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璟道:“就是,依依,以後你還是離她遠點。”

“惡鬼不受束縛,不講規矩道理,正面衝突容易吃虧。”

這會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就是老母親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躲得遠了點而已。

對此,徐靜怡不是沒有感覺,只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捨不得怨恨。

當然,對棉勝敖,還是捨得的。

心裡已經生了疙瘩,沒有以前那麼言聽計從了。

棉勝敖對此不知道是沒發覺還是不在意,表現和平常無異。

“依依,你親生父母的事,安排得如何了?沒讓孟賢侄為難吧?”

棉依神情有片刻僵硬,秦大鳳是她的汙點,是噩夢,是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仇人。

但她都不能表現出來,笑道:“謝爸掛心,世輝哥體諒我受傷住院,這些事他都主動攬了過去,已經安排妥當了。”

棉勝敖徐靜怡一聽這話,心下穩了大半,孟世輝沒有厭棄棉依就好。

棉依心如明鏡,知道棉勝敖和徐靜怡的算盤是什麼。

他們放著親閨女不疼,疼她這個假貨,可不就是為了孟家這門婚事。

婚事要是吹了,或是換人了,他們兩人,絕對是第一個翻臉的。

面上不顯道:“爸媽,哥,我路上偶然遇到個人,順便帶了過來。”

三人朝門口看去,進來的是全身裹在黑袍裡,那個他們嘴裡,拿了錢跑路的騙子天師。

徐靜怡當即就怒了:“好啊,你個騙……”

“住嘴,”棉勝敖比徐靜怡有腦子,也更冷靜,騙子不會再出現,再出現的肯定不是騙子。

要是這是個真有本事的天師,徐靜怡那張破嘴一咧咧,他們全家都得遭殃。

這種神鬼莫測的人,最好別得罪。

徐靜怡被吼,心下不滿,理智倒是回籠了。

癟了癟嘴,沒再說話。

黑袍人好似根本沒聽出徐靜怡未出口的話是什麼,淡然隨意的站著。

一副與世無爭的高人樣。

棉依道:“我在醫院偶然遇到的天師,他被惡鬼傷了。”

“天師也需要看醫生?”徐靜怡確實只是單純的好奇。

但因為聲音太過震驚,氛圍莫名尷尬。

棉依扯了扯嘴角:“媽,天師也是肉體凡胎啊。”

徐靜怡呵呵兩聲,沒再說話。

本來只是單純的好奇,但一解釋,就感覺變了味。

天師的濾鏡,在她這裡碎了一大半。

棉勝敖關注的是另一個點:“所以,那惡鬼知道是我們所為了?”

他還想問這個天師知不知道他僱的殺手去哪了,惡鬼知不知道殺手是他收的。

但這事不好讓第三個人知道,只好忍了下來,心裡卻抓心撓肝的急切。

黑袍人隱在兜帽下的眼睛掃了棉勝敖一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他自然知道殺手是棉勝敖花錢請去的,要不是他,現在公安都知道了。

棉勝敖那點花花腸子,還真是昭然若揭。

不過,他不在意。

“並不知道,我們旗鼓相當,我一時不查,被她偷襲,受了傷之後,就走了。”

“這幾天天因為養傷,所以沒有出現。”

黑袍人聲音嘶啞低沉,透著絲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他這麼說,也算是解釋,這些天為什麼失蹤。

這幾天他被關在關押室,看準時機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吸了一個人的魂魄,傷好了大半,所以出來後,直接來找棉依。

不過,進大牢這事,他連棉依也沒說,丟不起那人。

棉勝敖微微擰眉,所以,他不知道殺手的事。

棉勝敖不由得慶幸又擔憂,殺手遲遲沒有訊息,始終是個隱患。

徐靜怡覺得黑袍人的話聽起來不對勁,旗鼓相當還能被偷襲?

養傷都養了好些天,肯定傷得不輕。

要知道那個惡鬼第二天就去參加宴會了,對比不要太明顯。

感覺也不咋樣啊,怕不是在吹牛,還旗鼓相當,糊弄鬼呢。

她滿心槽點,好在並沒有說出口。

表情明顯了些,倒是不妨事,反正大家都習慣性的當瞎子。

棉璟還算會做人,徐靜怡和棉勝敖各懷心思的時候,他客套詢問:“天師身體可還有恙?”

“無事。”

“那就好,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需要如何做才能拿下惡鬼?還請天師告知。”

黑袍人兜帽下的雙眼泛著不正常的白,嘴角邪魅勾起:“你們照我說的做,定讓那惡鬼魂飛魄散。”

棉家人面面相覷,將信將疑。

從病房出來,棉依將黑袍人送到醫院大門口。

這裡沒有旁人,她便沒什麼顧忌:“師傅,那法子真有用?”

黑袍人幽幽的看著棉依:“你質疑為師?”

棉依心下一慌,連連搖頭:“徒兒不敢,不過師傅,我最近諸多不順,不知道是不是天道的懲戒,您再幫幫我吧。”

黑袍人眸色閃動:“聽說你血脈親人到了身邊,這可比以前行事方便多了,你取至親精血,按照以往方法做即可。”

棉依大喜,有法子就好:“多謝師傅。”

黑袍人勾勾唇,大步離開。

走出人群視線,來到一個僻靜巷道。

身上黑袍一扔,扯動衣服,變成一條及膝長裙,再放下頭髮,妥妥的一個溫婉女人。

大搖大擺的走出巷道,無人能知,這就是那個黑袍道士。

棉依剛準備扭身回病房,就看到用奇怪姿勢跑來的唐忠義。

眉峰微挑,滿臉擔憂迎了上去。

“忠義哥,你這是怎麼了?胳膊受傷了?”

唐忠義被親孃和哥哥傷害的幼小心靈,瞬間得到了修補。

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都說依依不好,可只有她關心自己,在意自己。

“我沒事,依依別擔心,我來是找你的。”

棉依道:“有什麼事稍後再說吧,你先去找醫生看看手臂才是。”

唐忠義表現得十分具有男子漢氣概,搖頭道:“沒事,就是脫臼而已,我待會去看。”

“我來是跟你說,你爸媽和哥哥的事。”

棉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很不喜這樣的稱呼,很不喜歡將秦大鳳那一家子,和她牽扯在一起,但每個人都要這麼稱呼。

就像那個惡鬼,明知她討厭假千金三個字,她卻張嘴閉嘴都是假千金。

真是,全都該死。

帶著城牆厚濾鏡的唐忠義完全沒看出這是不高興,只以為是棉依擔心。

唐忠義便將小區門口的事,事無鉅細說了一遍。

“依依,現在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擔心他們出事,所以趕緊來找你了。”

“要說那個鄉巴佬是真可惡,太沒良心了。”

“叔嬸養了她十多年,她下起手來,半點不含糊。”

……

唐忠義叭叭的聲討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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