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只會一直圍著客人的服務員，稱不上服務周到
三場宴會，只有這最後一場才是重頭戲，也是猿飛日斬給錢的真正目的。
辰馬等了兩天，才將請柬送達，宇智波富嶽沒有回信，辰馬也不在意，而是按照自己的日常計劃。
早上訓練，中午和水門合練，下午則是再一次來到了烤肉q。
四天來了三次，辰馬明顯看到迎賓的笑容有了轉變，變得更加...熱情了。
不僅是因為辰馬來的次數多，還因為辰馬每一次來，帶的人都很夠份量，要是他們能維持住辰馬，也就能維持住附帶的那些客人了。
只是辰馬知道，自己註定會讓烤肉q失望，畢竟如果是花他自己的錢，他可不願意來這裡，或者說不是不願意，而是...捨不得。
免去酒水和一些高階甚至需要預定的餐品，烤肉q的人均都在五千到一萬兩，以辰馬一個任務就能有好幾十萬的酬金分成的收入來看，似乎也能輕易消費。
但辰馬可還得養著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支出，都落在辰馬一人頭上，雖然千手族地現在只有兩戶，但面積太大，水電支出和維護修繕，每個週期都要花去一大筆錢。
加上作為千手最後的門面，村中有什麼活動，或者是熟人的一些婚喪嫁娶紅白事，加上年節慰問，辰馬都得掏錢，而且還不能太少。
九年前，辰馬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手裡有個兩千兩，就能安心不少，但是現在，如果手裡剩餘不到百萬兩，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焦慮。
不過這種焦慮辰馬倒是已經適應了，畢竟前世也是背過房貸車貸的，甚至這種焦慮與壓力，還被美名其曰...內驅力。
所以辰馬適應了卷，適應了消費降級，倒不會被影響到正常的生活節奏。
烤肉q的這種高消費、高服務，也無法讓辰馬的心態由儉入奢，自然就不用由奢入儉了。
提前來到烤肉q，辰馬又確定了一遍自己的訂餐情況後，便在包間內等待，距離約定時間只剩十分鐘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辰馬，好久不見。”
門被拉開，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八代出現，富嶽朝著辰馬露出一個不自然笑容，與臉上的兇相極其不搭。
他當然知道這一次宴會意味著什麼，畢竟最早就是他的父親和他商定的，只不過宴請的一方，從宇智波變成了辰馬而已。
因此，富嶽無法擺出高姿態來，就連維續宇智波該有的姿態都不行，畢竟...哪有鼻孔朝天求人辦事的？
辰馬打量著已經好幾年沒有正式見面的富嶽，他倒是越來越像是辰馬印象中的那個人了，雖然一臉兇相，但周身卻散發著無奈與無力之感。
“富嶽大哥、八代前輩，請坐。”
辰馬引導兩人坐下，隨後讓門口侍者可以通知後廚上菜，當然，不全是成品菜品。
有一些成品菜，但更多的還是待烤制的肉，畢竟這裡可是烤肉店，只有現烤才足夠有特色。
“你好，需要幫忙烤制嗎？”
一個負責桌邊烹飪的廚師問道，辰馬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喜歡自己動手，麻煩你離開時關一下門。”
“好的。”
廚師沒有多問，離開包廂後將門關上，門口的侍者見狀，也遠離了門口。
辰馬說的是關門，但潛臺詞是不想被打擾，越重視服務的餐廳、飯店，服務人員也越懂這些潛臺詞。
那種不顧客戶意願，一直圍在客戶身旁服務的餐廳，可不是真的高服務質量的餐廳。
“來，嚐嚐這個，沾一點點鹽就很美味了。”
雖然都知道要談要事，但雙方都沒有著急著開口，而是吃著烤肉，聊著戰場往事，偶爾還會同時開懷。
富嶽的手時不時的落在桌面上，似乎想要抓取什麼，只不過...辰馬沒點酒。
因為預算不夠了，但富嶽卻看了八代一眼，隨後看回辰馬方向，說道：“先前在戰場上，時常聽前輩們說想要喝酒，當時還不瞭解那種心情。
近來倒是逐漸明白了他們的心態，酒的確是與生活息息相關之物，不可脫離啊。”
暗示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倒不是富嶽多麼想要喝酒，只是有些話，藉著酒後這個理由，能夠更好的說出口。
辰馬給烤盤上的肉翻了個面，隨後放下公筷，笑著說道：“從某種意義上，酒的確是與生活息息相關，但還有一句話，叫做喝酒誤事。”
聽到辰馬的話語，富嶽臉上表情沉了沉，他的理解是，辰馬或者說火影那邊，是打算認認真真的將整件事擺在檯面上說，而不是透過曖昧暗示的溝通。
這樣的話...可就難辦了，因為酒後的承諾是可以不作數的，同時承諾也可以用一些模稜兩可的話，為自己創造更多有利條件。
可喝酒誤事，誤的是什麼事？當然是正事...
