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一出來就看到了那陳婆子吊著個手,一張老臉笑得全是褶子了,一看到蘇松年的時候是有些意外的,神色略微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松年你真沒死啊——呸呸,我這烏鴉嘴,沒把門的。”

這話說的可真是有夠難聽的,不過人家都已經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了,還計較倒是顯得他們心胸狹隘了。

“什麼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吹過來了?哎喲,不好意思啊,今兒個家裡有些亂,容不下您了,就勞煩您站這兒說話了。”

一口一個的您的,這陰陽怪氣的,陳婆子也聽出來了,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

不過礙於蘇松年的份上忍著沒有說什麼,調整了一下她也不對著程莉說了,直接轉了腦袋,笑眯眯的看著蘇松年。

“松年啊,你還不知道吧,我家東昇啊要結婚了,物件啊就是知青院子裡的王麗,人家啊可是城裡的姑娘,那父母啊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他們家可是住在筒子樓的,媽耶,人家還說了以後啊,要接我們都去城裡住去,那可不是鄉下的婆娘可以比的哦,要不說我家東昇有福啊,挑媳婦都那麼會挑呢!”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炫耀,同時也在貶低程莉。

真是無聊透頂了。

程莉也不多說什麼,拿起院子裡的竹子做的大掃把,一下比一下猛的朝著門口掃過去,那院子本來就是泥巴做的,這麼一掃那些灰塵啊,泥巴啊,碎石子啊全都往門口揚過去。

“呸呸呸、松年媳婦你在幹嘛!呸呸呸……”

陳婆子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正好就吃了一大口的灰塵進去,現在死命的在那兒吐呢。

“哎喲,我尋思有髒東西呢,所以就掃掃,怎麼就掃到你那裡去了啊!真是,這掃把怎麼不長眼呢,叫你掃髒東西呢,怎麼掃了那麼大個髒東西啊!”

“你你你……”

陳婆子真的是臉都要起青了,那叫一個憋屈啊!

“蘇松年你就不管管你婆娘,你看看做的什麼事,說的什麼話啊,我可是個長輩,我好心來請你們吃喜酒,你們就是這樣拿掃把趕人的!”

蘇松年只覺得程莉幹得漂亮,就是要兇一點,或者更兇一點,這樣才不會被這些老婆子給欺負了去!

他嘴角的笑都沒有落下,眼神輕蔑的看著叫囂的老婆子,他今天不光是去買了張床回來,他還專程去了趟村長家,把他‘死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都瞭解了一下。

這個婆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可不是什麼傻瓜蛋子,那些和知青間的謠言,導致程莉煮飯的活計丟了,加上她兒子又要和知青點的女同志結婚了,這婆子怕是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

“陳婆,你今天是來看我的嗎?畢竟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死了,我老婆孩子也差點被人給逼死了,現在我可得靜養靜養。”

“對啊!”程莉理解了他的意思,趕忙接下話頭,“你是來看我家松年的麼?”

眼神又在她的手上瞅了瞅,語氣中滿是嫌棄,“空手來的呀!”

“沒事,既然你今天空手來的,那我們回頭一家人也去吃酒席去,就當是送過了禮了,咱們互相抵了,而且你家媳婦可是城裡人呢,你不會捨不得吧!?”

陳婆子想要罵人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她又好面子,剛剛才把夸人的話說了出去,但是她是真的不願他們來吃酒的。

本來辦酒席就是為了收禮的啊!

“我就是說一聲而已,酒席可能沒辦得了那麼多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陳婆子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拔腿就跑,就好像身後有狗在追她似的。

“呸。”

程莉是真不屑,這種人就是本著占人家便宜來的,自己一毛不出,一聽不送禮了,跑得比誰都快。

“從來都是請客來的,還沒聽過說到一半推客的,她可真是絕了。”

土柱在一邊看著,忽然就湊近了些蘇松年身邊,語氣裡滿是震驚,“哥,你老婆可真厲害啊!”

他之前也就是買東西的時候接觸過幾次,不過在他的印象裡,程莉是個溫柔大氣的女人,就是不怎麼跟他講價,說買就買了,極為豪爽。

沒想到這陰陽人也是一把好手啊!

看把那個婆子給氣得。

“可不是嘛。”

他老婆,他的,這幾個字怎麼聽著就那麼舒坦呢?

蘇松年臉上的笑越發的深了,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可把身邊的土柱都給看懵了。

“哥,你別這麼笑,我害怕,你可不能弄死那老婆子啊!”

終於蘇松年給了他一巴掌,他清醒了。

“你們兩個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

程莉趕走了老太婆才發現兩個人神神秘秘的在那兒嚼舌根呢,她辛辛苦苦幹仗,他們看熱鬧是吧!

“蘇松年,管他東昇西升的,他們結婚不準去。”

“是,遵命。”

說完還不忘立正敬了個禮,一下子就又把程莉給逗笑了。

剛剛才被愛的撫摸了下腦袋的土柱瞧著這兩口子直搖頭,玩還是你們會玩啊!

“行了,哥,嫂子,東西我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啊,家裡還有事呢!”剛走了兩步,還是轉身再次提醒了下,“哥,我剛和你說的事,你得放心裡啊!”

送走了土柱,程莉探究的目光來了。

“你們之前就很熟?”

他點點頭,“以前就一起玩的,後來我去參軍了,但是他年紀太小,沒去成。”

不過聽他們剛剛那話的意思,似乎是有什麼事啊!

許是頂不住她的眼神質問,蘇松年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你別這麼看我,我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幾個孩子睡覺去了,兩個人躲在了廚房裡面,就坐在灶臺前,一張不算長的長板凳,坐得有些擁擠了。

但是沒辦法,這個事情可不敢大肆宣揚,就是在往外頭說話都怕隔牆有耳別人聽了去。

“現在可以說了嗎?究竟發生了啥事?”

餘光便是她有些焦急的神色,不敢正眼看她,撇開了腦袋,雙手交錯,下意識的摩挲著手指。

似乎在思考該怎麼開口。

“柱子問要不要一起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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