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做手術最好全麻，否則你會聽到許多不該聽的東西
“我最近時間比較充裕，做了一個小實驗，與生肉烹飪後口感相關的小實驗，你們感興趣嗎？”
查克拉手術刀快速劃過加藤斷的傷口，辰馬的語氣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琵琶湖給傷口吸血，隨後問道：“說來聽聽？”
“牛肉在宰殺後十小時內，或在不變質的情況下，七天往後，口感都會很好，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
“我一般都是吃宰殺後四小時內的肉，沒有去思考過這個問題。”
琵琶湖附和著，作為醫生，她也知道許多醫生在進行手術時，會聊許多與手術無關的內容，因此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野乃宇、蛇慈以及水門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綱手低著頭，似乎還在祈禱，大蛇丸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默默的轉過頭。
“因為牛在死亡之後十小時左右，就會出現屍僵，這個過程會維持三到十天左右，但是按照冷藏的環境，一般是七天。
而屍僵的這個過程，牛肉的口感會下降，比較難吃，而十小時之內的熱鮮肉階段，和七天後成熟階段，口感則會更好。
一些牛排店的排酸、熟成，就是這個原理，本質上就是緩解屍僵，讓牛肉口感恢復，甚至額外上升。”
辰馬解釋完，原本好奇的三人，眼神變得一言難盡，琵琶湖也是笑著說道：“被你這麼一解釋，我以後都不想去牛排店了。”
蛇慈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爸媽還說等我晉升中忍了，就帶我去牛排店，現在看來...還是免了吧。”
野乃宇最初的一言難盡之後，則是開始想，以前買的特價肉，怪不得口感都不好，看來以後院裡採購之後，需要先冷藏幾天。
水門則是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喜歡的食物是拉麵，而不是以肉為主食，面...應該不會有屍僵吧？
“倒也不必如此敏感，瞭解這些只是吃得更明白而已。”
“噁心”完幾人的辰馬，內心卻是毫無負擔，手下動作也是不停，破損的腎臟已經被他切除，傷口也被縫合。
琵琶湖鬆開了止血鉗，發現並沒有出血，也鬆了一口氣，辰馬則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裝置，發現加藤斷的血氧在上升，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老師、院長，使用治活再生之術吧？”
綱手恍惚回神，點了點頭，說道：“好！”
琵琶湖看她這個樣子，擔憂的問道：“沒問題嗎？要不轉移到木葉醫院吧，我儘快安排醫療忍者進行聯合治療。”
“不用，這些維生裝置轉移太麻煩了，由我來主導這個術吧，如果不是老師教導過不要用影分身，我自己也能完成，不過，水門，可能需要伱幫一下忙。”
辰馬拒絕了琵琶湖的提議，而聽到辰馬的話，原本神情恍惚的綱手，也是回過神來，說道：“不用，我沒問題，是我的過失才造成了斷的現狀，我要彌補這一切。”
聞言，辰馬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綱手任務過程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綱手能將心態恢復過來，就沒有問題。
治活再生之術的術式展開後範圍極大，而且所需的時間極長，因此不能直接用查克拉代替，好在琵琶湖帶來的裝置與器材之中，就有刻畫術式的特殊墨水。
複雜的術式幾乎密佈整個手術室，作為“媒介”的頭髮，也被取了下來，治活再生之術至少需要五名醫療忍者，四名坐鎮術式四角，一人作為術式主導。
辰馬直接就坐在了主導的位置上，琵琶湖、綱手、野乃宇、蛇慈分別坐在四角，隨著結印，五人雙手合十，術式邊緣開始散發起綠色的查克拉光芒。
辰馬有些慶幸，幸好加藤斷有著滿頭秀髮，否則以他創口的大小，還真難以癒合。
治活再生之術的原理，是利用傷者自身的細胞，透過術式進行轉化，轉化為能夠填充創口的細胞，再透過細緻的查克拉控制，修復創口。
不過這個術的侷限性也很大，首先就是參與人數多，治療時間長，其次，一些構造複雜的器官，也是難以模擬轉化。
肌肉、面板乃至是骨骼都可以轉化，但是內臟就無法轉化了。
一旦忍者出現如加藤斷這樣的傷勢，村子也會選擇性的放棄，不會花費大量人力、時間去治療，畢竟...缺失了一個內臟，幾乎就無法繼續再當忍者了。
見五人都忙碌起來，大蛇丸也不閒著，開始收集加藤斷被切除的腎臟組織，之後想要培育一個新的腎臟，這就是最好的素材。
三個小時之後，蛇慈與野乃宇明顯都出現了體力不支的情況，琵琶湖看起來也有些疲倦，水門和大蛇丸趕緊替代蛇慈與野乃宇，讓她們去休息。
