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就是有個事找她。”

見許丹不在,清苓也就沒多說。

正要告辭,劉繼紅回來了,看到清苓,撇了撇嘴說:“咋跑這兒來了?你物件不是回來了嗎?還帶著部隊領導一塊兒來的。不就領個證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顯擺給誰看啊。”

扭頭瞥了蔣美華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不過比起有些人,嫁人跟打包似的,你這樣還算不錯了。”

“說誰呢你!”聽出話外音的蔣美華頓時氣紅了臉,“劉繼紅你別以為我讓著你就能肆無忌憚了,陰陽怪氣地說給誰聽呢!誰嫁人更打包似的?你說誰呢!”

“誰計較說誰啊!我又沒指名道姓。自己愛對號入座,只能說明心虛,怪我咯!”劉繼紅冷哼一聲,轉身往屋裡走。

“站住!罵完人就能走嗎?你給我說清楚,誰特麼嫁人跟打包似的了?不說清楚甭想走!”

“我這會兒又不高興說了!你管得著嗎?”

“你……”

眼瞅著兩人又要扭打起來,清苓連忙打圓場:“美華姐你不是在收拾屋子嗎?快回屋吧。繼紅姐你來的路上,有看到丹姐嗎?”

“許丹?看到了!那個不要臉的娼|婦,倒追社長家的公子去了。”劉繼紅和許丹的友情也已徹底破產,罵起昔日的同伴、一塊兒下鄉的知音,好似在罵敵方派來的特務,毫不留情。

清苓抽了一下嘴,道了聲謝趕緊撤。

娘啊!知青站那就是個炮火堆啊,稍不留神就能燃起,噼裡啪啦炸個不停。

不過從劉繼紅的口裡聽說許丹找馮軍達去了,清苓倒反鬆了口氣。不是一個人就好……

等等!馮軍達不是在向剛家嗎?上午摘完柿子,回來說在向家後院發現了一種草,煮開後能染色,問她能不能允許他拔一些,回頭送她一些草汁。

清苓聽他描述,原來是除不盡的野草,長在菜地附近,鋤一茬長一茬,連母雞都不喜歡,每次出窩覓食都離那草遠遠的。敢情不是一無是處的雜草啊。能染色好啊,家裡的幾尺白土布,要是能染成靛藍色,白土布不止能做小衣,還能車罩衫。那可比直接買染了色的布匹便宜多了。

看在馮軍達教會她如何辨認這種草、如何漂染的份上,清苓二話不說、爽快地同意了。

傻子才不同意啊!白得個清理菜地的免費勞動力,完了還能得一鍋染色草汁。去吧去吧!想摘多少摘多少。最好把雞窩附近的雜草都清理了,省得雞仔們覓食還要挑挑揀揀。

別說,這一去,一下午還真的沒再見到他的身影。這個點也不知道從向家離開沒有。

要是還在,許丹這一去,豈不是有瓜田李下之嫌?場地還是自己提供的。

清苓越想越頭疼,不由加快了步伐,匆匆往向家趕。

向剛家此刻已經炸開了鍋。

許丹知道馮軍達在向家後院摘染色草,下工後出了公社,心裡悲苦無人訴,第一個就想到了馮軍達。

她才不要依家裡的意思嫁給一個鰥夫,哪怕條件再好,她也不樂意。兩相一對比,馮軍達的條件好多了。人長得比林楊還俊,完了他爹又是公社社長,往後要是對下放知青有個什麼政策,自己做為馮家的“自己人”,也能早一步知道不是?

只是想到他和發小吐槽的話——嫌自己年齡比他大,又不由得有些沮喪。

定了定神,決定破釜沉舟、試一試!

萬一嫌自己年齡大的是社長媳婦而不是馮軍達呢?萬一馮軍達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呢?退縮不前,只會失去幸福。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於是,許丹長辮子一甩,找去了向剛家。

馮軍達那會兒確實在摘染色草,這是他跟著組織外出破四舊時,聽當地一個農民說的。只是當時大家都當玩笑話,聽過就忘,誰還記在心上啊。直到今早上來向家院子摘柿子,無意間發現了這種草,不禁起了心思。

萬一真的能把白布染成靛藍布,豈不是給鄉親們節省買布錢了?

紅小兵紅小兵,除了破四舊,還要時時刻刻響應主席“為人名服務”的號召的嘛。

本來摘個草嘛,一會兒工夫就完了唄,他偏還想先試驗一下,摘了一小捆草後,借了向家的爐子,在院子裡生火、燒水、煮草。

可沒有試驗的布啊,又跑回家翻出一小塊他娘收起來預備日後縫補的白布,放進煮出顏色的草汁裡浸泡。

浸泡完了晾乾,用手摸了摸,嘿!還真管用!不怎麼掉色!

這下來勁了,蹲在地頭一茬茬地割了起來。

許丹來了!

鼓起勇氣,拉著他開門見山地追問喜不喜歡她。

馮軍達驚呆了。

“丹、丹姐!這玩笑開不得……”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軍達,咱倆在一起吧!”

“可、可是……”

“你是不是嫌我年紀比你大?”

“那倒不是……”馮軍達撓撓頭。

這話是他娘說的,他自己倒是沒多大的反感。有些地方還流行“女大三、抱金磚”呢。

而且許丹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好幾次確實有想和她更進一步的想法。

可是,他娘不會同意的,他爹也說過這些知青心氣兒太高,討媳婦還是討門當戶對的好。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

許丹趁勢勸道:“軍達,我是說真的,我倆在一起吧。你喜歡我,我知道的……”

“丹、丹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馮軍達驚訝地直起身,言辭間有點結巴。

他也不是傻子,深受生產隊裡男青年喜歡的知青,突然跑來跟他表白,指定有貓膩。

“你為什麼不說話?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許丹捂住臉,嚶嚶地低泣。

“你別哭啊。”馮軍達見她說哭就哭,不禁慌了。

這孤男寡女的,一個哭了,豈不是另一個欺負的?

雖然自己心裡門清,彼此間清清白白,可旁人不清楚啊,看到他倆處在一起,女的還哭了,指不定怎麼想他呢。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許丹聽出男人的慌亂,蒙在手心的嘴角勾了勾。正想再添一把火,前院忽然傳來一陣動靜,伴隨著男男女女的說話聲,似乎誰領著什麼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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