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級這種東西,哪怕明面上不存在,事實上也會存在的,何況是這個的確有著階級之別的世界。

從小喊著金湯匙出身的人,是無法理解窮苦孩子為了吃一頓漢堡包,都需要等待上一年的時間,等到自己生日那天,才會被帶去那光鮮亮麗的“快餐店”的感覺的。

辰馬前世也不是什麼富有的孩子,甚至連小康都勉強,上大學時,宿舍裡倒是有一個富哥。

有一次他聽富哥舍友說沒錢吃飯了,辰馬以為是真的,於是打算借給富哥三百塊度過一下艱難時期,結果一問才知道...

富哥舍友說的沒錢吃飯,是某個軟體裡只剩下三千塊了。

這種被要求請吃飯的事情,那個富哥舍友也對辰馬乾過,而且帶辰馬去的還是他沒去過,覺得很奢侈的自助牛排店。

辰馬覺得八十塊一頓很貴,吃飯時不斷思考自己的生活費扣去一百六之後,每天還能花多少錢,導致第一頓牛排都沒什麼品嚐味道。

結果結賬的時候,富哥直接就結了,壓根沒給辰馬機會,而等到工作之後,辰馬慢慢有了存款,才知道有時候要求別人請吃飯只是找機會聚一下的藉口。

不過也得看人,有一些人是單純想蹭飯,想佔便宜。

辰馬也不止一次的用這個藉口,和其他同事或者帶的新人,聊職業規劃、聊自我的規劃,或是藉機提醒新人該怎麼做才好,有時候也只是單純的聚聚。

當然,他從不會讓別人為他付錢,他之所以提前開口讓別人請客,也只不過是想看看自己在對方眼中值不值而已。

因此鹿久提出要求請客的時候,辰馬就知道這幾人的用意了,不,或者說,他知道鹿久的用意了,丁座那是真的想吃而已。

而辰馬將第一個開口的機會留給了水門,畢竟要是水門覺得不值得,或者經濟窘迫,他也可以隨時接過話題,不至於讓場子直接散掉。

這些處事的經驗,哪怕水門再聰明再早慧,沒有經歷過,他是不會明白的,而辰馬也不介意為他點明。

來到水門家樓下,辰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用想太多,只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和鹿久他們就可以正式說是朋友了。

你要回去休息嗎?還是說直接去演習場?”

水門想了想,說道:“我先把明天的飯做了吧,我怕訓練得太晚,再做飯可能會打擾別人。”

“不愧是你啊,水門,這麼考慮別人的感受。那我也先回去做飯,直接到第三演習場集合?看看誰更快抵達?”

坂本·不放過任何一個薅羊毛機會·辰馬也是瞬間誇讚並單方面約定對局,而面對辰馬的對局,水門也從不會拒絕,點了點頭說道:

“嗯,沒問題。”

次日,兩人並沒有去晨練,而是來到了忍者學校推薦的忍具店,採購了這學期需要用到的教學用具。

抱著一大堆東西來到學校之後,辰馬看著酷似跌打水的藥水陷入了沉默,這藥水不僅外包裝像、液體顏色像,就連味道都讓辰馬十分熟悉。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掙脫術的學習就是真的硬熬?

辰馬原以為所謂的藥水,會是類似能夠短時間軟化骨頭關節的藥水,讓學生適應關節脫臼的感覺,然後一點點減少用量。

但是聞著這藥水的味道,辰馬總覺得到時候會是老師將他們的關節強行卸下、復原,然後藥水是拿來醫治傷病的。

而之後的教學,證明了辰馬的擔憂...是正確的,掙脫術學習的初期,猿飛合浦就是一遍遍的卸了他們的骨頭關節,讓他們感受脫臼時的無力、虛弱。

然後再進行復位,用藥水和查克拉進行養護,不至於發展成習慣性脫臼,也就是複發性脫位,這個過程令人很難受。

但是出乎辰馬意料的,這個過程的疼痛還是很容易接受的,畢竟一年級生,普遍都在六歲左右,水門剛滿六歲,辰馬更是還未過生日,因此只是五歲半。

辰馬猜測是因為身體發育未完全,用俗話說就是骨頭還軟,加上猿飛合浦的手法那是相當熟練,並不會造成器質性損傷。

而如果再大一點,再練練習的話,或許所要經歷的疼痛就要多不少了。

因為手法高明,加上藥水和神奇的查克拉,大概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全班都適應了肩、肘、腕、指等部位關節脫臼的感覺,不會突然全身失去力氣了。

隨後一個月,掙脫術的教學就是...自己把自己掰脫臼,這個階段第一節課的時候,辰馬是很難以接受的。

直到看到水門直接面不改色,在猿飛合浦宣佈開始之後,右手就直接將左手一扯,將肩關節給卸下的模樣,辰馬也咬咬牙跟上了。

因為被猿飛合浦卸了一個多月的原因,大家都熟知了卸關節的要領,因此學習得十分快速,半個月的時間,大多數人就能自如的卸下自己的關節了。

隨後就是關節復位,這個困難一點,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辰馬等人才掌握了關節復位的要領和各種方法。

再進一步,就是被束縛之後,在有限的空間內進行關節脫位和復位的練習,難點不僅僅是空間有限,還有最重要的不是舒適的狀態。

之前關節脫位和復位的練習,都是在身體放鬆的情況下,但是被繩索束縛,或者是被背縛,甚至被吊起來的情況下,脫位和復位的風險和難度都會大大增加。

同時也不僅僅是對關節的考驗,還教授瞭如何在衣袖縫入細小鋼索,方便被束縛的情況下,找到除關節脫位外的解繩方法。

同樣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班級內的同學也才勉強學會,但是精通與活用還離得很遠,甚至有些同學,已經不打算在這學期結束後進行練習了。

學期的最後半個月,則是學習繩索的各種綁法,應用各種場景的不同繩結,還有面對不同人的束縛方法,以及一些能大大增加掙脫難度的技巧等等。

而在這個學期之內,同步學習的蓑衣隱身術,則是...相當簡單,正如辰馬所想的一般,就是手工課,或許還有美術課。

從“蓑衣”的製作、儲存、鋪設等等,還教導了一些基礎的屏息技巧。

因為蓑衣型別從牆壁、岩石、樹木等等林林總總,所以還教導了顏料調製色彩的技巧,這個過程之中,還發現了班級裡有一個色盲,那個色盲同學,無奈被勸退了。

辰馬清楚看著那個同學去了一趟辦公室,從活蹦亂跳的孩子,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就猶如人生失去了意義,信念突然倒塌似的。

如果在其他班級還好,但是辰馬所在的班級,除了辰馬和水門兩人外,其他人的父輩不是忍族要員,就是村子高幹。

他們的孩子,似乎也該理所當然的像他們一樣成為強大的忍者,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這樣的,結果突然間被告知不能當忍者了...

比起第一學期的順利與和諧,第二學期發生的這些事,讓辰馬終於意識到忍者的殘酷,以及忍者之路的艱辛,但他還是帶著滿滿的收穫,結束了忍校生活的第一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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