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共鳴...”

易九兮突然出口,再看紅嬰一臉瞭然。

他所作所為,全是出於本能,即便,他可能也覺得,這個宗主怎麼是個這樣的貨色,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都不再控制,而且,就算雲胤傑現在再差勁,他依然是他心裡的宗主。

且十分相信有一攤,他們的宗主會迴歸巔峰所向披靡。

這咒術十分霸道,但並不像旁的咒術那般讓人一聽就覺得不好,這歃血共鳴,受咒者必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可以自己給自己下。

若非十分忠誠,也不可能下這樣的咒術...

不過,他很好奇,這紅閣是如何將這個咒術延續數千年的,且看來,威力猶在。

他知道,這雲胤傑便是幻宗宗主,但是...紅嬰的肯定讓他疑惑,現在算是明白緣由了。

“我只聽過歃血為盟...”歃血共鳴是什麼東西?

林霜語絲毫不覺得自己少見多怪,很大方的承認,她不知對方所云。

“川西王好見識!”這歃血共鳴可是一種古老的咒術,這如今知曉之人幾乎沒有...

他只是看他一舉一動就能一口道出,而且如此肯定。

易九兮厚著臉皮點了點頭,還好還好!

“回頭為夫再與你解釋,他所說不假,現在可以肯定雲胤傑就是幻宗…的老祖宗!”易九兮低頭附耳在林霜語耳邊道了句,絲毫不避諱人前的親膩。

這傢伙越發沒正經,好歹還有外人在,林霜語無奈瞪了對方一眼。

這也是他前世的記憶?

那這位羌穹主帥剛才說的…私兵的事也是真的?

心裡立刻活泛起來,笑眼迷離的看向雲胤傑,雲胤傑瞬間有種自己被賣了的感覺,師妹咱好好的啊,別用這眼神看他,不用想他都知道,這女人是打什麼主意!

師妹何等聰明啊,不能因為人家一句話就信了吧?太假了!

二十萬私兵,他說話跟喝水一樣容易!

再說就算真是,人家莫名其妙跑出來喊他一聲宗主就能把二十兵馬拱手送上啊?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大白天的做什麼美夢呢!

宗主?幻宗宗主?那豈不是數千年前的老怪物?鬼扯,難不成他投胎轉世人家還認出來了?

“紅帥,恐怕一時間…我師兄有些接受不了,且給他些時間消化消化,紅帥遠道而來,不妨…先在此歇歇?本帥也有些事想與閣下聊聊,不知…閣下可能移步書房一談?”

林霜語完全無視某二,直接越過和人家聊上了。

紅嬰看了雲胤傑一眼,再看林霜語低沉片刻點了點頭,這位一路上被六安掛在嘴邊的王妃…的確有些不一般!

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自稱本帥,沒有想象中的彆扭,因為她撐起了這句話。

“師妹……”雲胤傑瞪著眼看著林霜語,啥意思…話說清楚再有啊!

他才是主角吧?

“師兄有病在身,眼看年節,安心養病吧!老侯爺也快回了!”

言下之意,你就讓老人家省省心吧,乖乖養病!

雲胤傑氣絕,難道明知有人要買了他他都不能反抗一下嗎?

這紅嬰好歹是羌穹一軍統帥,不至於…是個沒腦子的吧?雖然看著腦子的確有些問題!

林霜語請人去書房,易九兮刻意留了一步。

看著客人出了房門,易九兮拍了拍雲傑的肩膀,“或許許多事你現在還不明白,等有一天,一切都會明白的,且這一天不會太久!”

他便是解釋,怕是他也聽不懂!

易九兮丟下一句話,大步離去追去書房,留下一臉懵的雲胤傑。

“整的他們一個個都是明白人一樣,神秘兮兮的,老子還莫名其妙成了幻宗的老祖宗,六安,你說是他們有病,還是老子病糊塗了?”靠,不會是在夢裡吧?

雲胤傑撓頭,向一旁六安求助。

六安嘴角動了動,他也想知道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他也同求答案!

宗主…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如果是那那…他以後是不是得見老祖宗了?

想到此,六安忍不住打了個機靈,再看雲胤傑都不敢抬頭正眼打量了!怕啊!

瘋了!都瘋了,他的好好睡一覺,醒來約莫就正常了,雲胤傑一邊想,一邊身體力行,爬上床矇頭蓋上被子。

一大早,就聽說來了客人,還因此取消了今日啟程回望月城的行程,聶牧刻意等了半個時辰才過來,到時聽說王爺和王妃還在書房待客,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好奇,究竟是哪裡來的客人。

“聶大人,不知可否有空商量一下礦脈之事?”

聶牧在等林霜語他們,謝香兒卻是從昨日一直在等聶牧有空。

這不,知曉他們今日要回望月城,一大早便在這等著了。

“謝小姐!”看他的樣子,林霜語八成是忘記跟他提這事,所以有些茫然不知。

謝香兒一身寶藍棉群,披著同色系的斗篷,看著乾淨爽利,謝香兒不是那種那人一眼經驗的女子,卻是越看越耐看型,肌膚如白皙,笑起來很是恬淡,因其長期幫著打理謝家家務,身上自有一股子閨中女子少有的落落大方。

“一大早來找聶大人,實在冒昧,小女這次來沐陽,是因礦脈之事求見王妃,已與王妃談過,王妃讓小女在此等聶大人回來細商,不知聶大人現下可方便?”謝香兒知道,他們都是忙大事的人,所以直奔主題,這次她來便是為了此事,眼看年節了,家裡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

當然,她也明白,在這耗費的時間不算浪費,現在西北的主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雖然攀附的上的,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快的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和她說過?聶牧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書房方向,在這說話多有不便,在他房間或者她房間也不方便...

