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要相信輕易打聽而來的所謂內部訊息
“那個人，就是旗木朔茂吧？”
“對，就是他。”
“哼！搞出那麼大事，居然還能如此寬心的教導自己兒子忍術，我看啊，志村家那小子所言也非虛。”
“要是辰馬真出事了，我一定要讓這旗木朔茂的兒子體會體會失去父愛的滋味！”
“算我一個，我還有一門術，當年為了那些邪惡的宇智波開發的，結果還沒用上，柱間大人就與宇智波結盟了！”
“就你們幾個老骨頭，能做什麼？恐怕還沒打就死在別人面前了，依我看，還是去找猴子吧。猴子蒙千手照料這麼多，也該做些什麼了。”
“也是，這樣的惡行，就該公之於眾，居然算計自己村裡的人，真是為人所不齒！老夫自建村後，都沒對邪惡的宇智波動手了。”
“嘁！真是越想越氣，當年柱間大人為什麼要那麼早和宇智波和解？要不然老夫就能多殺幾個了！”
“邪惡的宇智波，可真是不要臉，出了斑那麼個人，居然還好意思留在村子裡。”
村中一處訓練場內，突然來了一夥老人，他們有的拄拐，有的貓著腰緩緩踱步，有的甚至坐在輪椅上，但氣勢十足，猶如揮斥方遒少年人一般。
他們的話題，吸引了幾個在訓練場訓練的忍者的注意，不過，很快隨著這些老人話題的轉移，他們也就不敢再聽了。
這不利於團結的話，這群老大爺敢講，他們可不敢聽。
而在遠處，正教導著自己兒子的旗木朔茂停了下來，卡卡西疑惑的昂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說著說著就停下了。
卡卡西現在耳目都不及旗木朔茂，聽不到遠處那些老大爺的聲音，但是旗木朔茂怎麼能聽不到呢。
他也認出了那些人的身份，是最早的那一批村民，木葉村中，或許還有一些房屋、道路，都是他們親手修繕的。
雖然這些人遠離忍者生活多年，甚至姓氏都不再使用，但每一年，村中以火影為代表的高層，都會抽時間前去探望。
他們沒有明面上的話語權，但是每一個熱愛村子的人，都會無比的敬重他們，比如...旗木朔茂自己。
雖然這些老人話題早就跑偏，但就剛剛寥寥幾句，旗木朔茂就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坂本辰馬...想到那個少年，旗木朔茂心中又升起一陣陣的愧疚情緒，這幾天他都在反省，越反省，他就越覺得自己混蛋。
他並非造成辰馬重傷的行兇者，但是這一切卻都與他脫不開關係。
此時聽到這些自己往日敬重之人，也誤會他、指責他，無端的，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充斥旗木朔茂的身體。
這麼多年來，他感覺到過身體上的疲憊，卻從未有哪一天像今天一般，從心靈上感覺到疲憊。
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有利於村子的事情，為此，他從不缺乏心靈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從內到外，從自己到他人，都在指責自己，旗木朔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慰藉自己，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錯了。
“父親，你沒事吧？”
卡卡西昂著頭問道，旗木朔茂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想...如果有一天，這樣的流言蜚語，傳入卡卡西的耳中，到那時候...
自己的兒子也會唾棄自己吧。
作為隊長，居然沒能保護好自己的隊員，任務的完成，居然是用隊員的安全換取來的，這樣的自己...多可笑啊。
“卡卡西，老爸還有些事情，你自己先回去，好嗎？”
旗木朔茂對卡卡西說道，他不希望卡卡西跟在他身邊，因為這會增加自己兒子聽到這些流言的可能。
卡卡西心中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父親，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卡卡西回收了場地內的忍具，小短腿倒騰著，離開了訓練場，目送著自己兒子離去，旗木朔茂臉上本就勉強的笑容終於不再維持。
他沉著臉，朝著那些千手的老人走去，看到旗木朔茂居然敢對他們擺出臭臉，其中一個老人開口說道：
“唷，還敢黑著臉，是想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滅口嗎？”
“哈哈哈~反正老夫早就想死了，每次睜眼就多一天的痛苦。”
這些人，就沒有誰心中，有畏懼這種情緒，即便他們已經老邁年高到站都站不住，也依舊有著一顆勇健的心。
旗木朔茂聽著他們的嘲弄，沒有停止自己的步伐，來到這些人身前，他深深一鞠躬，說道：
“諸位，辰馬一事，我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我也決不會迴避我的責任。我承諾，倘若辰馬當真遭遇不測，我會用我餘下的生命，讓所有兇手付出代價，包括我自己。”
“怎麼，伱要去雲隱村把雷影殺了嗎？”
“不無不可。”
旗木朔茂果斷的回答，一個老人一翻白眼，說道：“哼，不會是找個理由出村，直接投靠...”
