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溜脫？什麼意思？”
即便是和大蛇丸共事多年的辰馬，一時間也跟不上大蛇丸的思路，大蛇丸轉過身，看著辰馬，問道：“初代目大人的屍體，很奇怪，對吧？”
“嗯，死去多年，但我們獲取他細胞的時候，他的細胞並沒有失活。”
辰馬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有些年頭了，早在木遁實驗期間，他就跟大蛇丸提出過。
見辰馬並沒有忘記，不需要自己前情提要的大蛇丸點頭，說道：“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們整個實驗期間，當時我們都覺得，身體並未失活的初代目大人，不該死去。
甚至一度懷疑過，初代目大人是成為了植物人，你當時還調侃，會木遁的，不就是植物人嗎？”
聽到大蛇丸一本正經的複述自己的地獄笑話，辰馬有些尷尬，但並沒有為自己辯解，畢竟，現在聽大蛇丸講述更重要。
但大蛇丸的話題一轉，說道：“還有靈魂禁錮術開發的初衷，當初我們猜測是針對寫輪眼，實際上，它也有著這個效果，但這只是我們的猜想。
二代目大人具體為什麼要開發這個術，其實我們並沒有切實證據佐證，猜想其實也有些勉強，沒有例項支撐，“動力”也只是因為二代目大人對宇智波的偏見。”
辰馬繼續點頭，這些都是“前情提要”，大蛇丸也沒放緩自己的節奏，說道：“但如果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呢？
二代目大人開發靈魂禁錮術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初代目大人那異常的死亡。”
聞言，辰馬深深皺起眉頭，想要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再加上大蛇丸寫在白板上的字.
“初代目大人並不是死亡，起碼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死亡，他是靈肉分離，與其說死去，倒不如說像是使用靈化之術後，沒有回到自己的肉身？”
辰馬嘗試跟上大蛇丸的節奏，大蛇丸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因為這幾天，教導他們實在是太輕鬆了，所以我有大量的時間，去翻看過往的實驗日誌。
我發現了大量參與木遁實驗的小白鼠，都是先失去主動反應，但是細胞活性依舊，一些神經通路也依舊可用，維持一段時間後才死去。
還記得當初我們的推測嗎？”
“柱間細胞與神樹細胞的活性異於正常的生物細胞，比正常生物細胞，細胞裂解期更長。”
“嗯，但我現在想推翻這個推測，因為.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柱間細胞與神樹細胞在排斥靈魂，柱間細胞與神樹細胞在吞噬、成長的過程之中，是在改變生命本身。
比如將小白鼠改造成一種只有活化的肉體，但沒有靈魂，或者說主動意識的生物，一種.更為原始的生命。”
大蛇丸臉色變得凝重，說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身體已經全面“柱間細胞”化的初代目大人，會那麼早的死去。
他並沒有死，只是靈魂被肉體排斥出去了，而且沒有回來的路，所以，靈魂只能去往靈魂該去的地方——淨土。”
“所以.這就是靈魂溜脫。”
辰馬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大蛇丸看著辰馬，說道：“你的靈魂有沒有出現過.異常的現象？如果我這個猜想成立，那麼你的靈魂，也會發生溜脫。
神樹細胞數量越多、佔比越高、成熟度越高，靈魂溜脫的力度應該就會越大，或許某一個節點，伱的靈魂就會被完全排斥出去。
這才是.神樹細胞真正的排異反應。”
“沒有。”
聽到辰馬的回答，大蛇丸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因為這說明他的猜想
“但這並不能推翻你的猜想。”
辰馬的話語讓大蛇丸再度疑惑起來，緊盯著辰馬，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辰馬緊抿著嘴唇，深皺眉頭，右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說來巧合，早在神樹細胞全面擴散且爆發式增長之前我就對自己使用了靈魂禁錮術。”
“你怎麼會？”
大蛇丸眼裡滿是疑惑，他知道辰馬對於靈魂禁錮術的使用方向，因為不確定這個術的開發用途，也就不知道千手扉間原本打算怎麼用。
但辰馬是將這個術作為延長搶救時間的，用於瀕死之人身上，讓靈魂無法脫離肉體，這樣一來，肉體恢復之後，也不會因為靈魂的缺失而發生大變故。
而辰馬自身是不該使用這個術的，因為在今天之前，他是不需要等待別人救治的，只要一息尚存，不.哪怕“死去”，以他的生命力，也能短時間內自愈。
面對三代目雷影的那一戰，辰馬也證明了自己自愈能力的強大，哪怕心臟被雷遁電擊得停止跳動，受損嚴重，也會極短時間內自我修復，並重新起搏。
辰馬又抿了抿唇，露出了一絲為難與羞赧，說道：“不瞞你說，這是我當時為自己幻術感覺失望後，進行的一次試驗，妄圖用靈魂禁錮術來對抗幻術。”
“有用嗎？”
大蛇丸突然想起辰馬那突然變得強大的幻術抗性，眼裡露出了好奇之色，但辰馬搖搖頭，說道：“可惜，並沒有。
雖說大腦與靈魂是相互影響的，但是禁錮靈魂，不代表能守護大腦，而幻術查克拉攻擊的是大腦，不是靈魂本身，所以.”
