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雞尾酒的顏色就是很普通的淡黃色,而且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普普通通的。

“喝吧。”鬱青將酒杯遞給了我。

我先聞了一下這酒的味道,甚至連酒味都很淡,我不相信一杯酒倒了。

但我準備喝時,張斌又小聲對我說道:“陸哥,慢點喝,別一口給幹了。”

我沒有在意那麼多,因為我就覺得這很誇張,怎麼可能區區一杯雞尾酒就把人幹醉了?

事實證明,我真的見識短了。

我一口就喝掉了整杯酒,不到一分鐘,腦袋就開始眩暈起來,甚至有一股強烈的嘔吐感。

“陸哥,你還好吧?”張斌在我身旁緊張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大腦的思維卻不由自主的混亂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平時喝了兩斤多的白酒一樣,不過胃部卻沒有任何灼燒感,只是整個人都開始眩暈了。

我甚至都有點站立不住了,急忙扶著旁邊的椅子。

眼前也瞬間一片朦朧,朦朧中我看見鬱青有些失望的樣子,最後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張斌只好來扶住我,將我扶著在椅子上坐下後,又趕忙向我問道:“陸哥、陸哥,沒事吧?這是幾……”

他伸出幾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看不清他伸的是幾根手指。

我很確定,我醉了,儘管意識還在,但是這狀態就是醉了。

片刻後,鬱青又走了過來,又拿出一杯喝的,對我說道:“把這個喝下,會好點。”

張斌趕忙接過來,便讓我喝下。

喝下後,我整個人還是醉酒的狀態,但大腦比剛才清醒了一些。

我感覺剛才那兩分鐘彷彿喝掉了好幾斤的白酒,張斌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也拿不下。”

“一杯雞尾酒不可能這麼嚴重,是不是那酒裡有迷藥啊?”

張斌苦笑一聲說道:“我第一次來喝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第二次,我就親眼看著她調,完全沒有加任何藥物。”

鬱青也接話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在酒裡放了什麼迷藥,你可以拿去檢測,但凡有你說的那些東西,我把這家酒吧送給你。”

我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又向她問道:“我想問一下,有人喝了沒醉的嗎?”

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便又回到了剛才唱歌的地方。

我看著張斌說道:“看來幫不了你了。”

張斌聳了聳肩道:“沒事,我就是想讓你來試試,不行就算了,但是我不會放棄她的。”

在酒吧坐著緩了一會兒後,我才和張斌一起離開了酒吧。

我現在的狀態好多了,不說絕對清醒,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嚴重了。

從酒吧出來後,我和張斌就坐在外面平臺供遊客休息的長椅上,我倆吹著風,在我們眼下的就是半個山城的夜景。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年了,可是還真沒有晚上來這裡看一看城市的夜景。

遠離了都市的喧鬧,坐在這裡聽著風聲,以局外人的目光看著眼下的燈火輝煌,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張斌拿出煙遞給我一支,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然後向我問道:“陸哥,你現在好點沒?”

“好多了,不過那酒是真的烈啊!我估計真沒人扛得住。”

“她不都說了嗎,沒有一個人抗住不醉的。”

“看來你這永遠免費的會員卡是拿不到了。”我苦笑著說道。

張斌聳了聳肩,說道:“反正我不會放棄的,想要追一個女孩子就要有付出的,像她這種極品的,哪有這麼容易啊!”

“至於嗎?你身邊也不缺女人。”

“缺她這樣的。”張斌說著,又扭頭朝酒吧看了一眼。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半晌後,張斌又向我問道:“對了陸哥,你和餘歡,你們離婚了吧?”

“嗯。”

張斌嘆了口氣道:“早知道這樣,那天我就不該把那段影片發給你了。”

“說這些幹嘛?你不發給我,難道希望我永遠被矇在鼓裡嗎?”

“就是覺得……”張斌欲言又止的說道,“餘歡對你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說實話,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是真的。”

“不說這些了,我跟她都要開始新的生活。”

“也是,你想談了,跟我說,我分分鐘給你介紹妹子,又年輕又正點,關鍵活兒還好。”

我笑了起來,開著玩笑說道:“那你現在就給我找一個吧。”

“你說兒嚯?”

我還沒有表態,他就已經拿出手機翻起了微信通訊錄來。

我趕忙制止道:“開玩笑的,我是那種人嗎?”

“這又怎麼了嘛?你現在單身,無所謂啊!”

“我跟餘歡才剛離婚就幹這種事,我成什麼人了?再說了,沒有感情的性-愛我也不喜歡。”

張斌白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懂得享受,現在這社會,誰不是男歡女愛的,我告訴你,有的女人比男人還飢渴,所以你根本不要有負罪感。”

“我怕得病。”

“那就做好安全措施。”

“我不喜歡戴那玩意兒,沒感覺。”

張斌頓時一下就啞了,愣了一下,又笑著說道:“行行行,我也不勸你了,免得徐娜又來說我把你帶壞了,我可怕了她了。”

說到徐娜,張斌轉而又向我問道:“對了,徐娜最近幹嘛去了啊?怎麼沒訊息了,不會又出去旅遊了吧?”

“前段時間再說要開快餐店,估計在準備吧。”

“她又創業啊?還沒虧怕嗎?”

“我感覺她這次是認真的,不管是選食材還是店鋪選址,都是她親力親為的。”

張斌長吁口氣,感嘆似的說道:“人家也有這個條件,不像咱倆,窮光蛋一個,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憋著。”

“窮有窮的活法嘛,開心就好。”

“對,開心就好,我反正孑然一身,也不在乎那麼多,一人掙錢一人用。”

“你還是不原諒你爸嗎?”

張斌的表情瞬間黯然下來,他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副樂天派,可是一旦提到他家裡的事,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當然,我也知道關於他家裡的一些事。

如果我是他,我估計現在比他更難受,怎麼可能還能成天活得那麼無憂無慮啊!

張斌又續上了一支菸,低下了頭沉聲說道:“不可能原諒他的,永遠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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