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爆率真的很高正文卷411您戰鬥,我們便跟隨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戴煉在後面急的有些發竄。

什麼也不強制要求,就白白養他們一個星期?

有付出,才有所得,這是放在哪裡都應該執行的標準。

白餵了他們一個星期後,這些人依舊躺在這裡混吃等死是戴煉一點也不用懷疑的結局。

或許其中會有幾個熱血上頭的,但少數的幾個無法左右大局,最終還是隻能靠他們自己幾個人去打。

面對守備森嚴的城市軍備庫,就靠他們四個,……無疑難如登天。

「燕子……」在背後小心的拉了拉龔燕的衣角,戴煉試圖提醒。

然而即便不用他說話,龔燕也能夠透過靈能的反饋輕易的感知到在場所有人的意志。

懷疑……迷茫……害怕……夾雜著恐懼的喜悅。

這些人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等人要做什麼,而如今在知道了自己等人的目標後,顯見地開始展露出他們內心中的情緒。

相對於城市對於他們多年以來的絕對統治,自己幾個突然從天而降就要推翻城市統治的人無疑很難讓他們發自內心的信任。

或許他們會接受食物藥品,或許他們會虛與委蛇的先討好奉承自己等人,並且轉頭就去舉報以期獲得城市裡大人們的賞賜。

所以不夠!

還不夠!

他們的身體過於衰弱,他們的精神也過於萎靡。

身體與精神從來都是相互影響的,很多時候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帶來堅定的意志。

今天不能逼迫他們做下決定,猛藥還要在最後才能下達。

現在……現在還需要一點別的什麼東西。

需要一點……足以鼓舞人心,讓這些人暫時保持一種剋制的信任的東西。

信念勾動靈能。

第一次,龔燕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只看做是資料的靈能開始有了真正的生命般在自己的識海中跳動。

與此同時,面板上也開始跳出以往從未見過的資訊——

【自由創造模式:你正在結合所學習到的技能能力與自身需求試圖創造出某種全新的能力,根據你的能力判斷,當前成功率「極小」。但你可以透過付出一定的代價的形式,來輔助你完成這次創造。】

自由創造?

新出現的模式讓龔燕有些捉摸不透,可以創造出某種全新的能力?

就是自己如今想要的能力?

可就連現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需要什麼能力,才能讓這些人暫且對自己等人保持一種剋制的信任程度。

但是無所謂。

新奇的遊戲內容總是讓人感興趣的,自己又不是什麼唯實力論一切的強度黨,手裡存的那麼多經驗不用來探索這些新內容,還能用在哪裡呢?

試試!

【你支付了200點戰鬥經驗進行了一次創造,創造失敗。】

【你支付了200點戰鬥經驗進行了一次創造,創造失敗。】

……

隨著經驗的支出,無數的靈感在腦海中紛飛。

躍動的靈能急需一個載體來呈現自己的效力。

多次的嘗試後嶄新的能力就此出爐……

【你支付了200點通用經驗進行了一次創造,創造成功!】

【鼓舞旗幟:你可以將自己的靈能固化在某個事物之上,所有為你所承認在此靈能造物籠罩範圍內且可以親眼看到此事物的個體都將獲得一定程度的心靈鼓舞,以及微弱的體質強化與恢復能力,所有效力均與

創造事物時的靈能水準正相關掛鉤,當前可創造此靈能造物數量為1,創造下一個造物時上一個造物自動失去靈能效力。造物屬性:永久,可被摧毀。】

龔燕的目光掃過四周,在剛才的發言後場面依舊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自己的實質行動,亦或者下一步發言。