辰馬聳了聳肩，大蛇丸也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的，要是靈魂禁錮術真的這麼強大，那才不可思議。
不過大蛇丸好奇的問道：“你就一直沒有解除靈魂禁錮術嗎？畢竟這會持續消耗查克拉。”
“我不缺這點兒查克拉。”辰馬說道：“一開始是懶得解除，後來，我也發現了靈魂禁錮術的一些作用，它的確能防禦一些針對靈魂的攻擊。”
比如蠍那辰馬都未曾見過的手段，直擊靈魂，如果不是靈魂禁錮術，當時的辰馬可能都得耗費一番力氣才能解決蠍的攻擊。
這個話題帶過，大蛇丸帶著狂熱喜意的語氣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你就不要解除自己的靈魂禁錮術了，哪怕只是個猜想也沒必要冒險。”
“我以為你會讓我解除，好驗證一下猜想。”
辰馬笑著說道，大蛇丸卻變得頗為認真，說道：“關於木遁相關的實驗，一開始是為了復現木遁，現在是另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證你不被木遁所傷害。
如果是以你被木遁傷害為條件，那麼這樣的實驗，我不想做，也不會做。”
若是辰馬沒有提前對自己施展靈魂禁錮術，且靈魂發生過溜脫現象，那麼大蛇丸會讓辰馬使用靈魂禁錮術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但.現在不用了，不管猜想正確與否，只要辰馬維持自己的靈魂禁錮術，就能規避風險，這個實驗正確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謝謝你，大蛇丸大人，你比我自己更關心我。”
辰馬收起笑容，真心實意的說道，大蛇丸擺擺手，笑著說道：“大家都是這樣的。”
調侃的語氣，讓辰馬知道大蛇丸在一語雙關，一方面說其他人也像大蛇丸一樣關心辰馬，另一方面，則是調侃人總是關心個別的某個人，勝於關心自己。
聽懂這一語雙關的辰馬，露出了會心一笑。
不過兩人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投入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大蛇丸轉身，看著白板，說道：“你有什麼頭緒嗎？”
靈魂禁錮術始終是指標，不能治本，辰馬的確不缺維續靈魂禁錮術的查克拉，但.只要是術，就有可能被破解。
雖然目前這個猜想，活著的人之中，恐怕只有大蛇丸與辰馬兩人知道，但.萬一呢？
只有找到解決靈魂溜脫的方法，辰馬才算是真正的安全，日後村子若是出現其他的木遁忍者，也能提前解決這一隱患。
如果是七年前，大蛇丸會建議辰馬放棄木遁，如果是五年前，大蛇丸會建議辰馬放棄對神樹細胞的壓制。
但.現在不行了，哪怕限制神樹細胞的增長，可身體已經有過半細胞被神樹細胞取代，哪怕不再新增神樹細胞，這過半的神樹細胞一旦成熟，其排異反應也是不可抑制的。
辰馬也一臉的愁思，關於解決靈魂溜脫這一難題，他毫無頭緒，而是想到了另一些東西，比如十尾、十尾人柱力之類的。
那些甚至比當前的靈魂溜脫問題更遙遠，但同時，也有關聯，威脅性也要更甚。
辰馬其實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方向，如九尾所言，他逐漸變成了.承載尾獸之力的軀殼，或許千手柱間的遺體，也是一具人形的外道魔像。
與千手柱間不同的是，辰馬體內有著尾獸的查克拉，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變成人形十尾，而十尾是什麼樣的呢？
就是“沒有主觀意識”的更原始的生命體，歸宿除了吸噬整顆星球的能量外，就是成為.十尾人柱力的乾電池？
十尾人柱力為什麼能夠操控十尾？或許這就是解決靈魂溜脫的方法？
隨著思緒的跳躍，辰馬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在大蛇丸因為辰馬的安靜，有些疑惑的回頭時，辰馬突然說道：“陰陽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