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男身子都僵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幹巴巴的笑著道,“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

“你錯了。”老道士再次打斷開鎖男的話,“老道我從來不和不認識的人開玩笑。”

老道士這話讓開鎖男更加的憤怒了,當下也不再跪著,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老道士就罵了起來。

“就你這樣還好意思自稱是道長,我看你就是個邪魔歪道!”

老道士頷首,“你說對了。”

“......”

開鎖男又愣在了那裡。

老道士總是不按套路出牌,這讓開鎖男想罵都罵不下去了。

老道士有些不耐煩起來,“到底是你自己來,還是老道我幫你?老道我忙著了,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廢話。”

“我——”

開鎖男才說了這麼一個字,話就再次被打斷了。

這次說話的,是躺在地上的男人之一。

他翻身坐起,滿眼希冀的看著老道士,“道長,門不是我開的,也不是我帶頭來的,我就是迫於威脅才跟著來的,能不能放我走?”

不等老道士回答,他緊接著又道,“道長,你要這小子的一雙手是不是?我現在就把他的手砍下來給你,這樣是不是就能放我走了?”

大概是真的很想立即就走,他都沒等老道士回答他,直接憤然起身,從地上撿起了菜刀,就朝著開鎖男衝了過去。

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起身,一邊朝著開鎖男跑,一邊還在喊。

“道長,我們也能砍了他的手,希望道長到時候能放我們走!”

“道長,只要手嗎?我還能幫忙把他的頭砍下來。”

不過轉眼間,五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但這樣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

開鎖男雖然拼盡全力反抗了,但這顯然沒有什麼用,他本就瘦小,又被四個人同時圍攻,基本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隨著開鎖男慘叫一聲,他的手被砍了下來。

鮮血只在瞬間迸射到了另外四人身上,但因為天氣太冷,傷口處的血很快就被凍的凝固住了。

開鎖男雙眼暴睜,眼睛周圍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眼中滿是紅色的血絲。

因為太痛,他已經喊不出來了,只剩身子還在抽搐。

掉落子在地上的一雙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凍的僵硬了。

四個人氣喘吁吁,全都希冀的看向了老道士。

“道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老道士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猥瑣男,又看了看被凍僵的一雙手,最後才看向了四人。

在四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老道士微微一笑,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不能。”

四人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紛紛道謝。

“謝謝道長!”

“道長真是好人!”

“道長我們這就走,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道長面前了。”

“多謝道長給我們機會,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四人一句接著一句,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出來的喜悅當中。

老道士平靜的看著他們,把剛剛的話又重讀了一遍,“我說,你們不能走。”

隨著此話說出口,四個人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

“為...為什麼?你剛剛明明說了,要那小子的一雙手,我們幫你砍下來,你就應該放我們走啊!”

老道士冷笑,“我只說要他一雙手,可沒說讓你們砍,跟沒有答應過放你們走。”

四人很是憤怒,但也面露深思,似乎是在回憶之前的事情。

前後攏共也沒過幾分鐘,四人回憶了一番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老道士,的確從頭到尾都沒答應過他們什麼。

是他們互相爭搶,不等老道士回答,就直接動了手。

四人身子晃了晃,猶有些不甘心。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老道士雙手揣進袖子裡,將胳膊抬了抬,“當然和地下那兩個一樣。”

偷東西都偷到他家裡來了,又看到了他家裡的這些物資,真要是放走了他們,和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心軟是末世裡最要不得的東西。

尤其不能對那些對自己有企圖的人心軟。

從老道士進來後,南辭就沒再有什麼舉動,也沒有吭聲,只靜靜的看著老道士處理這些人。

看到老道士的處置,聽著老道士剛剛的話,南辭心中十分的滿意。

雖然之前就知道,老道士不是個聖父,但南辭還是覺得欣慰。

畢竟這可是她的夥伴。

她的夥伴,怎麼能有聖母聖父心?

那四個人當然不甘願就這麼赴死,發現軟的不行之後,四人對視一眼,同時暴起,朝著老道士就撲了過去。

他們手裡的武器還沒扔,此時直接往老道士身上招呼。

在他們看來,老道士身形偏瘦,看起來也沒什麼武力值,肯定要比南辭好對付。

哪怕不能直接殺了老道士,只要挾持住,就能從這裡全身而退。

這些人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只看他們的舉動,南辭就能猜到他們心中的打算。

但南辭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道士的本事,她還是相信的。

老道士也沒讓南辭失望,他的手從袖子裡抽出來的時候,雙手中都出現了一片薄且鋒利的刀片。

刀片被老道士扣在手心,但刀片很長,長出手指一個手掌,隨著老道士的動作,鋒利的刀片一直往四人的頭和脖頸招呼。

四個人根本沒想到老道士這麼厲害,也顧不上攻擊了,只是連連閃躲。

但四個人都很慌,只顧著自己閃躲,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配合。

這麼一來,誰也沒閃躲開,反而互相阻擋。

四人破口大罵,差點就互相大打出手,但被老道士及時阻止了。

老道士手中鋒利的刀片在四人脖頸間劃過,四人都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摔倒在地,徹底沒呢聲息。

老道士蹲下身,拿著刀片在他們身上蹭,口中連連嘆息。

“這樣不行,不行不行。”

聽著他這沒頭沒尾的話,南辭只覺得奇怪,“什麼不行?”

老道士拿著擦拭乾淨的刀片站起來,“不應該在自己家裡用刀啊,你看看,地上全是血,一會兒打掃起來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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