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米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矢倉眼神冷淡的看著他,說道:“真是醜惡啊,死前的你。”

“咳咳咳~”

玄米劇烈咳嗽起來,隨著咳嗽,血沫也不斷噴濺著,甚至開始原地踉蹌起來,他沒想到,矢倉居然會對他的藥物下手。

也是他太大意了,以為矢倉對他的殺意,是在今天見面之後才滋生的,但是現在來看,矢倉早就做好了將他留在這裡的準備。

正如矢倉所說的,他已經調查到了真相,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玄米活著離開這裡的。

“篤~篤~”

矢倉撐著長杖,緩緩朝著玄米走來,就猶如一位拄著文明棍的紳士一般,但就在此時,雨林之中突然有著濃霧飄起。

兩人都極其敏感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兩人也都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可沒有安排其他人在這裡,玄米是自信的來見矢倉,而矢倉則是.不想給血霧之裡抹黑。

他殺了玄米的事情也好,玄米其實是個血繼限界忍者的事情也罷,他都不希望被別人知道,因為這都會對血霧之裡帶來損害。

只是這霧氣.矢倉結印,發動忍術!

“風遁!颱風一過!”

霧隱村以霧隱之術作為招牌忍術,但同樣的,他們對於霧隱之術的破解研究也極為深入,而矢倉此時所施展的,便是針對霧隱之術的風遁。

這是能夠吹散霧隱之術的颱風,但是卻吹不散雨林之中的白霧,矢倉的視野,還是不斷的變窄變短,他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不是霧隱之術!”

他心頭閃過這個想法,口鼻以及呼吸道傳來的灼燒感,可不是霧隱之術能夠帶來的,也難怪自己的風遁起不到作用。

濃霧過了好一會兒才散去,矢倉的視野也逐漸恢復,玄米已經從原地消失,不過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遠處,和那個骨斷筋折的女傭一起。

兩人的身邊,還有四個帶著面具的人,白髮紅眼的面具男正在用查克拉抓取著玄米體內的毒素,而另一個頭發和玄米一樣飄逸柔順的面具男,則是給女傭正骨。

“假髮,我這邊完成了,你呢?”

“不是假髮!是桂!”

黑長直面具男先是反駁了一句,隨後說道:“差不多了,不過不能亂動。”

女傭呆愣愣的看著黑長直面具男,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她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很帥氣、很溫柔的大男孩。

玄米看著白髮面具男將毒素從自己體內驅除,他抿了抿嘴,問道:“為什麼救我?高杉晉助。”

“是因為這手段吧?”

矢倉開口,看向“高杉晉助”的眼裡也滿是殺氣,說道:“這也是血繼限界吧?”

“猜對了。”

“高杉晉助”,也就是辰馬站起身,又朝著玄米伸出了手,說道:“水影閣下,歡迎加入光榮的進化。”

辰馬已經在水之國潛伏好幾天了,始終沒有頭緒,結果今天誤打誤撞的,就遇到了這個場面,見到玄米居然如此坦然的接受了屍骨脈的力量,他才連忙更改了劇本。

玄米此時也從辰馬的話語之中,聽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沒有搭理辰馬伸出的手,而是說道:“進化?弦月說你可沒有血繼限界。”

“現在有了,而且神威!”

辰馬看向纏著繃帶的千鬥,千鬥扯下面具,又拉扯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紗布,露出了一對繪製了複雜術式的.眼皮,但這並不是玄米和矢倉在意的。

他們在意的.是千鬥眼周那密密麻麻的青筋。

矢倉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從戰國便開始在忍界行走的玄米,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極具辨識性的一幕,脫口而出道:“白眼!”

驚呼完,玄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怪不得,兩年前,蒙著眼的你居然能夠與我對戰,你叫神威?”

千鬥沒有回話,而是鬆開了手,繃帶微微迴歸原來的位置,見他不回答,玄米看向辰馬,問道:“所以.你也是在兩年前,在我的體內植下屍骨脈的力量的?”

“沒錯。”

辰馬臉不紅氣不喘,加上面具的遮擋,他的話語十分的理直氣壯,玄米鼻翼扇動,牙關緊咬,說道:“那你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讓我加入你?!你這個該死的叛忍!”

“我從未背叛過霧隱村。”

辰馬的話語依舊理直氣壯,玄米哼了一聲,說道:“你是想說,是霧隱村背叛了你?!”

他拍開了辰馬伸來的手,站起身,說道:“枸橘矢倉也好,高杉晉助也罷,我今天會將你們全都殺死!”

辰馬收回手,聳聳肩,問道:“那你打算先殺誰呢?”

聞言,玄米下意識的看向矢倉,對比起來的話,他此時更想殺死矢倉,然後是那個女傭,至於“高杉晉助”等人.先抓回去!

