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忍者的宿命
半個小時之後，戰鬥終於結束。彌彥手握苦無，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事實證明，這場戰鬥並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麼艱難。他現在的難題是怎麼適應殺人之後的心態。
鮮血和慘叫組成的畫面，此刻還在彌彥腦海之中回放。甚至有好幾次，敵人的武器就會刺入自己的身體，讓他後怕不已。
長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想安慰對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他們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只不過之前只想著生存下去就算成功，一時間很難適應身份的轉變而已。
小南也走了上來，臉色有些複雜。似乎有什麼事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
主要是剛剛的戰鬥，她和長門都沒有什麼參與感。其餘人面對的都是山賊圍攻，一不小心就會殞命的那種。
而他們兩個只需要面對一個敵人，而且還是實力比較弱的那種。一旦有別的試圖圍攻，就會莫名其妙倒地而亡。
夜色之中，小南只看見兇器是幾道黑色的絲線。這麼明顯的特徵，瞬間就讓小南就明白了是誰在幫自己。
但彌彥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甚至可以說在戰鬥之中，最艱難的就是他！
山賊中的五個忍者，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解決的！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過了一會，彌彥回過神來。勉強地朝著二人笑了笑。
但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頓住了。因為越過長門和小南，就能看到寺門一朗等人低著頭圍在一起。
出事了？彌彥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來不及多想，他急忙走上前去。
注意到彌彥三人到來，寺門一朗等人讓了一條路出來。也讓彌彥看清了裡面的情形。
只見一名女孩躺倒在地，胸膛上是一柄長刀穿刺而過。無神的眼睛看著天空，似乎在殘留著對世間的眷戀。
彌彥的動作僵在原地，雙眼愣愣地看著女孩的屍體。他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如何。
但在彌彥眼裡，女孩的死亡和他脫不開關係！是他的決策，才導致女孩死亡！
為什麼不能再等一段時間，為什麼還不夠謹慎？為什麼要這麼急切。
強烈的負罪感在心底滋生，像一頭看不見的猛獸，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長門擔憂地看了一眼彌彥：“彌彥，這件事其實不怪你的...”
小南的聲音將彌彥從思緒之中拉出，他茫然地看向眾人的臉色。除去小南和長門擔憂地看著他，其餘人均是臉色冷漠，靜靜地看著女孩的屍體。
像是在告別，也像是在默哀。
彌彥來到寺門一朗跟前，顫抖地說道：“對不起...”
後者抬頭看了一眼彌彥，再次低下頭去：“為什麼道歉？這是她的命，也將是我們的命。”
在接觸查克拉修行的時候，宇智波清月就說過：死亡，是忍者躲避不了的宿命！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人。
能在戰場上功成名就的，無一不是背靠家族，背靠大勢力的。他們接觸的忍術，資源一開始就是別人終其一生奮鬥的東西。天資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東西。
而像寺門一朗這樣的普通人，就算踏上忍者這條路，終點也早已註定。無非就是一個上忍罷了，而且還是最普通的那種上忍！
這種話很殘酷，也很現實。所以在選擇了這條路開始，寺門一朗等人就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
彌彥愣了愣，也想起了宇智波清月的話。以前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嚇唬自己，此刻他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自從有了杜鳴這個老師，他似乎已經忘了以前悲慘的生活。忘記了自己來自忍界的最底層。開始暢想以後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世界的格局。
不僅是彌彥，長門和小南聽到寺門一朗的話，也是愣在原地。
見彌彥沉默了下來，寺門一朗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心思。領著一眾孤兒，挖了個坑將女孩的屍體埋了進去。
在那個不起眼的土包前鞠躬過後，寺門一朗等人轉身朝著山下走去。留在原地的，只有在山下等他們的話語。
在他們走後，山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蕭瑟的晚風吹拂而過，帶著血腥味奔向遠方。
一道身影出現在彌彥三人身後，正是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的角都。
促使他出現的，當然不是彌彥的狀態。而是長門！後者身上爆發出一股詭異的查克拉，就好像準備爆發的火山一般。
但這股查克拉，卻是以長門自身的生命力為代價的！ 這可是日後復活自己妻女的關鍵，角都怎麼會視而不見。
“角都大叔....”
小南第一個注意到了角都的到來，她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卻被角都打斷。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救那個女孩，我不是你們的保姆，沒有那個義務。”
“這個世界的殘酷，遠超你們想象。如果連死亡都不能面對，我勸你們早點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句話看似是對彌彥說的，實際上是對長門說的。觀察了這麼久，角都早就看清了。沉默寡言的長門，很在乎彌彥的想法。
或者說，他自身是贊成彌彥想法的。只不過沒有後者表現得那麼明顯。
所以在瞭解到世界的殘酷後，心態才會產生劇烈的波動。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也是這個結果？”
角都的話引起了彌彥的注意，當即問了這麼一句。現在看來，寺門一朗等人和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身後都沒有大勢力支援，天分似乎也沒有多好。這麼多天過去，一個忍術都沒有掌握。
角都聞言果斷地搖了搖頭：“你們是幸運的，會有人為你們保駕護航。就算出了意外，也有人兜底。”
“所以你們的結局，是未知的。全看你們能走到哪個地步。”
他沒有明說是誰，但酒館之中已經有了一個勢力的雛形。排除角都這個戰力，還有宇智波清月這個萬花筒寫輪眼。
別看後者現在實力不如角都，但一旦成長起來，又是一個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