「噌!」

推車上的一條固定物資用的鋼管被猛然抽出,龔燕又隨手撕下身上所穿的牛仔外套,露出下方的一身白色露臍小背心。

又用綁頭髮的繩子單手將衣服纏繞於鋼管之上,靈能的力量開始同步注入其中。

【正在進行靈能創造,請勿脫離目標事物。】

【……3】

【……2】

【……1】

「噌!」

鋼管猛然插入地面並不算堅硬的泥土,牛仔布料在鋼管的盡頭無風飄蕩。

淡淡的乳白色氣息有如實質般瞬間盪漾開來,很快便消散於無形之中。

【你獲得了靈能造物——鼓舞旗幟*1。】

【鼓舞旗幟:此旗幟存在期間,以旗幟為中心25米半徑範圍圓球空間內的所有個體都將受到旗幟鼓舞,自動獲得「特質——心靈鼓舞」、體能+、生命值恢復+2in。】

「……」

靈能的場域足以覆蓋洞穴中的每一個身影,淡淡的暖流在每個人的體內流淌。

從未有過的堅定信心驅散了他們心中的迷茫,哪怕不知前路為何,他們也奇蹟般的敢於向著前方奔跑。

有人奇怪地揮了揮自己的臂膀,感覺到自己的力氣不知道為什麼忽而增長了些許。

有人捏了捏受創的傷口,感覺到傷口處時刻的疼痛侵蝕也在不知何時淡化了許多。

靈能的力量有如微波般一圈圈散發開來,掃過全場。

擁有面板的戴煉等人更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面板上所跳出來的資訊,資訊中清晰地說明了這個突如其來的buff對他們所造成的一切影響。

鼓舞旗幟?!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那個纏繞了布條的鋼管?!

地穴中的這群人裡不乏其他玩家,亞菲三人並非混跡於此地的唯一玩家群體。

他們都像鄺鑫等人第一時間透過面板發現了這個變化,隨後便目光炙熱地看向了龔燕單手所掌的那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鋼管。

然而在這時,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

奇異的變化讓原住民們心生驚奇,玩家們更是在這種自己做不到的偉力下不敢吱聲。

只有龔燕的聲音平靜地傳達至昏暗地穴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或許不是第一次發起反抗的,同樣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們的先輩做過同樣的事情,你們的後輩可能還需要為此再次流上一次血。」

「我相信,未來總是光輝而明亮的,只是那個未來不知何時才能到來。」

「但是有沒有可能,讓這一切都在我們這一代終結?」

「我們並不一定可以立刻就推翻一切,但起碼也可以用我們的態度來爭取到一些‘自由……」

「……生而為人的自由!」

入目所見,即便是那些最為心懷鬼胎的居心剖測者,也暫且放下了那些齷齪的心思。

當不再試圖舉報,那種帶有忐忑、驚喜的恐懼,便瞬間消失不見。

或許不能讓他們立刻同意站出來,但起碼也不至於讓這個計劃夭折於最開始的時候。

龔燕微微鬆了口氣。

回過首去,是同伴

們恍若初次認識般的驚訝目光。

「發放物資吧。」龔燕擺了擺手,依舊如往常般輕笑著指揮。

……

時過境遷。

一週前發生的所有事如同白駒過隙般,瞬間在鄺鑫的眼睛裡一掃而過。

大家願意鍛鍊身體,也願意去操練器械。

但這些都可以是為了他們自己,也為了他們日後的生活。

而那時留下的難題直至今天依舊沒有解決。

可今天,就是他們說好要發起進攻的時間了!

「到時間了……」戴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鄺鑫的身後,輕聲嘆道。

他承認,那天的燕子渾身散發著自己難以想象的光輝,但這些已經習慣了懦弱的npc是否能擁有足夠的勇氣奮力一搏,依舊是他們所無法掌控的混沌。

「如果沒人跟我們一起,那我們還要發起進攻麼?」

「放心,還有我們呢。」亞菲清脆的聲音也從背後的昏暗中響起。

相識近乎十來天的功夫,在日常的相處中亞菲漸漸也大致瞭解了這些人的底細。

並非是自己最初想象的由現實大公會用全部資源砸出來的幾個頂尖玩家,更並非是幾個頂級富二代的遊戲人生。

這就是幾個因為興趣愛好而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一起冒險,一起娛樂,一起在遊戲中有了差不多的境遇,從而一起來到了這裡。

