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覺得很好看。

笑道:“陛下,可想好名字了?”

容清璋想了想。

道:“容瑾昭。”

白圩沒什麼想法。

老夫人卻是微微一愣。

以國為名?

這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了。

小皇子是瑾字輩的。

前面幾位王爺的子嗣都是這樣取名字的。

“雙福,擬旨!”

容清璋開口。

雙福趕忙上前。

次日清晨的早朝,冊封太子的聖旨,響徹朝堂。

文武百官看向面色如常的定國公盛淮,誰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小皇子雖然剛出生,卻佔據嫡長,理應為太子。

縱然在大昭,沒有必須冊立嫡長子為太子的規矩,可真要立,反而更加的名正言順。

官宦之家,對嫡長子卻是分外看重的。

眾人高呼賀詞。

隨即,有御史出列。

道:“陛下,既然皇后娘娘誕下子嗣,後宮是否要遴選後妃?”

一句話,讓幾位重量級朝臣滿腹無語。

選後妃?

選誰?

陛下真要想納妃,現在的皇后之位,就不可能是這位的。

而且也不至於等到這個年齡,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很顯然,陛下就沒有納妃的打算。

容清璋端坐高臺。

“孤已有子嗣,大昭也有了繼承人,納妃,目的何在?”

“還是說,卿覺得孤的太子活不長久?”

“亦或者說,孤是那沉迷美色之人?”

一連三問,每一問都讓御史如芒在背。

“念你是觸犯,孤且饒你這一會,日後將監管的目光,放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身上,有些事,手不要伸的太長。”

御史慌忙跪地謝恩。

早朝結束。

眾朝臣離開議政大殿。

鄭謹抄著手,和盛淮並排而出。

“可以可以,當初的那個小丫頭,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

盛淮眸色沉靜,道:“一直都很穩。”

如今也是他的義妹,可兩人未有私下獨處過。

皇后娘娘似乎有點怕他。

揉揉眉心,罷了罷了。

當初對她的確有過一瞬間的殺念,早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其實當初也並非單純的針對她。

那時她還小,只以為她說的那番話,背後乃旁人授意。

如今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

那丫頭自身就不是個簡單的。

應慄慄知曉了兒子的名字。

心中默默吐槽,這名字多少有點不夠接地氣。

容清璋給她普及了一下容家皇族取名的規矩,兒子就該是瑾字輩,孫子為君子輩,重孫為沐字輩。

這是開國皇帝定下的。

一直延續著。

應慄慄只請了兩位奶孃。

倒不是說多少的問題。

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總得留下個倒班的時間。

她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給小孩喂喂奶。

兒子很乖,不挑奶的。

她也就是白天喂兩回,其餘的時間都是奶孃。

得知兒子被封了太子,應慄慄也沒什麼反應。

滿月宴,太上皇和老國公也來了。

看到白白胖胖的小孫子,太上皇的精神非常的好。

揚言,看到大昭有了繼承人,他此生無憾。

滿月宴結束後,太上皇暫時住在延壽宮。

總是樂呵呵的逗弄著小孫子,也給他畫了不少的畫作。

除夕過後,太上皇便徹底病倒了。

整個人好似被瞬間抽空了所有的生機,肉眼可見的衰敗下來。

那些個王爺們紛紛進宮侍疾。

容清璋這邊未免意外,把白圩請進鳳棲宮坐鎮,以免雜七雜八的人靠近太子。

白圩當然沒意見。

這可是他最寶貝的徒孫啊。

然,就在數日後。

白圩居於廊下曬太陽。

下一刻卻突然衝入內殿。

一枚銀針,攝入奶孃的脖頸。

奶孃全身一僵,手中的太子筆直落地。

中途便被白圩接住。

奶孃目露驚恐,哀求的看著白圩。

白圩道:“我已知曉你的兒子被人拿捏,你也該知道,謀害太子乃誅九族的大罪。我不殺你九族,只殺你。讓你的家人冤有頭債有主,去找該找的人。”

“不要怕,我殺人下手很快,你是感覺不到疼的。”

“你最大的錯,就是自以為能瞞得過這眼線彌補的皇家暗衛。”

“因太子之故,而受到牽連,可以尋陛下或者皇后,你以為殺了太子,你家裡人就能活?愚蠢。”

話音落下。

奶孃筆挺到底,已然沒了生機。

另一位奶孃入內,恭敬的從白圩手中接過太子。

“你是個聰明人。”

白圩將太子交給她,“日後必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奶孃道謝,帶著太子去隔壁繼續餵奶。

兩位奶孃都遭到了威脅,這位張奶孃卻將此事告知了應慄慄。

她的家人已經被救下,重新安置。

並且還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賞賜。

另一位則愚蠢的多。

非是刻意釣魚執法。

而是這位奶孃,著實貪婪。

她以及她的家人,接受了對方給予的財物,是真的要對太子下手。

千兩之巨,她已經花了眼。

大昭的奶孃,每月例銀為十兩銀子。

這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足夠他們家裡人一年的花銷。

即便是鋪張點,每年三十兩消費,也是足夠的。

千兩銀子,她們能賺到,卻不一定見得到,怎會不心動。

張奶孃將此事告知皇后。

那千兩銀子,沒有被收回,甚至還賜了新的宅子。

可謂是名利雙收。

對待太子,自然也就更上心了。

白圩檢視了王奶孃的屍體。

身體塗抹了藥水。

一旦被小太子觸及到,會引起很洶湧的病症。

如今小太子還小,遭不住這樣的病痛折磨,必然會夭折。

即便是白圩醫術通天,保住小太子一條命,大機率也會成為一個傻子。

“刑烈!”

他喊了一聲。

刑烈出現,“白館主。”

白圩道:“你照看著這邊,我出宮去活動活動筋骨。”

刑烈:“……”

他沉默良久,道:“白館主要去殺誰?”

“哦,恭王。”四皇子容清卓,也是德妃的那個既精明又蠢笨的兒子,“還有端王!”

白圩抻了個懶腰,“一個授意,一個下手,都不能留啊。”

刑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白館主,這兩位可都是王爺……”

白圩翻了個白眼,“管他是誰,敢對我的徒孫下手,就得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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