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役中,辰馬如果殺死一千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那麼他會成為最臭名昭著的人,會遺臭萬年的那一型別。

但如果數量壓縮到只剩幾十人呢?那麼這就是一次戰役之中經常會上演的情況,畢竟沒有哪個忍者,會在施放忍術時,避開“失去反抗能力”的忍者。

尤其是一些大範圍忍術或是聯合忍術,勢必會波及到一些本就失去反抗能力的忍者,這是不可避免的戰場狀況。

這個量級的人員損耗,也是十分常見的,哪怕這些人都是上忍、特別上忍與血繼限界忍者,但是在戰場上,他們就是“兵”而已。

但從實際情況來看,這數十名巖忍的死亡,造成的後果,不比辰馬直接殺死那千餘名巖忍來得差多少。

尤其是辰馬在殺死這個巖忍前,還進行了刻意的挑撥,然後將一部分的鍋甩在了大野木身上,畢竟.是他的抉擇,才讓辰馬殺死上忍們的。

人群之中的情緒效應,是很奇怪的,當外人犯了錯的時候,人們的反應會顯得格外的“寬容”。

甚至以後再談起時,估計還會有人說“這就是戰爭啊,坂本辰馬只是做了每一個參戰的忍者該做的事情,為村子贏得勝利”。

但是若是自己人犯了錯,那麼就會顯得格外的不可原諒,什麼惡毒的語言、惡劣的態度,都會拍在犯錯者的臉上,哪怕犯錯者當時根本無能為力。

此時,人們又會說“無能不就是最大的錯誤嗎?”、“既然無能,為什麼不讓有能力的人上?”之類的話。

對於巖忍而言,辰馬就是這個“外人”,而大野木就是“自己人”,辰馬作為兇手,此刻遭遇到的負面情緒凝視,甚至都不如已經驚怒得昏厥過去的大野木。

看著大野木沒入林中,辰馬摸了摸後腰的卷軸,狩的屍體還沒派上用場呢,大野木居然就已經倒下了。

也不知道大野木是真的昏迷,還是假的昏迷,這老東西的演技實在太醇熟了,老練得辰馬都難以分辨。

當然,從系統還未傳來的播報來看,大野木並沒有真正昏迷,同時.【惡意感知】也告訴他,大野木這老傢伙內心恨得很。

而此時所有還清醒的巖忍,無比心灰意冷,與勝負無關,只覺得心灰意冷。

上忍與特別上忍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雖然知道不應該,也絕不是事實,但他們總會不自覺的覺得自己過往為了晉升所付出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心中難免為那些死去的同伴感到不值得,兔死狐悲的效應,讓他們覺得,如果他們一直不晉升,只是中忍或下忍,是不是就不會被土影大人捨棄了?

血繼限界忍者更加的憤懣,他們有什麼錯,只是繼承或是無端覺醒了血繼限界的能力,這在以往讓他們覺得驕傲非常的特質,此時卻猶如枷鎖。

鎖著他們的咽喉,鎖著他們的命運,他們甚至不敢抬頭看辰馬一眼,就彷彿.多看一眼,便會被辰馬盯上,然後也成為那一副副皮囊中的一員。

至於更多基數的中忍與下忍,則是畏懼,也有一點點他們明明知道不應該出現的慶幸。

他們居然會在為自己的弱小和地位低下而慶幸,甚至滋生出了或許這輩子就當箇中忍下忍也挺好的想法。

雖然地位與待遇都上不去,也無法實現自己兒時以成為忍者為目標是誇下的海口,但如果晉升的代價是成為犧牲品的話.其實現狀也挺好。

甚至有小部分人開始覺得,或許成為忍者本身就是錯誤的決定,雖然忍者可以獲得平民所無法獲得的諸多機遇,但都是以生命安危為代價的。

而平民呢?或許一輩子都只是無謂的忙碌,僅是為了延續並不算多好的現狀,但.勝在安全。

初生牛犢不怕虎,很多人其實也是這樣,在真正面對過死亡之前,他們並不覺得死亡可怕。

忍者的訓練,讓忍者降低了對死亡的恐懼,但那是建立在同等威脅下的恐懼,虎與虎的爭鬥,勝負是難以預測的。

在面對同量級的敵人時,他們對死亡的恐懼會消失,但是.如果是鼠遇見貓呢?

辰馬就是那個可以殺死他們,又可以戲弄他們生命的貓,而他們自己,則只是只能瑟瑟發抖,祈求辰馬這隻大貓能打個盹放過他們的老鼠。

如此百態,辰馬看得十分的滿意,這便是他的目的,從精神意志層面瓦解他們,又不給他們退戰的理由。

甚至發生了這樣的事,一旦回傳村子,民意只會更加洶湧的推著他們朝著戰場滾去,而已經喪失士氣的他們,又能在戰場上發揮出多少的力量呢?

