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聽說死前的一瞬間，漫長得足以回顧一生
“真沒想到，到了如今，居然也有會被你拯救的時候。”
木葉村外，一個獨臂的白髮大漢努力睜開眼，看向不遠處那兩道人影，說道：“還有.你們兩個居然也會合作。”
“閉嘴，吊車尾。”
沙啞又嫌棄的聲音響起，大蛇丸保持著農民揣的姿勢，似乎在袖子裡翻找著什麼，眼神並沒有給重創的自來也一點，而是看向遠處。
看著村內那個緩緩升空的身影，臉色十分凝重，終於，他眼神調整，看向了身邊那個有著同樣柔順發絲的年輕人，說道：
“佩恩那個傢伙.到底有多強？”
“你也曾經在那裡待過，你不知道的，沒理由我會知道，還是說你對你的情報能力這麼不自信？”
鼬對大蛇丸的語氣也並不算太好，畢竟.他是臥底，大蛇丸是真的叛變，雖然這一次意外的達成了合作，但他對於大蛇丸的厭惡並沒有減輕。
只不過，礙於大蛇丸被“四代目火影坂本辰馬”特赦過，因此即便極其不滿大蛇丸這個人，他也不會主動對大蛇丸出手。
“說實在的，我們這一次可能.麻煩了。”
“我的眼睛.只能在這裡用一次，最後一次.我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執行。”
“穢土轉生嗎？如果那位大人能來.”
即便被治療過的身體，也無法支援如此瘋狂的瞳力消耗，不過這一切都差不多了
曉幾乎全員滅絕，留存在火之國各地的非法忍者組織，尤其是.根，也被他打擊殆盡，他不知道自己贖的罪夠不夠，但這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
“要出現了嗎？四代目火影坂本辰馬”
“穢土轉生！”
大蛇丸此時也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對乾燥得表面都產生了裂縫的蛇牙，看著裡面依舊保持暗紅色的痕跡，喃喃道：
無視鼬滿是殺意的眼神，大蛇丸蹲下身，雙手結印，抬頭看了看已經升到木葉高空，雙手大張的佩恩，手中的毒牙，被他刺入雨忍的體內。
自來也心中的尷尬，本能讓他想要用豪邁的笑聲遮掩過去，但虛弱的身體，和嚴重的傷勢，讓他的笑聲十分的虛浮且痛苦。
聽到大蛇丸的喃喃低語，鼬也睜開眼睛，眼裡也出現一絲希冀，如果是那位四代目火影，或許一切都會改變吧。
“真是可怕的生命力，幾年過去了，居然還沒有完全壞死，只是不知道夠不夠發動術式。”
大蛇丸一拍地面，繁複術式在手下展開，瞬間覆蓋了作為祭品的雨忍，一張張符紙也出現，覆蓋在祭品身體上。
鼬期許的看著祭品，雖然這個過程很殘忍，但這是必要的黑暗。
昏迷的雨忍似乎清醒過來，不斷的掙扎著，但是在術式和符紙的雙重控制之下毫無作用，符紙最終還是爬滿了雨忍的身體。
“哈~哈~”
現在的狀況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這幾年，為了“贖罪”，他可沒少動用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他閉上了只是開啟，就已經開始酸澀發痛的眼睛，衡量著該什麼時候動用這一次的瞳力最適合。
說著話，他一手拿著蛇牙，一手往前方一伸，袖口之中，似乎有蛇口張開，一個昏迷、渾身佈滿粘液的雨忍，從他袖子之中慢慢滑出。
被包裹得猶如木乃伊的雨忍，身上突然出現一道道裂痕，縷縷微光也是從裂縫之中散發而出。
鼬說著，黑白分明的雙眼之中，那黑色的瞳仁瞬間變得猩紅，勾玉浮現，化作三刃風車手裡劍在瞳仁內緩緩旋轉著。
只不過.這個大蛇丸居然又一次動用了禁術，真的好想殺了他，殺死這樣一個叛忍，應該能為自己贖不少的罪吧？
大蛇丸說著，施捨了一個眼神給近乎奄奄一息的自來也一個眼神，說道：“都怪這個吊車尾，把命都搭進去，居然也沒能蒐羅出切實的情報。”
可就在期待之中，光突然熄滅了，大蛇丸皺起眉頭，鼬臉色一僵，問道：“怎麼了？”
“失敗了”
大蛇丸的語氣裡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個術他並不是沒有用過，施術過程不會有任何出錯，這是他的自信。
如果不是施術的問題，那麼會是什麼問題？鮮血還是太少了嗎？不足以完成這一次通靈？
還是說.坂本辰馬拒絕了？
大蛇丸不死心的看了祭品一眼，又抬頭看向那查克拉波動愈發劇烈的木葉高空，藏在袖子裡的雙手伸出，多了兩支試管，上面分別寫著“初代目”、“二代目”。
“沒有祭品了，再找的話，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大蛇丸臉色隱藏下來，說出的話語，也是讓鼬情緒低沉了下來。
“用我做祭品吧。”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兩人都轉過了頭，靠坐在樹根處的自來也，咧起一個笑容，說道：“都說一鯨落萬物生。
我這隻井底之蛙，做不到萬物生，但為木葉爭取一線可能，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行！自來也大人.”
