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當林皓明一行人從廣袤的冰原一路往東,最後抵達海邊的時候,海面也是冰封了,但是伴隨著南下天氣也逐漸變暖,終於在仲春十分,看到了海冰破碎,萬物生機勃發的景象。

海面上也不知道是哪種鳥類,居然不畏嚴寒,在這海冰碎裂的時候,站在碎裂海冰上,覓食海中魚兒。

“這裡已經算是東海地界了吧?”林皓明瞧著這壯觀景象,也朝著身邊廣炙問了起來。

“嗯,確實,這裡算是東海和北海的分界,再往南就能見到人煙了,如果是在上京城,這個世界已經春暖花開,不過這裡畢竟還算是北方,我們在冰雪之中走了三四個月了。”廣炙答道。

林皓明也深吸了一口氣,想著之前穿越冰原的事情,一路上雖說大部分時候較為平靜,但也見到了冰原上的一些精怪,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多數不會出來找麻煩,甚至還有主動和自己交流的,也算是有所收穫。

一行人並沒有駐足長留,而是繼續往南走,果然沒多久,前方出現了道路,雖說這道路比不上官道,但也看得出這是常年有人走過。

在冰原叢林海邊走了數月,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路,大家也立刻回到了路上繼續前行。

等到快要傍晚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座村子,於是眾人加快腳步,打算在天黑前進入村子裡面,但是往前走了沒多久,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古怪,因為村子不假,可是村子到了傍晚居然都沒有炊煙這讓眾人有些疑惑。但就算如此,大家也不會畏懼,繼續朝著村子前進,等到了村口的時候,眾人也都發現,這是一座已經荒廢來的荒村。

荒村也不大,瞧著就二三十間屋子,大部分還已經倒塌了,只有幾座還算完成。

幾個人挑選了一棟看著還可以的屋子進去,進去之後發現,屋子內還有人就地生火的痕跡,看來這裡多半是經常有行人經過,作為臨時落腳之處的。

已經快天黑了,天空又下起了春雨,這也是自從進入冰原之後,第一次見到雨水,在這之前,倒是遇到過幾場大雪。

“這下雨的時候,最容易抓一些東西。”南衝道長似乎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的帶著鐵寒陽出去了。

果然,就在天剛擦黑的時候,他們提著兩隻野雞回來了。

這樣的日子,這幾個月大家也習慣了,一起動手把野雞放在火上烤了,剛剛這味道出來,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響。

鐵寒陽好奇的湊到視窗,只見到外面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而讓他驚訝的是,那個女的居然還是一個大肚子孕婦,此刻在三個人保護之下進入屋子裡面。

四個人看著屋內的這些人,似乎有那麼一點警惕,但很快其中一個年長之人笑著道:“諸位打攪了,路過這裡,借個火烤一烤身子,我兒媳身懷六甲淋了雨,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男子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以林皓明和南衝等人的眼光,那是一眼就看出,這女子和這男子絕對不是什麼公公和兒媳的關係,特別是女人臉上有些髒,明顯是故意抹的,只是他們不想惹事,於是也沒有阻止,甚至何挽風瞧著那女子身懷六甲,而且有些虛弱,特意讓開了自己的位置。

“多謝姑娘了。”見到如此,那男子也客氣了一聲。

等到那女子坐下來,烤著火的時候,瞧著身體狀況似乎更加不好了,捂著肚子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會兒之後,男子瞧著孕婦越發難受,他也沒有辦法,於是看著何挽風勉強露出一點笑容問道:“姑娘可懂得女人家的事情,我們幾個都是大男人,實在不懂事。”

“我也不懂,我也沒生過孩子,但我看她是不是要早產了?”何挽風皺著眉頭猜測道。

“就是要早產了,看她樣子,孩子正常要再過至少大半個月才下來,結果你們又是趕路又是淋了雨,可能還收了驚嚇,你們看看她下面,羊水都破了。”南衝道長似乎比女人還有經驗直接說了。

“啊!這……這怎麼辦?”或許也知道一點,男子頓時著急起來,隨即看向他們問道:“你們誰會接生?”

南衝道長此時把一隻烤好的雞取下來,撕下一隻雞腿,一邊吃一邊含糊的說道:“這裡除了這丫頭都是男人,這丫頭一直當慣了千金小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接生呢?”

“周航,你立刻去那邊的那個村子,找一個接生婆來,小心一些。”男子沒辦法,只能朝著身邊一個手下吩咐起來。

那個手下立刻起身,冒雨牽著馬衝出去了。

人這才出去剛剛一刻鐘,緊接著就聽到聲音傳來,沒多久之後,聽到馬匹嘶吼的聲響,跟著最後隱約聽到那個叫周航的人喊道:“大人快帶娘娘走,追兵來了。”

伴隨著聲音,屋子裡的三個人也頓時有些慌了,另外一個男子朝著那年長男子問道:“大人,我們……”

“我們能去哪裡,現在這狀況,我們走得了嗎,保護娘娘是我們的責任。”男子說著,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面至少二三十匹馬已經把屋子包圍了,跟著一個男子道:“白將軍,王爺有令,若是將軍願意束手就擒,交出謀逆罪人,王爺願意赦免將軍之前罪行,否則別怪王爺不愛惜良將了。”

“哈哈……謀逆罪人,福王是陛下親弟弟,從來沒有對皇位有所覬覦,如今定王謀反,不但毒殺了陛下,如今又要把福王斬草除根,真是好狠的心啊。”白將軍一腳踢開門,面對著在夜雨中的眾人,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林皓明等人聽到這番話,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自己一行人秋季離開上京城,如今也不過半年時間,沒想到坤國居然大變,那位看上去對妻子疼愛有加,廣施仁德的定王,居然弒君弒父,搶奪皇位,而且還要把福王趕盡殺絕,如此說,眼前這女人多半是福王妃了,可福王不是因為風六孃的關係,一直沒有再續絃,王妃的位置不是一直空著嗎?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離奇,彷彿自己離開一段時間,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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