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顏如玉又拿出了一串由各種奇異珠子串成的項鍊。這串項鍊據說能抵擋一切邪祟之物,但在怪獸的肚子內,它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顏如玉將它掛在頸間,希望能得到一絲保護,但那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卻依舊如影隨形。

最後,顏如玉取出了一張泛黃的符紙。這張符紙是她家族傳承下來的,據說有著強大的力量。她咬破指尖,用鮮血在符紙上畫下最後一個符文,然後猛地將其拋向空中。符紙在空中燃燒起來,發出刺目的光芒,但依舊無法撼動怪獸肚子內的黑暗。

顏如玉望著手中剩下的法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不甘。她深知,這些法器雖然強大,但面對這個虛妄怪獸,卻顯得如此無力。她不禁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擋這個怪獸的力量。

顏如玉站在那幽暗的空間中,手中的辟邪法器逐一失去效用,她的心情也隨之跌入谷底,她看向範方奇,範方奇也看向她,顏如玉略顯惆悵的面容立刻又變得樂呵呵地,她微笑起來:“範同學,我也沒有辦法了。”

範方奇笑道:“放心,有我在就有辦法。看我如何病急亂投醫!”

他身體隨心而發,手中幻光飛起,一道禁制噴薄而出,範方奇身形未動,但雙手卻彷彿蘊含著無窮的魔力。他的掌心微張,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幻光從他手中躍然而出,猶如一條靈動的光蛇在空中盤旋飛舞。

幻光並非尋常所見,它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時而明亮如日,時而柔和似月,彷彿蘊含著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隨著範方奇的意念一動,幻光迅速擴張開來,化作一道無形的禁制,將三人以及他們的三個分身緊緊圍困在中間。

禁制如同一個淺色的光幕,禁制之內,彷彿形成了一片凝固的天地,三人及分身只覺得這一片禁制之中猶如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範方奇將無盡能量集中在其中,撐開這一片世界,說:“我們就在這裡打坐,耗死這個虛妄怪獸。”

歐陽龍和顏如玉都笑了起來,但是也知道範方奇只是開玩笑。畢竟他施展了能量禁制,在這個無限大的虛妄怪獸面前,先耗死的只會是範方奇自已。

……

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卻終止於這個能量禁制。

顏如玉說:“我們專心體悟,不信這個虛妄怪獸沒有一點破綻!”

歐陽龍點點頭。

範方奇說:“在我醒來之前,大家誰也不要動!”

顏如玉點頭。

範方奇雖然身體之上不斷有能量湧出,華光萬道,加持著這片禁制,雖然可以暫保平安,但長時間下去誰也難以預料會怎樣。

顏如玉陷入了一片空靈之境,範方奇也漸漸進入一種入定的狀態。

歐陽龍則懷著詭異的心思,一方面對著範方奇吞口水,一方面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驚醒了範方奇的隱形分身,豈不是要自討苦吃?

他也閉上了眼睛。但是閉上眼睛根本不管用,因為他可以聽見範方奇悠長悠長的呼吸聲,這種呼吸聲讓自已心亂!根本不可能入定!

詭異世界的入定根本不是人類這樣的。

歐陽龍寄生者雙目微閉,看著範方奇,上上下下打量!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真是讓人流口水。

……

但是這麼好的機會,不動手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已作為詭異寄生者的身份。如果被範方奇捉到有什麼風險呢?不過是被他羞辱一番,大不了打幾巴掌而已。又能怎樣?

畢竟只有自已才能啟用歐陽家的地圖。

歐陽龍屁股動了動,忽然聽到一個冷厲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別輕舉妄動!”正是範方奇分身冷冽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冰寒的天外之音,嚇得歐陽龍又乖乖地坐在原位,一動也不敢動!

這也太憋屈了。

……

轉眼已經過了許久,禁制的光幕開始賤賤暗淡,只有點點微弱的霞光流轉,他的視線看向禁制之外的那片漆黑,彷彿置身於一個被光幕隔絕的奇異空間之中。

歐陽龍寄生者再也忍不住了,說:“範方奇,你的隱形分身借我一用,我和他出去闖闖看!”

範方奇的隱形分身一巴掌打在歐陽龍的臉上,歐陽龍不敢再說話了。

範方奇還在入定,他想起大鵬。他在意識海角落的小小棉線中搜尋,順著其中一根極為纖細的棉線,終於搜尋到詭異吞沒的景象。如果遇到詭異,最重要的不是武力,而是靈魂之力。

範方奇開始遮蔽自已的思緒。他用禁制將自已封閉,側耳傾聽,聽到前方有一絲蠕動的聲音,隨著時間的過去,禁制開始衰弱,範方奇身體一陣,一股腐蝕之力已經衝破禁制。

範方奇忽然間意識海閃動,一顆金磚浮現而出。禁制結界瞬間重新加強!金磚之上泛起陣陣金色波浪,自行飛向結界邊緣,補充結界能量。

範方奇嘖嘖稱奇,原來金磚還能這樣用!在顏如玉和歐陽龍面前,他覺得自已也沒有什麼保密的,雖然金磚是他認為自已最琢磨不透的一個寶物,到現在還沒有開發出它的最強潛力。

範方奇滿臉微笑,說:“走。”

顏如玉也睜開眼來,她經過再範方奇能量禁制之下這段時間的入定,精神飽滿,很有收穫。

範方奇說:“我雖然未找到出路,但是看到一個東西!”

顏如玉也站起身來:“那我們去看看!”

範方奇手握金磚,在掌心催發,忽然一道金色能量氣息幻化成一條暗金色的游龍從金磚之上飛出,向著前方飛去。金色游龍猶如在天地間悠遊,它的身影時而隱匿於雲霧之中,時而又破雲而出,盡顯其雄姿。幻光在其身上流轉,彷彿在與隱藏的大道共鳴。也與範方奇的呼吸共鳴。

金色游龍猶如一條活靈活現的金色絲帶,在昏暗的空間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向前方飛去。

範方奇知道金龍與自已之前意識海中的某一縷意識相連,必然是要帶自已去該去的地方。也許與自已的某一處記憶重疊。

隨著游龍的引領,三人漸漸看到了前方有一些異常的東西,範方奇快步向前走去,卻見是一堆白骨。

這堆白骨散落一地,有的已經風化得幾乎辨認不出原貌,有的則還保留著些許生前的輪廓。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和淒涼,彷彿這片土地被無盡的悲傷和哀愁所籠罩。

在白骨堆中,偶爾可以看到一些破碎的武器和裝飾物,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訴說著過往的輝煌和慘烈。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過這片白骨之地,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承載著無數逝去的生命。

金色游龍在上方盤旋幾周,緩緩遊動,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哀憫和同情,很快金光飄散,消散於無窮無盡的黑暗。

顏如玉凝視著這堆白骨,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也體會到了世間的滄桑和悲涼。

範方奇忽然看到。這堆白骨下的手骨之中居然握著一個綠油油的玉簪,玉簪仍然保持著光潔的觀感,白骨雖然都已經開始風華,但是手骨和整個手臂都還保持著完整,看樣子這玉簪有緩解腐蝕的功效。

顏如玉說:“這玉簪居然沒有被侵蝕,看樣子是個異物。”範方奇覺得心中一動,這玉簪和鳳小熙偶爾佩戴的玉簪有幾分相似,他連忙將玉簪置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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