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章 擺爛的代價
一片黑暗中，杜鳴緩緩睜開了雙眼。
“果然，還是沒堅持住麼……”
嘴裡呢喃了一聲，對於倒在木葉門口這件事，還是怪杜鳴的身體沒堅持住。
“不過，這裡是哪？”
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杜鳴再次發出了一聲疑問。難道自己已經寄了？現在是在淨土？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杜鳴心裡頓時就慌了。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面對死亡，除了坦然接受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嘀嗒！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腳下頓時宛如水面一般，泛起淡淡的波紋。
“外來者，你好。”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迴盪，杜鳴循聲望去，卻見一名身穿六道袍的老頭，盤膝坐在半空之中。
對於這個人，杜鳴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火影第一神棍，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不過這個老頭不是應該在觀眾席上釘死了麼？這個時候冒出來是想做什麼？
“找我有什麼事嗎？”
杜鳴看著對方，語氣平靜地問道。
“你身上有危害這個世界的力量，所以老夫冒昧前來，抱歉。”
六道仙人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之前杜鳴渡劫的場景，他還記憶猶新。那種引動天地的力量，怎麼看都不能讓人安心。
“所以呢？你要抹殺我嗎？”
杜鳴撇了撇嘴，對於這種明明已經死了幾百年，還要賴在世間的行為，他不能理解。
嘴上說是要守護世界，實際上只有自己心裡清楚是不是這樣。
“你似乎對這個世界，抱有很大的惡意。能告訴老夫，為什麼嗎？”
六道仙人沒有在意杜鳴的語氣，反而是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靈魂狀態下，他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就比如杜鳴潛藏在心裡的情緒，以及對這個世界的排斥。
“哪有為什麼？要是不殺我的話，就放我離開吧。”
杜鳴完全與對方客氣的意思，從恢復意識開始，他的心裡就異常煩躁。就好像要失去什麼東西一般。
“這樣嗎，老夫明白了。”
六道仙人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他便伸手一揮。杜鳴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猛然墜落。
——
木葉醫院，杜鳴從病床上猛然坐起身來。額頭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
窗外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灑落在杜鳴的身上，帶來些許清晨的溫暖。
此時杜鳴才回過神來，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下方玩鬧的孩童們，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木葉還是救了我麼……”
嘴裡呢喃了一句，杜鳴目光微沉。原本他是不想和木葉扯上太大的關係，因為主角所在的木葉，對於他而言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但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發展，如今不僅和木葉牽扯得越來越深，還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杜鳴，你什麼時候醒的？”
就在杜鳴思考之際，病房的門被推開。宇智波清月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驚喜，以及一絲擔憂。
“啊，醒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杜鳴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然後他就看到了宇智波清月身後跟著的自來也，臉色一僵。
“你怎麼回來了？”
這個時間段的自來也滿腦子都是引導預言之子，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回木葉才對。就算回來，那也應該是新的戰爭開啟。
想著想著，杜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長門出事了！
面對杜鳴的疑問，自來也猶豫片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方面是宇智波斑在他面前帶走了長門，隨後不知去向，
另一方面是剛從妙木山得到的預言，有很大可能就是指向杜鳴。
“還是我來說吧……”
宇智波清月見狀，開口將宇智波斑襲擊酒館，並帶走長門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心裡清楚，這種事情瞞著是瞞不住的。杜鳴早晚都會發現，還不如早點說出來。
宇智波清月說完後，病房中沉寂了許久。杜鳴才開口說道:“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杜鳴……”
“出去！”
宇智波清月還想說些什麼，但杜鳴顯然沒有聽的意思。無奈之下，她只能帶著自來也轉身離開病房。
而留在病房中的杜鳴，則是頹然地坐在了病床上。
宇智波斑帶走長門，這件事意味著原著的故事線徹底崩壞，朝著未知的路上狂奔。
但杜鳴更在意的，是長門的安危。作為輪迴眼的容器，斑既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有很大機率，是起了更換容器的心思。
這個想法一出現，杜鳴心中便怎麼都冷靜不下來。如果說剛開始，他只是想在長門等人成長起來之後，抱大腿苟住。
改變命運什麼的，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給他準備，給他佈局。再不濟都有系統給他兜底。
但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心裡還是對長門等人有了感情。他們也不是曉組織的首領、忍界的恐怖份子。
只是在亂世中，互相護持，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人！
甚至此時的杜鳴心裡，已然被負罪感包圍。因為在他眼中，斑之所以會對長門動手。還是因為他的原因！
剛開始的白絕襲擊，只是想剷除會影響計劃的意外因素。
在杜鳴安然度過後，緊接著就是斑襲擊酒館。其中甚至都沒隔一天！
“我錯了麼……”
空蕩的病房中，苦澀的自問聲響起。但杜鳴心裡一直都有答案，他確實錯了。
他不想屈從命運的安排，也不想接受這個世界。擁有系統的他，本該在很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不說忍界巔峰，起碼也能擁有應對危機的實力。
可他沒有，而是選擇了擺爛。能混一天是一天，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實力。
然而事實告訴杜鳴，擺爛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
他是想過改變彌彥等人的命運，改變那悲慘的結局。可惜他醒悟得有些晚，這也許就是擺爛的報應吧！
“系統，聊聊？”
不知過了多久，杜鳴在心裡呼喚了一聲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