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領導：有多難是你的事，總之專案必須明天上線！
“砰！”
火影大樓，一間小型會議室內，水戶門炎狠狠一拍桌子，桌面上的檔案也因此震盪有些分散開來。
水戶門炎滿臉的怒容，轉寢小春、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也是臉帶不悅之色，而另外的兩人，大蛇丸，以及稚氣又褪了幾分的辰馬臉上也沒有任何喜色。
水戶門炎看著兩人，說道：“兩年！兩年的時間！你們就研究出了這個？！村子讓你們研究的是木遁，是再造木遁忍者，你們呢？！
小鼠斷肢再植實驗、抗排異藥物研究、遺傳基因檢測、多組可用於親子鑑定的基因點位檢測、體細胞誘變化生、關於癌細胞分裂次數上限研究、以小鼠為載體培育....伱們研究的都是些什麼？！這和木遁有關嗎？！
大名給你們那麼多錢、村子給你們那麼大支援，不是為了讓你們自己玩的！兩年的時間，與木遁相關的，你們做了多少？！
剝離了幾組與木遁相關的基因序列，就這？複製的工作呢？移植的工作呢？人體試驗的工作呢？！”
辰馬一皺眉，說道：“炎大人，關於...”
辰馬剛一開口，大蛇丸的手突然就搭在了他即將抬起的手上，辰馬見狀，也閉上了嘴巴，皺著眉抿著嘴一語不發。
“咳咳~”
猿飛日斬輕咳兩聲，看向憤怒的水戶門炎，說道：“炎，你也不要太著急，如此繁複的專案，需要一些前置研究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罷，猿飛日斬看向大蛇丸，說道：“前置的研究工作，還差多少？”
“還有很多。”
大蛇丸沒有明確的回答，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幾人都聽不懂，解釋也只是多餘的，告訴他們很多就已經足夠了。
聽到大蛇丸敷衍的回答，原本就有些不悅的猿飛日斬，眉頭也是皺起，問道：“那你可以告訴老夫，距離真正的木遁實驗，還要多久嗎？”
“五年左右，如果要確保成功率，會更長。”
大蛇丸平靜的說道，但他的回答，卻是讓猿飛日斬四人的臉色再度一沉，團藏敲了敲桌面，說道：“大名給的時間，也只不過五年。
籌備花費了一年，你就這麼浪費了兩年，然後你告訴我們，距離真正的實驗，還要五年，那麼...等到實驗成功呢？需要幾年？
木遁忍者重現，培養他，使他成為一個有能力壓制尾獸的忍者，又需要幾年？還有，大名給的預算，又將超額多少？”
聽到團藏用“浪費”二字形容自己過去的兩年，大蛇丸抬起頭，注視著團藏，一語不發。
轉寢小春也是開口說道：“大蛇丸，雖然你是這一次專案的主導人員，村子也給予你足夠的自由度，但是你得拿出東西來，讓村子，讓大名繼續支援你研究下去啊。”
“我與辰馬所做的這些研究，足夠讓忍界的醫療水平躍進三十年了，如果這都不能打動你們，那我無話可說。”
大蛇丸的語氣十分不耐，且像是隨時都會爆發怒火一般，猿飛日斬抬手壓了壓，示意大蛇丸冷靜，隨後說道：
“你所說的三十年，只是在沒有醫療忍術與醫療忍者介入情況下的三十年，但你這裡面有太多的研究，用忍術完全可以取代。
當然，不是說你們所做的都是無用功，只是目前村子最需要的，是與木遁相關的研究結果，兩年的時間，只是剝離了幾組基因序列的確說不過去。
先前方案研討時，暗部共同給出的時間是三個月內完成基因序列剝離，半年內進行人體試驗，而你花了兩年，才完成了三個月的工作，是不是...”
