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無人的房屋老得比時常被人折騰的房屋更快
“鹿遠，你怎麼看。”
火影辦公室內，猿飛日斬這位火影，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兩位顧問，奈良鹿遠這個軍師，還有剛剛回來的旗木朔茂一行人，臉色都很凝重。
聽完辰馬分析和給出的應對方案之後，聽到猿飛日斬的問話，鹿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向辰馬的眼神有些驚訝，還有些...欣賞。
如果村子能有這樣一位火影，恐怕作為軍師的他就不會這麼累了吧？或許他是沒機會在辰馬手下工作了，但是如果他的兒子鹿久也成了軍師...
他這輩子估計是勞碌命了，說不定他的兒子真的能輕鬆下來呢？
腦海之中雖然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同樣留出了一部分腦力覆盤剛剛所說的內容，他點了點頭，說道：
“火影大人，我認為辰馬說的很有道理，我這邊會增派人手，針對雲忍和巖忍的動向進行調查，優先排查辰馬所指的地方。
同時我也會和三船以及霜之國那邊聯絡，避免他們驚慌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動。至於其他的...我會收集更多情報，進行評估，之後會整理給你。”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原本因為雨之國戰場敗後觸底的大勝而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情緒，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不過他看向辰馬的眼神，愈發的欣賞，他此刻完全可以確信，辰馬就是這一代之中最優秀的那一個，之前只是實力上的天賦可還配不上這個評價。
大野木那傢伙別的不行，但眼光是真的很不錯啊，一次都沒有接觸過，但是已經看出了辰馬未來可期，不...大野木的眼光還是不行，辰馬不是未來可期，現在便已經很優秀了。
辰馬越優秀，猿飛日斬就越開心，畢竟這可是在他教育方針的培養下崛起的人才啊，辰馬...有超越他猿飛日斬三個弟子的潛力，而且很大。
自來也、大蛇丸、綱手三人，都各有優劣。
自來也天賦不錯，不管是戰場指揮還是政治才能，其實都具備，但是沒有那份心，加上從兒時至今就搗亂不斷，在許多高層眼中都上不了檯面。
大蛇丸天賦同樣很高，有才能也有心，但是...他心中的火不夠旺盛，照亮自己或許已經勉強足夠，但是想要照亮他人...不確定，還得繼續觀望。
綱手的天賦不必多說，才能上的些許不足可以用身份去彌補，作為頂尖的醫療忍者，也不缺民眾的支援與高層的看重，但...不夠成熟，太容易被情緒支配了。
就從這一次襲擊砂忍部隊的事情就看得出來，如果沒有辰馬的支援，沒有自來也及時發現，沒有他這個當老師的及時增援，恐怕就沒這麼完美的局面了。
但辰馬這小子...天賦可以說是驚才絕豔，雖然才十歲，但是足以讓別人看到他未來的強大了。
而在才能上，別人不知道，猿飛日斬可還記得，去年引誘砂隱村深入的計策是辰馬的靈感，還有前不久毒害雨忍嫁禍砂忍，以及...
僅有一兵一卒，加上若干物資，就能貢獻砂忍的整支忍者軍團，這樣的指揮、設限的才華，如果不是實力與資歷不足，直接提拔為一方戰場的指揮恐怕這小子都能勝任。
至於政治上的才能，待人接物上完全沒有問題，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猿飛日斬已經看得出這是一個不會讓所有帶有善意去接觸的人失望的聰明人。
八面玲瓏的性格，對內絕對夠用，對外...如今放在火影辦公室正中央的那面地圖，還有剛剛辰馬的講解，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猿飛日斬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自己三個弟子都不願或不足以接任他的位置，那麼或許隔輩直接提拔辰馬，似乎也不錯。
就是不知道辰馬還需要多久，才能成長到足夠的實力？二十年？十五年？還是能更短？
‘團藏，這個孩子，絕對不能交給你。’
只是試想了一下辰馬的未來，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與精神，又再度復甦，猿飛日斬露出了笑容，點頭說道：“辰馬，村子能出現伱這樣的人才，未來無憂啊。”
聽到猿飛日斬的誇讚，原本低著頭看著自己筆記的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陡然抬起頭，他們可從沒聽猿飛日斬單獨對哪個人有過這樣的評價。
各大忍族接班人沒有，旗木朔茂沒有，就連作為弟子的大蛇丸三人也沒有。
當然，只是面對個人沒說過，面對群體的話...幾乎每年猿飛日斬都得說兩遍類似的話，新生入學一遍，畢業生畢業儀式再說一遍。
