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耳邊呼嘯,眼前的景物也在不住的後退。

南辭以前騎過馬,在馬背上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的肆意瀟灑,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盡在掌握。

可騎馬的感覺,還是不能和現在比。

馬背上沒有崽崽的背上舒服,還要自己操控馬匹,需要耗費一定的心神。

但現在,南辭什麼都不用管。

在想要轉彎或者想要去哪個方向的時候,只需要跟崽崽說一聲就可以了。

崽崽足足狂奔了十多分鐘,速度這才漸漸地慢下來。

南辭緩緩坐了身子,看向周圍,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十分空曠的雪地,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什麼建築。

建築都看不到,就更不要說人了,那是連影子都沒見著一個。

南辭無奈的拍了拍崽崽,“把我帶來這裡做為什麼?這邊什麼都沒有。”

崽崽仰著頭喵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可是因為它的體型變大,聲音也變大了很多,聽起來不像是在撒嬌,叫聲反倒震耳欲聾。

南辭揉了揉耳朵,又在崽崽的背上拍了拍,“崽崽,別叫了。”

這邊沒什麼人也是好事兒,省的崽崽被人看見,引起什麼麻煩。

但崽崽的聲音這麼大,要是放任不管,任由它這麼叫下去,說不定就要引來別人了。

南辭正這麼想著,視線裡就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看著那逐漸接近的龐然大物,南辭只得在心中感嘆一聲好的不靈壞的靈,同時整個人也警惕了起來。

隨著那龐然大物逐漸接近,南辭也總算認出了它原本是什麼。

這原本應該是一隻薩摩耶,現在體型變大了無數倍,整個看起來威風凜凜。

哪怕只有它自己,行動間也走出了狼王的氣勢。

在薩摩耶的背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人。

那人包裹的太嚴實,帽子口罩手套一個不少,同樣戴著護目鏡,靜靜的坐在那裡,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薩摩耶在五米之外停了下來,張著嘴吐出舌頭,威風霸氣的模樣瞬間被破壞,氣勢瞬間少了三分。

南辭並沒有因為薩摩耶氣勢上的變化,就放鬆警惕。

這樣巨大的一條狗,戰鬥力還是十分客觀的。

如果這人來者不善,真的打起來,肯定是一場惡戰。

難道極寒之後的第一次出門,就要和人打起來嗎?

南辭不怕和人打起來,只是能不打的時候,還是想要避免。

畢竟從始至終,南辭的目標都是帶著四隻貓好好的活著,而不是四處樹敵,整天打鬥。

能安生躺平享受生活,誰願意累死累活打來打去啊!

南辭盯著對方看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對方也在打量自己。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對面的人動了,雙手拿起了什麼東西。

見狀,南辭心中一緊,空間地下室裡的手槍,瞬間出現在了南辭的手中。

就在南辭舉槍的前一秒,對面的人舉起了一個擴音喇叭,開始朝著這邊喊話。

“你好啊!你也是出來找物資的嗎?”

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應該是三十歲左右。

聽著對方的話,看著對方手裡拿著的黃色的擴音喇叭,南辭身子僵了僵,不動聲色的把手槍收回到了空間裡。

這個時候,崽崽長毛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崽崽的毛又厚又,南辭的手隱藏在其中,手中多點什麼少點什麼,離的遠的人根本看不見。

南辭用意念在空間地下室裡找了一會兒,成功的找到了一個同款的擴音喇叭。

將喇叭放在嘴邊,南辭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對,我也是出來尋找物資的。”

“那你來錯地方了,這邊的建築都比較低矮,全都被淹在水下了,現在更是被冰層給凍的結結實實的。我剛剛已經試過了,冰面至少有兩米厚,沒有特殊的工具,根本沒有辦法破開冰層。

就算是破開了也沒用,下面的水冰的嚇人,現在的溫度又這麼低,真的跳進去,還沒等找到物資,人就先凍死了。”

對方拿著擴音喇叭說這麼一番話,這裡又很是開闊,聲音能傳出去很遠,南辭也這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南辭本來就不是來這邊尋找物資的,聽到男人一番勸告,當然是欣然接受。

“謝謝提醒,那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南辭說著就想放下擴音喇叭,讓崽崽帶著她離開。

可就是這個時候,對面的男人再度開了口。

“請等一下。”

南辭朝著薩摩耶背上的男人看去,有些拿不準對方是什麼意思,只警惕的看著他。

對方的聲音沒有立即響起,而是過了兩三秒。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想笑一笑的,可笑完才發現裝扮的太嚴實,你根本看不見。”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甚至帶上了不好意思。

南辭本來是不想笑的,可聽到這裡之後,卻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我想請問一下,你的貓也是突然就能變大的嗎?”

聽到對方的這個問題,南辭心中一動。

前世的時候,南辭並沒有見過幾只變異動物。

因為活的時間不夠長,更不瞭解變異動物的具體情況。

這一世陰差陽錯的,她的四隻貓先變異了,老道士的烏龜也變異了。

現在才剛出門,就又碰到了一隻變異的薩摩耶。

對於變異動物,南辭心中也有許多的好奇。

現在聽到男人的詢問,南辭倒也不著急走了。

舉起擴音喇叭,南辭緩緩開口,“對,我的貓也是突然就變大了,你還見過其他變大的動物嗎?”

“見過!我們小區裡還有一隻變的巨大的鸚鵡,今天早上帶著它的主人就飛走了,也不知道鸚鵡認不認識回家的路,現在回來沒有。”

哪怕沒有親眼看見這樣的場面,只是聽男人這個形同,南辭心中就已經有畫面了。

崽崽在地上狂奔的時候,南辭坐在它的背上,就覺得很冷了。

要是被鸚鵡馱著飛到天上,豈不是會更冷?

一個不小心沒抓穩......

想想就覺得可怕。

鸚鵡要是不認識回家的路,那就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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