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少數人展望未來，多數人為現在勞碌
“嗚嗚嗚~”
綱手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趴著比她還大的蛞蝓，就猶如被子一般，覆蓋在她身上。
她的房間內也有著不少醫療裝置，此時辰馬就在工作臺邊，調製著藥膏，不過辰馬臉上，還有著驚懼留存。
辰馬知道漩渦水戶很強，但是她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辰馬是不知道的，畢竟原著之中沒有展現過，但是不久前，他見識到了。
五條金剛鎖鏈，其中四條鎖住了綱手的四肢，剩下的那條鎖鏈，化作廣場上抽陀螺的老爺爺手中的長鞭。
落在綱手身上，直接讓綱手皮開肉綻，漩渦水戶沒有因為是自己孫女，就溺愛留手，每一鞭下去，都有鮮血飈射出來。
而飈射出來的鮮血，又會被周圍的結界阻隔，不曾汙染廳堂內的一桌一椅。
綱手連怪力都用出來了，但是卻沒能撼動金剛鎖鏈半分，而且辰馬清楚的感知得到，漩渦水戶所用的查克拉之中，沒有絲毫九尾的氣息。
也就是說...漩渦水戶是完全靠著自己的實力在吊打綱手，雖然是醉酒後，傷病未痊癒加上陰封印的查克拉耗盡的綱手，但是也震撼人心。
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漩渦水戶都顯得平靜無比，體內的九尾，也沒有絲毫作亂的想法。
當然，也可能九尾想了，也進行了嘗試，只是沒成功。
一頓吊打下來，綱手是徹底醒酒了，而且身上的傷勢...辰馬覺得，綱手獨闖砂忍營地之後，都沒有被漩渦水戶吊打一頓來的傷勢嚴重。
而辰馬也知道漩渦水戶讓自己提煉查克拉的原因，那就是為了通靈出一隻足夠分量的蛞蝓...保住綱手的性命吧。
中途辰馬甚至想去找繩樹和玖辛奈，一起過來求情了，但可惜的是，他也被困在了結界之中，根本出不去，而綱手的慘叫也無法穿透結界。
而綱手也是幾乎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才開口道歉，漩渦水戶也才停下了手，如果綱手不道歉，辰馬懷疑漩渦水戶還會繼續抽打下去。
停止抽打後的漩渦水戶，跟綱手說了讓她明天去找猿飛日斬道歉的話，就離開了，辰馬只好給她止血療傷，同時打掃廳堂地面因為結界消失而蔓延的鮮血。
好在辰馬昨天是白天睡覺，要不然大晚上的這麼勞累，估計也受不了。
綱手房間內，辰馬終於將藥膏調好了，他放在桌子上，說道：“老師，這是外用藥，你記得塗抹，要不然可能會留疤。”
“嘶~”
綱手吸溜了一下鼻子，止住不斷湧出的眼淚，說道：“哼！你製藥的本領還是我教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辰馬沒反駁，他可以猜出綱手此時心裡肯定不好受，先是提案被否決，然後又被自己僅剩的親人這麼打，還是當著他這個弟子的面捱打。
因此，這個時候，給綱手留下足夠的空間，讓她一個人消化悲憤就行了，其他多餘的話語或安慰，都可能再度點燃綱手的悲憤。
“我做錯了嗎？”
見辰馬轉身就要走，綱手突然問道，辰馬停下動作，轉頭問道：“你是說提案？還是伱對三代目的態度？”
“前者。”
“沒錯，只是未必是對的事情就能實現，錯事與蠢事反倒更容易流行。”
“後者呢？”
“錯了，毫無疑問。”
“為什麼？明明他可以同意我的提案的！”
綱手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如果不是身體受傷未愈，加上被蛞蝓壓著，估計就要找辰馬算賬了。
辰馬嘆了一口氣，他就是因為不想見到這樣的場面才想早點離開的，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他拉過工作臺的椅子，坐下，說道：
“水戶奶奶今天幫我問三代目要了飛雷神之術，三代目同意了，你知道...”