“好。”
鼬剛想勸阻，大蛇丸卻直接走到了自來也身邊，將試管拔開，將寫有“二代目”標籤的試管拔開，鮮血直接傾灑在自來也身上。
大蛇丸很清楚怎麼做才是最明智的，以穢土轉生通靈出的肉體“質量”，即便通靈出更加強大的初代目，其實也於事無補。
倒不如通靈出更具智慧的二代目火影，一起尋找損失最小的方法。
自來也臉上露出灑脫笑容，對鼬說道：“綱手還不知道我活了下來，但是.還是別告訴她吧，拜託了。”
“自來也大人”
鼬還想說什麼，但大蛇丸已經結完印式，術式展開，朝著自來也攀附而去，自來也也閉上了眼睛，咬著牙。
豪傑即便是死，應該也不會哀嚎求饒的吧？
只是太可惜了，差點就要輸給綱手一次了。
或許應該是高興吧，畢竟自己這輩子過得這麼糟糕，與自己牽涉過深的人，都會被自己的衰敗運勢影響。
水門彌彥長門沒必要再多一個綱手了。
胡思亂想著，自來也突然覺得這一刻真的好漫長，果然，死前的一瞬間，漫長得足以回顧一生是真的。
如果是正常時間裡，那近在咫尺的術式，早就爬滿自己身體了吧？
突然感覺不那麼冷了，是天堂的暖光嗎？還是地獄的業火烘烤？應該是後者吧？像自己這種人，怎麼可能上天堂呢？
自己最靠近天堂的.應該是《親熱天堂》吧？哈哈~
可惜那些讀者了，以後就看不到自己的大作了，希望至少他們會感到一些遺憾吧，這樣，也讓我總算能被人緬懷了。
“這是打算把我通靈過來，參加你的葬禮嗎？自來也老師。”
突然，清晰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自來也聽到了一切蜂鳴聲，他也呆愣愣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不是說通靈失敗了嗎？”
自來也問道，腦袋微微挪動，看向了大蛇丸，大蛇丸此時也是一臉驚訝，他猜想，是不是有人偷學了自己的術？
畢竟只是穢土轉生的話，可無法將坂本辰馬通靈而來，辰馬此時也注意到不遠處地上那死去的祭品，抿了一下唇，說道：
“通靈失敗的原因.大概是我已經來了吧，大蛇丸大人錨定的那個時空，其實已經沒有我了。”
簡單解釋完，辰馬收回放在自來也肩膀上的手，自來也斷臂的傷口並沒有癒合，也沒有長出新的手臂，傷口依舊暴露著，他說道：
“再忍一下吧，自來也大人，畢竟手術的話，需要一些時間，現在顯然來不及了。”
說著，他站起身，看向了木葉高空，那股似乎隨時都會被引爆的查克拉，鼬此時也趕忙開口道：“辰馬大人，您來了這邊.”
還沒說完，辰馬就化作銀色浮光消散，鼬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些自我厭蠢的懊惱道：“飛雷神我居然忘了。”
“他到底想發動什麼樣的術？”
火影大樓樓頂，綱手怒目看著空中的佩恩，那股查克拉，讓她感到了嚴重的不安感，但她此時卻什麼都做不了。
體內的查克拉全都灌輸進了活蝓體內，活蝓也分裂成無數分裂體，保護著村民。
而且，即便那些查克拉沒有支出，而是完全儲存在體內，綱手也不知道能否阻止佩恩，畢竟佩恩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的強大，還有那些古怪的能力。
即便自來也、卡卡西用生命去試探出了一些情報，但.還是不夠，這些情報，並不足以讓相比起來要弱得多的他們戰勝佩恩。
因此這一刻，綱手內心有些絕望，作為火影的她，居然在木葉的強敵面前，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她緊攥拳頭，試圖透支查克拉，就像卡卡西那樣。
只是還不夠啊。
“超·神羅天徵！”
高空，佩恩徹底宣洩了積蓄已久的查克拉，這一刻，木葉眾人突然有種看到雪崩海嘯那種自然災害的感覺，感覺自己渺小得.毫無反抗之力。
“難道木葉就要毀於今天了嗎？”
無數人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那無形的查克拉猶如天河倒灌而下，即便看不見，但也感覺到了死亡在呼喚一般。
就在此時，木葉中央一顆參天巨樹拔起，化作佛像，大佛緩緩飛起，一手掐印，一手拿著豎窮三界，橫遍十方之意的摩羯杵。
大佛將十字摩羯杵一拋，摩羯杵在空中解體，化作四份分別飛向了村外四方，將整個木葉都囊括在內，大佛也在此時，坐在了空中。
“外道！無動搖陣！”
“轟！”
此時佩恩海量的查克拉也落下，沖刷在散發微光的結界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