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哭泣就像傳染病，在病患旁更容易被感染
漩渦水戶死了，死的那天封印班所有上忍與特別上忍都來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派上用場，哪怕是抽離了九尾的漩渦水戶，也有餘力為玖辛奈刻畫上新的封印。
繩樹是家裡最後一個知道奶奶去世的人，不過他沒有大吵大鬧，反倒是平靜的說奶奶給他做早餐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而辰馬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身體一直保持得很不錯的漩渦水戶，會在短短兩年間，衰老得不成樣子，她幾乎耗盡了自己的生命，為辰馬封存了足夠多的查克拉。
與漩渦水戶初代目夫人地位不匹配的是，她的葬禮十分的簡單，除卻綱手、繩樹還有辰馬三位親屬外，只有水門、玖辛奈，以及猿飛日斬幾人。
意外的是，十幾年前就深居族裡，不管世事，只是偶爾負責村內守備的秋道取風也來了，來的時候似乎還在與團藏爭論著什麼，不過進入陵園後也沉默不語。
這還是辰馬第一次見到秋道取風，這位二代目火影的影衛隊之一，在隊友宇智波鏡死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任務的上忍，看起來很是喪氣。
葬禮很簡短，猿飛日斬等有政務在人在祭拜完之後便離開了，秋道取風則留了下來，沒有被邀請的大蛇丸與自來也，在猿飛日斬等人走後才進入陵園祭拜，並與綱手交談。
辰馬今天穿著得體的黑色禮服，頭上還佩戴著一個半首護額，坐在座位上，看著漩渦水戶的遺像。
秋道取風走到辰馬身邊，敦實的身體也跌坐下來，笨拙得不像是一個忍者，他想要盤坐，但大腿和肚子上的贅肉讓他嘗試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乾脆如簸箕一般，岔開、伸直了雙腿，輕輕側頭，說道：“我以前遠遠的見到過你，你好像並不喜歡把護額戴頭上。”
辰馬聞言，下意識摸了摸半首護額，說道：“水戶奶奶說這樣好看。”
“是好看。”
秋道取風想要點頭，但是下巴的肥肉限制了他的動作，辰馬也將視線從遺像上挪開，看向秋道取風，說道：“前幾天...多謝取風大人。”
“謝我什麼？”
秋道取風露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辰馬也同樣配合，笑著說道：“敢為了水戶奶奶，欺瞞火影大人他們的，可不多，能做到的，就更少了。
前段時間村中守備力量確實不足，但也不可能任憑雲忍大搖大擺的進村擄人，不是嗎？剛剛來時，團藏大人便是因這件事意欲指責你吧？”
“水戶大人說得沒錯，伱果然是像極了老師。”
同為當年的影衛隊，秋道取風身上卻沒有猿飛日斬以及幾位長老身上那種端著的高高在上之感，就猶如夏天會坐在臺階上，光著膀子納涼的鄰居大叔一樣。
秋道取風扯了扯衣領，在開春的季節，似乎他都會熱得受不了，讓更多冷風吹進衣袖之後，他才說道：
“老師的弟子之中，我最不中用，幫不了村子，但好在幾位同伴都還算念舊情，以後你有什麼不想做的，可以來找我，我多少還能為你說點話。”
他沒有大包大攬，也沒有承諾會給辰馬什麼，但是辰馬聽得出來，他的話語比猿飛日斬等人可要真誠多了。
“多謝取風大人，到時候您別嫌棄我上門叨擾就行。”
“好，再多的我也不說了，也不方便說，我得回去吃飯了，好好振作，不要學我。”
秋道取風寬厚的手拍了拍辰馬的肩膀，最後還借力讓自己站起來，就這一下，差點沒把辰馬壓成高低肩，好在他身體還算是不錯。
他搖搖晃晃的走了，辰馬也起身，開始收拾坐墊、鮮花、遺像等等物品。
“辰馬，好久不見，你和水門一樣，都成長為不錯的小夥子了。”
就在辰馬收拾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辰馬轉頭望去，點了點頭，也說道：“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了，長門他們怎麼樣了？”
“你居然還能記得住他們的名字嗎？”
自來也露出笑容，說道：“他們也能在雨之國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辰馬能居住那幾個孩子的名字，這讓自來也很是高興，他和其他人也交流過，綱手和大蛇丸說的都是雨之國的小孩，就連水門也都難以回憶起他們的名字。
畢竟自來也陪伴了他們三年，但對於綱手等人而言，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能記得有那麼三個孩子就很不錯了，自來也也沒有因此不滿。
但是聽到辰馬還記得，自來也突然聊性大發，摟住辰馬的肩膀，就想說說他在雨之國三年來的經歷，但很快想起什麼，鬆開辰馬，強裝出惡狠狠的樣子，說道：
“是你撮合綱手和那個娘娘腔的？”
“我撮合的明明是玖辛奈和那個娘娘腔。”
“什麼？！那個娘娘腔和玖辛奈也...等等，你說的是誰？”
“水門。”
“你...”
