內有氣感,並能操控。

“沈然你幹嘛?”李信在後方不解地問道。

“變強。”沈然道。

下一刻,他根據腦子裡的第一幅圖,開始做動作。兩腳分開與肩同寬,膝微曲,身體重量垂至落到兩足心;眼皮放鬆,口眼輕閉,舌抵上顎,自然呼吸,意守丹田一分鐘。

“啥玩意兒?”

客廳中,李信看得滿頭霧水。

這不是公園裡老爺爺,還有中小學生廣播體操做的那種動作。

這都2327年了,養生運動雖然還有一席之地,但絕對絕對不是屬於年輕人的。

至於這種東西能真的變強?效果肯定不如舉啞鈴,能鍛鍊、增長肌肉。

正在這時,一分鐘的調息過後,沈然進入第二套動作,兩手向前徐徐提起與肩平,意念中兩手之間彷彿抱著一個由天地之精華凝聚而成的金光閃閃的氣團。

“這......”

李信越來越莫名其妙。

見對方好像是真的,他忍不住開口,“沈然你別告訴我你是被騙子給騙了,想著練什麼氣功。要是真的,我得笑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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