“住嘴。”
此時，另一個老人打斷了他，這老人看著旗木朔茂，雜亂而冗長的眉毛顫抖了一下，說道：“旗木朔茂，老夫問你一句，你要如實回答。”
“好。”
“老夫問你，你有沒有哪怕一絲，加害辰馬的心？”
“絕無。”
旗木朔茂看著這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無比認真的說道，這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無須向我們道歉，出任務，有傷亡，這很正常。”
“棚間老頭，你...”
另一個老人皺起眉頭，沒等他繼續說，棚間便說道：“猴子昨天找過老夫，他說他信任你，也說辰馬一向視你如師長，你不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說著，他看向身邊這些以往的手足，說道：“別忘了，夫人離開前找我們說過的話，這件事，等綱手和辰馬回來再定奪。
還有，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本就是遠離村子中心的人了，為何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事，卻有人偏偏要和我們講這些？”
被棚間這麼一提醒，其餘老人臉色也是變化幾度，其中有一人看向旗木朔茂，說道：“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
若只是意外，我們也都接受，但如果綱手與辰馬回來，讓老夫得知了你欺瞞了我們，那老夫死了也會在淨土唾棄你！咳咳~”
說完，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但旗木朔茂的臉色卻不再那般陰沉，他直起身，說道：“若我有半分欺瞞，自當切腹謝罪，勞諸位監察。”
“哼，老夫雖老，但還有著為人介錯的餘力，最好不要有那一天。”
人群中狀態最好，能夠不借助外力直立的老人，也緊盯著旗木朔茂，旗木朔茂點頭。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棚間再度說道：“旗木朔茂，如果你一心向著村子，那麼就不要被擊垮，什麼樣的你對村子最有用，你自己也清楚。”
棚間話裡話外的幾度提示，讓旗木朔茂反應過來，他再度點頭，說道：“多謝。”
此時其他人也是回過味來，有人問道：“棚間，你是說，我們是被...”
“當槍使了。”
另一人跟上話頭，棚間沒有回覆，但眾人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就猶如剛剛的旗木朔茂，一張張蒼老的臉上，都有著怒火浮現。
就在有人忍不住怒火，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棚間率先開口道：“說了，這件事等綱手和辰馬回來定奪，我們早幾十年就離開了忍者的圈子，這不該由我們管。”
被打斷，其餘人都有些不滿，但是想想這件事，也知道他們不管怎麼處理都不妥當，只能留著給真正能代表千手的人來解決。
旗木朔茂看眾人臉色都十分難看，也知道自己不該留下來礙眼，他再次行禮，說道：“諸位，那我也先離開了。”
“嗯，去吧。”
棚間揮揮手，隨後調轉輪椅方向，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有人希望我們來說些不該說的話，既然都說了，那麼這件事就與我們無關了。
別再多嘴了。”
聽到棚間最後一句的強調，其餘人點了點頭，互相攙扶著離開。
遠在火之國海外，與水之國中央的海面上，兩道身影出現。
辰馬掃了掃頭上的一點點水珠，看向茫茫大海，這海天一色最容易讓人喪失方向感。
不過根據時間和日照方向，多少能夠判斷一些，辰馬觀察了一下，隨後指向一個方向，說道：“老師，那邊就是渦之國方向。”
綱手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嗯...你不是學會了飛雷神嗎？不能帶著我嗖~一下回去？就跟上次你救斷的那一次一樣？”
辰馬有些汗顏，說道：“老師，我的感知範圍，沒有那麼遠，至少也得等到回到火之國，我才能根據我留下的飛雷神術式，快速返回村子。”
辰馬有些懷念昨天仙人模式下的那種狀態了，如果是仙人模式下，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夠跨越這麼遠，感知到留在阿波的飛雷神術式。
以那裡為第一站，快速回到村子不難，可是現在身處大海中央，他可沒辦法感知那麼遠。
綱手撇了撇嘴角，說道：“看來你修行還是不夠啊。”
“老師，如果你當時留下通靈術式，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在怪我？！”
“沒有！您是因救我心切，才沒有花費更多時間留下通靈術式的。”
“這還差不多。”
綱手揚了揚拳頭，隨後放下，說道：“趕路吧。”
“好。”
辰馬點頭，在前方開始帶路，跟著辰馬的綱手有些詫異，因為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像是他該有的水平。
奔跑許久，辰馬突然停下，蹲身，將右手探入海面，綱手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前面有不少忍者，不像是木葉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