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期!我家那小子…讓你等他三年啊!”

林霜語並未推遲,接了林宏圖留給顧輕塵的信,看過之後,低頭淺笑,慢條斯理的將信摺好,緩緩遞回去。

看著送回到自己面前的信,顧輕塵猶豫了片刻要不要接,她從她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痕跡!

王妃她…不會怪五公子吧?

他那麼在乎王妃這個大姐姐,王妃怪他,他會傷心的!

“王妃,這信還請交還給五公子!也請王妃…”別怪他!這三個字,她卻說不出口,因為沒有立場,頓時尷尬的收住。

這封信,她想珍藏,卻不能收。

林霜語看了對方一會,依然帶著笑,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將信塞入對方手中,“既是他給你的,你若...不要,便自己還給他,我這個五弟啊...年歲雖輕,卻極為聰慧,他讓我將信給你,其實...就是在告知我他的想法。”

這小子,還跟她玩這一套,怕她不答應,還是怕她不幫著說服大太太和祖父祖母?

不過,這也更加看的出,這小子不是開玩笑的。

只是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點,這姑娘家本就比他大三歲,在等三年,她要承受多大的風險?要抗多大的壓力?

便是顧老將軍都要急死了。

顧輕塵手指輕顫了下,她知道,五公子看中這個大姐姐,他用這個方式告訴她...便是說,他是認真的。

王妃既是他敬重愛護的大姐姐,也是林家的家主,雖然王妃已經嫁入王府,可林家依然還是王妃當家做主。

他讓王妃遞信如果真是為了…告知王妃,那他是真的…

要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甚至是心花怒放滿心歡喜,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世上最最美好的事。

可是...

卻是她要不起的。

“王妃...五公子一時...”

“一時什麼?一時衝動還是一時年幼不懂事?”顧輕塵尚未說完,林霜語就接了話題。

顧輕塵嘴角輕抿,被林霜語的問話給噎著了。

原來,她竟不遠去想他是不是一時衝動。

顧輕塵的反應都逃不過林霜語的眼睛,笑了笑,未免對方過於不自在,終是挪開了目光,伸手湊近火盆,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身上甲衣尚在,此刻卻沒了白日在將士們面前的霸氣凜然,此刻的她,幾分慵懶幾分隨意。

烤熱了手,撐著半眯著眼看著火盆道:“我家五弟,頭一次給姑娘家留信,滿腹才學,卻只寫了這麼一句話,沒有詩情畫意,卻有真情實意。可是...怕是要一場傷心了。”

戰場上眼睛都不眨的女將軍,此刻雙手交握,手指攪在一起低頭不語。

林霜語像是在自言自語,繼續道:“哎,那小子別看表面乖巧,骨子裡卻是個固執的,輕塵啊,當真看不上我家五弟?雖然年歲比你小了些,但不是我這個大姐姐自誇,屬實是不錯的...不過...緣分這東西,不能強求,他再好,你若不喜,嫌他小也是有緣無分啊,沒關係,傷心一段時間約莫就沒事了你說是吧。”

“不...是這樣,五公子他很好...是..”顧輕塵怎麼是林霜語的對手,三言兩語就急了。

“是你不喜歡他而已?”這麼欺負一個老實姑娘,屬實有些過分,可事關五弟的幸福,她這個大姐姐也只能狠狠心了。

那小子的脾氣她心中有數,能說出這句話,怕不是傷心一段時間的事了。

便是顧輕塵將信還回去,那小子也會糾纏下去,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

所以...若是顧輕塵和他是一樣的意思,又何必讓他們繞這個彎。

雖說女子大三歲,在主觀上有些難接受...可羅天佑和雲胤傑的事在先,她覺得,也就是三歲而已。

最重要的是,宏圖的眼光屬實不錯,顧輕塵很好。

能沙場點兵,也能主持後院,林家未來當家主母的身份,她也撐得起。

顧輕塵本能反應搖頭,搖頭之後又猛的抬頭看向林霜語想要解釋,情急之下,竟是語不成句,雙頰緋紅一片。

“好了,喜歡就喜歡,既然喜歡,為何要將信還給他?”林霜語見狀,輕笑出聲,顧輕塵會喜歡自家五弟,沒什麼可奇怪的,雖然年齡有點差距,可她那個五弟心智成熟,不同於同齡人,再則,那麼好的小子,姑娘家喜歡很正常不是。

便是沒有顧輕塵,過個兩三年,大太太就該張羅上了。

被林霜語直言點破,顧輕塵低頭不語,心裡七上八下的,王妃好似沒有生氣...

“輕塵,你不是那婆婆媽媽的性子,我也別想拐彎抹角,只問你一句,可同他心意一樣?可願等他三年?”

林霜語身子坐直了些,這句話問的格外認真。

顧輕塵輕輕抬頭,望著林霜語的雙眸帶著一絲迷茫,當觸及林霜語的目光時,又閃過一抹堅毅。

點頭,格外慎重的點頭。

“王妃可能不知,輕塵看到這封信時是何等欣喜若狂...”又怎會不願意?不過三年而已,便是再久,她也會等,只要有他這句話。

明白了,會心一笑,算是替自己的五弟開心,兩情相悅也是喜事一樁。

“三年...或許,這天下也有個大概的結論了,也好,不在乎這兩三年,男兒一諾千金,我家五弟絕不會食言,你且安心等著就是,到時候,我做主,給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絕不委屈你。”

她家五弟的婚禮,必是風風光光。

看來,在這事上,所有的家長都一樣,終於有些能理解當初大家為她籌辦婚禮的心情了。

“王妃...你...同意?”

