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擊彌彥
只是這一次，系統卻沒有了聲音。
“又玩消失？淦！早晚給你個五星差評！”
杜鳴低聲罵了一句，不過倒也沒有太生氣。主要是已經開始習慣這個系統的不靠譜了。
至於那個所謂的浪子套裝，不就是快樂風男的裝扮麼？別說，和這個火影世界還挺搭的。
不過確實是時候將彌彥的性格掰回來一點，不然真讓自來也給帶歪咯。
這種熱血笨蛋人設，你要是主角還好，有光環在身，怎麼作都沒事。但要不是主角，死得老慘了！
打定主意，杜鳴當即起身朝著彌彥等人修行的地方走去。
不久之後，他便看到了坐在一棵樹上的自來也，以及正在練習爬樹的三小隻。
如果前者不是一門心思想帶歪長門的話，倒是一個很好的忍術老師。最起碼宇智波清月是這麼認為的，才會把教導三人的事情交給對方。
杜鳴倒也不擔心他拐跑自己的徒弟，只要長門不願意，自來也就只能被拿捏。
“師父，你怎麼來了？”
這時，從樹上摔下來的彌彥注意到了杜鳴，驚喜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跟我出門一趟，長門和小南留下。”
杜鳴沒有廢話，將彌彥拉起來就走。主要還是剛剛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彌彥的心思壓根就沒有在修行上面。
自從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之後，原本還算成熟的彌彥，反而變得不如長門二人穩重。
雖然變得開朗是好事，但要是不著調，可就是一件壞事了！
所以杜鳴剛剛說話的語氣，才會那麼重。
站在樹頂的小南看見這一幕，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長門攔了下來。
後者搖了搖頭：“老師自然有他的打算。”
小南嘟了嘟嘴，她不過是想問問老師要去哪裡而已。長門這麼一說，就感覺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
杜鳴和宇智波清月交代一聲，讓她多照看一下小南二人後，便帶著彌彥離開了酒館。
彌彥剛開始還興高采烈，以為杜鳴這是要帶著他開小灶。但接連好幾天，杜鳴都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在趕路。
甚至臉上的神情，都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但又不敢問。只好縮著脖子跟在杜鳴身後。
花了將近一個星期，杜鳴帶著彌彥回到了他們相遇的地方。
“老師，你帶我回來這裡做什麼？”
直到杜鳴將他帶到戰爭遺址，彌彥才忍不住開口詢問。此時的戰場已經被處理過，沒有了一眼看不到頭的屍屍山血海，也沒有了空氣中瀰漫的惡臭。
只有忍術轟擊過後，留下的廢墟。也許過幾年之後，這裡就會被野草佔領，但不是現在。
“好好看，好好想。”
杜鳴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走到一旁坐下。靜靜地看著彌彥。
他雖熱喜歡躺平擺爛，但不是沒有責任感。對方既然叫了自己一聲師父，他就有責任教好對方。
彌彥皺著眉頭，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碎石堆上。那裡還殘存著一些血跡，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生活。
他明白戰爭的危害，更明白像他們這種沒有力量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他沒有忘記，也不敢忘！
但是他不明白杜鳴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難道是他做了什麼讓對方失望的事情嗎?
然而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會讓杜鳴這麼生氣。
最終只能弱弱地看向杜鳴，低聲問道：“師父，我不明白。”
杜鳴站起身來，走到彌彥身邊。手指向戰場的方向：“看到了嗎？就在那個位置。曾躺著很多屍體。其中有中忍，也有上忍。甚至還有忍界之中有名的強者。”
“跟他們相比，你算什麼？你看看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
“終結戰爭？拯救世界？醒醒吧少年，躺在那裡的人哪個不比你強？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做到？”
“醒醒吧少年，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夢。”
杜鳴一開口，就將彌彥打擊得體無完膚。但也是血淋淋的現實，沒有能力卻做著一個無數人前仆後繼都沒有完成的夢，何嘗不是一種可悲？
“我會成長的！雖然現在不行，但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
彌彥咬著牙，一臉不服氣。他現在是弱，但不代表以後就弱。
杜鳴聞言只是搖了搖頭，這傻孩子，火影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講究血脈的世界。尤其是到了後期神仙打架的階段，沒有個特殊能力，都不好意思出門那種。
而彌彥，雖然忍術上的天資不錯。但歸根結底，沒有一個好祖宗。上限就擺在那裡了。
“師父你不信我？”
彌彥看到了杜鳴的眼神，愣神問道。他以為杜鳴會相信他的。
“不是不信，而是你沒有那麼多時間成長。當年號稱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間，成長得比你快多了。那他結束戰爭了嗎？”
杜鳴嘆了一口氣，說出了讓人絕望的事實。強如初代火影，也只是建立了短暫的和平。
而和平的時限，和他的生命直接掛鉤。他一死，原本還算安分的忍界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宇智波斑也是看出忍村這個制度的不完整，才會選擇離開木葉。
其實說到底火影中大多數反派的核心訴求就只有一個：和平。其中只有黑絕和帶土是例外。
他兩一個只想救母，一個只想談戀愛。
聽到杜鳴的話，彌彥愣在原地，陷入了自我懷疑中。是啊，忍者之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怎麼做得到？
他又憑什麼認為他未來會比人家強？那可是硬生生將宇智波打服的狠人！
“走吧，再帶你去走走。”
杜鳴沒有出聲安慰，這是彌彥必須經歷的一步。只有清楚這條路的困難，還選擇走下去。和平才不會是虛無縹緲的夢。
彌彥沒有說話，低著頭跟在杜鳴身後。走到哪跟到哪。
師徒二人行走在荒蕪的廢墟之中，四周都是戰爭留下的痕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淒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