“可惡！為什麼他和奶奶就同意你的需求，對我就反對？！”
“因為我要的是他有的，拿出來也不會損失什麼的東西，而你想要的，是他沒有，想要實現，就得付出許多，甚至傷筋動骨的東西。”
看著雖然憤怒，但還是面露好奇之色的綱手，辰馬耐心的解釋道：“老師，如果我說，我想醫治更多病人，想跟你學習醫術，您會教我嗎？”
“當然會，我可不是他！和他可不一樣！”
看到激動的綱手，辰馬搖了搖頭，說道：“那麼，如果我說，我想變得更強，甚至想要掌握木遁幫助村子，請你為我移植千手柱間大人的細胞，您願意嗎？”
“你瘋了？！信不信我打死你？！”
聞言，辰馬一攤手，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綱手也反應過來，努力思考了一下，隨後耍無賴般說道：“這是兩碼事！你是想褻瀆死者，還是我爺爺！我只是想要一些錢，和讓村子側重對醫療忍者的培養罷了。”
“錢有時候比人命更重要，更別說和屍體比較了。”
“你！”
看到綱手又有暴走的趨勢，辰馬趕緊壓壓手，讓她冷靜下來，隨後問道：“建立了醫療忍者培養體系，會讓村子變得更好嗎？”
“會！”
“為此，村子應該出錢出力嗎？”
“對！”
“那我移植千手柱間大人的細胞，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能更好的保護村子嗎？”
“這不一樣！”
“能不能？”
“......能。”
辰馬再度一攤手，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願意？”
“我...”
看著啞口無言的綱手，辰馬才說道：“這就是我所說的，不是所有對的事情都能實現。”
“可你這不是對的事情！”
“更好的保護村子不對嗎？”
“我說的是褻瀆爺爺的屍體！”
綱手激動到了極點，加上身體被蛞蝓不斷的治療，也有了一絲力氣，眼見著就要掙脫，辰馬連忙擺手，說道：“好吧，好吧，我也沒有真的要讓你這麼做，不是嗎？”
見綱手終於不再掙扎，辰馬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建立醫療忍者培養體系也一樣，在戰爭如此緊張的時候，投入大量資金、抽調大量忍者，這對嗎？”
“可是這能讓以後更多忍者免於傷亡。”
“但是短時間內呢？因為資金短缺、人員緊張，而為此犧牲的人呢？他們就該死嗎？等等！你別激動！”
看著綱手又要掙扎，辰馬趕緊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想說什麼！”
綱手突然暴躁的說道，和辰馬對話，讓她很難受，因為她總是說不過，以前她都是用拳頭解決的，但是今天卻難以動拳頭。
辰馬聽到綱手打斷自己的話，卻是差點笑出聲，他搖搖頭，重新變得嚴肅，說道：“那我幫你說，你想的是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
但是對於木葉而言，所需要的是醫得眼前瘡，剜去心頭肉。如果無法確保眼前的順利，拿什麼去換取未來呢？
每一個忍者、每一兩錢銀，在現在都必須為了取得戰爭的勝利服務，和我同齡的忍者也都上了前線，雖然不用踏入戰場，但是這也意味著...村子需要他們了。”
綱手眼神變得黯淡下來，說道：“可是...如果村子現在都不同意我的提案，那以後...等千手的死不再讓他們愧疚時，豈不是更沒有希望？”
“村子會同意的，不信的話，你明天可以問問三代目，問他如果村子取得了勝利，有了錢，人員也空閒下來之後，他願不願意支援你。”
辰馬的語氣很平靜，但卻充滿令人信服的力量，綱手艱難的動了一下腦袋，算是點頭了，隨後她問道：“可是戰爭結束之後...
大名的撥款也會大量縮減，沒有錢的話，他會支援嗎？”
“不要小看三代目的創收能力啊，只要這次戰爭勝利，村子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新委託到來，到時候我們也多做點任務，給村子帶來更多錢財。”
綱手再度用力動了一下腦袋，說道：“好！不過...做任務得來的錢還是太少了，我們明天去賭場吧！把賭場的錢都贏過來，到時候我自費！”
辰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轉移話題說道：“對了，老師，我聽你提起到了加藤斷，似乎是村子的上忍，之前沒聽你說過認識他啊？”
“哦，一個在會議上支援我的。你是沒看到，會議上就他支援我，就連自來也那個提前答應過我的混蛋，也只敢說什麼“綱手說得也有道理”之類的屁話。”
“你說得有道理是屁話？”
“混賬！”
“咳咳~”
見綱手徹底忘了傷心和賭錢的事情，辰馬露出了笑容，他又問道：“加藤斷上忍是什麼樣的人？”
對於加藤斷，他倒是沒有和前世一些網友一樣，對加藤斷有什麼牴觸或厭惡的心理，而且說實在的，加藤斷絕對是個好物件，畢竟...死了都還愛著，還守護著，這樣的愛...
也就媽佐能乎能比一比了。
綱手一翻白眼，說道：“一個娘娘腔，酒量比混蛋自來也還差，讓他喝杯酒都猶猶豫豫，拒絕也不敢，跟個受氣包一樣，就像水門那樣。”
“額...”
辰馬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不應該是暗生情愫後的羞怯嗎？怎麼自己的老師看起來這麼...嫌棄？
還有，娘...水門招你惹你了？！而且，一句話同時貶低三個男人，真不愧是你啊！老師！
不過，這樣的評價，似乎有點熟悉，在哪裡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