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不發,邁步一步步走來。

房外燈光打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身影筆挺頎長。

隨著他走近,獨屬於男人的強勢氣息也侵襲而來。

隔著蚊帳,宋月涼眼睫顫了顫,呼吸微促。

她壓著聲線,“七七睡著了,你別胡鬧吵醒她。”

她話落同時,雪白蚊帳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撩開。

沒等她回神,人就被男人拉著攥出了被窩。

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同時,她被男人攔腰橫抱而起。

“傅燕遲!你到底想幹什麼!”宋月涼低叱,現在夜深人靜,擔心吵醒熟睡的女兒跟屋裡其他人,她不敢大聲,也不敢過度掙扎。

以至讓男人得了逞。

堂屋門口,董望舒拉著燕希躲在門邊狗狗祟祟,眼睜睜看著面紅耳赤的女人,被男人抱進了對面房間。

董望舒激動得死死掐上身邊男子手臂,“我去我去,傅燕遲太男人了!啊啊啊他會不會化身禽獸啊!”

燕希罵娘,反手擰上女子手背,“你激動你掐我做什麼!草!你想太多了!他那樣的禽獸得起來?先暈為敬!”

“弟弟你嘴巴不積德。”

“我說他能禽獸你信嗎?”

“……”

“還杵這裡做什麼?七七好像要醒了!快快!哄人!”

董望舒我去一聲,飛奔進房。

崽,關鍵時刻,別壞你爸媽好事啊!

房門砰地關上,同時也把堂屋燈光全部隔絕。

房內驟然陷入黑暗。

宋月涼腳落地還沒及站穩,又被一股力道壓著,背部抵到了門邊牆上。

“傅——唔!”

紅唇被強勢掠奪,鼻息間,全是灼熱呼吸,滾燙得能將人融化。

一吻畢,兩人誰都沒說話。

男人頭抵在她脖頸間,鼻息急促,良久,才稍稍平息。

宋月涼靠著牆一動不動,渾身僵硬,雙腿又似綿軟無力,要不是有牆壁支撐,根本站不穩。

唇上纏綿後的觸感還在,心跳如雷,她一時間連開口說話都不敢。

怕一開口,聽到的不是自己該有的聲音。

輕笑聲在耳邊低低響起,伴著灼熱依舊的氣息,幾乎燙傷她白嫩耳垂。

男子牙尖在耳垂處輕咬,“月亮,初吻。”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宋月亮死死抿著唇,不吭聲,昏暗掩蓋下,臉上全是衝將上來的熱度。

耳邊逗弄未停,從撩撥漸漸轉至安撫,至餘溫。

“董望舒說,你不肯跟我結婚,是因為我沒表白,沒求婚。”男人稍稍退開了些,與她額頭相抵,他問,“月亮,想先聽哪一個?”

她渾身不可察的顫了顫,依舊咬著唇沒說話。

極近的距離,她纖長睫毛顫抖間,於他面頰留下微癢的痕跡,她沒察覺。

“先聽表白?”男人又道,聲線清越低沉,帶著吻後殘留的沙啞,“我一直以為,那些話我們心裡知道就好,不一定要時時掛在嘴邊。我也以為我在日記上傳遞的愛意你能體會得到。”

“是我忽略了,我做再多寫再多,卻從沒有正式的,親口跟你說過一句喜歡。”

“我要怎麼說?月亮,你真的要聽嗎?聽我說愛你,聽我說我每每看著你的時候,腦子裡全是下流念頭?”

外套自肩頭滑落,睡衣釦子從領口開始,被一顆一顆解開。

身後的牆壁冰冷。

身前,火熱。

虔誠又充滿慾望的吻輕輕印在她光潔肩頭,一下一下,細碎。

他的呼吸似急促,又似極力控制在失控邊緣。

最後他又親手,將她睡衣釦子一顆一顆扣上,連同外套,將她緊緊扣在他懷裡。

“下流嗎?每天都想對你做這些。”他說,伴著壓抑的隱忍,輕笑著,“月亮,這樣的表白,算不算表白?”

昏暗空間有瞬間靜謐。

須臾後,女子鼻間輕輕嗯了聲。

他輕笑聲驟然愉悅。

“我愛你,宋月涼。”

“我們認識多久,便愛了你多久,從未變過。”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個名分?”

懷中女子動了動,聲音低低傳來,嗓音聽在耳裡,是令他周身愉悅的微涼,“還差個儀式呢,傅先生。”

傅燕遲嘆,“明天就去買花買戒指求婚,傅太太,能不能先喊聲老公?”

回應男人的,是腳上劇痛。

女子攏著外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沒人提醒你,你現在還在留級。”

“……”傅燕遲在女子身後探出腦袋,“月亮,好歹回應一下表白?不然傅先生今晚要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熬著吧。”

“……”

那邊房門開了又關,徒留傅先生望著對面緊閉的房門傻眼。

他很快就能轉正了,怎麼待遇還跟從前一樣?

連點甜頭都不給?

“沒用。”黃卷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擠進房間拉開電燈,臉上幸災樂禍乍現,“活該。”

“兔崽子,遲早你也有這一天。”傅燕遲關上房門,返身在靠窗書桌前坐下,從抽屜裡取出紙筆,“先別睡,哥哥明天求婚,幫我想想要怎麼操辦。”

因為一個儀式感,他足足留級了幾個月不得寸進。

傅先生吸取教訓,誓不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

“看沒看過電視?電視上求婚怎麼演你就怎麼弄。”燕希敷衍,他在外面凍了半宿,好容易吃飽喝足困勁上來了,還被關在房門外老半天。

大爺要睡覺!

“電視上演的是別人的,傅先生跟傅太太的儀式絕對不能照本宣科。”傅燕遲轉眸,笑容涼涼,筆帽戳上要躺下的青年,“家裡老頭子盯著我結婚已經很久了,明天我事兒要是不成,我會給老頭子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

“告狀啊,你哥要結婚,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哥哥的婚禮被霍霍沒了……你說老頭子跟孟姨會不會馬上殺過來?”

燕希霍地坐起,怒瞪笑得恣意的男人,“傅燕遲,你他媽是不是人?”

“現在可以不是人。”

“……”

媽的,誰來把這混蛋收了?

這簡直沒法處!

燕希跳下床,搶過男人手裡的筆,在紙上刷刷刷轉眼寫滿字。

能解救他的只有宋月涼了。

趕緊把這個禍害領走,早走早超生!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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