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為偷懶小郭裝病 治癱瘓小六出奇（下）

話說自從小六和老邢開始練武后，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時間裡，師徒兩人那是起早貪黑，每天起得是比雞早，睡得是比狗晚，每天除了巡街就是練武。

而在兩人的勤學苦練下，兩人的武功也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其中老邢也已經是將這三十六式刀法都學全，雖然使出來還有些不標準，不過也至少是將這刀招都記住了。

而至於那動作的不標準，那也沒有辦法。

畢竟有些招式對身體素質有著很高的要求，而老邢年紀也有些大了，骨骼也已經是定型了，所以這柔韌性有些差，有些動作也就做不來。

原本這對於一箇中年大叔來說，不算是什麼，能做到這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好不容易得到了武功秘籍的老邢，可不想就這麼湊合著。

尤其又是在自己的徒弟表現的這麼好的情況下，好面子的老邢那更是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練一練自己這一把老骨頭。

這不，就在小六一個人獨自巡街時，他正偷摸的躲在縣衙的練武場裡練著壓腿呢。

而至於這小六，那進展簡直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這三天的時間裡，小六已經將這刀法練習了數百遍，現在的他不僅能做到圓潤貫通。

而且每一刀都兇狠凌厲，舞動之時，甚至還帶有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讓人看得是心裡直髮顫。

就連老邢，在小六練刀時，也都是害怕的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小六給誤傷到。

而小六也是越練越覺得這套刀法精妙無比，因為他發現這刀法原來不止是可以按著圖譜上的一招招來的，甚至就連跳著也能來。

比如說，這第三張圖其實是可以接第一張圖的，而這第六張圖其實又可以是這第九張圖的變招，可以說這套刀法的變化，可以根據不同的情況而進行隨機更改。

發現了這一點的小六，那是越練越興奮，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已經將這刀法練熟了而停止練習，反而是對這刀法的練習更加具有熱情。

而小六也不只是在這練武上進步神速，就連在這人情世故上那也是遊刃有餘。

這不，才剛剛上任不到三天的時間，老邢就已經開始讓小六獨自巡街了。

他們兩人一個負責東市和北橋，一個負責西街和南亭，每過三日兩人再輪換一次。

而有了這區域的分工後，兩人的工作明顯就輕鬆了許多，甚至還有空偷摸著回縣衙練會武功呢。

當然，一般回縣衙偷練武功的都是老邢。

這主要是因為，小六實在是太恐怖了！

小六和老邢兩人雖然都是勤學苦練，可是兩人的苦練也是有著差別的。

小六每天晚上都是練到子時才睡，第二天又是雞才叫一聲他就起床練刀了。

老邢原本還想跟小六一樣的，但他前一晚練得半死，第二天直接就睡死了過去，就連巡街時都是一副病懨懨、無精打采的模樣。

而小六則是跟沒事人一樣，照樣是精神百倍，就好像是睡了一整天才起來的一樣。

老邢也不知小六哪來這麼好的精力，但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自己老了！

俗話說，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

老邢和小六這個年輕人，在精力上那肯定是不能相比的。而更何況，小六這個身體，明顯和普通人的還不一樣。

小六也能明顯感受到自己這個身體的不尋常，他覺得自己這個身體好恐怖，和自己前世的身體相比，這身體就好像無時不刻都充滿了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不論他前一天怎麼練，有多麼的累，只要他睡上一覺，他第二天就又是精神滿滿。

而老邢至那以後，也就不再跟小六練到那麼晚了，因為他必須要有充足的時間來休息。

而既然早晚趕不上了，那就只能乘著中午的時間多練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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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獲得了獨自巡街許可的小六也是十分高興，他一大早就來到了西街，因為這裡有著鎮上唯一的一家畫店。

小六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既然原著中老白是在畫店裡找到的老人，那自己也來試一試。

不過讓小六沒想到的是，老闆雖然知道老人這麼個人，但是他卻也不知道老人住在哪裡？他只知道老人會不定時的拿些畫來賣。

聽到掌櫃的話，小六瞬間就來了興趣，他立馬就讓老闆找來了所有老人的畫來。

不過小六失望了，老人寄在這裡賣的畫並不是什麼武功秘籍，而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山水花鳥畫。