水門和大蛇丸在醫療忍術上的造詣其實都一般，不過這個術現在是辰馬在主導，他們只需要提供精細的查克拉，對加藤斷的頭髮進行分解就行。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辰馬終於鬆了一口氣，所需的細胞已經全部轉化完成，接下來...就很簡單了。
隨著辰馬的控制，那些轉化完成的細胞貼近加藤斷的傷口，猶如3d列印一般，給加藤斷列印了一層層的肌肉、筋膜、脂肪、面板。
當辰馬停止了查克拉的輸送，術式的光芒消失，加藤斷原本的傷口，已經變得平順光滑，從外表上看，誰也看不出來，他少了一個腎。
看著仍舊閉著雙眼的加藤斷，綱手張了幾次口，不敢發問，辰馬和大蛇丸則是看向了兩臺維生裝置的螢幕，看著平穩的資料，大蛇丸說道：
“解除維生？”
辰馬想了一下，也點了點頭，說道：“嘗試一下。”
大蛇丸關閉了裝置的維生功能，但檢測功能還開著，隨著維生功能的關閉，加藤斷的各項數值又開始回落，辰馬也緊張起來，大蛇丸甚至想要重新開啟維生功能。
但是當數值下降到一定程度時，突然穩定了下來，一瞬間，辰馬挺直的腰彎了下來，長鬆了一口氣，大蛇丸也微微張開了嘴巴，眼中似乎有淚花閃過。
幾天前，村子否定了他過去兩年的所有工作，但直到這一刻，大蛇丸才篤信...自己過去的兩年，絕對不是他們口中的“浪費”。
救活一條連綱手都無法救治的生命，他的研究成果做到了！而這，只是他過去兩年所有研究成果之中...極少極少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想到，他和辰馬進入基地的許可權，甚至都已經被收回，大蛇丸就感覺內心空落落的，沒有了手術成功後該有的喜悅。
大蛇丸看著兩臺維生裝置發呆，辰馬沒有那麼多感觸，已經開始檢查加藤斷的情況，見加藤斷的呼吸、心跳都恢復了，也終於露出了笑容，摘下嚴重限制了呼吸的口罩。
原本看到大蛇丸失落的綱手，都要再次哭出來了，轉眼卻看到辰馬臉上那與大蛇丸截然相反的表情，一時間，綱手甚至都不確定，她該跟隨哪一種情緒。
“手術成功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到斷前輩自己醒來就行，不過這才是第一步，腎臟培育和移植之後，斷前輩才能恢復自己的實力。”
看著自己老師驚慌的神色，辰馬笑著說道，聞言，綱手幾乎沒有起身，狼狽的跪爬過來，抱住了辰馬，放聲痛哭起來。
良久，綱手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和辰馬講述了他們的任務經過。
他們找到了木葉忍者失聯的元兇，是一夥巖忍，木目功刀和煙氣負責正面作戰，加藤斷使用靈化之術，將身體交給綱手，自己的靈魂則是深入營地，遠處協助作戰的同時，探查是否還有木葉忍者倖存。
但有一個小隊的巖忍突破了木目功刀與煙氣的封鎖，綱手錯誤的選擇了追擊，留下加藤斷毫無防備的身體在原地，之後...意外就發生了。
他們全殲了敵人，但同時，靈魂出體，且無人保護的加藤斷，身體受到了足以致命的攻擊。
如果不是辰馬及時趕到，並且將加藤斷帶回來治療，加藤斷毫無生還可能，加藤斷當時的傷勢，就連綱手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當然可以做到切除腎臟、縫合傷口，但是她沒有辦法給死去的加藤斷恢復心跳和呼吸，沒有大蛇丸那兩臺只給幼豬做過實驗的維生裝置，哪怕有再多的醫療忍者都沒有用。
大蛇丸此時拿著手裡裝有加藤斷腎臟組織的試管，無比的惆悵，他可以培育腎臟，但前提是使用這基地內的裝置，可猿飛日斬的態度，擺明了是打算將他拒之門外。
“將你和辰馬的許可權取消，是老師命令傳達的失誤，你可以原諒老師嗎？”
突然間，一個聲線熟悉，但感覺卻已經有些陌生的聲音，在大蛇丸身後響起，大蛇丸收回臉上所有表情，轉頭，平靜的看向不知道何時到來的猿飛日斬，露出微笑，說道：
“老師，我覺得你做得對，或許我該將木遁實驗的主導權讓出來，讓實驗迴歸...你們想要的正軌。”
聽到大蛇丸的話，猿飛日斬抿了抿嘴，想解釋什麼，大蛇丸卻舉了舉手中的試管，說道：“我現在...有更想要完成的事情，我需要回到基地，老師，您能允許嗎？”
看著與自己印象中那個少年已經截然相反的弟子，猿飛日斬沉默良久，點了點頭，說道：“就如老夫事前答應的一樣，去做你想做的研究吧。”
另一邊，臨時造成的病房之中，血氧恢復的加藤斷，緩緩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綱手的臉，加藤斷呆愣片刻，悲傷的說道：
“怎麼這麼快就看到你了？”
綱手還沒回答，加藤斷的視線之中，就擠進來一張意料之外的面孔，就在他迷迷糊糊的大腦努力思考這張面孔主人是誰時，他開口說道：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你現在已經是個不完整的男人了。”
“擊玉手...？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