辰馬也緩緩轉身,猩紅雙眼也鎖在了矢倉身上,矢倉看到辰馬那雙眼睛,腦海之中似乎有什麼記憶正在浮現,但是又一次沉淪下去。

他到底,想要回憶起些什麼?又為什麼回憶不起來?!

“水遁!水龍彈!”

玄米卻在此時,已經發動了忍術攻擊,看著朝著自己撕咬而來的水龍,矢倉趕緊將思緒從混亂中抽出,投入戰鬥之中。

“水遁!水鏡之術!”

水鏡之中也鑽出一條水龍,兩條水龍相撞,大量水霧爆開,藉著漫天水霧,玄米單手結印,一瞬間,雨林之中的水霧,全部被他調動起來。

辰馬旁觀著玄米與矢倉的戰鬥,矢倉的水鏡之術很神奇,但辰馬的興趣不大,反倒是玄米那舉重若輕的水遁造詣,倒是吸引了辰馬的注意力。

“水遁!水牢術!”

隔著數十米距離,水霧逐漸朝著矢倉匯攏,同時有一條水柱,從玄米掌心處連線著逐漸成型的水牢。

這種用法辰馬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原理其實和普通的水牢術差別不大,只是中間多了一根“傳動軸”。

只是原理歸原理,難度歸難度,要將對查克拉的傳導與控制,透過“傳動軸”,精準在遠處的水牢之中表達出來,說實話辰馬覺得自己未必能夠做得到。

當然,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從未這麼嘗試過,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辰馬相信自己也能掌握這個技巧。

矢倉看著逐漸包攏了自己的水牢,手中月牙長杖不斷揮舞,在水牢徹底成型之前,破開一道裂口逃了出去。

“水遁!水流鞭!”

玄米單手一甩,水牢瞬間化作長鞭,朝著矢倉鞭打而去,水鞭末梢的速度,是矢倉根本無法躲避的,他只能結印。

“水遁!水陣壁!”

水流鞭抽打在水陣壁之上,水邊的末梢斷裂,但被鞭笞之處的水陣壁也是破了個大口。

但這足以給矢倉一個喘息之機了,他掏出訊號彈,快速發射了出去。

“哦?還有援軍嗎?”

玄米露出了殘忍笑容,說道:“正好,也一併收拾了吧。”

說著,他再度揮動水流鞭,朝著矢倉抽打而去,矢倉藉助落下的水陣壁掩護身形,瞬身術快速閃避開來。

“嘩啦啦~”

水流鞭斬開了水陣壁,在水遁的造詣上,矢倉明顯還不如玄米,辰馬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兩年前的玄米到底是有多小看他。

要是當時玄米也用這種態度和他戰鬥,那辰馬估計連逆轉的機會都等不到,更別說成功與否了。

看著矢倉越撤越遠,玄米也是皺起眉頭,一手操控水流鞭繼續糾纏,另一隻手則是再次開始結印。

“水遁!淵軌!”

地面之上,突然浮現起一段亮灰色的路面,像是某種奇特的水,玄米邁步,踩在了這水道之上。

瞬間,看似只有淺淺一層的水道,猶如有著無盡的洶湧力量,推著玄米快速朝著矢倉方向而去。

“這樣的瞬身術.”

水門此時也是有些震驚,玄米此時的瞬身速度,如果不動用飛雷神的話,水門覺得自己完全追趕不上,實在是太快了。

而玄米踏著灰色的軌跡,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矢倉身後,而那淵軌的盡頭也已經到達,這個距離.

“屍骨脈!十指穿彈!”

玄米一揮手,指尖指骨射出,朝著矢倉的後背射去,矢倉快速結印,月牙長杖一勾剛剛出現的水鏡,挑在身後。

“突突突~”

指骨相撞,又掉落在了地上,不得不說,水鏡之術作為防禦性忍術,的確十分強大。

不需要思考對手使用了什麼忍術,需要用什麼相應的忍術去剋制或配平,只需要用相等的力量,與之互相抵消即可。

“我們也跟過去吧。”

辰馬出聲道,千鬥和天風點了點頭,水門則是多看了躺在地上,此時因為疼痛的減緩,而終於昏睡過去的女傭一眼,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跟上。

隨著追趕,留心著方向的變動,辰馬突然皺起眉頭,說道:“矢倉的目的是儘可能的靠近村子,或許是援軍,也可能是想讓更多人看清玄米現在的模樣。”

“那我們需要幫忙阻截嗎?”

天風問完,千鬥就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沒想到.援軍居然會是”

“哈哈哈~忍刀七人眾?原來你們也追隨了這個瘋子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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