“老闆還有其他的嗎？”小六不死心的問道。

“沒了，燕捕快，都在這裡了。這些畫不值錢，都是些廢紙，我都拿它包畫用的。”老闆雖然不知道小六要做什麼，不過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對了燕捕快，這是。。。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說著老闆還偷摸的從兜裡拿出了幾枚銅板放到了小六的手心裡。

小六看著老闆這意思也懂了，小六雖然不想收，不過他也知道他如果不收那反而在他們看來有些另類。

小六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周掌櫃了。”

“對了周掌櫃，你知道那位老人家一般都什麼時候會來嘛？”小六好奇的問道。

聞言，周掌櫃搖了搖頭。

“這小的就猜不準了，不過應該快了吧，他上次是上個月來的，他基本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這個月就剩這麼幾天了。怎麼了燕捕快？那老人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要不要。。。”周掌櫃手做欲擒之勢。

小六連忙揮了揮手。

“不用、不用、不用。周掌櫃你誤會了，那位老人家是我的恩人，我著急找他，只不過是想當面謝謝他而已。”

聞言周掌櫃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要不這樣，燕捕快，等下次他再來的時候，我請他在我店裡坐一坐，我讓我店裡的夥計去通知你，你看怎麼樣？”

小六聞言想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不了周掌櫃，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我親自上門拜訪會好一些。”

“這樣吧周掌櫃，下次老人再來的時候呢，你這樣和老人說，就說燕小六感謝他的大恩，想當面向他道謝，請他能否留個住址，小六也好親自上門拜謝。”

周掌櫃聽著小六的話，雖然不知那老人到底對小六是如何的大恩，居然要小六如此誠懇的道謝。但他還是應了下來，畢竟就是傳句話而已。

而要是傳幾句話就能和這位新上任的燕捕快打好交道，那絕對是非常值得的。

大家可能會疑惑，就小六這麼一個連官身都沒有的小捕快，這周掌櫃為什麼會如此巴結？

其實原因很簡單，縣官不如現管。小六作為這鎮上唯一的捕快，現在又深得邢捕頭的信任，跟他劃區管理，那以後肯定是要經常和他們打交道的。

而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越是這種小人物其實越是要打好交道才行。

因為他們不像婁知縣，婁知縣只要你不犯什麼大事，人家才懶得管你。

而他們，看看關中四大惡捕之首的李秀蓮就知道了，說封你就封你，連人帶客棧一起封的那種。

當然，小六和老邢並不是那樣的人。

“那就拜託周掌櫃了。”小六看到對方應下，也是抱拳謝道。

他可不敢讓老人家等他，雖然他還不清楚那位前輩的脾氣如何，不過這面子肯定是給的越足越好。

“小事，小事！”周掌櫃也是謙虛的應道。

“那好，那我也就不久留了。對了周掌櫃，這幾幅畫，我很是喜歡，你看看這些錢夠不夠。”

說著，小六就把剛剛周掌櫃給的那些錢放在了桌子上，而小六拿起的畫，正是老人的那幾幅。

周掌櫃見狀連忙笑道。“燕捕快，這些畫不值這麼多錢，那老人都是免費放在我們店裡賣的，你要是想要，那就拿去好了。”

聞言的小六笑了笑說道。“周掌櫃，或許在你眼裡，這些畫一文不值。不過在我看來，這些畫卻是值錢的很呢，既然你不覺的這個價格太低，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六抱拳謝道。

周掌櫃看著小六這樣，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能賺錢，誰不賺呢。

就這樣小六在畫店裡買了幾幅老人的畫就出來了，不過出來後的他並沒有走多遠，而是開始以這個畫店為中心點開始巡街。

以往小六和老邢他們巡街，一般都是以縣衙或者是同福客棧為中心點開始進行了。因為一個是縣鎮中心，一個是他們午晚吃飯的地方，同時也是這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不過小六想到周掌櫃剛剛說的，老人應該這幾天就會來。

