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在很艱難的憋笑吧?”

空地上,葉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辰馬,辰馬放下撣著溼漉漉頭髮的手,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居然被這樣輕易的欺騙,連個孩子都不如,你這個外人都能輕而易舉看清的騙局,我居然就這麼相信了。”

“你說錯了,伱的確是輕而易舉的上當了,不過這並不是一個騙局,這個調停會議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參會的人,不是你,而是羅砂而已。”

辰馬沒有取笑,而是頗為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是看穿了騙局,而是我的同伴付出了無數的汗水與精力,才換來了情報。”

“謝謝你的安慰。”

葉倉收回視線,有些不自然的撥了撥頭髮,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情報?”

“嗯,我有著完整的羅砂出賣同伴的證據鏈,只要我想,這些證據隨時可以在風之國傳播。”

“給我。”

葉倉急切的說道,這對她而言十分的重要,因為如果沒有證據,那麼即便是她本人發生,也會被當做是政敵的誣陷。

到時候,支援葉倉的會更加的討厭羅砂,但同樣的,支援羅砂的人,也會覺得葉倉的手段太過下作。

想要讓更多的人相信,甚至讓羅砂的支持者倒戈,那麼切實有力的證據就是必須的,葉倉知道僅依靠自己,幾乎不可能找到完整的證據。

羅砂會隱藏、銷燬一些證據,而另一部分證據,又掌握在木葉手中,而剩下的只鱗片爪,根本無法做到給羅砂有力的攻擊。

甚至有可能花費了大力氣,也只能從流言方面稍微攻擊一下羅砂而已,這不是葉倉想要的。

她想要一舉擊潰羅砂,將他從四代目風影候選人的位置趕下去,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跟葉倉競爭四代目風影之位了。

至於辰馬願不願意將證據給她?葉倉還沒考慮到,她只是遵循本能與利益導向進行了索取。

辰馬看著壓過來恨不得撲倒自己的葉倉,挪動身體離遠了一些,隨後說道:“不給。”

“不給?不給你說給我聽幹嘛?!”

葉倉繼續前壓,辰馬繼續挪動,說道:“你說這話實在是太搞笑了,說了我有,就得給你?我還說我口袋裡有兩顆草莓糖呢,也要給你嗎?”

“所以你在拿我尋開心?”

葉倉反應過來,這個人可不是自己的盟友,而是自己的敵人,他不肯給自己東西,似乎才是正常的。

不過還是好氣啊。

她腮幫跟著情緒一起,都氣鼓鼓的,扭過頭去,說道:“不給就算了,我手裡又不是沒有證據,只是沒能直接指向羅砂而已。”

“你是說這個嗎?”

辰馬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封信件,葉倉下意識扭頭去看,隨後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忍具袋的位置,發現自己貼身存放的信件的確不見了。

“你”

“剛剛給你療傷的時候,順便摸.索了一下你的忍具袋。”

辰馬拆開信件,看了起來,葉倉也沒著急拿回來,畢竟她也知道辰馬拿這封信又沒什麼用,要是她貿然搶的話,弄壞信紙就不好了。

可辰馬看著看著,臉上開始浮現起古怪的笑容,那笑容讓葉倉心裡十分沒底,她問道:“你笑什麼?”

“這才是騙局啊。”

辰馬將信件用兩根手指夾著,遞迴給葉倉,葉倉收回信件,又掃了一眼,內容和之前並沒有變化,她眼裡更加的疑惑,問道:“什麼騙局?”

“這是一封你自己偽造的信件。”

“胡說,我為什麼要騙你?”

“不,我是在模仿你拿出這封信之後,其他人會怎麼說。”

辰馬許挨著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村與村之間的商議,哪怕是面對面,也得先傳真原件內容吧?為的就是留下證據。

但是你這封信,一不是傳真的,二沒有云隱村的公章,只有一個三代目雷影的私章,這就是一封毫無佐證作用的廢紙而已。”

“可是.私章不也能表明,這是雲隱村的決議嗎?”

“不不不,私章只能表明,你這張廢紙之上,有一個與雲隱村三代目雷影私章相似的印記,甚至不能作為三代目雷影看過這封信的佐證。

如果信的內容,是三代目雷影邀請你去他家吃飯,那麼這個印章有用,就算有人不承認,你也可以要求三代目雷影及其相關人進行驗證。

但你這是兩村之間的往來通訊,這個印章還不如隨便在紙上吐的一口痰,而且三代目雷影也沒有任何義務配合你鑑定真偽。”

聽到辰馬的話語,葉倉呆住了,因為讓她確信這封信內容屬實的依據,就是三代目雷影的私章,可為什麼.會沒有任何用呢?