為了一個獎勵其實並不如想象中豐厚的任務,而決心付出進入遊戲後直至今天的所有努力所積攢而成的成果。

「你們並不孤單。」

十來個玩家跟在亞菲的身後,一同從暗中湧現。

這是他們所知的第一起由玩家對遊戲中權威勢力所發起的挑戰,對手也是一個毋庸置疑的魔王,這使他們的行為充滿了正以的信念感。

還有比這更浪漫的遊戲經歷了麼?哪怕在此之後,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全體重開。

「哪怕失敗,也要這個城市記住我們的名字!」

戴煉掃視一圈,沒好意思打斷那個玩家的雄心壯志。

在他們內部的商量中,所有的說法其實只是完成任務的手段。

如果真的沒人願意跟隨,他們大機率是會選擇其他的方案而不會正面衝擊。

去偷一點修復液交差,也不是完全不行。

四個人去衝擊守備森嚴的軍備庫,聽起來總是天方夜譚。

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如不做。

「不會失敗。」

龔燕平靜的聲音從洞口處響起,一早就起來並外出處理最後一點瑣事的她剛剛回來。

因為是她主動站了出來,所以在這一週內的大小事務幾乎都必須由她出面才能夠得到徹底的貫徹。

他們所聯絡的人手並不止此一處,還有另外兩處生存在地下洞穴中的苦難者同樣被選入了此次行動的徵召範圍。

數日的決斷讓她的身上自帶上了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哪怕依舊如往常般平靜溫暖的笑意,也帶上了一種威嚴的氣場。

陌生的十來個玩家更是以之為遊戲中的第一個「女神」!

「失敗,我從沒想過。」

「貿然的失敗,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任。」

起初,他們只想以這裡的人作為打手,作為完成任務的跳板。

或許這些人可悲,但在最初相識的短暫接觸中,也無法讓他們玩家真正的感同身受。

最開始的計劃,其實就只是純粹的以利益和大義驅使。

如果這些原住民不願意跟隨,那麼他們未嘗真的會像是自己所說的那般依舊發起

衝鋒。

然而數日的相處,可能沒有改變別人,但一定改變了自己……

龔燕的目光縹緲,平靜地掃過昏暗。

她知道,一雙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大家,早就醒了。

「噌!」

插在原地不曾動彈一下的鋼管終於第一次離開地面,龔燕單手握住手中因為靈能而溫熱的鋼管。

「做好決定了麼?」

一片安靜。

沒人回答。

戴煉等人眼神微微黯淡。

「那天我沒有問出的問題,今天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問你們……你們,做好決定了麼?」

依舊一片安靜。

沉默的昏暗中大家早已醒來,但無人表態。

龔燕微微頷首,劉海遮住眉眼。

她轉過身去,輕聲下令,「出發!」

戴煉輕聲嘆息,推了推身邊的玩家道:「出發。」

「出發。」數個玩家嘴裡罵罵咧咧,但依舊邁步向外走去。

起碼在這一刻,他們覺得自己像個英雄,倍兒帥!

就在所有玩家轉身邁向洞口的那一個瞬間……

「嘩啦!」

整齊劃一的起身在這個寂靜的洞穴中顯得無比協調。

走在最前方的戴煉驚訝的回頭看去,卻只見那些沉默的原住民不知何時都握住了手中的武器,標準地立於洞穴中的每一個角落。

沉默的方陣在此刻竟然也有一種秩序的力量感。

「大人,我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站在方陣前方的一個人緊緊抱著懷裡的步槍。

其一雙虔誠而炙熱的雙眼只是凝視著未曾轉身的龔燕背影。

「大人,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您戰鬥,我們便跟隨。」

「我們不是牲畜,也不是懦夫。」

「我們,是人。」

和最初時的想法早已南轅北轍,猛藥不在最開始,也不在最後,而在於中間相處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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