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覆滅,寧林並沒有表露任何喜悅,只是默默的離開了這裡,然後回到了王宮。

此時的王宮已經徹底被佔領,各路人馬也不斷過來傳遞情況。

等到中午的時候,大魏已經完成對王都的徹底控制,整個王都除了舒氏家族,其餘一切都沒有發生大的爭鬥。

寧林則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讓人立刻把慶國的朝臣都召集了過來,然後去把那個曾經掌權的太后請來。

當寧林見到舒顏的時候,也不禁微微感到有些驚豔,如今的舒顏不但沒有昨日何勤看到的那種誘惑打扮,反而是一身素縞,而如此打扮之下,反而顯得這個已經三十的婦人格外清純脫俗,不但沒有一絲嫵媚,反而帶著些許聖潔,美眸之間的愁怨,更是讓人憐惜。

舒顏也略微有些驚訝寧林的年輕,雖然早就知道,對方不過二十多歲,可或許是因為早早成為先天高手,瞧著就像戴冠之年的模樣,而且寧林長得也確實英武,星目劍眉,英氣逼人這讓舒顏見到也感到有些心動,是真的讓她有一些悸動了。

舒顏也畢竟是三十歲的女人,自然不可能表現出來,此刻依舊幽幽的走動寧林跟前,也沒有絲毫引誘,反而帶著三分距離,哀傷的行禮道:“妾身舒顏,見過寧元帥。”

寧林聽她對自己稱呼,顯然已經不把自己當做親過的太后了,於是也提醒道:“如今慶國的國號還沒有去除,你還是慶國太后,之後還需要你穩定局面,慶國滅國的罪責,讓舒懷安和韓睿扛下,讓慶國之人意識到,韓氏慶國早就名存實亡,魏氏代韓也是理所當然,還要讓慶國人,特別是百姓知道,歸附大魏只會過得更好。”

“元帥放心,妾身會盡力做到的。”舒顏幽幽道。

舒顏答應,等到那些慶國原來的朝臣到了大殿,雖然寧林沒有坐在那張龍椅上,但也搬來一張椅子,端坐主位,看著舒顏如何去做。

雖然只是兩個時辰,但是寧林發現,這個女人確實有些本事,絕對不想她口中說的那麼可憐,也確實沒有傳聞中那樣權傾朝野。

當把最後一些事情吩咐下去,已經兩天一夜沒睡的寧林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但此刻,舒顏卻主動道:“元帥,妾身在寢宮準備了一罈好酒,不知道元帥有沒有雅興。”

之前不管是素縞打扮的聖潔,還是面對朝臣的幹練,都看不出這個女人居然會邀請自己,這讓寧林不禁眯起眼睛看著她。

舒顏此刻緊咬牙關,一張臉變得通紅,最後眼睛裡更是有淚水開始在打轉,這讓寧林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主動誘惑自己,怎麼如今確實這樣表情,也是也問道:“你怎麼了?”

舒顏立刻深吸一口氣道:“元帥,妾身自知如今身不由己,妾身母子眼下一切都依靠元帥一句話,妾身實在沒有其它可以給元帥的,唯有自己或許還有一點價值,只要元帥能夠護住我和孩兒,我……”說到這裡,舒顏再也說不下去,眼淚不停的留下來了。

“你沒有必要如此,既然我已經滅了舒氏,殺了韓睿,自然不會再對付你。”寧林對這個女人不禁也了一點同情。

“元帥,我知道,我也不是傻瓜,能夠在宮中站住腳我自然明白眼下我有利用價值,可是他日我們……我們母子被送到魏王都時候,我們就身不由己,我……我知道自己不管身份還是容顏,必定會引來不必要麻煩,元帥你是正人君子,還請元帥可憐我,只要元帥放出一點風聲,所以求元帥今晚上能夠留在我那裡,否則他日我不知道如何還有顏面活下去。”舒顏說完直接跪了下去。

瞧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寧林不由得心頭一軟,道:“哎,既然這樣,走吧。”

“多謝元帥。”舒顏聽到這話,這才重新站起來,但和寧林之間依舊保持著距離。

一刻鐘之後,兩個人到了舒顏寢宮,而此時這裡依舊一個人也沒有。

寧林自問是先天高手,不怕有人偷襲,所以只是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把所有人都遣走了?”

舒顏這才嘆息道:“昨夜韓睿先一步來我這裡,把我身邊之人都殺了,就連楊堂也死了,把我關在這裡,還說……還說元帥您看上我,所以才留我一命,我今日見到元帥,知道元帥絕非這樣人物。”

“那話是我故意說的,免得到時候他們害了你,畢竟你要開啟城門沒有把握,我就打算先詐他們開城了。”林皓明說道。

“原來如此,都是我沒用,害了他們,也多謝元帥這句話,否則說不定……”舒顏說到這裡又有些哽咽。

寧林瞧著正取出酒,然後直接放在火爐上溫酒的她也柔聲道:“你也別傷心了,只要你不怕別人閒言閒語,我可以之後多留幾日在這裡。”

“多謝元帥了,其實……”

“其實什麼?”見到舒顏沒有說下去,寧林也問了一句。

“其實元帥留在我這裡,也未必對元帥來說不是好事。”舒顏柔聲道。

“為何?”寧林問道。

“元帥年紀輕輕,就立下如此功勞,加上元帥之父還是魏王亞父,如今功高蓋主,必然會引來魏王忌諱,眼下這位魏王沒有魏謙那般氣度,設立內相時候就能看出來,如今元帥你……你攻打慶國,強佔太后,反而有了汙名,如此或許對您更好一些。”舒顏似乎鼓起勇氣這才說完這番話。

寧林並沒有責怪舒顏,甚至想起之前舒懷安的話,自從舒懷安提及這件事,寧林心中就產生了一根刺,或許在當初魏淖設立內相時候,這根刺就出現了,舒懷安徹底讓這根刺扎進了自己心窩,而之所以那麼堅定殺舒懷安,這根刺或許也有很大功勞。

“對不起元帥,我不該說這些話的。”舒顏給了寧林一杯酒,此刻見到寧林不說話也只能自責起來,剛才說著話,就是一番試探,而且還是很危險的試探,畢竟她並不能判斷寧林骨子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能從一些做法上猜測,就像昨日韓睿說寧林要她,於是她在寢宮打扮的妖豔,結果發現並不是如此,於是她真正見面的時候又換了另外的模樣,對於她來說,寧林是她是否還有以後最關鍵的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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