所以他就直接以這家畫店為中心點，來回的在這轉悠著，別說是縣衙不回了，就連午飯也不去同福客棧吃了，隨便買兩塊燒餅就對付了過去。

可就是這樣，眼看著太陽就要西落了，他還是沒有等到老人。

看時間都這個點了，小六也知道老人今天是不會來了。

巡了一天街，小六就吃了兩塊燒餅，在知道今天等待無果後，一股餓意也是湧上了心頭。

小六最後還是再等了一會，確認還是無果後，他才輕搖著頭，轉身向著同福客棧的方向走去。

而他不知道，在街角盡頭，一老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見他走後，老人也是輕笑著轉身離去。

此時同福客棧內，掌櫃的和小貝還在安慰著小郭，而小郭也是哭的眼淚都幹了。但做戲要做全套，掌櫃的和小貝就在身旁，她也只能繼續心如死灰的呆愣著。

而在外面，老白三人苦想了一下午。

終於，秀才從他壓在箱底的醫書中翻出了一個辦法來。

“老白我有辦法了！”秀才連忙的歡喜跑出來告訴老白。

“你能有啥辦法啊？”老白滿面愁容的看著秀才。

老白知道，小郭要是真醫不好，其他人怎麼樣他不知道，他自己肯定是死定了。要不是他小郭也不會被困在這裡，到時候他的身份再一查。直接玩完！

看著老白一臉不信的臉色，秀才也不與他計較，而是耐心說道。

“我在醫書上看到，它說人下身癱瘓主要是因為氣虛血運不良，導致氣血瘀滯，血脈痺阻。。。”秀才叨叨著一些醫學名詞。

不過老白卻是沒空聽他叨叨這些，只見老白著急的抓著秀才的說道。“快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就說這書上有沒有說該怎麼治吧？”

秀才被老白晃的有點暈，不過他立馬說道。“有，可以用氣蒸法。”

“氣蒸法？”老白好奇的問道。

“對，就是透過熱氣，從腳底推動血氣上湧，疏通瘀滯的血脈，讓血液再次成功的流動。”秀才巴巴的說道。

老白也聽不懂，不過感覺好像挺有道理的，有點像是推宮過血。

不過這走火入魔，用這種方法真的可以醫嗎？老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能行嗎？”

秀才看著老白這樣，連忙勸說道。“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嘛。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萬一要是醫好了呢？”

聽到秀才的話，老白咬了咬牙，當即就下定了決心。“我這就燒開水去，滾燙的開水，我推不死它我！”

老白起身就向著廚房走去，而做為出謀者的秀才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廚房裡正做著晚飯的大嘴，看著兩人突然闖進廚房不由得有些迷糊。

不過在聽完秀才他們的解釋後，大嘴也是立馬就去井裡挑了兩大桶水，倒進鍋裡燒了起來，而至於晚飯則是待會再做。

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也不知小郭這隻裝病的活豬怕不怕這開水燙。

不過老白他們也是留情了，看著這滾燙的開水，他們知道哪怕是小郭沒事，被這一燙那也得有事，所以他們就往裡摻了點水，不過也還是很燙。

此時天色已經昏黑，掌櫃的和小貝也是被老白他們藉著吃飯的名義叫了出來商議。

他們可不敢現在就告訴小郭，要不然待會沒效果，小郭豈不是要更失望。

眾人一番商議後，掌櫃的也是認同了這個方案。

“就這麼辦！”說著掌櫃的就要端水盆，打算親自去給小郭洗腳。

不過卻是被小貝攔了下來。

“嫂子還是讓我來吧，我和小郭姐姐住一個屋，現在小郭姐姐出了事，我應該多照顧照顧才對嗎。”

說著，小貝就端起了水盆。

掌櫃的沒想到自己下午才剛剛責備小貝不懂事，沒想到到晚上小貝就懂得主動幫小郭洗腳了。

掌櫃的欣慰的摸了摸小貝的腦袋。“小貝終於長大了！”

其餘眾人也都是欣慰的看著小貝，在一起兩年了，小貝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妹妹一樣。

小貝看著眾人這讚許的目光，心中也是有些歡喜，不過她沒有顯露的太過分，只是對著眾人甜甜一笑。

“你們都回去吧，小郭姐姐那裡就交給我了。”

眾人目送著小貝，他們原本想在外面聽結果，不過此時。

“佟掌櫃！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