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越長大越明白，什麼是可與人言無二三
戰後，荒鷲一改往日摸魚的做法，一言不發的收拾著戰場，這或許是他進入暗部之後，做得最認真，也是最好的一次。
蠼螋則是處理著周圍屍體，辰馬在蠼螋吃掉那名沸遁叛忍的屍體前，對他的身體組織進行了取樣。
上次的屍骨脈大蛇丸才立項不久，中途又因為辰馬的事情中斷了許久，現在估計才剛剛正式開始研究，不知道又看到另一種血繼限界的樣品，會是種什麼心情。
辰馬哄騙大蛇丸研究血繼限界的原因，起初是因為漩渦一族的力量，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研究也沒問題。
但辰馬還是想讓大蛇丸繼續下去，他不喜歡不明不白的收穫，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這就是辰馬的態度。
連忍術辰馬都想把知識吃透，何況是自己身體的變化，那種未知的細胞，雖說現在看來沒有壞處，但辰馬還是將之視為達摩克利斯之劍。
只不過這會是一項漫長的工作，辰馬也做好了準備，畢竟各村子都在研究這些，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將血繼限界變成一種可控的技術。
雖然有緊迫感，但辰馬不會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收集完樣本，他想的是回村子後，一定要找大蛇丸再做一次體檢。
為日後用傷勢程度，預估未知細胞增長的幅度進行資料收集和分析，只要模型完成，以後他就知道自己受的傷，會造成什麼後果了。
水門見辰馬一直在思考，走到他身邊，問道：“沒事吧？”
“沒事，在想一些事情。”
關於未知細胞的事情，辰馬並沒有告訴水門，他了解水門，水門對於他的問題沒有什麼助力，得知後只能跟著瞎擔心。
水門倒是不知道辰馬想的什麼，只是坐到他身邊，說道：“辰馬，我最近的情緒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起伏，我想聽真話。”
因為知道沒有外人，因此水門也沒有稱呼辰馬代號，或者說...他們倆的代號已經形同虛設了。
而聽到水門的問題時，辰馬本能的想敷衍，但是聽到水門後續的話，他也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水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之前在研究所那兩年，因為是機密，我也不好跟伱過問，不過我想，跟那個實驗，或者跟那個實驗的人有關？”
“你覺得是大蛇丸大人改變了我的一些想法？”
水門點頭，這不僅是覺得，還是...火影大人告知他的資訊，說因為那個實驗，辰馬與大蛇丸有了過多接觸。
導致了大蛇丸有一些不太正確的觀念，也灌輸給了辰馬，火影大人還拜託他，一定要看好辰馬，不能讓辰馬誤入歧途。
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觀念，猿飛日斬沒說，水門也猜想不到。
而見水門點頭，辰馬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大蛇丸大人...你會跟三代目火影傾訴一切嗎？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我會有所保留，但我會在他面前展示真實的自我。”
水門回答完，辰馬也開口道：“我只會告訴三代目，我願意讓他得知的資訊，同時...我無法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
“為什麼？”
“因為我和你不同，真實的你已經能夠讓三代目火影滿意、信賴，而我不行，真實的我只會讓他感覺到...被冒犯。”
“啊？”
水門不解，因為在他看來，辰馬是比他更加優秀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讓火影大人感覺到被冒犯呢？
辰馬搖搖頭，沒有繼續解釋，說道：“扯遠了，我想說的是，多數人認知中的我，只是我的假面，而那假面，是他們喜歡的、樂於見到的一面。
但那不是真實的我，我只是在扮演那個他們心目中的我，在這個過程之中，我有太多的負面情緒積壓、發酵，直到不受控的某一刻爆發。
我沒有我表現出的友善那麼友善，也沒有我表現出的暴戾那麼暴力，那都是...放大後的結果，你不用擔心什麼，畢竟對於你，我沒有刻意扮演什麼角色。”
辰馬說著，拍了拍水門的肩膀，他說的是實話，水門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辰馬也足夠信賴他。
水門低著頭，過了一會兒，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真的沒有在我面前扮演過嗎？”
“我幫助過你嗎？”
“幫助過。”
“我坑害過你嗎？”
“.....坑害過。”
