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一無所有的人，反倒不會瞻前顧後
“算計綱手？呵呵~這份計劃可真是大膽啊。”
火影宅邸內，大蛇丸看著手中關於再造木遁忍者的計劃書，不禁舔了一下舌頭，一想到綱手暴怒，怒砸木葉的場面，大蛇丸不免有些期待。
在他對面，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肩並肩坐著，聽到大蛇丸的話，團藏哼了一聲，說道：“哼！綱手也只不過是村中一個上忍罷了，她還敢造反不成？”
千手一族沒了！他團藏一手釀造的結果。
沒有千手一族，加上漩渦水戶暗示了自己將不會參與這件事，團藏可不覺得，憑藉綱手一個人，能夠鬧出什麼大動靜。
猿飛日斬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但也並沒有開口反駁。
大蛇丸合上手裡的計劃書，看向自己的老師和志村團藏，問道：“你們打算如何村子透過這項議題？如果綱手反對，其他忍族怕也不會輕易同意吧？”
再造木遁忍者，需要對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屍體進行研究，而千手柱間的地位...讓他死後這麼多年，依舊無法被無視。
而作為他的孫女，綱手只要開口反對，那麼村中大小各忍族，也不會有人敢跳出來和綱手唱反調，哪怕是宇智波也不會這麼做。
這份計劃推行的前提，便是綱手同意，作為千手柱間的繼承人，綱手有資格來做主這件事。
而綱手只要同意捐贈自己爺爺的遺體，那麼其他人...憑什麼反對？只不過以綱手的性格，想讓她答應，難如登天啊。
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綱手一直致力於建立新的醫療忍者培養體系吧？”
大蛇丸眯了眯眼，說道：“脅迫綱手嗎？老師...這可不是老師該做的事情啊。”
“再說得骯髒點也無礙。”
猿飛日斬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就是一場...沒有贏家的交易罷了，確實不是一個老師該有的行為，只是這也不是老夫的本意啊。”
注意到自己老師自稱開始改變，大蛇丸眼中露出了好奇，但很快就消失了，這種話題適合留在家常時間裡聊，雖然...他們師徒間已經幾乎沒有家常時間了。
“這份計劃誰想的？”
將計劃書放下，大蛇丸好奇的問道，團藏露出了莫名的驕傲情緒，說道：“坂本辰馬。”
“嗯？”
大蛇丸皺了皺眉，這份計劃書有點...稚拙啊，並沒有以往那種令人一眼就覺得出彩的感覺，是辰馬不願意配合，還是...他的能力其實也有限？
注意到大蛇丸的情緒變化，猿飛日斬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法，誰策劃都不會有多少出入，只是...辰馬能夠確保計劃的推行。”
聞言，大蛇丸也點了點頭，他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或許真的如猿飛日斬所說，這個問題並沒有太多的解題空間吧。
不過，辰馬能確保計劃的推行...這是已經找到的讓綱手不會暴怒的方法了嗎？
但大蛇丸也沒有想太久，也是重新直起身，看向自己的老師，說道：“那既然如此，讓我過來的意義是什麼？我可沒能力參與說服綱手。”
聽到大蛇丸明知故問，猿飛日斬也不惱，而是拿出另一份計劃書，說道：“村子希望由你來主導這一次研究。”
“木葉應該有不少致力於科研的忍者吧？再不濟...暗部應該收編了不少人才吧，何必要我主導呢？”
大蛇丸搖了搖頭，他並不看好這一次研究，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精力，還有...人體試驗...但凡這項研究出了什麼意外，他都是“罪魁禍首”。
而且，如果被自己的弟子知道，自己即將進行這項研究，玷汙他爺爺的屍體，恐怕...