“聶大人,昨日看府上後院的梅花開的正好,雪映紅梅,值得看看,不知聶大人可有雅興?”看來謝香兒都想好了。

後院賞梅,到處開闊,倒是沒什麼問題,起身,“冬日好景自然不能錯過,還有謝小姐作陪,聶某榮幸之至,請!”

“聶大人,請!”

要說面對聶牧這等青年才俊,又是如此謙謙君子,最重要的是沒有家室,謝香兒雲英未嫁,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她面上大大方方,可她身旁的丫頭卻是沒她這份鎮定,早就暗暗打量聶牧好幾回了。

怕是私下裡主僕二人沒少說過。

聶牧先行一步,謝香兒緊隨其後,始終保持一步之距。

看著前方高大的男子,謝香兒的心不經意砰砰一跳,可她知道,這個男子,不同...她見過的任何男子,她便是有意,也只能是有意罷了。

自己恐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們西北的女子,比那京都女子是豪放些,喜歡便會努力爭取。

可她...從來不敢想,也不敢奢望喜歡二字。

她是謝家的女兒,也是爹孃唯一的孩子,謝家不是小門小戶,她知道,爹和娘心裡早就想好了,甚至謝家所有人都想好了,她是不會嫁出謝家的。

上門女婿...謝家要的是個可以幫著謝家打理家業卻毫無根基的上門女婿。

所以,她這輩子要嫁的男子...其實早就有個定型了,而這樣的男子,又如何能是心頭歡喜的?

既一開始便知道結果,就乾脆從來不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生活。

只是面對如此出色的男子,身為女兒家,總有不由自主的時候。

“謝小姐要說的,可是新礦脈的事?”

她不過提了一句,他便一句想到這了,謝香兒點了點頭,“正是,王妃已經答應,將新礦脈的開採權交給謝家,謝家承諾,找到新礦脈,並且只為川西軍鍛造新兵器。”整理心緒,謝香兒也漸漸進入正題,女兒心思,多想無意。

新礦脈的開採權...這麼說,謝家已經有線索了。

聽這口氣,不光是線索,怕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既是她答應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王妃讓謝香兒找自己,該是為了商量細節擬定章程,她辦事,素來喜歡清清爽爽明明白白,白紙黑字,以後不管哪一方發生變故,都毫無爭議。

“既是王妃答應,聶牧自不敢有別的意見,謝小姐剛才說,聶家從今以後,只為川西軍鍛造新兵器,那敢問謝家要這礦脈的開採權是做何打算?”

凡是,都問清楚的好。

兩人踏雪尋梅,一路詳談,不知不覺已到了後院深處,這裡沒有梅園,只有三顆梅樹隨意栽種在一個角落,卻不影響梅香撲鼻而來。

其實,事情很簡單,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兩人都是聰明人,這個中細節,稍後擬定過目,兩方沒意見,落款印章這事便敲定了。

“知道聶大人日理萬機,現在西北初定,各城之事聶大人無暇分心,小女子已按著王妃的意思擬了個章程,聶大人看看是否合適,若有需要更改之處,小女子即刻去改了,免得誤了聶大人的行程,聽說...聶老太太和聶大人他們已經到望月城了,聶大人還沒趕上回去看看吧。”

聶牧挑眉,望著萬事俱備的謝香兒,笑著搖了搖頭,“謝小姐好生利索,那聶牧便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即刻落章,還望謝家儘快尋到新礦脈抓緊開工,需要人,謝小姐只管跟聶牧說個數字便是,開春之後,兵器會是一個大缺口,恐怕要謝家忙活一陣了。”

既然人家這般利落,他也不拖沓了,這個謝香兒,果如王妃說的,謝家有她,勝有多兒啊。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如今...身邊盡是比男兒都強的姑娘家啊。

聶牧這一笑,謝香兒正好抬頭撞上,心頭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正巧聶牧伸手接過謝香兒手中的紙。

手指輕觸,謝香兒手指微抖,迅速縮了回來。

就像被電擊了一般。

聶牧渾然不覺,專心看著手中筆書,“謝小姐寫的一手好字啊!”首先入眼的,便是這一筆好字,連聶牧都忍不住誇了一句,字有筋骨,渾然大氣,不像女子的字。

這一看,便是常年不斷練出來的一筆好字。

“能得聶大人一聲誇,小女之幸!”終是紅了雙頰,急忙低頭掩飾。

這一抹羞色,生怕被人看了去,好在,人家正在專心致志看她寫的東西,根本沒有留意到。

接著這片刻安靜之機,謝香兒大著膽子如此近的打量著對方,翩翩君子不過如是。

這位可是狀元郎,他可知道,她這字...便是每日為了讓自己靜心而練出來的。

都說她字好,可沒人知道,這字背後是一個女兒家的不能言說。

後院寂靜,樹梢積雪隨風而落,兩人都未察覺。

書房,林霜語正在與紅嬰談的驚心動魄!

而遠在大宛的國師府內,墨清簡閉關提前突破,直接開啟了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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