村子對宇智波，自然可以談正事，畢竟一族變動隨便就能牽扯到全村，但宇智波對村子，可以談正事嗎？
作為內部爭鬥，卻拉攏外力打壓“自己人”，這樣的做法哪怕成功了，日後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原本收到眼神暗示的八代，已經做好了出去點酒的打算，但辰馬喝酒誤事四個字一出，他也有些尷尬起來。
少族長讓他去點酒，但辰馬卻婉拒了，基於客隨主便的原則，八代此時可不能去點酒。
兩人沒想到，拉攏感情後，交心談論間的請求與委託，就這麼卡住了，不喝酒怎麼交心，畢竟他們又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辰馬看出了兩人異樣，但也沒有往回圓的打算，畢竟就算眼前兩人誤解了，得益的一方也是辰馬與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團。
當然，該給的臺階，辰馬還是會給的，畢竟不能讓會談就這麼僵住或無疾而終，辰馬可沒有再宴請一次的錢了，於是他開口說道：
“富嶽大哥，你應該也知道，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宇智波的族地。”
“當然，其實天風的生日宴，我也是很想參加的，畢竟他也是族中天才，昨天還聽他說，暗部也在考察他，關於這件事，我們宇智波還是很支援的。”
有了話題，富嶽也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不過一大段話說出，他反應過來，似乎話題已經被辰馬給掌握住了，他成了完全被動的一方。
辰馬甚至都還沒說什麼，他就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真是丟人。
辰馬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富嶽實在是太可愛了，正事都還沒聊上，他就把條件之一給答應了。
略一思索，辰馬搖搖頭，說道：“我要談的，倒不是這件事，畢竟天風加入暗部，是有利村子，也有利於宇智波的，而且天風的個人意願，才是關鍵。”
一句話，就將條件給列入理所當然的行列，這是直接奪走了富嶽的籌碼之一，富嶽臉色一沉再沉，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附和道：
“是啊，我們也只是支援族人的發展，不過，辰馬君剛剛想說的是什麼事呢？”
富嶽只能吃了這個虧，辰馬也終於說道：“我想說的是，我在宇智波內，可是聽到了一些...不利於村子團結的言語。”
辰馬聽到了嗎？沒有，但沒聽到不要緊，只要宇智波存在這種情況就足夠了。
一切入正題，富嶽和八代都變得嚴肅起來，而辰馬丟擲的話題，那可是敏感非常，富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的確如此，但宇智波絕大多數，都是認可村子的，也致力於維護村子團結，但畢竟族人多了，還有一些是...餘孽。
當然，我也並非為了開脫，族中出現這種現象，我們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日後宇智波內部也一定會清肅整頓，齊心維護村子團結。”
“歷史遺留問題嘛，可以理解，但有些歷史的延續，只在上或記憶中就足夠了，一些錯誤的意識與態度，或是這些意識與態度的載體...倒是不必存在與延續了。”
辰馬的話輕飄飄的，但是卻如同重錘錘擊著富嶽與八代，載體是什麼？自然是人，人不必存在與延續，那就是要...斬草除根。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宇智波內部，也是從未發生過的，當年宇智波剎那事後，村子和宇智波都沒有去追究那些人的家人後代。
但辰馬此刻所說...富嶽牙關不自覺緊咬，呼吸變得粗重，原本就頗具兇相的雙眼，此時也更加兇戾。
不過辰馬卻像是毫無所覺，一直在與富嶽對視，因為那兇戾外表之下，是軟弱的核心。
甚至，辰馬還如火上澆油般說道：“富嶽大哥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醫生，我見過太多因諱疾忌醫，導致小病發展成大病，乃至絕症的病例。
人身上的傷病，必要時應學壯士斷腕，戰場上的禍端，有時候也要透過棄車保帥來解決，而一族、一村也同樣如此。
況且...”
辰馬身子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說道：“富嶽大哥成了族長後，仍舊有這樣的聲音左右一族發展，甚至煽動、裹挾其他人，那麼伱的族長之位，也會逐漸淪為...笑話。
富嶽大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想要的，是掌控宇智波，帶領宇智波更好的發展？還只是當一個名義上的族長，維繫可笑的顏面？”
聞言，富嶽沉默了下來，辰馬的話語裡資訊量太多，不僅表達了村子對於宇智波中激進派的態度，還表明了...村子對於宇智波變動的瞭解。
他即將繼任族長之位一事，可是從未公佈的，哪怕宇智波族內，也沒有傳出這樣的聲音，可村子還是知道了。
而且，富嶽也不禁開始想辰馬所說的話，如果那些人繼續存在，他坐得穩族長之位嗎？能當好一個族長嗎？
良久，富嶽才開口問道：“村子...可以給予何種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