“辰馬，你喊我嗎？”
就在自來也想要再說些什麼時，似乎聽到有人說自己名字的水門，疑惑的看了過來，自來也趕緊收起了惡狠狠的表情，露出笑容，說道：
“沒事，你繼續。”
說著，他還指了指水門身旁還在啜泣的玖辛奈，示意水門繼續安慰。
隨後自來也才重新看向辰馬，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別裝傻！你裝不了。”
“自來也老師，我也嘗試過給你機會，但你連全心全意的支援老師都做不到，這讓我很難相信你的真心啊。”
辰馬聳了聳肩，說道：“我問你，如果老師她做了危害村子的事情，你選擇站在村子這邊，還是站在老師這一邊？”
“我...”
自來也啞了，隨後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難道那個加藤斷可以完全站在綱手那邊嗎？”
“不。”
辰馬搖了搖頭，模仿著加藤斷那溫柔的語氣，說道：“他會說“小綱是不會做出危害村子的事情的”，懂了嗎？”
“這不是作弊耍賴嗎？！”
自來也悲憤的說道，辰馬看著他，道：“自來也老師，你心中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所以你無法完全付出真心，這或許就是你們兩個終會以遺憾收場的原因。”
聞言，自來也變得垂頭喪氣，辰馬掙脫自來也摟住他肩膀的手，來了個兩極反轉，摟住了自來也的肩膀。
雖然身高不足，看起來有些滑稽，但辰馬不在意，他對自來也語重心長的說道：“自來也老師，想開點，如果你能維續好友情，說不定你還能當老師孩子的乾爹。”
自來也聞言，更加自閉了，只是喃喃說道：“可是我聽大蛇丸說，加藤斷被你做了手術，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他能給綱手幸福嗎？”
“你說的最好是幸福。還有，大蛇丸大人畫風怎麼越來越歪了，我開玩笑的話他居然說給你聽了？”
辰馬說完，趕緊遠離了自來也，繼續收拾著東西，自來也則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久久沒能強打精神。
後來是繩樹來安慰他，告訴自來也不要因為奶奶的死太過傷心，繩樹“懂事”的模樣，讓綱手和大蛇丸很是欣慰，也讓自來也真正破防，眼淚嘩嘩的流。
最後...自來也的哭聲也終於揭開了繩樹一直掩蓋的悲痛，兩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原本就一直啜泣不止的玖辛奈，也被嘔啞嘲哳的哭聲再度翻湧起思緒，抱著水門一直哭泣。
葬禮進行時缺席的眼淚與悲呼，在此刻終於到位，辰馬默默的收拾著，避免任何一片花瓣留下腐敗髒汙了此處。
好在綱手情緒沒有失控，一拳一個砸暈了自來也跟繩樹，大蛇丸接住似乎已經比自己還重的弟子，辰馬則是背起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自來也。
玖辛奈也在水門的連聲安慰下，停止了哭泣，幾人這才離開了陵園。
葬禮沒有後續的活動安排，辰馬回了自己家，翻出之前書寫的一大堆飛雷神的筆記，再次書寫、塗抹起來。
飛雷神有著太多可能性，這些可能性就連開發者千手扉間都沒有挖掘出來，甚至...千手扉間大多數情況下使用，是自行閹割版的飛雷神。
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無法攜帶另一個術使用飛雷神進行轉移，扉間習慣用的術式，只夠“通靈”他以及隨身物品，但卻無法額外通靈另一個術。
而且在攜帶人一起使用飛雷神上面，扉間版的飛雷神受限也極為嚴重，他無法像水門那樣藉助九尾連結大片人群，進行飛雷神轉移。
他在原著之中也表達過只能轉移一個人，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在面對金角銀角時，他才會毫不遲疑的捨身吧。
究其原因，就是他自行閹割了術式，但他也不是不會完整的術式，在原著之中，千手扉間在帶土身上留下的就是完整版的術式，因此他可以帶著鳴人還有他的仙術螺旋丸一起轉移。
但在使用飛雷神苦無的情況下，扉間就無法使用諸如“飛雷神二段”這樣的技巧，實現傷害的灌注。
不管是對宇智波泉奈，還是對宇智波斑，他的選擇都是先轉移過去，隨後用最快的攻擊方式，如忍刀、苦無直接造成傷害。
而或許是千手扉間想要最佳化術式，所以一直到生前死後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而辰馬的解決方式則十分簡單，借用波風水門的靈感。
既然小小的苦無無法刻畫完整的術式，那就使用足夠刻畫完整術式的苦無，他現在頗為懊惱的一點，便是他時不時會感知到千手扉間的術式。
因此，他需要對自己的飛雷神術式進行變形處理，這樣，他就可以只感知自己的術式，而無視掉千手扉間留在村子的那些術式。
但就在他研究之時，一團查克拉出現在他感知範圍之中，辰馬收起自己的筆記，等待著來人。
來人是魈，他點了點頭，說道：“火影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