就好如現在,他們被比人數更少,而且是要少得多的木葉忍者包圍著,卻滋生不出反抗突圍的勇氣與想法,呆苶得像是早已意志崩潰等待行刑的死刑犯。

“我跟你拼了!!!”

巖忍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的怒吼,一道雄壯的身影高高躍起,以並不合理的速度衝向了辰馬。

“黃土大人!”

“黃土!”

巖忍驚呼著,看著這個用著並不算熟練的輕重巖之術,衝向那個大魔王的黃土,一些年長的忍者,像是要把黃土拉回來。

可是黃土的爆發太突然了,而其他人也都還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之中,因此他們再想制止黃土,此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衝向辰馬。

辰馬空中轉身,看向衝來的黃土,眼睛眯了眯。

這個黃土妄圖想要破他的謀劃啊。

雖然覺得黃土不具備大野木那樣的政治能力,但是顯然多年來的耳濡目染,加上一顆沒有變質的赤誠之心,還是讓他抓住了一個算得上不錯的機會。

如果他能打到辰馬,哪怕只是輕飄飄的一拳,哪怕不能給辰馬帶來任何傷害,在此時,都能給士氣低迷到極點的巖忍打入一劑強心針。

因為這麼做,就能把辰馬拉下“神壇”,讓他不再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讓他從壓在巖忍心上的一座大山,變成只是一個強大一點的敵人。

黃土雙眼赤紅,身體拉成了一道反弓,左手結對立之印,後襬的右手之上,則是開始凝聚岩土。

“土遁!巖拳!”

“土遁!加重巖之術!”

迅猛的拳頭,在反彈的弓身的助推下,狠狠砸向辰馬,黃土此時沒有想什麼破局之策,也沒有去想怎麼樣才能更有利的進攻辰馬。

他只是用盡全力,一心想著,狠狠擊中這個給他們巖隱村帶來了無數傷害的木葉忍者。

下方,躺在盤根錯節的樹根上的大野木,緊抿嘴唇,鼻孔也沒有呼吸,緊閉的雙眼突然有一隻睜開了一條縫,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勉強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英姿。

他同樣期盼,自己的兒子能夠有所作為,哪怕只是打一拳。

而且用土遁!這就是他想的辦法,自己的兒子顯然與自己思維同頻了,雖然自己兒子的土遁造詣還不到家,就連輕重巖之術都還沒徹底掌握,只能助推讓自己跑得更快跳的更高。

但是隻要是土遁,辰馬就已經無法用相剋的方式去抵擋,而其他方式.自己的兒子總能有所建樹吧?

看著襲來的岩土巨拳,辰馬也抬手開始結印,但這個印式.

大蛇丸眼皮跳了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是他開發的雷遁忍術。

怎麼回事,辰馬在這個時候用什麼雷遁啊,他不知道他沒有雷遁的天賦嗎?!

“滋啦~”

但下一瞬,金色的雷電閃光覆蓋辰馬雙手,大蛇丸的蛇瞳縮的只剩下一條豎線。

不可能!辰馬怎麼可能會用雷遁忍術?!除非他一直向外界隱瞞了自己的雷遁天賦,可是.那樣的話辰馬要從只有五六歲時便開始隱瞞,不值得。

但是眼前這又是什麼?!

質疑過後,大蛇丸眼中露出了興奮,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辰馬的身體,在沒有接受他體檢的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滿懷期待的看著辰馬。

“雷遁!蛇雷!”

辰馬立掌劈落,裹著黃土拳頭的厚實岩土,在那雷電的貫穿之下,瓦解冰消,完全沒有給辰馬的攻擊帶來分毫的阻攔。

“啊!嘶~”

黃土只是發出了一聲痛呼,隨即便強忍住,看了一眼自己從指節一直開裂到手腕的拳頭,隨後繼續怒視辰馬,身體也開始調整想要繼續攻擊。

“痛天腳!”

但是他還來不及改變自己的動作,辰馬便一記劈腿落在黃土肩膀上,他整個人也朝著地面墜去。

“轟~”

巨響傳開,甚至一些塵土和沉降的金色花粉,也在此時再次盪開,看著塵煙中心,辰馬雙手再度結印。

“雷遁!迅雷箭!”

掌心雷光凝聚,就要發射出去,此時卻有一道矮小猶如暗紅炮彈的身影從林中鑽出。

“塵遁!限界剝離之術!”

大野木終究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再度受傷,半透明的查克拉盒子瞬間膨脹開來,眼看著就要將辰馬包裹其中。

但是銀色光華掠動,辰馬身影出現在遠處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

而大野木此時卻是氣喘吁吁,限界剝離之術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對他而言也是一次考驗,但還是一無所獲。

他看著依舊平靜的辰馬,猶如發出最後一擊後,卻仍舊只能失望而歸的敗將,他垂下頭,不甘的說道:

“坂本辰馬.你贏了,老夫輸了。”

辰馬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已經聽到了系統的播報聲。

“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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