“如果只是為了草菅人命，那麼一個月的時間，我便可以完成基因序列剝離，兩個月便能進行人體試驗，但是這毫無意義。
我為什麼要花那麼長時間，去完成那些可以用忍術取代的研究？還不是忍界從未重視過！沒有這些基礎打底，想要成功再造木遁忍者，根本不可能。”
即便面對自己的老師，大蛇丸也是直接反駁，他剛剛制止辰馬，並不是想忍氣吞聲，而是辰馬不適合來承擔這些壓力與怒火。
猿飛日斬看著大蛇丸罕見的不顧儀態的發怒，心裡有些發愣，同時也是極為不舒服，有種弟子居然開始叛逆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也變得冷冽，說道：“這一次的階段性報告，村子這邊尚且無法認同，更別說大名那邊了，這樣的報告提交上去，只會破壞村子與大名府穩固的連結。
你就暫且回去休息吧，老夫會安排其他人，重新在階段性報告提交的最後時間到來前，做出一點成績，提交給大名。”
“老師，你是要剝奪我首席之位嗎？”
大蛇丸此時也冷眼看著自己的老師，正打算點頭的猿飛日斬，看著大蛇丸那若有若無的嘲弄笑意，動作突然頓住。
‘這會是你的目的嗎？大蛇丸？’
猿飛日斬心中突然警覺，他一直知道大蛇丸對於成為這個專案的主導一直很不滿，畢竟大蛇丸從一開始就表達了出來。
而回想過去三年，籌備、建立的一年，大蛇丸的確很用心，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大蛇丸再如何用心，都不會玷汙他自己的名聲。
而過去的兩年，整個實驗過程，大蛇丸所做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工作，這些工作曝光出去，對於大蛇丸而言，也都是有益無害的。
甚至他現在貿然讓其他人出手，而新接手的人，導致專案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只會襯得大蛇丸更加的穩健，名聲也會更上一層樓。
如此一來，大蛇丸既加入了專案，完成了村子的囑託，同時也做出了許多貢獻，最後的汙點也無法沾染在他身上。
一瞬間，猿飛日斬突然覺得，大蛇丸過去三年的一切作為，都是...算計。
弟子能脫離泥潭，猿飛日斬本該感到高興才對，但是一想到大名那邊不斷催問的壓力，加之被弟子反策的不滿，一時間，猿飛日斬竟有些出離憤怒。
‘大蛇丸，你心中的火是燃盡了嗎？’
心中呢喃，但表面上，猿飛日斬卻是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只是應付大名的表面工作罷了，這專案的後續，還需要你繼續主導。
而這段時間，你先休息，不過村子不會虧待於你，一切成果都將歸功於你。”
“哼！”
大蛇丸聞言，冷哼了一聲，團藏等人則有些錯愕的看著猿飛日斬，這猴子...偏袒弟子已經偏袒成這樣了？
不理會他人的感受，大蛇丸直接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去休息了，我很期待迴歸那一天早日到來。”
見大蛇丸離開，辰馬也起身，忍著心中的不適行禮離開，走出火影大樓之後，大蛇丸卻是一路朝著千手族地而去。
或許是注意到辰馬的情緒變化，大蛇丸笑著說道：“好久沒看繩樹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辰馬卻是一點兒也不相信，這話騙騙繩樹還行，辰馬不用想就知道，大蛇丸去千手族地的目的，是為了讓綱手知道他已經被“踢”出專案了。
之後專案出了什麼意外，也別怪在他身上。
又走了一段路，大蛇丸問道：“辰馬，你覺得村子的環境如何？”
“自然環境優美，人文環境也不錯，至於科研環境...不提也罷。”
變聲期的辰馬，沙啞的聲音，倒是與大蛇丸有幾分相似，聞言，大蛇丸露出了笑容，說道：“是啊，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
不，小鼠給科研帶來的貢獻，都比他們更大。”
說完，大蛇丸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兩年，耽誤你成長了。”
辰馬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也學習到了許多，您對術的見解，對我很有幫助。”
這倒不是辰馬在說客套話，這兩年時間，因為一直要參與專案，辰馬天賦上限的提升十分有限，但是各項天賦的兌現，卻是平穩之中又有驚喜。
尤其是【忍】與【印】的造詣，在大蛇丸的指導下，辰馬不僅學習了大量咒印術的知識，對於自身所掌握的那些忍術，也來了一次重新認知。
在大蛇丸的幫助下，辰馬完成了對已掌握的所有忍術進行了拆解重構，不僅對於術的理解與掌握更加精深，同時【印】的額外增幅【返璞】也是迎來了躍進式的進步。
辰馬將繁複死板的印重新編排，換成了更簡潔，也更為順手的印，尤其是配合扉間在水遁上的筆記心得，辰馬現在的大多數水遁忍術，都可以做到雙手一拍，喊啥來啥了。
除此之外，辰馬對於各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修行，也有了極大的進展，這都是大蛇丸教導的結果。
反倒是大蛇丸自己，這兩年來辰馬多次與大蛇丸進行實戰切磋，大蛇丸的遁術反倒是用得越來越少，各種以龍地洞通靈為藍本的蛇系忍術倒是變得愈發純屬起來。
到最近的一次實戰切磋，大蛇丸完全放棄了遁術，只使用蛇系忍術，和一些瞬身術、通靈術之類的忍法，便能夠將遠、中、近、攻、防、輔等維度完全包括。
見辰馬沒有真的在意，大蛇丸也就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回到千手族地之後，綱手依舊不在，繩樹倒是訓練回來了。
如今繩樹已經十五歲，長年的體術訓練，讓他發育得比同齡人更快，體型與成年忍者都幾無差異了，不過性格還是像個小孩子。
見到大蛇丸，繩樹便一直抱怨大蛇丸許久沒來看他，而另有目的的大蛇丸，也忍著一拳打死這個綠皮怪弟子的心，同樣說著這幾年在忙什麼。
聽到大蛇丸為了專案安全的推進，而被村子踢出專案後，繩樹義憤填膺的也開始吐槽起村子的決定，見狀，大蛇丸露出了笑容，他的目的達到了。
大蛇丸不需要見到綱手，繩樹便會將他從大蛇丸這裡聽來的訊息告訴綱手。
晚飯前大蛇丸便離開了，兩年間變得老態盡顯的漩渦水戶也沒有挽留，她如今身體技能也迎來了快速衰落，現在已經是村子派人來照顧起居生活了。
晚飯後，辰馬陪漩渦水戶聊了一會兒天，攙扶漩渦水戶去睡覺之後，也回到了自己家中，但一進入家門，辰馬就開口說道：
“魈前輩，請問有什麼事嗎？”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浮現，正是魈，他看著辰馬，說道：“火影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