顧輕塵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表情愣愣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比五公子大三歲,她當真不介意?

王妃那般看重五公子,就不怕別人笑話他嗎?

“為何不同意?兩情相悅難道我還要橫加阻攔?再說,女將軍可不多見,我不同意,上哪再給五弟尋一個女將軍去。”林霜語玩笑而道,目光狡黠看著顧輕塵。

顧輕塵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羞的不能自已。

心裡卻是一陣狂喜,她知道,他有意,王妃若沒意見,那林家其他人便不會有意見。

這件事...她和他..當真又這份緣嗎?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像做夢一樣。

“王妃,熱水來了。”

外頭,大雙幹完活提了熱水來,打算給林霜語沐浴更衣了。

顧輕塵不知是怎麼出的屋子,又是怎麼回的住處,這一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大軍凱旋而歸,王妃今日心情可真好。”

大雙一邊伺候林霜語沐浴,一邊嬉說著。

“是嗎?”林霜語雙眉微彎,抿嘴一笑,的確有些意外。

“是!”大雙肯定點頭,王妃心情好,她們這伺候的自然也一樣。

心裡暗道,這王爺要回來了,王妃這心情眼見著就萬里晴空了,嘖嘖!回頭一定告訴王爺,還不知道王爺會歡喜成什麼樣。

“行了,差不多了,我自己來,出去吧。”

樂極生悲了...

許久沒什麼反應的不死鳥印記,又他孃的疼起來了,每次在她快要忘記它存在的時候,它總能用這樣的方式提醒她它的存在。

林霜語平時也不怎麼要人伺候,大雙也沒起疑,只怪林霜語表情太鎮定了。

大雙一出去,林霜語臉色立變,隨手扯了衣袍套上旋身除了浴桶,落在銅鏡前,背對銅鏡,扭頭勉強能看到後背的一點粉色,每次疼都來的這麼迅猛,消失的也乾脆,這次不知是否和前幾次一樣,疼上一小會就過去了。

無奈忍著劇痛坐下,這該死的印記...

印記...她想起來了,鎖夢珠...對,鎖夢珠,立刻起身拿了鎖夢珠放在掌心,解開鎖夢珠急切喊了一聲。

同為意志傳承者,她當初也應該有這個印記,會不會有法子應對,這印記平日沒有任何反應,且隔著數月才來這麼一次,可這被烈火焚燒一般的灼疼一次就夠她受的,若是可以,實在不想一而再的體驗。

“你怎麼了?”剛出鎖夢珠,天歌就看出不對勁。

“後背的印記疼...你當初是不是也有一個一樣的,可也會如此,每隔一段時間就疼上一次?”

這疼的意義何在?

印記?天歌迅速飄到林霜語身後,等著眼睛看著林霜語刻意露出的美背,一樣就看到她後背的粉色印記,想看不到都難,太惹眼了,此刻就像一隻正在浴火重生的鳳鳥,粉中的羽翼那般鮮活,隱隱還能看到羽翼上閃動的火焰。

“這...是...”

“不死鳥印記,怎麼?和你的不同嗎?”難道沒個意志傳承者的印記還有所不同?

這五宗的老祖宗可是夠折磨人的。

呼了口氣,又是一陣劇痛來襲,疼的她牙關都開始打顫了。

“不是...”

“什麼意思?”林霜語已經疼的有些迷糊,所以沒注意去看天歌的表情,半合著眼拖著身子到床榻前,顧不得頭髮還帶著水汽,蜷縮在床上,背對著天歌道:“有什麼法子嗎?”

這一次疼,好像比上一次更加難以忍受了。

這哪能和她們一樣,她們是...她的意志繼承者,這印記就是她留下的一個記號,現在反過來問她...尊主可真夠為難人的。

明顯不一樣啊,反正她的從未有過什麼反應,更不是這顏色。

“你..現在很疼?”看著都疼啊,天歌魂體抖動了下。

“...很明顯不是嗎?你從前,沒這麼疼過?”

這滋味,可不想再領受一次了。

天歌如實搖頭,“沒有...等等..”疼也沒法子,這就是你自己的印記啊,她好像感受到龍魂有些不對勁,她先去看看。

林霜語深吸一口氣,心裡暗罵,為何同是意志傳承者,別人就不用受這罪,她卻疼的這死去活來,雖然每次疼過之後就跟沒事人一樣。

“怎麼...”疼的沒力氣睜眼,有氣無力的問了句。

既然沒法子,就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

“龍魂,龍魂好像動了。”

龍魂?不是和帝王劍收在一起了嗎?就算這兵器有靈性,也不至於知道她這主人正在遭罪有所感應吧。

林霜語心裡調侃了一句,儘量不去在意那份難以忍受的灼疼。

“拿過來,我看看...罷了,我自己起來。”忘記對方就是一個殘魂了,就算能拿東西,怕也拿不起龍魂。

這龍魂古怪得很,她已經驗證過幾次了,寒香和秘宮人都試過,沒人能拿的動。

可在她手裡,重量十分趁手,剛剛好。

強撐著吸了口氣,手肘支撐著床板慢慢撐起身子,

強睜開眼看向放置龍魂和帝王劍的架子,果然,龍魂已經飄離架子懸在空中,似是正在朝自己的方向移動,林霜語只是一抬手,龍魂就真的感應到一樣,刷的一下就飛了過來,把一旁某殘魂都嚇了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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