“我誇讚過你嗎？”
“誇讚過。”
“我對你說過刻薄的話嗎？”
“...也說過。”
“所以你還覺得我在你面前刻意友善或暴戾嗎？”
“我明白了。”
水門重重點了點頭，語氣變得輕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只要他認識的辰馬，還是他那個摯友就沒有問題了。
辰馬也不再多解釋，他的刻意扮演是真實存在的，或許是...缺乏安全感吧，一方面是話語權不夠，一方面是缺少信賴的人。
因為話語權不夠，所以在面對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時，他需要收起那些人不喜歡的一面，展現出他們最想看到的一面。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或是初識時的漩渦水戶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這一面。
而值得他信賴的人，也寥寥無幾，除卻水門外，只剩下交心後的漩渦水戶，不過她已經逝去，還有綱手這位老師，以及自來也而已。
這幾個人之中，也沒有任何一人，能夠讓他完全傾訴自己，綱手大大咧咧的，理解不了許多細膩的東西。
而他與自來也又有著太多不同，分享的本質是想找到理解自己的人，在某些方面，辰馬的想法自來也不僅不可能理解，甚至還會反對，因此辰馬也不想跟他傾訴。
至於水門...的確是一個值得傾訴一切的物件，但是水門的性格又太好，太為別人著想，辰馬也不想徒增這位好友的煩惱，加劇他的精神內耗。
有些事情，尤其是負面的情緒，自己消化就行了，沒必要去迫害他人，時不時發洩一下，辰馬就覺得可以了。
畢竟理性如千手扉間，還整天用“邪惡的宇智波”過過嘴癮。
辰馬當然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只不過他找不到合適的物件，總不能學著千手一樣，整天詆譭宇智波吧？
要知道，宇智波里還有個傻小子，對他信賴到...盲目的地步呢。
“啊切~”
木葉隱村內某個袖口打補丁的警備部成員又在打噴嚏了。
這一次行動，對周圍的破壞並不算嚴重，因此荒鷲能夠妥善處理，有著蠼螋的協助，也處理得很快。
不過現在還沒到可以回村的時候，畢竟他們這一次出來，雖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釣魚”，魚也的確釣到了。
但是用於掩藏這個目的的明面任務還沒有完成，雖說直接走人，也不會有人發現什麼異常，但辰馬做事向來喜歡周全。
而且那個任務難度也不高，只是取回一份機密檔案，也可以說是...人力送信。
這樣的方式極其落後，訊息也有著嚴重的滯後性，但是安全性卻不是忍獸送信，或是藉助高科技通訊裝置能比的。
忍獸送信被攔截的機率，比暗部親自送信要高，而且如果遇到敵人截留的情況，忍獸有的也沒有立刻銷燬訊息的習慣或能力，但人可以。
至於使用高科技通訊裝置...一是因為不同國家間沒有線路連通，二則是被截獲破譯的機率高且難度低。
因為一番作戰後，大家的狀態似乎都不太好，因此也沒有像來時一樣，讓自己的行蹤外露，當然，如果被襲擊一次之後，還大搖大擺的，未免也太可疑。
因此取回檔案回村的路上，並沒有遭遇什麼麻煩。
“回來了？沒事吧？”
暗部基地內，旗木朔茂親自迎接，見四人安全歸來，旗木朔茂松了一口氣。
作為暗部部長，他自然也得知辰馬的計劃，甚至還參與其中了，比如他們的行蹤...就是經由旗木朔茂的情報線洩露出去的。
但旗木朔茂十分擔心，這幾天一直在暗部基地內，等著幾人的訊息，甚至此時也都全副武裝，顯然是做好了隨時外出支援的準備。
見四人歸來，旗木朔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辰馬摘下面具，笑著說道：
“遭遇了一波襲擊，共計二十人，不過其中有六個未戰先逃，有兩個大腦被損毀，因此沒有進行屍體回收，剩下的都在這裡了。”
說著，他掏出封印卷軸遞給旗木朔茂，旗木朔茂接過後點了點頭，道：“我會去解析班一趟，將這件事安排下去。”
“朔茂大人。”
此時，一個身影走來，說到：“我父親讓我來拿了，不用勞煩您跑一趟。”
辰馬尋聲望去，見居然是山中亥一，也有些驚訝，山中亥一沒有戴面具，也沒有穿暗部服飾，顯然不是暗部成員，這應該算是...部門聯動。
見到辰馬的神色，山中亥一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怪鹿久那小子偷偷當火影護衛去了。”
瞬間，辰馬恍然大悟，豬鹿蝶可是互相扶持，齊頭並進的，當然不可能任由其中一方卷，丁座估計也被家族安排什麼職務了。
“是你啊，那你就代勞跑一趟吧。”
旗木朔茂笑著將卷軸轉交，山中亥一點了點頭，隨後問道：“朔茂大人，還有辰馬，你們...還有其他工作嗎？”
聞言，旗木朔茂眉頭一挑，問道：“怎麼了？”
“之前辰馬和綱手大人送來的那個霧隱村忍者您還記得吧？結果出來好久了，最近也根據線索找到了不少東西，我父親想找你們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