見大蛇丸拒絕，團藏皺了皺眉，說道：“伱要違背村子的安排嗎？”
“團藏大人，我如今既不是暗部成員，也不是你的根部成員，村子給到我的，那叫做委託任務，我有拒絕的權利，談不上違背。”
大蛇丸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只有兩種情況，忍者才會無條件接受村子下達命令。
一是暗部成員，他們只能無條件執行火影下達的命令，不能拒絕，這是成為暗部忍者的代價。
第二種，則是在戰時，所有忍者都要無條件接受村子的徵調，這是每一個忍者的責任與義務。
但大蛇丸現在可不是暗部，加上猿飛日斬著急忙慌的在年前就宣佈了戰爭的結束，雖然各地還有著小型戰鬥，但...已經不是戰時了。
如果是十年前，不，哪怕是五年前，大蛇丸或許也會同意老師對自己的安排，但是經歷了戰爭，大蛇丸心中有了一點芥蒂。
他在雨之國戰爭結束之後，幫辰馬遮掩了那潛藏得極好的對村子高層的不滿，但同時，他心中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尤其是他和綱手，努力的控制戰爭不擴散，將戰爭約束在風火兩國的戰爭時，村子高層突然的背刺，讓戰爭一步步發展成了忍界大戰。
而在潛伏調查巖忍動向時，也是猿飛日斬的...“縱容”，讓綱手發出了求援的訊號，導致了戰爭進入了木葉完全無法掌控的局面。
村子高層每一個拍腦袋決定的想法，就會有無數的忍者用性命去滿足。
如今戰爭結束，本該以為會安定下來，可不僅僅是村子的高層，就連大名也開始拍腦袋了，這人體試驗，完全沒有必要，也完全沒有價值。
而大蛇丸的裝傻充愣，也讓猿飛日斬皺起了眉頭，但還是瞪了正想再次開口的團藏一眼，隨後才對大蛇丸說道：
“大蛇丸，村子從不會勉強任何一個忍者去執行他不情願的任務的，只是...這項研究也只有你的能力，才有可能完成。
這樣吧，大蛇丸，只要你願意擔任這一次研究的主導，那麼以往你跟老夫提過的那些實驗，老夫同意你任選一個自由研究。”
“老師，您是將用來對付綱手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了嗎？”
大蛇丸身體微微前傾，看著自己這位臉上已經初顯老態，和兩年前都有了極大變化的老師，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但瞬息之間，大蛇丸也想到了自己，曾經一無所有，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對一切都渴望，渴望學習，渴望研究自己想研究的事情，但是現在為什麼...有了顧慮？
猿飛日斬下巴的鬍子顫動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自己弟子的目光，他也不知道何時開始，大蛇丸看他的眼神之中，那敬畏越來越少，直至現在，僅剩下一點維持體面的尊敬。
“說什麼手段，只是...老夫也沒法輕易的支配大名所批下的款項罷了，老夫還是更看好你的實驗，只是...村子與大名的合作，不能就此中斷。”
猿飛日斬還是說了軟話，大蛇丸直起腰，隨後躺在座椅靠背上，說道：“可以，我可以擔任這一次研究的主導研究員。”
聞言，猿飛日斬和團藏兩人都露出了喜色，但是大蛇丸卻說道：“但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
皺了皺眉，猜不到大蛇丸目的，猿飛日斬還是直接選擇了發問，大蛇丸看著兩份計劃書，說道：“我一個人完成不了這些實驗，讓辰馬來幫我。”
聞言，猿飛日斬和團藏都皺起眉頭，抗拒的情緒溢於言表，團藏直接說道：“辰馬不能參與進去，你要什麼人，我可以給你找。
不管是村子裡的研究員，還是暗部、根部裡的人才，都可以任你調遣。”
聽到團藏著急的話語，大蛇丸突然露出了笑容，不是禮貌的微笑，而是...嘲弄的笑，也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的老師。
大蛇丸自然知道村子不希望辰馬參與其中，因為...村子恐怕是不願意讓這個孩子身上沾染汙點吧，只是...辰馬沒有汙點，憑什麼他大蛇丸就要有？
辰馬一路走來，都太過於...正了，加上他的天賦，大蛇丸不需要思考，就知道眼前兩位，將辰馬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
如果村子不讓他大蛇丸來背這個鍋，他自然也願意看著，甚至幫助辰馬成長為自己老師希望的模樣，只是...村子為什麼要區別對待呢？
看著自己的老師，大蛇丸開口說道：“您不是已經說了嗎？這些人無能，而我，不與無能的人為伍。”
猿飛日斬沉著臉，說道：“大蛇丸，辰馬如今是老夫的護衛，他也做得很好。而且...他從未接觸過科研，恐怕也幫不上你的忙吧。”
“我相信他的天賦，而且...我也覺得他對與我共事有興趣。”
大蛇丸自信的說著，似乎已經早已與辰馬約定好了一般。
而千手族地內，睡夢中的辰馬突然渾身一抖，蜷縮成一團繼續睡。
火影府邸內，猿飛日斬黑著臉，問道：“這個條件不能換嗎？”
大蛇丸收起了笑容，說道：“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哦，對，您方前答應的也別忘了。”
猿飛日斬低垂眼瞼不斷的思索著，良久，他抬起頭，說道：“可以。”
“日斬！”
團藏想要反對，但猿飛日斬一揮手，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不過，大蛇丸，他只能以暗部身份加入這一次專案。”
“我期待立項的那一天。”
大蛇丸站起身，說道：“老師，團藏大人，我實驗室還有事情，就不久留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留下黑著臉的兩人，等到大蛇丸離開，團藏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日斬，你就算不答應，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讓大蛇丸同意，你太心軟了！”
“夠了，我已經決定了！”
“你會後悔的！你會毀了木葉的未來！”
“團藏，我才是火影！”
看著頑固不化的老友，團藏氣得拂袖而去，狠狠的將門摔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