但面對個人這麼說，辰馬絕對是第一個，這也說明了猿飛日斬的看重。
可辰馬這小夥子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見到辰馬只是帶著靦腆笑容點點頭，就退到一邊，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突然有個想法，這小夥子...是不是不太聰明。
但鹿遠的眼中欣賞卻又多了幾分，他一直關注著辰馬，因此他看到了辰馬是在短短一瞬的思考之後，才露出的靦腆笑容。
這小子，什麼都明白，只是知道此時該裝糊塗罷了。
猿飛日斬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兩位顧問，說道：“你們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搖了搖頭，他們並非主抓這方面的，如果是在其他人面前，或是大型會議上，還能憑藉資訊差和地位高低說兩句。
但是在這裡...主導是猿飛日斬的情況下，他們的地位不支援，而資訊差這方面，顯然辰馬等人才是掌握更多資訊的一方，他們心中只有疑惑，沒有補充。
而疑惑他們也不會向辰馬問出口，畢竟他們可是村子的高層，要是去詢問一個孩子關於戰爭進展、忍界局勢，那也顯得他們太無能了。
因此哪怕心中還有疑惑，他們也只會等到之後自己慢慢去想通。
猿飛日斬收回目光，看向辰馬等人，說道：“一路回來，辛苦了，回去休息吧，等鹿久這邊出了新的結果，或是有新的安排，我會跟你們說的。”
“是！火影大人！”*2
“是！老師！”*3
幾人行禮後離去，辰馬有些小小的失望，沒想到猿飛日斬吝嗇的性格還是沒改。
他本以為憑藉這一次的行動，能給他爭取到比之前更好的獎勵，他都已經打算好了，要是猿飛日斬問起，他想大著膽子問問飛雷神。
但是不成想，猿飛日斬問都不問一句，看來...這禁術卷軸上的東西，真的沒有那麼好得到啊。
他微微失落、苦惱的模樣，在外人眼中，卻像是力有不逮的無奈和更深的思索，旗木朔茂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
“不用想太多，村子會找到辦法的，你已經做得很棒了。”
顯然，旗木朔茂還以為辰馬糾結的是土之國和雷之國的事情，辰馬回過神，點了點頭，正想朝著自己家走去，卻被綱手拉住了。
“以後你就住二爺爺原來的屋子，當然...你得自己打理一下，抽空把那邊的電路都給翻新了，還有我那邊，也有些老化了。”
綱手說完，指了指千手族地的方向，辰馬嘴角扯了扯，但還是選擇了點頭，雖然千手扉間的屋子很老舊，但是...足夠大。
比起自己那小小的一房一廳的公寓，顯然是要好不少，就是清掃會是一項大工程。
可當他來到千手族地時，卻意外的發現，千手扉間遺留的那一套房屋，居然已經被翻新過了，起碼從門窗來看是如此。
帶著疑惑，他沒有立即進入，而是跟隨綱手繼續深入千手族地，很快就來到了綱手生活的地方，漩渦水戶在緣廊聽著繩樹講自己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蹟。
雖然那樣的事蹟對漩渦水戶而言，已經聽過、見過甚至經歷過，但她還是帶著笑容聽得很入神。
玖辛奈則是拉著水門到了遠處聽不同的戰場故事，估計是嫌繩樹的戰場經歷沒意思。
見到綱手和辰馬回來，繩樹也停了下來，漩渦水戶對走進來的兩人點點頭，說道：“身體好了嗎？”
“小事，快了。”
綱手搖了搖頭，她現在的身體沒完全好，她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奶奶，漩渦水戶看向辰馬，辰馬則是搖了搖頭，說道：“水戶大人，我沒事。”
辰馬也就虛了兩天，現在的他已經沒事了，也不想讓漩渦水戶多擔心，漩渦水戶笑著說道：“以後你和水門，也都喊老身奶奶吧。
大人聽著不親近，老身也未曾擔任村中要職，甚至連木葉忍者都算不上，喊大人也不適合。”
辰馬露出笑容，改口道：“水戶奶奶。”
“老身聽說以後你就要住扉間屋子了，便讓人清理了一下，應該有...二十多年沒人住了，自從柱間離開，扉間搬到火影宅邸之後。
不過老身也相信，扉間應該不會希望看到他的房子就如此塵封下去，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那裡。”
雖然深處木葉，也不曾主動去探聽外界的事情，但漩渦水戶的身份，註定了她會得知許多其他人所不知的事情。
哪怕是戰場上的小事，也會流過她的耳朵，因此辰馬並沒有驚訝，只是點了點頭。
綱手此時踢了踢蹲在漩渦水戶身前的繩樹的屁股，對他說道：“一邊去，我要跟奶奶聊些事情。”
繩樹有些不滿的起身，就要離開，漩渦水戶卻開口說道：“不必了，綱手，你做得很好，就這樣吧，你回去休息一下，別硬撐著。”
聞言，綱手沉默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她原本想問的，是關於千手族裔的事情，但是漩渦水戶不想談，她也就不談了。
看著離去的綱手，漩渦水戶嘆息一聲，呢喃道：“唉，榮枯盛衰一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