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要是離婚那我就去死!”

陳金花的態度也是十分的激烈,她的情緒很是激動,天知道她看到床上那兩條白花花的身軀交纏在一起的時候,那內心中的震撼。

她去找過蘇松林一次,不過沒待兩天就被趕回來了,但是地方她是找到了的。

所以這趁著年關之前又去找他去了,這突然的襲擊,搞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做為被背叛的那方,陳金花的第一時間就是上去逮著那個那女的就開始瘋狂輸出。

只是剛剛給那女的手臂上抓上了兩道血痕,一聲尖叫,她就被自家的男人給踹了出去。

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始作俑者的蘇松林還一心護著那個女人。

甚至走的時候還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蘇松林,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那她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不處理好你的事,你就等著捲鋪蓋走人吧!”

後來,蘇松林就將一切的怒火都發洩在了暈乎乎的陳金花身上。

一路就拽著陳金花回了家,陳金花滿臉憔悴的模樣回村子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隔得最近的劉嬸可就差把耳朵貼上去聽了,所以他們家發生的事,她可是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了,蘇開春吳翠花從一開始的震驚不已,到現在的沉默不語,

因為蘇松林的手上能拿捏住這個家庭的最大的條件。

“爸媽,她可是廠裡的主任,她舅舅是分廠的廠長,我和她在一起,別說這個小小的正式員工,就是以後分廠廠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想的!”

兩個老人的臉色很明顯的變了,這個女的的家世的確是好啊!

見他們如此,蘇松林乘勝追擊開始畫下自己的大餅。

“爸媽,你們想想,到時候我若是成了廠長,那以後我們就是城裡人了,我可是看了的,分得都是那種小洋樓呢,而且以後光耀就是城裡孩子了,他就是廠長的兒子,以後還能有讀大學的機會呢!”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猶豫了,那現在一旦扯上了蘇光耀,他們的寶貝孫子的時候,那就不得了了。

一個廠長爹,一個讀大學的機會,他們日後也是有個做廠長的兒子呢!

“可是,金花也是為了你生了兒子,沒有功勞也是苦勞啊,怎麼能就這麼離婚呢,傳出去不被要笑死了啊!”

吳翠花那麼說的時候也是當著陳金花的面的,那個在一邊掩面哭泣的女人都是一頓,她很是詫異。

她就是再蠢也是明白婆婆的意思的。

表面上看著是想要勸蘇松林,實際上就是為了找到個可以跟她離婚的理由!

蘇松林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陳金花,看得她都已經整個人都一哆嗦。

“不離婚?不離婚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在二老驚訝的目光中,蘇松林的聲音一點都沒減弱,“她說了的,若是我沒有把這事給處理好,就讓我捲鋪蓋走人,你們是想要我丟工作嗎?”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老蘇倆口子當然是不同意的。

全部的希望可是都放在這個兒子身上呢,怎麼可能讓他把工作給蹉跎了呢!

吳翠花率先跳了出來,“不行!你可是我們的希望啊,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沒了,一定要保住!”

“我呢?我不會離婚的!死我也不離婚!!!”

砰的一聲,蘇開春的煙桿重重的磕到在了桌子上,這一聲,直接就讓屋子裡的聲音再次迴歸於安靜。

“夠了,這件事得為了前途著想,不能一意孤行!”

吳翠花也跟著附和,好心的勸道,“是啊,金花,你要為了光耀想想啊,那可是關係到他以後的前途啊!”

蘇光耀不僅僅是老蘇家的寶貝疙瘩,還是陳金花在這個家裡唯一的立身之本,可是現在也正是因為這個,而逼得自己不得不離婚。

可是現在這個年代如果一個女人離婚了,那真的是難以生活下去了。

光是流言蜚語就足以淹死她。

“我不想離婚,也不是我的錯,憑什麼憑什麼啊!”

“夠了,如果不是你搞出來這些事,我哪裡會遇上這些破事,以至於工作都不保了!這婚你不離也得離!”

哭天喊地的,這個婚還是要在年底給他離掉,這是蘇松林給那個女人的承諾。

-

隨著一聲聲的鞭炮放響,年夜飯也在這鞭炮中拉開了序幕。

今日程莉可是做了一桌子的美味,當然其中一半也是蘇松年的功勞,他也貢獻一份力量。

“哥,嫂子,過年好啊!”

柱子拎著一袋子東西就過來了,開門就是好聽的話。

“過年好,快進來坐,一會就吃飯了。”

柱子也是一個人,所以乾脆蘇松年把他喊過來吃年夜飯,當然還有同住的方婆婆,住在不遠處的曲山平兩口子,和馬婆婆、林婆婆兩人。

過年嘛,就是要熱鬧才是,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一起才是。

大家都是孤孤單單的,湊在一起就像是一大家一般。

只是吃著吃著,院子的門被敲響了。

程莉有些疑惑,他們在這附近熟悉的人就那麼多,基本上都在這裡面坐著了,別家的都在自個家吃飯。

除了這些,那他們就只有來自南山村的那些個人了。

“我去開門去!”

柱子也是知道他們家的那些個破事的,率先就站了起來說是要去開門。

想要幫他們去應付那些突發情況。

蘇松年按下了他的肩膀,“不,我去就是。”

如果真的是老蘇家的人的話,既然他們都已經打聽到了他們的住址的話,那不管是誰去開這個門都無解。

還不如他去開,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

程莉也起來了,他畢竟是在老蘇家長大的,名義上那兩口子是他的父母,他這個做小輩的很多話不好說,但是她可以。

這個惡人就得她來做!

敲門聲還在繼續,外面的人似乎在說話,但是鞭炮聲太響了,他們沒能聽清。

蘇松年眼疾手快一把拉開了大門。

裡面外面的人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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