怪不得辰馬說這才是騙局葉倉突然有些惱羞成怒,體內的查克拉也不自覺的調動起來,周圍霧氣蒸騰。

就在葉倉想要燒燬這封信的時候,辰馬突然捏了一下她拿著信的手腕,隨後接住了這張突然間已經變得過度乾燥的紙張。

葉倉不解的看向辰馬,辰馬說道:“這封信的確不能發揮你預想的作用,但也並非毫無作用。”

“能有什麼作用?拿它擦汗嗎?”

葉倉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辰馬搖搖頭,說道:“想讓這封信發揮作用,那麼你該做的,就是當自己沒接觸過雲忍,也沒來過水之國。

回到風之國,在下一次戰爭動員的時候,直接亮出這封信,告訴那些單純可愛的砂忍,你比起外村的援助,更相信自己人的力量。

必要時,你甚至可以撕了這張信紙,煽動一下情緒,當然,在撕之前,我建議你多影印幾份,這樣下一次還有得撕。”

“啊?這”

辰馬的建議葉倉聽明白了,可是怎麼覺得有點兒.賴皮呢?畢竟她之前,甚至包括現在,也覺得僅憑砂隱村不可能敵得過木葉,一定要有外援的力量。

她也的確行動了,去接觸雲忍,來到了水之國,然後現在回去要大言不慚的說,她更相信砂忍自己的力量,還要說自己沒來過水之國

可如果她真的按照辰馬這麼去做,好像的確.能拉攏來更多原本不會為她賣命的砂忍,也能讓現有的陣營內的同伴士氣更加高昂。

但是葉倉目露懷疑的看著辰馬,說道:“這麼做對你,對木葉可沒有絲毫的好處,即使我拉攏了更多的砂忍,第一要務也不會是與羅砂競爭,而是抗擊你們木葉。”

“你知道牌桌上,誰最不願意玩家離席嗎?”

辰馬發問,葉倉愣了一下,她也沒怎麼去過賭場,但多少還是瞭解一些,於是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莊家?”

“嗯。”

“你是說木葉是戰爭的莊家,木葉不打算讓.戰爭結束?”

葉倉感覺自己的認知在遭受攻擊,怎麼會有人,不打算讓戰爭結束的?每多一天戰爭,就會有數不清的忍者死去,也會有難以估量價值的物資和裝備“蒸發”。

而且結束戰爭的人,還能被稱之為英雄,這個“英雄”,可比她當時因為“趕走”辰馬後,所被大眾們賦予的“英雄”稱號更有含金量,甚至不能放在一起比較的程度。

在木葉,辰馬如果可以成為結束戰爭的那個人,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四代目火影了,為什麼他毫不心動,甚至要堅持讓戰爭繼續下去。

辰馬看著“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葉倉,說道:“那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救下你?難不成是憐花惜玉,捨不得你在這麼美好的年華就逝去嗎?”

葉倉愣愣的看著辰馬,好一會兒,就連她自己都不理解的委屈情緒升起,語氣複雜的問道:“不可以是嗎?”

她知道辰馬出現在這裡,不會是隻為了私情,但.一點都沒有嗎?

“哈哈~”

辰馬笑著,湊近眼尾變得有些紅的葉倉,說道:“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很早就到了,我不是恰好救下你的,甚至我是目睹霧忍將苦無刺進你身體的。”

瞬間,葉倉遍體生寒,她有些顫抖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早一點出手的話,你不會和我聊到現在的,哪怕你同樣知道你中計,但你也會努力的做些無謂的嘗試,比如殺了我。”

“你就這麼的自信?如果你出手晚了,哪怕再晚一點點,恐怕我也就死了吧?”

“不會,死去的人無法被救活,並非是鐵律,我願意的話,冥界都搶不過我。”

辰馬說得很自信,但這笑容,卻讓葉倉前所未有的覺得.惡劣,她咬著牙,扭開了臉,吸溜了一下鼻子,說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說,我想我也就不必對你抱有什麼救命之恩的心理包袱了。”

“嗯,這樣最好,振作起來,去做你真正該做的事情,因為那才能.真正報答我。”

辰馬將稍微又變得溼潤,不至於摺疊一下就裂開的信紙摺好,遞到了葉倉面前,說道:“去吧,去和羅砂爭個魚死網破。

雖然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是別有用心,但羅砂是真切的想殺了你,用盡你一切的才能與手段,為自己出一口氣吧。”

聽著耳畔那看似鼓勵,實則猶如惡魔低喃的聲音,葉倉看著這被摺好的信件,突然間,她覺得這不是她原來收到的那封信了。

而是和惡魔簽署的靈魂契約,坂本辰馬.是毫無疑問的惡魔,那雙赤紅的眼睛,恐怕也是地獄的顏色,是深淵對人世的凝視吧?

她不該如這個惡魔所願的,甚至.她應該幫助羅砂,抗擊這個惡魔的,但是她的靈魂好像早就被買走了。

葉倉接過了信件,塞回信封后放回腰間忍具袋,隨後抹了抹眼角,說道:“可以的話,以後不要再見了。”

“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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